不知過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了過來,只覺得全身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像被抽去了骨頭似的軟在一個男人的懷里。
我睜開眼來,看見自己和穆子鴻赤裸裸的糾纏在一起。
他的兩手緊握著我豐滿的乳房,一張熱烘烘的嘴正溫柔的親吻著我的臉。
“多謝你,敏敏,真的要多謝你……”低沉的嗓音呢喃著,“你讓我做回了一個真正的男人……我真是愛死你了,敏敏……”
我茫然的聽著,身體突然顫抖起來。
高潮的快感已經完全退去,理智重新回到了頭腦里。
大腿上傳來濕潤溫暖的感覺,有股粘糊糊的液體正在緩緩的倒流出陰道口。
那種粘稠和溫熱,不用看也可以知道,百分百是男人的精液!
——我跟別的男人做愛了!不是游戲……是真刀實槍的做愛了!
一個聲音在心底里呐喊著,我全身涼透,好像一下子掉進了冰窖里,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悲呼,猛地坐起了上半身。
“怎麼了?敏敏!”穆子鴻被我嚇了一跳,伸手來撫我的肩。
我如避蛇蠍般躲開,滾到了沙發的另一頭,眼眶里涌滿了淚水,瞪著他哽咽的說:“你……你說好了不會真的……插進來的……你不守信用……”
穆子鴻兩手攤開,一副相當無辜的表情:“我插進去之前,已經先問過你了呀。是你自己說”要“的……”
我一時無言可對。
當時假陽具一根根的插入身體,我潛意識里就已認定再問的一根也必然是假的,而且身體正處在快感的巔峰中,神智也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看清他是幾時亮出了真家伙。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為你也和我一樣是願意的。畢竟那時候我們倆都動情了,我敢說我們的身體在強烈的互相吸引,這是水到渠成的結果……”穆子鴻的話與其說是在道歉,還不如說是在辯解。
很明顯,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反而想讓我也接受他的觀點。
“好了,別說了……”我打斷了他,邁腿下了沙發,光著身子木然的走了出去,到隔壁的浴室里淋浴。
站在噴頭下,熱水嘩嘩的澆著赤裸的胴體,兩腿間仍然有溫溫的穢物不斷爬下,一直流淌到腳底。
我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遍遍的衝洗著私處,但心里也明白無論再怎樣也洗刷不了汙穢了。
除了老公之外,又有一根真正的男人陽具闖進了我的身體,而且在子宮里留下了精液。
我已經永遠的失去了人婦的貞節……
半小時後,我離開浴室回到房間里。
清子和須美已經醒了過來,正在跟穆子鴻說著什麼。
清子一看到我進來就叫嚷道:“敏敏,這家伙說是得到你同意後,才跟你發生關系的,是真的嗎?”
我勉強“嗯”了一聲。這畢竟是事實,我沒有辦法否認。
清子長長松了口氣說:“那就好,我剛才還懷疑他是用強的,正准備開揍教訓他呢。”說著咯咯的笑起來。
我滿腹委屈說不出,只能低低垂著頭。
須美似乎看出我神色有異,安慰我說:“敏敏,一個女人向自己的欲望投降是很正常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這最後的一層障礙破除,從今以後你跟穆先生也可以更加放的開手腳。”
“不,沒有以後了……”我突然抬起視线說,“穆先生既然已經恢復了射精的能力,這份工就應該結束了,明天起我不會再來這里。”
須美愣了一下,沉吟著說:“雖然穆先生今天能射精了,但是也許還會出現反覆。要使生理和心理上都恢復正常,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整才行……”
我搖了搖頭:“不,以前的接觸方式,我都還可以告訴自己說是在治療。但是照今天這樣……”我頓了一下,望著穆子鴻淒然說,“我會覺得自己真的成了妓女。你付出金錢,就可以整個得到我的身體,這和賣淫還有什麼區別呢?”
穆子鴻還想努力的勸服我:“敏敏,我們可以恢復以前的方式……”
“不用了,我想以後的治療也不是非需要我不可的,我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的聲音很輕,可是卻透著無比的堅決。
剛才在浴室里我就想清楚了,必須當機立斷的和這個男人永遠斷絕關系,否則就難免在錯誤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須美和穆子鴻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於是也就同意了。
穆子鴻再三地向我稱謝,並按照諾言把高額薪水開給了我。
本來他還想再額外酬謝我一筆的,但卻被我拒絕了。
我想讓他明白,今早發生關系只是個意外,我並不是把貞節“賣”給了他。
穿好衣服後,清子開著車子把我載回了家。
回到家,我心里被巨大的羞慚和悔恨充斥著,簡直覺得沒有臉面再去見人。
直到三天之後,我才重新鼓起勇氣去醫院里探視了老公。
他以為我是跟他賭氣才不來,臉色不是很好看。
我心中有愧,主動的向他賠了不是,又乖乖的服侍了他一整天,極盡作為妻子的溫柔。
老公的情緒這才好轉了起來,又跟我有說有笑了,但始終像是有點悶悶不樂。
我沒有再去須美的酒店里上班,那一時的放縱而導致失貞使我產生了深深的內疚,現在的我即使是再去做個三點式吧女,也會覺得很對不起老公。
我重新在家超市里找了份工作,雖然薪水低一些,但是從穆子鴻那里賺到的錢已經夠支持一陣了,而且只要下個月老公一做完手術出院,家里的開銷就會馬上回落。
因此我勉強也撐了下來。
不過,另外一件事卻令我感到隱隱的害怕。
和穆子鴻的那次做愛,令我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性高潮,這之前我從來也不知道,交媾可以達到這樣一個令人欲仙欲死的境界。
那排山倒海般襲來的快感,那種陰道被陽具漲的滿滿的充實,那火熱的龜頭頂中子宮口時的顫栗,不管我怎樣努力抑制自己,每晚還是都會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來,以至於全身燥熱的難以入眠。
我開始光著身子裸睡,但也要在床上翻來覆去多時才能睡著,而且隔三差五就會做春夢,內容都是和各種各樣不同的男人酣暢淋漓的性交,然後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會發現自己一雙雪白的大腿緊緊的夾著毯子,床單上是一片濕漉漉的痕跡……
一個月後,史密斯醫生給老公動了第二次手術,結果非常成功,這總算讓我放下了最大的心事,幾個月來第一次露出舒心的笑容。
修養了幾天之後,老公就辦了出院手續,我把他接回了家里精心侍侯著,交代他再休息一段時間才去找工作。
生活開始回到了正軌,我以為最困難的日子從此過去了,誰知道更大的災難已經悄悄的張開了網,正在等待著把我完全吞噬……
就在老公回到家的第三天,晚上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從超市下班趕回家,想給他做一頓好吃的,不料剛進家門就感覺不對勁。
老公面色鐵青的坐在客廳里,氣氛凝重的令人窒息,彷佛有一場可怕的風暴正要醞釀。
“我回來了,志強。”我小心翼翼的說,“你想吃什麼,我這就給你做去!”
話還沒說完,老公就冷笑一聲打斷了我:“怎麼,今晚還知道回來?不用陪情人過夜嗎?”
我驚的呆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說:“志強你……你說什麼?”
“還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老公額頭青筋暴起,面肉都在發抖,“你以為我真的蒙在鼓里麼?你……你……你竟然去出賣肉體掙錢……”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一顆心霎時收緊了,臉色變的蒼白。
毫無疑問,他一定是知道了我和穆子鴻之間的事。
“志強,我對不起你!”我的熱淚奪眶而出,“可是,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呀。你住院治療要錢,婆婆那邊等著還債也要錢,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呀…”
老公的嘴唇哆嗦著,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是我沒用,害的你挑上那麼重的擔子……但我現在已經出院了,你怎麼還繼續去賣身呀?你是不是覺得那樣子掙錢更容易,打算一輩子賣下去了?”
我失聲叫道:“我沒有!從一個月之前起我就再也沒有……”
老公再次打斷了我,狂怒的咆哮說:“不要再撒謊了!我一切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你被那個姓穆的男人給包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去陪他上床!你心甘情願的讓他玩弄你的身體,不但不覺得這是一種羞恥,反而像個蕩婦似的興奮,用盡一切手段取悅他……”
“沒有!沒有!我沒有……”我痛哭了起來,發瘋般搖著頭喊著,“我只是在幫他做恢復性功能的治療,從來也沒有心甘情願過……”
“做治療?這種話騙小孩子去吧?”老公哼了一聲,突然拿起手邊的遙控器按了一下,電視屏幕亮了。
我這才注意到,客廳里多出了一架錄像機。
正在驚疑不定時,屏幕上已經出現了畫面。
我睜大眼睛一看,全身的血液都快凍結了。
眼前出現的正是最後那天在須美的診所里,穆子鴻和我真正性交的場面。
只見他爬上沙發跪著,舉起我的雙腿向兩旁分開,胯下的陰莖緩緩湊了過去,嘴里低聲問著:“要不要這根插進來?要不要?”
“要……插進來……快插進來……”屏幕上的我喘息著,主動抬起雪白渾圓的屁股迎上去,焦急的在半空中一聳一聳,那種飢渴焦急的樣子,明顯是在呼喚著對方的插入。
穆子鴻得意的笑著,猛地一貫到底,那粗黑的肉棒整個的沒進了白花花的臀肉中。
我發出愉悅的尖叫聲,一雙修長光潔的美腿迫不及待的纏繞住了他的腰……
“有什麼治療要做到這種程度?再看看你這副樣子,你居然敢說不是心甘情願的?”老公有些神經質的狂笑著,雙眼噴火的瞪著我,“他是不是插的你很爽啊?跟我做愛的時候,你都沒發出過這麼淫蕩的叫聲……”
我全身發顫,覺得自己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
的確,鏡頭里的我怎麼看都是一副全情投入的模樣,滿臉興奮之色,一絲不掛的裸體瘋狂的扭動著,在追逐著那最原始的快樂。
“這帶子是從哪里來的?哪里來的?”我聲嘶力竭的喊著。
老公冷笑說:“我早就對你起了疑心,所以雇了個私家偵探調查你。這是他用遠距離攝像拍下來的,你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辯解?賤貨!你不但自己不要臉,連我的顏面也都給你丟光了……”
我猶如五雷轟頂,老公在我眼里像是突然變成了陌生人,一張臉是那樣的丑陋。
我做出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他,而他居然在意的是丟了他自己的顏面。
“志強,你真的不能原諒我?”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淚眼婆娑的問他。
老公痛苦的搖了搖頭:“我可以原諒你出賣身體,但卻不能原諒你表現出來的淫蕩和放縱!既然你能體驗到這麼強烈的快感,你就繼續作你的婊子吧……”
最後這句話像是一柄利刃破開了我的胸膛,劇烈的疼痛感傳來,我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心里一片冰涼。
“滾!”老公突然暴跳如雷的躍起,抓起一個茶杯擲了過來,在牆上砸的四散裂開。
我熱淚橫流,掩面痛哭著奔了出去,跌跌撞撞的衝下了樓。
夜晚的風好冷,我腦子里什麼念頭都沒有,漫無目的奔跑著,眼前的景物全都成了模糊的一片。
突然,尖銳的喇叭聲響起,黑夜中驀地亮起了耀眼奪目的車燈光束,一輛車子從側前方猛地拐過來。
我發出驚叫聲,本能的向旁邊躲閃,不料卻一腳踩了個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敏敏,敏敏……你醒啦……”
昏昏沉沉之中,彷佛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不斷叫著。
漆黑的世界里有光明在一點點的透進來,我努力的掙扎著,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清子那滿帶欣喜的臉容出現在視线中,她一聲歡呼,拽住了我的手開心的說:“你總算醒過來啦,謝天謝地。”
“我……我暈過去了嗎?這里是醫院?”我虛弱的支起上半身,茫然的環顧著四周。
這很明顯是一間病房,白色的牆壁呈現出安靜寧和的氣氛。
清子點了點頭:“我開車經過你家附近,正好看到你昏倒在街頭,於是趕快把你送到了醫院來。剛才醫生替你檢查了身體,說你是一時情緒激動才昏倒的,很快就會醒過來,結果你還是昏了快一個小時耶……”
剛說到這里,又一個熟悉的男中音響了起來:“敏敏沒事了嗎?”
我身子一顫,抬起頭來,看見是穆子鴻走進了病房,驀地里百般滋味涌上心頭,忍不住衝著他爆發了出來:“是你!我已經被你害的夠慘的了,你還來干什麼?你走……你走啊……”
穆子鴻似乎被我罵的怔住了,清子對他做了個嚴厲的手勢,他苦笑著聳了聳肩,退出病房帶上了門。
“怎麼回事?敏敏,告訴我好麼?”清子坐在床沿,撫著我的手背柔聲說。
我“嚶嚶”的哭了出來,抽泣了一陣,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你丈夫真不是個東西!”清子聽完後毫不客氣的說,“你辛辛苦苦的打工養活他,他卻還舍得把錢拿去雇用私家偵探!而且還好意思罵你,這種男人真是混蛋!”
“那也不能全怪他,遇到這種事,他會生氣也是很正常的……”我哽咽著說,“我知道他是多麼愛我的……他一定是氣的發瘋了……”
清子凝視著我,突然嘆了口氣:“敏敏,也許我不該告訴你的。剛才在你昏迷的時候,我給你家里打過電話。你丈夫非但不肯來醫院看你,還說從此以後你的死活都與他無關……”
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我全身都涼了,透涼!
——十多年的夫妻感情,竟然說割舍就能割舍的下,就算我對不起你,可是你真的能忍心到連我的死活都不顧了?
志強……你好狠心,好絕情……
“而且還有一件事,敏敏。”清子像是在猶豫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剛才說那錄像是你老公雇偵探拍攝下來的,內容是你和穆先生那天早上最後一次做愛的情景?”
我淚流滿面的“嗯”了一聲。
清子臉色凝重,接著說:“你想過沒有,那是距離現在一個多月前的事了,錄像已經拍下了這麼久,為什麼你老公到今晚才跟你攤牌?”
我心中猛地一跳,一個更可怕的念頭涌了上來,可是我卻不敢去細想,顫聲說:“也許是……是他直到今天才拿到手……”
清子搖搖頭,很肯定的說,“拍到這樣具有決定性作用的證據,如果換了你是偵探,會不馬上交給雇主領取賞錢,反而把它藏在手里一個多月?世上哪有這種怪事?”
“那……”我不僅聲音顫抖了,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哆嗦。
清子冷靜的說:“這就只有一個解釋了。你丈夫雖然早就拿到了錄像,可是他卻一直忍到出院以後才發作出來,因為他還需要你繼續賺錢來替他償付醫療費用!”
“不,不可能!志強不會是那樣的人!”我悲愴的喊了起來,心里絕對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可是又偏偏不能不相信。
現在回想起來,在我跟穆子鴻發生了關系之後,老公對我的態度就一直很奇怪,表面上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但總是感覺到很多地方不自然。
——難道老公竟是這樣的人?
一面在心里鄙夷我出賣身體,一面卻又把我當成賺錢的工具,直到做完手術之後,再來把我這個“丟了他顏面”的人踢開?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直愣愣的發著呆,心里彷佛有堵高牆轟然倒塌。
驚濤駭浪不斷的席卷著全身,頭腦嗡嗡作響,好像隨時又要昏過去。
清子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眼圈似乎也有些紅了,低聲說:“敏敏,你別太傷心了。世上的還有很多好男人的,你丈夫不懂得珍惜你,你就再找一個更好的給他看……”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突然伏倒在她懷里,再一次的失聲痛哭,淚珠大顆大顆的滾了出來。
清子忙張臂摟著我,不停的柔聲安慰著,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的止住了哭聲。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清子皺了皺眉頭,站起身開了門,穆子鴻又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種歉意和不安混雜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說:“敏敏,我真是對不起你,不過……不過……就算你再怎麼罵我,我還是要說……”
這時我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木然說:“算了,穆先生。這一切都是命,我也不怪你了……”
穆子鴻臉色有異,欲言又止的說:“敏敏,剛才醫生替你做身體檢查時,有了個意外的發現……”他停頓了一下,低沉著嗓子說:“原來你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什麼?”我全身劇震,顫聲說,“你是說……我……我有……”
穆子鴻重復了一句:“是的,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我披頭散發,情緒再度激動的喊了出來:“我不要這個孩子……我要墮胎!我要打掉它!”
“恐怕不行。”穆子鴻艱難的說,“剛才醫生說了,由於先天性的原因,你不能做人流手術,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這句話無異於又一道晴天霹靂,把我震懵了。
我張開嘴想哭,可是眼淚卻仿佛已經干涸了,再也流不出一滴來。
“敏敏,你沒事吧?沒事吧?”清子緊張起來,不停的搖晃著我的手。
“我怎麼辦呢?我該怎麼辦?”我失神般喃喃著,問別人,也是在問自己。
然而病房里卻靜悄悄的,沒有人能回答我的問題……
我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言不語,只是睜大兩眼望著天空出神。
清子一直陪在我身邊,寸步也沒離開。
她大概是怕我情緒不穩定,想不開去尋短見。
其實我是不會的。
經過這麼多的打擊和折磨,我已經變的有點麻木了。
既然命運注定了是這樣的殘酷,我也只能逆來順受。
第二天下午,我就恢復了進食,喝了杯熱牛奶,吃了幾塊餅干後,我沉沉的睡了一覺。
幾個小時候後我自己醒了過來,感覺精神上好了一些,看看窗外,已經又是萬家燈火的夜晚了。
我起身下床,問清子能不能開車把我送回家去,她爽快的答應了。
二十分鍾後,我已經站在了家門口,和老公面對面的相互凝視著。
才一天不見,他看上去就像是老的多了,滿身的煙味酒氣,一臉胡子拉雜的落魄模樣,睜著一雙布滿紅絲的眼睛。
顯然,他和我一樣,也是一夜未眠。
“敏敏!”一打開門看見是我,老公的兩眼就亮了一下,似乎有激動的表情飛快的閃過。
這被我敏銳的捕捉到了,女性的直覺告訴我,他還是舍不得我的,內心深處是在盼望著我回來。
看他此刻那哀傷而又憐愛的眼神,彷佛是在說“敏敏,不管你犯了什麼錯我都已經原諒你了。回家吧,我們一切從頭開始。”
我心里不由重新燃起了一线希望,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再一次粉碎了我可笑的幻想,證明這不過是我在自作多情。
當我用顫抖的語聲告訴老公,我已經懷了身孕,並且不得不把孩子生下來時,他的臉色立刻變的十分可怕,原本的一點溫情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狂怒的紅潮涌上面頰。
“啪”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打的我半邊臉火辣辣的疼痛。
老公咬牙切齒的撲了過來,抓住我的雙肩嘶吼著:“你這個賤貨!我很努力的想說服自己原諒你,可是你……你還要生下別的男人的孽種,你叫我怎麼忍受!你說……叫我怎麼忍受!”
我的希望徹底破滅了,一聲不響的任他憤怒的罵我,搖晃我,只是緊緊的咬著嘴唇,作好了被痛打一頓的心理准備。
不料老公的動作卻慢慢停頓了,血紅的眼睛瞪著我,突然轉身返回了屋里。
接著房間里有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過了大約兩分鍾,一只大箱子突然從里面擲了出來,箱蓋被撞的掀開,乳罩,內褲和毛巾等小物品掉了一些在地上。
“這是你的東西,帶著它們滾到你情夫那里去吧!”隨著這聲充滿鄙夷的怒吼,大門“砰”的在我面前重重的關上了。
熱淚涌出眼眶,我俯下身把物品收拾好,拉著箱子默默的下了樓。
那震耳欲聾的關門聲久久的在我耳邊回響著,彷佛是在隆重的宣告著我和他十多年婚姻的終結。
清子的車還停在原地沒走。
她像是早就料到這結果,馬上下車迎了過來,搶著把我的箱子放進了她的後車廂里,然後硬把我拉上了車。
我彷佛已經失去了魂魄似的,任由她替我安排著一切。
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上,一顆心飄飄蕩蕩的找不到著陸點,眼睜睜的看著她發動車子,在夜色下嫻熟的駛到大街上,加入了擁擠的車水馬龍中。
“這是去哪兒?”我眼光茫然的望著窗外,隨口問道。
“給你安排個住的地方。”清子避重就輕的回答,好像有點神秘的樣子,我也就不再問了。
過了半個小時,車子駛入一片幽靜的花園小區,在一棟兩層樓的歐式建築前停下。
我不知所措的打開車門,剛下車就全身一震,瞥見站在門口等我的男人竟是穆子鴻。
“敏敏,你終於來了。”他張開雙臂迎上來,臉上帶著微笑,就像是丈夫迎接妻子。
我本能的退後一步驚叫:“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里就是我的家呀。”穆子鴻聳聳肩,從清子手中接過了我的箱子。
“清子,你為什麼把我送到這里來?”我有些不滿的看了她一眼,沉著臉說,“我不住這里,請送我回去吧。”
“回去?你還能回哪里去?”清子攬著我的手臂,誠懇的說,“敏敏,穆先生已經跟我私下說好了,如果你老公真的不肯原諒你,就把你送到他家里來,因為他不是那種做錯事後就甩手不管的人。”
“什麼意思?”我警覺起來。
“這意思就是,我會負起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穆子鴻搶著插嘴,雙眼凝視著我一字一句的說:“敏敏,我要你肚子里的孩子,而且我也要你!”
“這不可能!”我下意識的叫了出來,“我不會答應的……”
“為什麼?”穆子鴻反問,“這孩子是我的種,我當然要照顧我的孩子和女人的幸福……”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咬著下唇,冷冷的打斷了他,“雖然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但這不代表我也屬於你!”
穆子鴻眉毛一揚,滿臉詫異之色:“敏敏,你丈夫不要你了,肚子里又懷著我的骨肉,你不跟著我一起生活還能怎麼辦呢,難道想做個單身媽媽?”
我臉色慘白,身子微微顫抖著,硬著頭皮倔強的說:“總之我自己能照顧好的,不用你管!從今以後我也都不想跟你有什麼瓜葛……”
說著我就伸手拉過了箱子,又想往後車廂里放。
穆子鴻卻攔住了我,淡淡的說:“難道你想讓這孩子一生下來就缺少父愛,永遠都生活在單親家庭的陰影里嗎?”
我身子一顫,動作頓時僵住了。
穆子鴻這話可以說是擊中了我的要害,我自己就是在單親家庭里長大的,從小就深深的體會過沒有父愛的淒涼。
現在我肚子里這個孩子,雖然不是愛情的結晶,但怎樣都是我身上的骨血,我應該為孩子將來的幸福著想。
清子也在旁邊勸我:“敏敏,你就跟穆先生在一起吧。不然你以後一個人帶著孩子會很艱難的,無論是回國還是繼續留在這里,像你這樣的單身漂亮女人都應該找個伴的。”
我默然不語,心里還在猶豫掙扎著,但手臂已經不知不覺的軟了下來。
穆子鴻立刻察覺到了,不聲不響的又把我的箱子接了過去。
然後清子拽著我的手,一邊繼續嘰嘰咕咕的勸說著,一邊半強迫的把我拉進了房子里。
我身不由己的被帶了進去。
這房子布置的富麗堂皇,可是卻透著一股暴發戶的氣息。
穆子鴻把我的箱子搬到了二樓的臥室里,那是一間安靜舒適的小套間,里面還帶著浴室。
清子嘖嘖稱贊,陪著我在臥室里坐了一陣後就告辭了。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和穆子鴻兩個人獨處。
雖然我已經在潛意識里認命了,准備接受即將成為他女人的現實,可是事到臨頭又感到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
好在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對我道了聲“晚安”後,就到另外一間房里去睡了。
我松了口氣,本能的把臥室門鎖好,再打開箱子取出替換的衣物,到浴室里洗了個熱水澡。
疲憊的身軀浸在滿是泡沫的浴缸里,我回想起剛到紐約的那個晚上,和老公在浴室里的一場激情,現在好像已經是隔了一個世紀般的遙遠,不禁黯然神傷。
洗完澡後我回到臥室,躺在柔軟舒服的席夢思大床上,關了燈想要睡覺。
經過這兩天的折騰,我雖然有心力交瘁的感覺,可是不知怎地卻偏偏睡不著。
內心深處彷佛有種莫名其妙的躁動,整個身體都一團火燙,我翻來覆去了半天,到最後實在忍受不了這種煎熬,只好脫掉了睡衣,連乳罩和內褲也都脫了,像在自己家里一樣,一絲不掛的在床上裸睡。
光著身子果然涼快了不少,但心里又不由自主的泛起異樣的漣漪,尤其是想到睡在隔壁的男人,潛意識里更是有種害怕和期待混雜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的合上眼。
還沒完全進入夢鄉,忽然聽到臥室門“啪嗒”的響了一聲,接著就是鑰匙插在門鎖里轉動的金屬摩擦聲。
我霎時驚醒,一顆心猛地狂跳起來,明白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這是別人的家,鎖了房門又有什麼用呢?
他當然會有鑰匙。
門打開了,穆子鴻的身影從容不迫的走了進來,他也是赤身裸體的,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我腦子里一片空白,全身彷佛都中了定身法般僵硬了,連動都動不了,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到床邊停下,視线和我碰撞在一起。
我們對視了很久,誰都沒有說話。
他靜靜的凝視著我,目光灼灼的逡巡著我不著寸縷的白皙胴體,就像一個君王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的妃子,眼光里滿含著征服和占有的欲望。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豐滿的胸部明顯的起伏著,高聳裸露的乳房感受著那熾烈的眼光,緊張令得兩顆乳頭漸漸的堅挺。
我下意識的避開穆子鴻的視线,不料一低頭卻又看到了他胯下的陽物。
那根又粗又長的肉棒已經完全勃起,看上去是如此巨大。
我心頭鹿撞,不自禁的回想起這根東西進入自己身體的銷魂感覺,兩腿間一下子就潮濕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顯得水到渠成,當穆子鴻爬上床摟住我赤裸的身體時,我連一點反抗的意念都沒有,只感到大腦一陣陣的暈眩。
然後雙唇就被重重的封住,一條滾熱的舌頭伸進口里攪動著,同時感覺到胸前的豐滿雙乳被兩只手溫柔的握住,我幾乎是立刻就開始熱烈的反應著,不但主動的回吻著對方,纖手還撫摸到了那毛茸茸的腿上。
兩個赤條條的身子在床上糾纏著,穆子鴻狂吻著我,用灼熱的唇舌舔遍了我全身的每一寸肌膚,當他用牙齒咬住一顆挺立的乳頭時,我已經發出了動情的呻吟聲,整個人都弓了起來。
他的唇舌每在乳頭上吸吮一下,我的身子就猛地痙攣一下,快感不斷的在體內積蓄,泛濫的汁水控制不住的從肉縫里涌出來,把一大片床單都給打濕了。
到這時候我才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多麼敏感的地步,又是多麼的渴望著被盡情的愛撫。
恍惚中我感覺自己的雙腿被分開,一股股溫熱的鼻息噴在股溝間,不用看也知道這一定是穆子鴻把臉湊了過來,在近在咫尺的距離內仔細觀察我的私處。
女人最隱秘的部位被人這樣子盯著看,我羞的臉頰發燙,但是股間的裂縫反而興奮的一張一吸,陰蒂也完全的充血硬起。
突然,私處上傳來濕熱滑膩的感覺,穆子鴻竟伸出舌頭在上面舔著,大嘴壓住那兩片陰唇放肆的吸吮。
我全身都顫抖了起來,腰肢左右扭動,不由自主的驚慌呻吟:“不……不要舔那里……那里髒……”
但穆子鴻卻用力按住了我的兩條腿,令我無法再動彈,不由分說的繼續親吻我的私處。
燙熱的舌頭靈活萬分的舔著那敏感的陰蒂,跟著又直接的探入了肉縫里。
我整個人都被情欲的狂潮淹沒,酥麻騷癢的快感不斷的衝上腦門,滾熱的汁水幾乎像失控一樣的涌出來,很快就在尖叫聲中攀上了一次巔峰。
泄身的高潮令我喘息連連,身子無力的癱軟下來,卻又被穆子鴻抱起,兩條腿環跨在他的腰上。
沒等我的氣息完全平復,那根又粗又漲的肉棒就猛地貫進了進來,久違的充實感一下子涌遍全身,我發出狂亂的呼聲,空虛已久的陰道迫不及待的夾緊了肉棒。
“真好,敏敏……熬了一個多月,我總算又插進來了……”穆子鴻喘著粗氣,整支陽具都捅進了我的身體,粗大的龜頭每一下都狠狠的撞中了子宮口,帶給我一波又一波的強烈快意。
我的身體被撞擊的劇烈顛簸著,胸前的一對赤裸的乳房上下亂顫,只感到靈魂都要飛了,人像是飄到了雲端里一樣,而且還在不斷的向上升,向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