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條昏暗的通道,我們走向酒吧大廳。
喧囂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彌漫了上來,臉頰燒的發燙。
在推開門進入酒吧大廳的一瞬間,我幾乎要崩潰了,有種想要拔腿逃掉的衝動。
“別緊張,出來吧。”清子柔聲說,拉著我的手堅定而有力,不容我掙脫。
我的呼吸都停頓了,身不由己的被她拉了出去,大腦一片空白。
接下來的這段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的,只感到全身上下都僵硬了,似乎全世界男人的眼光都看了過來,都在用灼熱的視线掃視著我的胴體。
我欲哭無淚,強烈的羞恥感令我雙腿發顫,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潛力,才令自己鼓起勇氣把短短的十來米走完,來到了中央吧台的後面。
盡管羞的不敢抬頭,但女性的直覺還是告訴我,似乎大多數客人並未留意到我,基本上還是在和各自周圍的吧女們神侃調笑,只有寥寥幾個人把視线投了過來,瞥了幾眼我這個新來的女人。
沒有一下子就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我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心情才算漸漸平復下來。
又過了片刻,我雖然還是相當扭捏局促,臉頰陣陣發燒,但總體上松弛了一些,不再像剛出來時那樣全身都繃的僵硬萬分了。
但在這時候,我突然開始察覺到另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那就是相對於我豐滿的上圍來說,這件胸罩實在太小了。
胸前的兩個乳房被窄小的胸罩緊緊的束縛著,好像被什麼刑具用力擠壓著一般,而且胸罩背後的纖細帶子還深深的陷進肌膚里,就跟被繩索捆綁在身上似的,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難受。
我皺著眉,下意識的低頭審視著自己的上身,一看之下不禁滿臉通紅。
由於胸罩的尺碼小了一號,罩杯就沒有辦法把乳房完全覆蓋住,兩顆圓滾滾的雪白肉球不堪擠壓,頑強的從胸罩里冒出來,飽滿的雙峰露出了將近一半,中間的那道乳溝因此而顯得更加深邃了。
更難堪的是,因為窄小的胸罩貼的太緊,連兩顆乳頭的輪廓的都被隱隱的勾勒了出來。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也足夠羞人的了。
我手足無措,剛剛略為平復的心情又開始羞愧局促起來,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根本不應該選擇這件小一號的胸罩的。
剛才在更衣室里時心亂如麻,再加上被催促一下後走的太急,並沒有對著鏡子看清楚,實在沒想到自己竟會是這個樣子。
“啊,真是難為情啊!”我後悔不迭,只能在心里祈禱別引起別人的注意,讓我快快把上班的這段時間熬過去。
最好是沒有一個客人過來跟我搭訕。
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沒多久,就有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矮胖子走了過來,一雙猥瑣的三角眼骨碌碌的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射出兩道貪婪的光芒。
我心慌意亂,緊張的鼻尖都冒出了汗珠,強忍著心頭的厭惡和羞恥,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問:“先生,您要喝點什麼?”
“先來杯啤酒,要冰的。”矮胖子笨拙的挪動著軀體,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心中一沉,更加驚慌了。
這表示他准備長時間的坐在這里“泡”我了,想避都避不開,而我本來是希望每個客人都點完飲料就走的。
“八美元,謝謝。”我端來一大杯冰凍啤酒放在他面前,靦腆的看都不敢看他。
矮胖子掏出幾個硬幣扔在吧台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我說:“你是新來的?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嗯,我……我今天剛來。”我結結巴巴的說,英文似乎一下子退步了,一句簡單的話都說的很困難。
矮胖子卻好像對我更感興趣了,眼光毫無顧忌的落在我的胸部上,舔了下嘴唇說:“你的乳房形狀真美,我看在這間酒吧里肯定是你的奶子最大。”
我的臉騰的紅了,這已是很明顯的騷擾。
如果換了往常有人這樣對我說話,我早就掉頭走開永遠不理對方了,但現在我卻只有忍下來。
“哈哈,你還會害臊啊,真有意思。”矮胖子樂了,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努努嘴說,“坐下來陪我聊聊天吧。”
他的語氣里帶著命令的意味,我不得不聽從,強行壓下逃避這一切的念頭,踮起足尖坐到了高腳椅上。
“啊!”臀部上驀地傳來冰涼的感覺,我差點跳了起來。
一時間沒想到椅面是金屬的,而我只穿著三角褲衩,幾乎有一半的臀肉是直接的接觸到椅面,冷的我全身顫抖了一下。
“怎麼了?”矮胖子明知故問。
“沒……沒什麼。”冰冷的寒意直傳到骨髓里,我清晰的感覺到兩顆乳頭被凍的硬了起來,像是破土而出的種子般硬硬的頂著胸罩,這令我滿臉通紅,卻又不敢低頭張望著了痕跡,心里十分害怕會出現不雅觀的樣子。
矮胖子裂開嘴嘿嘿笑,跟我天南地北的聊起天來,視线始終在我的胸前徘徊著。
我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很想快快的讓乳頭軟下去,可是一焦急起來偏偏事與願違,在身體的寒冷和男人目光注視的雙重刺激下,我感到自己的乳尖豎的越來越高,硬的就像是兩顆鑽石。
“今天晚上運氣真不錯啊,能碰到你這麼漂亮的女人。”矮胖子滿臉春風,仰脖子咕嚕咕嚕的往嘴里灌酒。
我趁著這個機會悄悄低下頭,迅速的瞥了眼自己的胸部,這一看險些叫出聲來。
只見兩粒飽滿的乳頭果然顯眼的凸了出來,在胸罩頂端無所遁形的現出了兩個小突點,正隨著我的呼吸在高聳的雙峰上微微顫動。
想到這副不堪的模樣被人盯了這麼久,我就羞的無地自容,僥幸的心理算是徹底破滅了。
矮胖子又要了一杯啤酒,繼續跟我聊著,貪婪的眼光放肆的像是要鑽進胸罩里,十分露骨的盯著尖端的部分。
我漲紅著臉,只有盡量的合攏雙臂,想要盡可能的把那凸起的兩點隱藏。
可是這樣一來豐滿的雙乳彼此擠壓的更厲害,中間形成的那道乳溝就更深了,這樣子反而像是在有意的挑逗男人。
我簡直要哭了出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一整個晚上,我就是這樣如坐針氈的度過的,強烈的羞恥感自始至終的占據著我的身心。
在度時如年的折磨中,下班的時間總算盼到了,我就像逃命似的跑出了酒吧大廳。
一進更衣室我就摘下這件可惡的胸罩,飽受束縛的高聳雙乳倏地彈了出來,顫巍巍的在胸前跳了幾下,就如同一對歡快蹦達著的雪白兔子。
我長長的喘了口氣,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刑具”侍侯,我的胸部終於解放了,彷佛渾身都輕松了許多。
“下次再也不穿這麼緊的胸罩了!”我恨恨的想著,再看看自己的胸口,兩個白嫩挺拔的乳房周圍給勒出了一圈紅痕,真的是跟受刑過一樣。
我越看越是心酸,肉體的疼痛再加上心中的委屈、羞慚、迷惘,種種滋味一起涌了上來。
我拚命克制著自己不在人前掉淚,可是等坐到了清子的車上後,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眼淚就像泉水似的嘩嘩掉下來。
“敏敏,你……”清子欲言又止,眼圈也有些紅了。
她靜靜的坐在旁邊,等我盡情的哭了一陣之後,才悄然遞過來一包紙巾。
“對不起,我失態了。”我抽泣著,接過紙巾拭著淚水。
“我明白,剛開始都會覺得別扭的。我第一天也很不好受,不過我沒有掉眼淚。”
清子用一種過來人的口氣說。
“清子,你比我堅強。”我哽咽著說,“我真是沒用,第一天就這樣了,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清子凝視著我說:“可以的。人生有很多事情,不管開頭是多麼痛苦,但你慢慢就會適應。”
在夜色中,她發動了車子向前駛去。
呼呼的夜風從車窗外吹來,我覺得紐約的夜晚真是好冷,好冷……
清子說的不錯,人世間的痛苦,最難挨的果然是第一次。
只要第一次能忍受下來,以後就會漸漸的習慣。
事實上當我第二天晚上到酒吧上班時,雖然還是覺得難堪羞恥,但是程度上已經比第一天減輕多了。
最起碼,我已經不是總垂著頭,開始敢去正面環顧酒吧大廳里的情景了。
吸取了上一晚的教訓,這次我挑選的是大一號的胸罩,36寸D罩杯的號碼,穿起來果然是輕便多了,很蓬松的覆蓋著兩個乳房,一點也不壓迫。
不過這又帶來了另一個副作用。
在這間酒店里戴著36D胸罩的只有極少數,這使我一下子就引人注目了起來。
很多客人的眼光都像磁石一樣的被吸到了我身上。
“看看,那里有個新來的中國女人,是個細腰巨乳的性感美女哦。”
“是呀,那對奶子真是大的夸張啊,真他媽的想狠狠捏一把!”
“嘖嘖嘖,真是好豐滿,我看至少有38寸……”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傳了過來,我的臉頰發熱,心里又驚慌起來。
天啊,我明明只有35寸的,就算穿著大一號的胸罩也不過36,為什麼他們會用“巨乳”
這樣的詞來形容我呢,而且竟然說我有……有38?
不過仔細的想一想,這似乎又不難理解。
本來我的胸部在東方女性中就算是相當豐滿的,在這間酒吧中甚至不輸給任何一個西方女郎。
而且平常又注意健身,雖然生了孩子小腹上也沒有絲毫贅肉,加上最近工作勞累,腰肢更是纖細的如同少女,這樣一對比,就使我的胸部顯得分外高聳飽滿。
換句話說,如果我是個高大性感的西方女郎,未必會帶給人這種視覺上的震撼。
可我卻偏偏是個身材嬌小的東方女性,相對於身高和細腰而言,這樣尺寸的胸部確實給人一種極其巨大的錯覺。
彷佛約好了似的,不少男人紛紛起身的向我走了過來,一個接著一個的“照顧”我的生意。
明明其他櫃台空著好幾個,可是他們卻寧可在我這里排隊。
“嗨,美女,我想要杯奶!”
“我也要一杯,而且我要鮮奶!”
“哈哈,我想要兩杯,而且是巨大的!”
“……噢,冰不冰無所謂,只要是你這里的奶就行了。”
聽著這些一語雙關的猥褻調笑言語,我羞的耳根子都紅了,手忙腳亂的應付著。
奶制飲品好像突然暢銷了起來,幾乎所有的男人點的都是跟“奶”有關的飲料,一雙雙充滿飢渴的眼睛投在我身上,瞳仁里都有火焰在燃燒。
我被盯的臉頰發燙,感到自己的胸部已成為注目的焦點,每個男人都恨不得能用視线穿透我的胸罩,直接看到里面包裹著的赤裸乳房。
如果不是被吧台隔著的話,說不定他們已經像惡狼一樣的撲上來扒光我了。
好在這些男人終究沒有這麼做,他們只是局限於目光和口頭上的放肆,但行動上倒都沒有逾矩。
我這才放下心來,想起老板娘曾經信誓旦旦的保證過,除非是我們這些吧女自己願意,否則她是不會讓客人真正對我們胡來的。
我本來就挺信任老板娘的,現在更是深信她所承諾的一切,忐忑的心情逐漸釋然了一些。
客人們點完飲料,盡管眼光還戀戀不舍的在我胸部上逡巡,但為了不擋住後面的人,還是一個個的走開了。
吧台前很快就只剩下最後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昨晚首先向我搭訕的那個矮胖子。
“嗨,看來你的奶賣的很不錯呀。”矮胖子擠眉弄眼的說,“不過我還是照樣來杯啤酒吧。對了,再給我來塊蛋糕。”
我依言先端來了一杯啤酒,又俯下身去櫃台的最下一層拿蛋糕。
說來也怪,這矮胖子昨晚的猥褻眼神令我極其厭惡,可是今天看到他卻不是反感的那麼強烈了。
畢竟來這里的男人都是這樣的貨色,而且比起剛才某些粗魯的黑人,他還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哦,不,我不要這塊巧克力的,我怕胖……請給我旁邊那塊……不,也不是這塊芝士的……是最里面這塊水果布丁的……右邊,我要右邊那塊……”
矮胖子羅哩羅嗦的指點著,簡直讓人無所適從。
我吃力的彎著腰,手里的鐵夾子已經移動了四五個方位,但都被他先後否定了。
煩人的是他不一開始就說要選哪快蛋糕,而是一塊塊的挑剔著,我只耐心的按他的指點移動鐵夾子,最後他要的是在最里面角落里的那塊蛋糕,我盡量伸長手臂才能夠的著,腰部不知不覺間整個彎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聲咳嗽響起,聽起來似乎有些做作。
我沒有在意,繼續小心翼翼的去夾那塊蛋糕,生怕一不留神蹭掉了上面的水果布丁。
只聽一個低沉的男音傳來,用帶著點閩南口音的普通話說:“小姐,當心走光。”
我“啊”的一聲,猛地醒悟過來,下意識的看向自己胸部。
只見由於身子俯的很低,本就蓬松的胸罩掉下了一大截,罩杯已經是離開身體空懸的了,再也沒法遮住從胸前垂下的飽滿雙乳。
那對雪白渾圓的乳峰已經暴露出了大部分,只要我的腰部再彎一點,那矮胖子就可以瞥見我的乳頭了。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直起了身子,滿臉漲的通紅,抬起頭正好看到矮胖子像烏龜似的伸出老長的脖子,貪婪的視线垂涎欲滴的盯著我的胸部。
他大概沒料到我會忽然察覺,露出一種“功虧一簣”的惋惜表情,跟著又轉過頭向身後的一位客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忍著羞意定了定神,這回吸取了教訓,彎下腰的同時一只手壓住胸罩,另一只手拿著鐵夾子小心的取出了蛋糕。
“別以為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只聽矮胖子的聲音在咆哮,“我知道,你剛才一定是在用中文提醒她!”
那位客人不亢不卑的說:“是的,那又怎麼樣?”
我這才知道,剛才對我說話的是這個人,心里不由暗暗感激。
這是一個黃皮膚黑眼珠的華人男子,大概有四十多歲年紀,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個文質彬彬的教授。
矮胖子劈手揪住他獰笑:“混蛋,你裝什麼好人!你敢說自己不想看她那對奶子?還不是跟我一個樣……”
那華人男子被揪的踉蹌了一步,閉著嘴沒有說話。
我生怕他吃虧,趕忙對矮胖子說:“啤酒和蛋糕一共十五美元,請快些付錢吧。”
這時幾個保安聞聲走了過來,矮胖子才悻悻的放開手,扔下一張鈔票,拿起啤酒和蛋糕走開了。
男子整了整自己被揉皺的衣領,向我點點頭說:“請給我來一杯冰茶,五美元的那種。”
我端了過來,他打開錢包,默默的把錢遞了過來。
我留意到他的手上長著老繭,顯然是一雙干過體力活的手,左腕上戴著塊勞力士手表。
“謝謝你。”我輕聲說。
男子搖了搖頭,聲調緩慢的說:“你不用謝我。其實那家伙說的沒錯,我和他並沒有什麼區別。”
我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會到這種地方的男人,其實骨子里都是一個樣的,應該都是些好色之徒。
“但不管怎樣我都要謝謝你。”我固執的說,“你……我覺得你跟他們還是不同的。”
“是嗎?”男子微微一笑。
他的年紀已不輕了,鬢角略為斑白,額頭上有很深的皺紋,可是不知怎地,笑起來時竟給人一種很有活力的感覺,望著我的雙眼里閃著洞悉人生的光芒。
不過下一秒鍾,這雙眼睛已經眯著轉移到了我高聳的胸部上。
我的臉頰又開始燒了起來,按理說我應該覺得生氣才對,但是心里卻偏偏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意,只是感到一陣羞澀。
我想這是因為他仗義的幫了我,這讓我沒法對他生氣,而且他文質彬彬的,不像大多數客人那麼粗魯,這也博得了我的好感。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麼?”男子忽然問。
“嗯,我叫蘇敏敏。”我紅著臉低聲說,由於胸部一直被他注視著,心跳漸漸的快了起來,舉止又有些不自然了。
好在這男子很快就移回了視线,重新望著我的臉不好意思的笑著:“對不起了,我不該這樣盯著你的,這太失禮了。”
“沒關系的。”我脫口而出,話一說出口就懊悔死了,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進去。
這不等於是在說“請隨意觀賞我的胸部”嗎!
“我姓穆名子鴻,英文名叫理查德。”男子自我介紹著,坐到椅子上跟我聊起天來。
他並沒有因我一句失口的“默許”就變的放肆,在大部分時間里視线都是很禮貌的。
當然,每隔一會兒他都會忍不住向我的胸部瞄上幾眼,但我卻並不因此而討厭他,反而覺得這人能夠尊重我的感受和顏面。
本來嘛,男人或多或少都是好色的,他這只是自然流露而已,而且很有分寸,既不會過份色迷迷而顯出流氓樣,又不會像個偽君子般的虛假。
一整個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我一直在陪穆子鴻聊著,他談吐斯文得體,有種飽經滄桑的感覺。
我起初還只是在應酬,但後來逐漸被他引的打開了話匣子,說的話也多了起來,甚至連自己身穿三點式的羞恥都暫時忘了,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時間。
“謝謝你陪我聊了這麼久,今晚我過的很愉快。”穆子鴻有禮貌的對我道了聲再見,轉過身離開了吧台。
我輕輕吁了口氣,心想是我要感謝你才是,不然這幾個小時可真是難熬。
自那以後,穆子鴻每晚都出現在酒吧里,每次都是叫上一杯冰茶,然後就和我談上一整晚。
他從不問我個人的具體情況,也不多談他自己,只是在海闊天空的聊天。
相比之下,其他客人動輒打聽我的電話和住址,讓我充滿了戒心,穆子鴻卻不會讓我有這種感覺,所以我們很談的來,就像是兩個朋友一樣。
我發現自己不但不怎麼反感他有時盯著我的胸部,甚至他偶爾開一些曖昧的玩笑也不會生氣。
這樣說或許也不完全正確,事實上也不單只對穆子鴻一個人如此。
在酒吧上班半個月後,我慢慢的適應了穿著三點式在吧台後工作,也習慣了男人們用充滿色欲的眼光打量我半裸的身體。
雖然我還是會感到羞恥和難堪,可是程度上已經遠遠不如第一晚那樣,無地自容的簡直想去死。
盡管我不想承認,可是心里也明白我正在變得麻木。
——而麻木對一個女人來說,往往意味著徹底沉淪的開始。
這是我以後才明白的,但卻已經太遲了……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我白天去醫院照顧老公,夜晚到酒吧里來上班,賺來的錢總算可以支付住院以及日常的費用了,但寄往家里的錢卻已經是連續第三個月湊不齊了。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給婆婆寫家書好,提起筆眼淚就掉了下來。
現在我惟一的希望就是酒吧里的這份工能保住,不要橫生什麼枝節,這樣起碼可以讓我和老公先在美國生活下去。
史密斯醫生說如不出意外下個月就可以動手術,只要我能咬緊牙關度過這一段艱難的時期,等老公病情痊癒了,我們就能重新過上穩妥的日子。
可惜事與願違,最近一周酒店的生意明顯不大好,客人的數量在持續下降。
一起做吧女的姑娘們都有些著急,清子對我說如果局面再不扭轉,老板娘八成會裁減人員來節省開支,那就有人要倒霉了。
我聽的心都懸了起來,默禱老天保佑千萬別出問題,擔心的不得了。
這天晚上我才剛到更衣室,老板娘須美就走了進來,面色十分鄭重。
大家心里都惴惴不安,心想她肯定是要采取措施了,不知道她會解雇哪些人。
出乎意料的是,須美開門見山的說她不會解雇任何人,並告訴我們說最近生意不好是因為不少競爭對手。
附近有好幾個酒吧也仿傚著招募了三點式吧女,這對我們造成了衝擊。
“我不是那麼無情的人,不會就這樣解雇你們。”須美望著大家,態度還是那樣的嫻靜柔和,但又帶著種不容反抗的威嚴,“可是,為了適應競爭我必須要進行改革,你們不得不做出更大的肉體犧牲。”
我聽的全身一顫,恐慌的不知所措。
天哪,穿三點式還不夠嗎?
還能夠怎樣犧牲?
難道要……
“沒問題的。”一個金發女郎夸張的扭了扭臀部,玩世不恭的說,“只要能賺錢,要我全裸都無所謂。”
所有女孩都哄堂大笑起來,幸好須美說全裸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她已經定做了全新的三點式裝束,要我們從今晚起就換上。
我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跟著女孩子們一起,一個個從須美那里領到了裝束。
盡管已經有了思想准備這套裝束會更暴露,但真的拿到手後我還是嚇了一大跳——這套裝束已經幾乎沒有什麼布料了,這簡直是在挑戰裸露尺度的極限。
但事到臨頭,已經沒有我選擇的余地了。
我咬了咬牙,鼓起最大的勇氣先拿起了胸罩。
其實說那是胸罩實在很勉強,因為那只不過是一條把胸部托高的帶子而已,根本就沒有罩杯,只有兩片薄薄的半月型墊子托在雙乳的下方,然後在背部用皮繩交叉打結。
而褲衩就更離譜了,是一件極其大膽的丁字褲,三角地帶是網狀蕾絲,後面則只有一條繩子穿過股間。
我面紅耳赤的穿到了身上,再套好指定的高跟鞋,走到鏡子前一看,險些就暈了過去。
只見鏡子里的我性感到了極點,本就豐滿的乳房被撐的高高聳起,不單鼓漲到令人咋舌的地步,而且又挺又俏,大半顆雪白的乳球都暴露在外面,只要稍微不慎嫣紅的乳蒂就會跑出來。
而雙腿之間的禁區只有一塊小三角遮住,邊上探出了好幾縷蜷曲的陰毛,背面更是不堪入目,兩個渾圓的臀部根本就是赤裸的,只有一根細线夾在股溝中間。
——不,不,我不能穿著這樣出去見人!絕不能……
我彷佛聽到心里有個聲音在大聲呐喊,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站在鏡子前,思想激烈的斗爭著,半天都挪不動腳步。
“敏敏,你還愣著干什麼?是時候出去了。”清子跑過來挽住了我的手臂,她似乎也有些害羞,“走嘛,走嘛,咱們倆做個伴一起出去,正好互相壯膽。”
她用力的把我拉離了鏡子,我全身一震,看不到自己的影像後,心里的那個聲音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就像是具行屍走肉一樣,默默的隨著清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