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奈的選擇
中國“大款”們在莫斯科住得很分散,盧科夫整整找了一天,費了很多周折才找到丁雷的住址。
當他走進丁雷的屋里時,丁雷剛剛用過晚餐。
丁雷對盧科夫的突然造訪頗感意外,他請老人坐下,拿出名酒、牛肉、香腸和面包請他吃。
盧科夫早已飢腸轆轆,便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老人家,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昨天剛剛見面,丁雷料想盧科夫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否則不會唐突地來找他。
果然,盧科夫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了丁雷。
看完紙條,丁雷不由驚得目瞪口呆。
“盧科夫先生,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張紙條的?”
“今天早晨。”
“也就是說,不幸是在昨夜我走之後發生的?”
“可能是,我也是在早晨才發現琳娜不見了的。”
“報警了嗎?”
“報警有什麼用?”盧科夫仰脖把一杯酒喝個精光。
“莫斯科每天發生的各類刑事案件不下百起,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警察們根本就顧不過來。”
“您不也是一位警官嗎?”
盧科夫苦笑著,一臉的無奈:“我老了,退休了,這社會也變了。”
“我們現在就去找。”丁雷站起身來。
“莫斯科這麼大,一點线索也沒有,我們到哪去找?琳娜,我可憐的孩子,是爸爸連累了你,你到底在哪兒啊?”眼淚流出了盧科夫的眼眶,他雙手抱住自己的頭,痛苦不已。
丁雷安慰老人:“您別著急,线索總會找到的,咱們一塊去找吧。”
盧科夫抬起頭,詫異地看著他:“你願意插手此事?”
丁雷點點頭:“琳娜是個好姑娘,我很愛她。”
“可是,那些人個個心狠手辣,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歹毒得狠呀。”
丁雷揮舞了一下拳頭:“我不怕。”
盧科夫感激地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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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是沈碧雯一生當中最難熬的一段日子,該賣的東西都賣了,該求的人都求了,醫院卻一催再催,並下達了最後通牒……如果兩天內不繳納所欠費用,將勒令沈良出院!
還有一件令她頭疼的是,公寓房租的期限還有三天,一旦因交不上房租而被驅逐出來,她連安身的地方都沒有了。
終於,瀕臨絕望的沈碧雯想起了那個神通廣大的中國同胞……楊光。
這個令她打心眼里厭惡的中國敗類,是她最該想到了,也是最不該想到的。
悲哀的是,她還是想到了。
一想起他那令人作嘔的嘴臉,沈碧雯就惡心,但是看到半個身子都纏著繃帶的弟弟,以及目前的窘境,她沉默了。
於是,她銀牙一咬,決定放棄尊嚴去求一次楊光。
美貌是女人的一種財富,如同黃金一樣,可能是福星,也可能是災禍。
沈碧雯的美貌給予她的恰恰就是災禍!
在人聲嘈雜的“利菲卡”夜總會,她找到了楊光。
舞台上,脫衣舞女晃乳擺臀、舞騷弄姿,撩撥得觀眾們發出陣陣嚎叫。
沈碧雯感覺臉上有些發燙,連忙扭過頭去。
她是第一次來這樣的風月場所,一直認為這里是藏汙納垢的地方,根本不屑一顧。
但是,為了尋找楊光,她顧不了這麼多了。
對於沈碧雯的出現,楊光並不感到意外,只是沒想到她垮得這麼快,以為至少還得等幾天。
看來計劃進行得出奇的順利,是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
他心里很清楚,只要沈碧雯能來求他,很快就可以如願以償。
楊光按捺住內心的狂喜,故意裝做沒看見她的樣子,手握酒杯,欣賞著舞台上的表演。
沈碧雯輕步來到他的座位旁邊,稍微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楊先生,您好!”
楊光扭過頭來,迅速打量了一下悄生生站在他的面前的沈碧雯。
十幾天沒見,沈碧雯看上去有些憔悴,一臉的倦容,卻光彩依舊。
她依然穿著孫軍發喪時穿的那身素服,不但不覺得晦氣,反而更加襯托了她肌膚的雪白。
楊光連忙站起身來,裝做很驚訝的樣子說道:“沈小姐?幸會幸會,怎麼,你也對脫衣舞表演感興趣?”
沈碧雯聽出了他是有意調侃,不由得悄臉一紅:“楊先生,我有事請你幫忙。”
“找我幫忙?能為沈小姐效勞,榮幸之至,不知我能為你做點什麼?”楊光眯著小眼睛看著她,口氣略顯輕浮,打著哈哈說道。
沈碧雯自知自己有天資國色的容貌,十分討厭男人那種模糊的眼神,尤其是楊光的語氣令她感覺很不舒服,卻又不好說什麼,“請您幫我找一份能迅速賺到錢的工作,好嗎?”
即使沈碧雯不說,楊光也知道她的來意,多此一問的目的,無非是想把戲做得逼真一些。
於是,他故意支吾著說道:“這個嘛,目前莫斯科最難的就是找工作,這你是知道的,連正統的老毛子都找不到活干呢,恐怕……”
沈碧雯惟恐他拒絕,連忙說道:“我可以教想學中文的莫斯科人學習中文,也可以為富裕人家做家務,我什麼都能干,只要能賺到錢。”
楊光搖搖頭,鏡片後面的小眼睛忽地露出一絲詭秘的光:“能迅速賺到錢的活現在就有一個,只怕沈小姐不會去做的……”
說著,有意無意地向舞台上的脫衣舞女瞟了一眼。
沈碧雯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張悄臉頓時羞得通紅,口氣也變得冷漠起來:“楊先生,我是來找你說正經事的,請你說話注意點分寸。”
楊光見她有些生氣,連忙陪起了笑臉:“開玩笑,開玩笑,沈小姐怎麼會做這個呢,怪我失口,讓我再好好想想。”
“你精通俄語,認識的人多,我只想找一份正當的職業,事成之後,我不會白麻煩你的。”沈碧雯的臉色趨於緩和,畢竟有求於他,不想把事情弄得過僵,於是降低聲調,語氣中隱含著一絲苦悶。
“好說,好說!”楊光見她的口氣又軟了下來,心中暗喜。
他偷眼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美麗少婦,不止一次地幻想著有一天能徹底擊潰她的意志,使她的高傲和矜持在某一時刻一掃而光,屈從在他的面前,自己解開身上的衣服……
如今,他馬上就如願以償了,雖然在她面前,自己垂涎三尺而又自慚形穢,但他現在是絕對的勝利者,因為她的防线正在一點一點地被瓦解,直至全面崩潰。
但是,欲速則不達,他需要足夠的耐心,以求徹底催垮她。
於是,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沈小姐,我想起一件事,前幾天有個老毛子朋友托我幫他送快遞,送一次的報酬是1000盧布,我為他送過一次,活兒很輕松,一點都不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干?”
“快遞?什麼快遞?”沈碧雯不解地問道。
“就是把一件東西從一個地方送到另一個地方。”楊光解釋道。
“真的?就這麼簡單?”沈碧雯不由得喜出望外。
“是的。”
“那是些什麼寶貝東西,送一次給這麼多錢?”
“估計是寶石之類的東西,怎麼樣,願意干嗎?”
“願意,願意!”沈碧雯連忙答應,“謝謝你,楊先生!”
“謝我?嘿嘿,那你想怎麼謝我呢?”楊光眯縫著小眼睛說道。
沈碧雯以為他不甘心把這麼好的工作介紹給自己而故意刁難她,她沉吟了一下後,用試探的語氣說道:“我……每次提給你百分之十,行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錢嘛,我現在不缺。”楊光笑著搖頭。
沈碧雯一驚,感覺他話里有話,好象不只是刁難自己那麼簡單,不由得警惕起來:“那,你說我該怎麼謝你呢?”
楊光看出了她充滿戒備的心思,也不點破,故意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
“我很欣賞沈小姐優美的舞姿,因上次沒能和沈小姐共舞一曲而深以為憾,不知今天是否可以賞光呢?”
哦,原來如此,沈碧雯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跳舞?在這里跳嗎?”
“當然不是在這里,”楊光見魚已上鈎,內心一陣竊喜:“請跟我來。”
說罷,走出了夜總會。
沈碧雯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出去。
*********
琳娜被擄到楊光公寓的地下室已經十多天了,楊金貴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
那天戈爾基等人蹂躪琳娜的時候,他就在隔壁偷聽,琳娜淒慘的哭聲和絕望的呻吟令他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即使剛剛在藍雪身上發泄了一次,“小弟弟”
還是不由自主地硬了起來。
當時他並不清楚那個遭遇了被輪奸厄運的女人是誰,後來他才知道,隔壁關的女人就是在“利菲卡”夜總會跳脫衣舞的舞女琳娜。
自從那三個老毛子走了之後,好幾天不見蹤影,據說正在忙著做一宗大的毒品生意,臨走的時候委托楊光照料琳娜幾天。
楊光當然不敢不聽,可是他社交廣、
應酬多,最近又在沈碧雯的身上花費心思,根本無暇顧及這邊,於是“照顧”琳娜的任務就落在了楊金貴的身上。
其實楊金貴對這個舞姿翩翩、漂亮健美的俄羅斯姑娘早就垂涎三尺了,每次去“利菲卡”夜總會最願意看的就是琳娜跳的脫衣舞。
曾多次央求楊光幫他牽线搭橋,但求一夜風流,無奈琳娜賣藝不賣身,只好作罷。
他做夢也沒想到,曾經念念不忘的美女就近在咫尺,和自己僅一牆之隔,以為機會來了。
楊光看出了他的心思,不止一次地警告他不許打琳娜的主意,深恐得罪心狠手辣的黑手黨。
楊金貴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只好把欲火暫時壓在心底,只能借給她送飯之機一飽眼福。
但這並沒有遏止楊金貴獵奇的心思,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讓他心癢癢,即使每天晚上摟著藍雪這樣消魂的美人睡覺,他眼前也總是浮現出琳娜迷人的倩影,那雪白的肌膚和裸露的大腿撩撥得他心猿意馬。
琳娜這幾天也不好過,恐懼、悲傷一直圍繞著她。
尤其是那個每天給她送飯的中國人,色迷迷的小眼睛總在她身上裸露的部分掃來掃去,令她又驚又怕。
這天晚上,楊金貴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趁著楊光還沒有回來,他找到一瓶安眠藥,倒出幾片研成末,摻在琳娜的飯菜里,然後送到關押她的房間。
琳娜心情郁悶,沒有食欲,只草草地吃了幾口就躺下了。
她閉著眼睛,眼前全是父親盧科夫的影子:爸爸現在怎麼樣了?
過得好嗎?
女兒失蹤了,他怎麼能承受得了呢?
琳娜越想越傷心,淚水濡濕了枕頭。
過了一會,體內的藥性發作,她感到有些困意,便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一小時之後,楊金貴感覺差不多了,他躡手躡腳地來到關著琳娜的房間門口,他輕輕地取下掛在門上的鎖頭,借著走廊的一點光亮,他隱約看見琳娜身上蓋著一條毛毯仰面躺在床上,呼吸聲清晰可聞。
楊金貴閃身走進來,順手帶上門,屋里又變得漆黑一片。
他摸到琳娜的床邊,輕輕地推了推她,小聲叫道:“琳娜,琳娜!”
琳娜輕哼了一聲,夢囈般嘟囔了一句什麼,略微側了一下身又睡了過去,鼻腔里發出輕微的鼾聲。
楊金貴這才放心地打開燈,燈光瞬間照亮了房間的每個角落,久在黑暗里度過的琳娜沒有一絲反應,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只見她酥胸起伏,吐氣如蘭,眼角上還掛著尚未干涸的淚珠。
床邊的桌子上放著刀叉和食物,根據吃剩下食物判斷,好象她並沒有吃多少。
顧不得那麼多了,楊金貴興奮地搓搓手,摸了摸她裸露在毛毯外面的一截手臂,因為是白種人的緣故,琳娜的皮膚好象比藍雪的還要白皙,觸手有些冰涼,但滑膩異常。
楊金貴掀開蓋在她身上的毯子,琳娜是和衣睡在床上的,一件碎花連衣裙褶巴巴地貼在她凸凹有致的身體上,裙子的領口不知道被誰撕了一個長長的口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
楊金貴抵擋不住誘惑,雙手隔著裙子在她圓鼓鼓的胸脯上胡亂摸了幾把,憑手感,除了外面套著的一件長裙外,里面什麼也沒穿。
楊金貴抵把她的長裙從肩膀自上而下一塊扒了下來,果然直接露出了她那雪白秀挺的乳房和長著金黃色陰毛的下體,幾乎沒有一絲瑕疵可尋的裸體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白光。
楊金貴覺得有些眼花,他不是沒玩過老毛子女人,可那都是些長期從事色情交易的婊子,當然也不乏漂亮的妓女,但過度的爛交已在她們身上看不見了純情和率真,只有臃腫的妖冶和淫蕩,和琳娜相比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一個是鮮桃,一個是爛杏。
在楊金貴的眼里,琳娜除了秉承了西洋美女豐滿健壯的特點外,似乎還有些東方美女嬌柔的氣質蘊涵在里面,再加上因長期進行舞蹈訓練而保持的苗條健美的身材,就更貼近於東方人了。
楊金貴覺得褲襠里的東西漸漸不安分起來,他起身脫去自己的衣服後爬到琳娜身邊,雙手抓住她雙乳的根部用力一捏,象塗了一層牛奶的乳房滑膩異常,軟肉滑過手掌向上鼓起,淡藍色的血管在力的作用下顯得更加清晰了。
楊金貴低頭含住她的一只乳頭,象嬰兒吃奶一樣吮吸著,然後騰出右手伸到她的胯下,拇指和食指捏住她敏感的陰核輕輕地捻了起來。
“嗯……”睡夢中的琳娜終於有了一些反應,她的頭開始輕輕地左右擺動,如玉的臉頰上浮上了一絲紅暈,嘴角竟然露出一絲微笑,兩條大腿不由自主地夾住了楊金貴的手。
楊金貴一驚,以為琳娜要醒了,連忙停止動作。
過了一會見琳娜沒有動靜,這才放心。
他摸索著用食指撥開她的兩片陰唇,慢慢地插了進去,雖然琳娜的陰道里有些濕潤,但手指觸摸到里面的嫩肉時還是有些澀澀的感覺。
楊金貴最終失去了耐性,不僅僅是因為貼在她大腿外側的陰莖脹得難受,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太多的時間慢慢享受美肉,必須在堂叔回來之前速戰速決,於是用手指代替肉棒在她的陰道里抽插起來。
大約指奸了幾十下後,手指和陰道的搏殺由開始的無聲無息,逐漸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不但逐漸順暢,而且還伴隨著“咕唧,咕唧”的水聲。
琳娜的反應也很強烈,不僅身體有了較大幅度的扭動,呼吸也沉重起來。
楊金貴感覺差不多了,拔出手指,上面粘滿了透明的液體。
琳娜依然在睡夢中,她張著小嘴急促地呼吸著,臉色更加紅潤,似乎還帶著點失望的表情,眼角有一顆晶瑩的淚珠在閃動。
兩腿中間那條粉紅的肉縫因被異物的擴張而開啟成一個小圓孔,正一點一點地收縮,逐漸恢復成原狀。
多日來的恐懼、疲憊、傷心,再加上安眠藥的作用,琳娜睡得很沉,即使被人如此玩弄著身體都沒能讓她醒過來。
她做了一個淒美的夢,夢見父親和丁雷手拉著手微笑著向她走來,接著她感覺身子一輕,被丁雷抱了起來,抱著她在原地旋轉,好暈啊!
這感覺真的好舒服,原來她正在和丁雷做愛,男人親吻著她的乳房,盡情地和她交合,太舒服了,她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突然,丁雷不見了,她好空虛,傷心地哭了起來……
玉體橫陳,充滿了性的誘惑,楊金貴早把楊光的告誡拋在了九霄雲外,滿腦子都是肉欲,他粗暴地將琳娜軟綿綿的玉腿分開,用肮髒的身軀壓住了異國少女的雪白……
琳娜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潛意識中感覺有個沉重的東西壓在自己的身上,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嘴也不知道被什麼堵住了,她意識到這不是丁雷,因為丁雷沒有這麼粗暴,他很溫柔……難道是令她恐懼、令她痛苦的戈爾基?
她努力地想睜開眼睛看個究竟,但眼皮象被膠水粘住了似的,怎麼也睜不開。
過了一會,身上的壓迫感消失了,接著自己的雙腿被分開了,分得大大的,她的臉紅了,知道這是令人羞恥的姿勢,她想拒絕,但渾身無力。
正當她驚慌失措、不知所以的時候,感覺有一個硬硬的、熱乎乎的東西在她的下身亂撞,仿佛在尋找著什麼,弄得她心里癢癢的,真想幫它一把。
還好,那東西終於找到了地方,她松了口氣,剛才還覺得有些空虛的下身一下子變得充實起來,開始還有點疼,但疼痛馬上被快感淹沒了,那感覺真的好熟悉,對了,和丁雷做愛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她睜開眼睛看,果然是丁雷,真的是你嗎?
你真的又回來了嗎?
她高興得想歡呼,想擁抱他,可是手臂怎麼也抬不起來……
乳房好疼啊,象被人硬生生揪下來似的,疼得她眼淚直流,她想告誡他不要那麼粗魯,可仔細一看,丁雷卻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戈爾基,長長的舌頭從他的嘴里伸了出來,垂到了自己的臉上,她嚇得連忙閉上眼睛,戈爾基雖然粗魯,卻令她很舒服,舒服得忍不住要叫出聲來,她想忍著,可怎麼也忍不住,最終還是在男人沉重的抽插下無意識地大聲呻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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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利菲卡”夜總會不遠的地方有一家舞廳,灰禿禿的一點都不起眼,無論從規模還是豪華程度,都無法和富麗堂皇的“利菲卡”夜總會相比。
但似乎也很熱鬧,還沒到門口,就能隱隱地聽見里面沉悶的舞曲聲。
沈碧雯跟著楊光剛走進舞廳,一股迷霧般繚繞的煙霧混合著洋酒的氣味撲面而至,嗆得她一陣眩暈,不由得皺起了秀眉。
舞廳的燈光調到了最暗度,配上旋閃鏡,把空間切割得支離破碎,分分合合,給人一種激情的顫動。
嘈雜的爵士樂和歌手嘶啞的歌聲震耳發聵,迷亂著狂歡者的思緒,有幾對青年男女在舞池里狂熱地追求著形體的刺激和快速的旋律。
楊光領著她找了一個靠近舞池的位置坐了下來。
沈碧雯環視四周,發現有幾對男女躲在沙發里,借著迷離的燈光或喁喁私語,或相擁纏綿,或昏昏入睡……
“沈小姐,喝點什麼?”
沈碧雯搖搖頭,表示什麼也不要。
楊光向服務聲一招手:“來兩杯威士忌!”
沈碧雯一聽,連忙搖手:“楊先生,我什麼也不想喝,何況這種烈酒我根本就喝不了。”
“沈小姐太謙虛了。”楊光嘿嘿一笑,“很高興和沈小姐共度美景良辰,就憑這一點,我們就該好好慶祝一下。”
不一會,服務生托著兩杯威士忌走了過來。
楊光親自把一杯酒放到她的面前,然後端起了另一杯,對沈碧雯說道:“來,祝賀沈小姐找到滿意的工作,干杯!”
沈碧雯面露難色,遲疑著沒有動。
“怎麼,沈小姐不給面子?”楊光有些不高興。
沈碧雯無奈,只得端起酒杯來,勉強地喝了一口。
一股辛辣的熱流順著喉嚨流進食道,燙得食道如火灼般疼痛。
沈碧雯難受地緊蹙著秀眉,由於換氣不勻,更有少量的液體嗆進了氣管,一張悄臉頓時憋得通紅。
她連忙掏出手帕捂著嘴彎下腰去,猛烈地咳嗽起來。
楊光冷眼看著沈碧雯因為痛苦而劇烈聳動的脊背,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一曲激情的爵士樂過後,音響里傳來“布魯斯”舞曲悠揚的旋律,幾對男女相擁著步入舞池。
楊光也站了起來,向沈碧雯伸出了一只手:“沈小姐,請!”
沈碧雯已經漸漸平靜下來,臉上的紅霞尚未褪去,在燈光下顯得分外嬌艷。
本來就被汙濁的空氣熏得有些頭暈的沈碧雯,如今又因為喝烈酒嗆了一下,大腦更加混沌。
她扶著楊光的手起身時,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
楊光手疾眼快,連忙扶住了她,順勢摟住她的豐腴的腰肢,不禁抱了個溫香滿懷……
就這樣,有些昏沉沉的沈碧雯被楊光半拉半拽地擁進了舞池,她無心抗拒,只好陪他一同起舞。
可是,她腳下踉踉蹌蹌如無根的浮草,根本就跟不上楊光的舞步。
可是楊光並不在乎這些,他摟著沈碧雯綿軟的嬌軀,一屢醉人的體香鑽入他的鼻孔,不由得心神一蕩。
他為能和這樣高傲的美女共舞而感到滿足,感到娛樂性的滿足、接觸性的滿足,特別是用胸脯有意無意地碰撞她那對高聳的玉峰時,特別地舒服、消魂,撩撥得他心里癢癢的。
沈碧雯稍微清醒了一點:“楊先生,我頭暈得厲害,休息一下再跳好嗎?”
正沉浸在溫柔幻夢里的楊光好象沒聽見似的,反而把嘴湊了過去,幾乎貼在了她的臉上。
他的手也漸漸不安分起來,從沈碧雯的柳腰慢慢滑下去,最後停留在她渾圓的翹臀上,輕輕地滑動著。
沈碧雯心下慍怒,卻不想馬上和他翻臉,畢竟自己有求於他。
於是,她忍著怒氣扭動著腰肢,企圖擺脫他按在自己臀部的手。
沈碧雯的舉動讓楊光誤解為軟弱的表現,他更加得寸進尺,竟然順著她的股溝向兩腿之間的隱秘部位摸去。
沈碧雯象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激凌凌打了個冷戰,剛才還有些迷惘,此時卻完全清醒了。
對於楊光放肆的舉動,使她產生一種被侮辱、被玩弄的感覺。
於是,邊掙扎邊出言警告道:“楊先生,請你自重些,否則,我要喊人了!”
楊光也覺得自己有些急於求成了,本想就此收斂一點,無意間看見沈碧雯那輕蔑的眼神,兩次遭她冷遇的仇恨頓時浮上心頭。
他腦袋一熱,猛地摟住沈碧雯的脖子,嘴巴壓在了她那豐潤的櫻唇上。
沈碧雯促不及防,連喊也沒能喊出聲來,她快氣瘋了。
他的口臭、他的涎水,以及他那肮髒的胡子都使她感到惡心、無法忍受。
她不知哪來的力氣使勁掙脫出他的臂膀,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然後逃也似地跑出舞池。
楊光撫著被打得生疼的臉,悻悻地抹了一下嘴巴,心中怨恨異常。
但他馬上又鎮靜下來,因為他看見沈碧雯並沒有離開,而是跑到舞廳門口的時候又站住了。
沈碧雯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不由得對自己剛才過激的舉動後悔不已。
她的腦海里瞬間想到了渾身纏著繃帶、至今還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沈良,以及丁雷那飽含輕蔑、冷漠的眼神,命運也似乎在嘲笑她的軟弱和無能。
她太需要這份工作了,無論是為了弟弟,還是為了自己那即便被撕扯得支離破碎卻依然拼命維持的自尊,她都必須得到這份工作,如果失去這份工作後果將是什麼樣子,她想都不敢想。
“沈小姐,你怎麼不走了?”楊光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後,不陰不陽地說道:
“沈小姐你太有性格了,上次聯誼會就不給我面子,今天又讓我難堪,看來沈小姐是真的瞧不起我楊某人了。”
好半天,沈碧雯才慢慢轉過身來,眼里隱現淚光,她低著頭小聲說道:“對不起,楊先生,我,我願意陪你跳舞……”
楊光冷冷一笑:“楊某受寵若驚,可我現在對跳舞不感興趣了。”
“那,送快遞的工作還讓我做嗎?”沈碧雯急急地問道。
楊光知道沈碧雯已經無路可退了,索性撕破臉皮:“由你做當然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沈碧雯心中一緊:“什麼條件?”
楊光的雙眼迸射出淫欲的目光:“我要你陪我睡覺。”
“什麼?你……你卑鄙!”沈碧雯聽了他的話,渾身發顫,她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根本沒想到楊光會如此直白地說出這樣下流的話。
她恐懼,她憤恨,然而又說不出什麼,就象被人打了一頓耳光似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氣得渾身直打哆嗦。
“還是請你再鄭重地考慮一下。”楊光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等待你的答復,可是,你弟弟恐怕就等不起了。”
沈碧雯不言語了,楊光的話正擊中了她的要害。
她從心里厭惡這個粗俗、酸腐的男人,對於他的貪婪、自私和無情早已領教過了。
如果他狠毒得象只狼,而此刻卻又下賤得象條狗。
“你不願意?不願意就算了,錢不愁沒人賺,”楊光見沈碧雯只顧發愣,有些不耐煩了,“我還有事,失陪了。”
說罷,轉身欲走。
“你,別走……”沈碧雯突然叫住了他,“我,願意……”
沈碧雯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才說出了最後的三個字,虛脫的冷汗浸透了內衣,兩顆屈辱的淚珠順著她的粉腮流了下來,撲簌簌擲地有聲、哀憐憐至悲無音。
楊光心中暗喜,這招欲擒故縱的手段果然奏效,他馬上換了一副嘴臉,涎笑著將一只手搭在了她圓潤的肩頭上:“沈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明天上午9點,我在公寓等你,來不來隨你的便,你現在可以走了。”
沈碧雯木然轉身,剛走出兩步,楊光叫住了她。
“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很欣賞你在上次參加聯誼會時的那身裝束,簡直太迷人了。千萬記住,否則,也許我會對你失去興趣的。”
沈碧雯沒有說話,拖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舞廳……
楊光目送著花枝招展的美人消逝在舞廳的門口,小眼睛里放射出奇異的光芒。
他知道,沈碧雯已經被他牢牢地攥在了手心里,可以隨心所欲地把她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依然無解 2008-3-12 21 :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