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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異域深淵 秦守 6985 2024-03-05 11:50

  從那天起,我就在這家日本店里安定了下來。

  因為時間上的衝突,家教的工作就辭掉了,每天一到傍晚就匆匆趕到這里來上班。

  店里一共有十多個女招待,大部分是日本女孩,中國人就只有我一個。

  在這些女招待中,清子很快就跟我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她自己開著輛小車,每天下班的時候都順路把我送回家,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談個沒完。

  別看她清子年紀輕,原來已經只身在紐約闖蕩五年了,為人處事相當老練。

  而且她還是個空手道黑帶,常常像個女俠似的保護著我。

  我雖然在年齡上大了她十歲,可是卻反而像小妹妹一樣的被她照顧,特別是剛開始的幾天里,幸好有她的熱心指點,我才迅速的適應了這份工作。

  作女招待是很辛苦的,工作十分的忙碌,從客人進門開始就沒個停,點餐,端飲料,收拾桌面,這些都要做的干淨麻利,手腳快捷。

  遇到生意好客人多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一個晚上下來,回到家全身就跟散了架似的累。

  老公見了心疼的要命,吵嚷著要立刻開始打工賺錢,說是他的胃病沒什麼大不了,完全可以支持的住。

  我哪里肯依,好說歹說了半天,又生氣的哭了,才算把他給勸住,勉強答應我再修養一段時間。

  在店里工作之余,我也有留意到老板娘須美。

  她顯然是個很有本事的女強人,把店鋪打理的有聲有色,無論是對外的應酬還是對內的管理,都做的得心應手。

  更難得的是,她對我們每個員工都很友善,從來也不會板起臉來訓斥人。

  “老板娘真是不簡單哪,一個女人家,就能獨自掌管一家餐館……”有天下班的時候,我感慨的對清子說。

  “何止一家?”清子吐了吐舌頭說,“你還不知道吧?她白天開著一家私人的心理診所,晚上出來做生意。光是在這附近,她就有三處生意呢!”

  我吃驚的說:“真的嗎?”

  “就在我們隔壁的那間酒吧,也是老板娘開的呀。”清子說,“她每天都要進去親自過問生意,人手不夠的時候還叫我們過去幫忙呢。”

  “是嗎?我可從來沒有進去過。”我說。

  清子咯咯的笑起來,說:“老板娘可能是怕你尷尬吧。”

  “為什麼?這有什麼好尷尬的?”我不解的問。

  清子沒有回答,扮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說:“不告訴你,想知道就跟我一起進去看看吧!”

  我起了好奇心,答應了下來,於是跟著清子一起出了料理店,走向旁邊的酒吧。

  剛走過去我就嚇了一跳,酒吧門口站著兩個濃妝艷抹的白人女郎,身上穿著幾乎是透明的粉色薄紗,可以清晰的看見里面的乳罩和三角褲,曲线豐滿的身段展露無遺。

  她們毫無顧忌的搔首弄姿,向來往的車輛行人拋著媚眼,甚至做出挑逗性十足的動作來吸引視线。

  “啊,怎麼這樣!”我紅著臉停下了腳步。

  雖然到紐約之後目睹了洋人種種風氣“開化”之舉,可是每次看到穿著過於暴露的女人,我還是怎麼也看不慣。

  “嘻嘻,這有什麼呀!里面還有的你大開眼界呢!”清子笑著把我往里拉,那兩個女郎大概跟她認識,親熱的對我們打了聲招呼,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我不禁蹙起眉頭,勉強隨著清子進入了酒吧。

  里面燈光昏暗,喧囂的流行歌曲聲十分響亮,到處都是客人,生意居然比料理店里還要好。

  可是,當我的眼光落到那些女招待身上時,吃驚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她們一個個都赫然只穿著三點式,連那象征性遮蓋的薄紗都沒有了,大片雪白的肌膚都裸露在外。

  我的頭有些暈了,觸目皆是猩紅的嘴唇,職業性的笑臉和半露的高聳胸脯,還有那一雙雙白花花的大腿在晃動,這些青春亮麗的女招待們扭著性感的身體,在客人中歡快的穿梭來去,不時有客人在她們渾圓的臀部上拍一巴掌,或者是腰肢上捏一捏,換來的是一連串的嗔笑聲。

  “上帝,這真是太……太……”我漲紅了臉,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心中相當的慌亂,覺得這種場面多看一眼也是罪惡。

  “這間酒吧是男性的天堂,會來這里的基本上是男人。”清子低聲笑著說,“敏敏,我們可算是兩個異類了。瞧那些客人的眼色,搞不好他們以為我們兩個是新來應聘的呢。”

  “啊,你不要再說了……”我羞的臉頰更紅,只覺全身都不自在,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才好。

  清子咯咯笑著,還想勸我到中央吧台前喝上一杯,我卻說什麼也不肯再呆下去了,硬拉著她像被人追殺似的逃了出來。

  到了車上我仍然臉熱心跳,又重復了一句:“這些女孩真是太……太……”

  我還是想不出一個貼切的形容詞來,記得剛到紐約的那一天,我看到妓女在街頭攬客時脫口而出的說出了“不知廉恥”,可是現在這個詞卻再也說不出口了。

  我好像已經開始理解她們的行為了,內心深處有種深切的同情和悲涼。

  “太什麼?太淫蕩,太不要臉是嗎?”清子一邊開車,一邊半開玩笑的問。

  “也不是的……我不知道該怎樣啟齒。”我嘆了口氣說,“在過去,我根本無法想像這樣的場面。”

  “這就是生活呀!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做出犧牲來。”清子忽然收起了笑臉,露出少有的嚴肅表情說,“敏敏,不瞞你說,也許我也會去干這一行。”

  “為什麼?”我失聲說。

  清子平靜的說:“因為錢。我打聽過了,同樣是為須美女士打工,在那間酒吧里做三點式吧女的薪水要高的多。

  “你……你有勇氣穿成那樣?”我簡直快說不出話來了。

  “那也沒辦法,我需要錢。”清子純淨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黯然,“我剛剛在股市交易上虧了一大筆錢,如果不在短期內賺夠數額,下個學期的學費就成問題了。”

  她苦笑了一下,說:“你知道的,我不想失學。為了度過難關,人有的時候就必須犧牲某些東西,哪怕是些你認為很美好,很珍貴的東西。只有面對現實才能夠展望未來。”

  看著這日本小姑娘清秀的臉,還有那被生活壓搾的疲憊眼神,我的心里充滿了說不出的滋味,打開皮包取出了一張五十美元的鈔票。

  “清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雖然幫不到你什麼,但還是希望你能收下。”

  我誠懇的說。

  清子愣了一下,感動的說:“多謝你啦。但是這錢我不能收,我想你跟我一樣的需要它。”

  我極力勸說她收下,可是她卻無論如何不肯,還笑著說放心好啦,她自己可以解決一切困難。

  可是,說是這麼說,幾天之後清子還是從料理店轉去了酒吧,做了一個三點式吧女。

  當我看到清子僅著很少的布料,裸露著少女已經發育成熟的身體,在那些色迷迷的男人中笑臉應酬時,我難過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她是個才剛過二十的女孩子呀!

  “你別替我難過了。”反而是清子回過頭來安慰我,輕松的說,“做這一行我真的沒覺得委屈,只是被男人看一看,頂多摸一摸唄,又不會因此而少了一塊肉。”

  “如果有人得寸進尺,你說不定會吃大虧的。”

  “不會的,在酒吧里,客人只被默許占點手腳上的便宜,但絕不許真正的胡來!這是老板娘的原則,她還是很保護我們這些女孩子的。”清子聳聳肩說。

  當然,如果雙方都有意就沒話說了。

  可是,那也必須自己去外面開房,因為老板娘說這里畢竟不是妓院。

  我不知道她流露出來的不在乎是真還是假,但從表面上看,她似乎確實沒怎麼當一回事。

  雖然不在一起工作了,但是我們下了班仍然一起回家。

  酒吧只比料理店遲十五分鍾關門,早下班的我就每天都過去酒吧里等她。

  起初我不想再走進這間酒吧,那里面的場景我每次看了都會臉紅,於是站在門口靜靜等待。

  可沒幾次後我發現站在門口更令人尷尬,時不時還有醉漢騷擾,再加上清子的勸說,我只好硬著頭皮每天都進入酒吧里,坐在後面的更衣室里等她。

  起初我還有些難為情,在里面相當的局促。

  但次數一多,我開始就慢慢適應了,逐漸的看慣了這樣的場面,在這旖靡香艷的場所里也可以處之泰然了。

  有時還跟幾個三點式吧女聊天,和她們在一起非但不再覺得尷尬,而且還挺談的來。

  回頭想一想,我自己都覺得很驚訝。

  以前的我對任何“出賣色相”的女子總是充滿鄙視,內心也極其不齒這種行為,可是來到美國後這樣的觀念竟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和理解,內心深處甚至隱隱覺得女人要在這樣一個社會里生存,不管做了什麼都是情有可原的。

  這種轉變之巨大,連我自己都感到難以置信,可又偏偏是事實……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學校也開始放暑假了。

  這天下班的時候,老板娘須美把我叫進辦公室發薪水。

  “張太太,這是您這個月的工資。”她把一個厚厚的信封推過來,很滿意的看著我說,“除了應得的薪水外,還有額外的滿勤獎兩百美元,您拿好了。”

  我道謝著接了過來,按說發工資是個開心的日子,可是我卻依然愁眉不展。

  這個月賺到的錢雖然大大超過上個月,可是房租水電卻跟著一起漲了,這樣一來,寄回老家的數額又無法湊足了。

  這已經是第二個月了,該怎樣向婆婆交代好呢?

  須美大概注意到了我的愁容,關心的問:“張太太,您有什麼心事麼?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也許我能給您一些幫助的。”

  我猶豫了一下,低下頭吞吞吐吐的說:“不瞞您說,我現在……手頭很是缺錢……”

  “哦,是這樣啊。”須美說,“假如您需要的話,我可以讓您先預支下個月的薪水……”

  我失望的謝絕了。

  預支工錢,這等於寅吃卯糧,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份能賺到更多錢的工作……”我低聲說。

  須美笑著說:“這樣的工作也有啊,就是我開的另一間酒吧,工錢還要翻一倍……”

  我不等她說完就慌忙搖頭,漲紅了臉說:“我不可能穿成那個樣子的,太丟人了!”

  須美有些驚奇的看了我一眼,說:“噢,對不起,我忘記您是中國人了。觀念上特別的保守,這就很遺憾了……其實這種事沒什麼的,在這里人人都司空見慣……唉,這樣我也無能為力了。您知道,就打工一族來說,我現在支付的薪水已經是非常高了……”

  我心想這也是實話,短期內想要找到更賺錢的工作簡直是難上加難。

  可是,要我去做三點式吧女,讓客人任意瀏覽我的身體……天,這簡直難以想像……

  須美把我送了出來,再三向我致歉說幫不上忙,又說任何時候只要我想作這份工了,只要跟她打個招呼就行。

  我愀然不樂的上了清子的車,回想著老板娘的建議。

  車門剛關上的時候,我心里有個堅定的聲音在喊“這絕對不行!根本用不著考慮!”可是我卻偏偏忍不住要去考慮,而隨著車子一路飛馳,我驚訝而又痛苦的發現,這個堅定的聲音正在逐漸的微弱,原本是強烈的信念也在一點點的動搖。

  等車子在我家門口停下來時,我心里的天平已經逼近了五十對五十。

  “Bye- Bye!”清子跟我道了聲再會,開著車離開了。

  她似乎猜到我思想斗爭劇烈,剛才在車上竟破天荒的沒跟我聊天,讓我自己一個人在那里苦苦的思索。

  我拖著疲倦的身軀上了樓,取出鑰匙打開房門的瞬間,我已經強迫自己換上了一副笑臉,盡量做出若無其事的輕松樣子。

  我不想讓老公擔心。

  “志強,我回來了……”話還沒說完我的笑容就凝結了,看見老公倒在臥室的地板上,人已經昏迷了過去,嘴角邊掛著血絲,身周堆滿了一個個手工雕成的木偶。

  我嚇的魂不附體,撲上去拚命搖晃著他的身子哭叫,他卻仍然人事不知,只是嘴唇在微微顫動。

  我六神無主了片刻後總算回過神來,趕快拿起電話打了醫院的急救號碼,然後我回到老公身邊,摟著他不停的流淚。

  沒過幾分鍾,救護車呼嘯著停在了家門口。

  抬著擔架的救護人員跑進來,訓練有素的把老公抬上了車。

  我跟著坐了上去,隨車一起向醫院飛馳。

  幸好情況並不嚴重,在快到醫院的時候,老公已經在醫護人員的簡單料理下蘇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著我,勉強展露出一個吃力的微笑。

  在醫院里,老公被帶去作胃鏡和心電圖的檢查,然後又去打針。

  上次的那個白人老頭史密斯醫生走過來,很嚴肅的對我說:“女士,我想您先生必須要住院了。我們剛才檢查出來,他除了有嚴重的胃病之外,還有輕度的貧血。”

  “什麼?”我驚呆了。

  史密斯醫生有些不滿的說:“還有我上次不是交代過您嗎?別讓您先生過於操勞,要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確實是按照您的吩咐去作的呀,什麼活都沒讓他干……”我爭辯說。

  史密斯醫生搖著頭,用很肯定的語氣說:“他的精神狀況這麼差,眼睛里都是紅絲,這都明顯是操勞的跡象。”

  我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堆在老公身邊的那些木偶,頓時恍然大悟。

  老公從小就學過雕刻的手藝,一定是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偷偷雕刻木偶來賺錢。

  “是的,我通過朋友找到了這個木偶加工的活兒。”在我的逼問下老公什麼都承認了,“這工作不用出門,只是在家里雕刻一下就完事了,每周都有人來收購我做好的半成品……”

  我真是氣的要命,衝著他喊:“我不是叫你要好好休息的嗎?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你想把我急死是不是?”

  老公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低下頭:“我只是想要替你分擔一下重任……”

  他的臉上充滿了痛苦,眼睛里閃動著淚花說,“我是個大男人,現在卻只能巴巴的呆在家里,靠著老婆來賺錢養活,眼看你每天都那麼辛苦,我心里……真是刀絞一樣的難受啊……”

  “志強!”我再也忍耐不住了,撲到他懷里哭了起來,“什麼都別說了……答應我,馬上住院治療吧。”

  “住院的費用太昂貴了,我看還是……”

  我打斷了他說:“不要緊,這筆錢我們還支付的起。”

  老公疑惑的看著我說:“敏敏,你別瞞著我,咱們手頭的錢本來就已經不夠了吧。你怎麼可能支付的起呀?”

  “你就甭操心了,我自有辦法。”我強顏歡笑的說,“我剛找到一份新的工作,薪水還要再翻一倍呢,絕對沒問題的。”

  在我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加上醫生也忠告說拖下去只有更糟糕,老公終於答應了住院治療。

  史密斯說要先觀察上一段時間,然後再決定什麼時候動手術。

  我吁了口氣,表面上一直微笑著安慰老公,心里卻沉甸甸的像是壓著塊大石頭。

  我知道自己現在面臨著一個極其艱巨的難題,那就是——錢!

  “張太太,您考慮清楚了,真的要在我那間酒吧里做三點式吧女?”須美坐在辦公桌後凝視著我,鄭重其事的問。

  我心亂如麻,用力咬著嘴唇,用最大的毅力迫使自己點了點頭。

  昨晚我徹夜未眠的考慮了一整夜,在來上班的路上終於下定了決心。

  ——老公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親人,現在我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只有這樣才能湊足費用……

  “好的,您今天就轉到那邊去上班吧。”須美說著站起身,帶著我出了料理店,從後門進入了酒吧,來到了女子更衣室里。

  清子正坐在里面等我。

  在來之前我就已打電話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她,所以此刻她看到我並沒有吃驚,迎上來說:“敏敏,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出去。”

  “謝謝。”我感動的說,知道她是怕我無法克服心理上的障礙,特意留在這里陪著我的。

  看到她在這里,我緊張到極點的神經果然得到了些許的舒緩。

  “那麼,清子,你就多多照顧張太太吧。”須美說完招來領班小姐吩咐了一番,又對我說了幾句鼓勵的話,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領班小姐跟我打過招呼後說:“張太太,請您脫掉衣服,換上我們的工作裝束吧。”

  我雙頰發燒,知道這所謂的工作裝束就是三點式,所有吧女身上穿的都由酒吧來統籌安排。

  可是事已至此,再沒有退路可走了。

  我咬了咬牙,把外套,長褲內衣一件件的脫了下來,接著伸手到背後摸到了乳罩的鈎子解開,最後是貼體的內褲。

  全裸的我站在更衣室里面,盡管面對的是兩個女孩子,仍然感到十分尷尬局促,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清子和領班小姐卻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臉上都露出驚嘆的神色,夸張的發出“哇”的叫聲。

  “敏敏,你的胸部比我想像中還要大的多耶。”清子吐了吐舌頭,嘖嘖稱贊說,“天哪,我都要嫉妒了。在你面前我簡直像個沒發育好的小孩。”

  領班小姐也由衷的說:“真是想不到張太太的身材居然這麼好,即使是在西方女孩中也少見呢。”

  “啊,你們別取笑我了。”我不禁害羞起來。

  領班小姐這才收回羨慕的眼光,拎來一個裝滿衣物的筐子說:“張太太,你的胸圍尺寸是?”

  我紅著臉說:“請給我35寸C罩杯的……”

  “噢,這可不行。”領班小姐說,“您只可以選擇兩個號碼,34寸B罩杯或者36寸D罩杯……”

  “為什麼?”我吃驚的問,“沒有我這個尺寸的嗎?”

  領班小姐笑著說:“不是的,按照酒吧里的規定,胸罩的尺寸不可以正好貼身,您只能選擇小一號或者大一號。”

  “這……這是什麼規定呀!”我為之愕然,簡直無法理解。

  不過回想一下,自己所見過的吧女們穿的確實都不怎麼貼身,包括清子在內,胸罩不是緊了就是松了,以前並沒怎麼在意,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是這個緣故。

  “哎呀!敏敏,人人都這樣的,你就放開些嘛!”清子撲哧一笑,“快做出決定吧,是要大一號還是小一號?”

  “那……那就給我34B的吧。”我心想還是選小一號的好,男人們一般都是喜歡大胸脯的,我還是盡可能的別突出自己。

  清子對領班小姐說:“張太太是第一天上班,你別給她太暴露的,盡量挑一套保守的給她吧。”

  我心里涌過暖流,清子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還好有她在這里作為我精神上的支柱,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面對這一切。

  領班小姐點了點頭,在那筐子里挑了一套紅色純棉的胸罩和內褲給我。

  在那堆三點式中,這一套果然是布料最多的了。

  “快些換上出去吧,上班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鍾。”她和藹的催促我說,“這里的工作有兩種,一種是必須到客人們中間去的,那樣容易被人吃豆腐,所以我為您安排的是另一種,只要站到中央吧台後面去就行了,別人是碰不到您的。”

  我感激的謝過了她,匆匆忙忙的對著鏡子將這套工作裝束穿好,然後隨著清子一起離開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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