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何超瓊的臉蛋頓時一紅,她自然不會忘記,當時在陽台上,自己是如何被李旭霸王硬上弓的玩弄的,更詭異的是,自己居然從來都沒有生氣過。
“你們……你們想說什麼?”她結結巴巴地問。
“你沒發現嗎?”張艾嘉笑了笑,“老爺會下降頭。”
“啊?”何超瓊睜大眼睛。
“別聽她胡說,”胡因夢在旁邊哼了一聲,“那家伙就是仗著身體素質好,加上能說會道,家里又有權有勢,才將我們霸占至今的。”
“茵茵,當初可是你說,老爺有可能會降頭術的。”張艾嘉笑眯眯地說道。
胡因夢再次哼了一聲,然後抬頭看天,於是張艾嘉用悠然的語氣繼續道:“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絕對不能屈服,有了第一次就會又第二次,之後老爺老爺的,叫都比我還順。”
可惜胡因夢臉皮比較厚,始終保持著那副充耳不聞的模樣,仿佛天空的白雲很好看。
張艾嘉還想說什麼,但是很快又對遠處招了招手:“淑樺,你過來一下。”
“艾嘉姐,有什麼事嗎?”剛剛從房間里出來,想要到花園走走的陳淑樺,隨即老實的過來了,就是微微縮著脖子。
“我問你,你覺不覺得,老爺給我們下過降頭?”張艾嘉直截了當的問。
陳淑樺一臉的茫然,她本來就缺乏急智,平時也少有思考,所以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怎麼會呢,”銀鈴般的笑聲從陳淑樺身後傳來,然後鄧麗君就出現在了她們面前,“老爺怎麼可能會什麼降頭之類的東西。”
說著還將陳淑樺拉到了身後,陳淑樺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就是臉蛋紅了紅。
好吧,她來舊金山這幾天都是跟鄧麗君睡一張床的,少不得要滾來滾去,偶爾還要加上鄧麗君的貼身女仆邱於庭。
陳淑樺的性子實在太軟了,似乎誰都可以欺負一把,也不知道是因為成了媽寶才有這性格,還是因為這性格而成了媽寶。
不過這倒是讓李旭有了些想法,所以打算給她弄個不一樣的貼身女仆。
“麗君應該知道點什麼吧?”胡因夢這時忽然問道。
“知道什麼?”鄧麗君笑吟吟的反問。
胡因夢沒有回答,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張艾嘉同樣如此,連帶著何超瓊也下意識的盯著她看。
“好吧,我的確比你們多知道一點東西,”鄧麗君聳了聳肩,並沒有否認,“但是呢,沒有老爺的同意,我是不能隨便說的,抱歉。”
“就知道會這樣,麗君啊,你現在就是老爺的應聲蟲,知不知道?”張艾嘉撇了撇嘴。
“我本來就是啊,”鄧麗君一點都不生氣,激將法似乎毫無用處,“不過你啊,嘉嘉,老爺說你的考核,一直都沒過關呢。”
張艾嘉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好看,但也沒多說什麼,等鄧麗君拉著陳淑樺厲害後,才又忿忿地說:“總是說沒過關,我連考核考的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只能自己摸索,要能過關才見鬼了。”
“好了,嘉嘉,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爺就是那麼一個充滿惡趣味的人呢。”之前還在針鋒相對的胡因夢,這時又安慰起了她來。
“我當然知道啊,我只是……”張艾嘉揮了揮手,顯得有些煩躁。
“別急啊,”胡因夢抓住她的手,“既然麗君剛才說的是一直沒過關,那就意味著考核始終還在,那你還有機會找到真正的問題。”
說著還伸手在張艾嘉臉蛋上滑了一下,張艾嘉則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臉蛋上,露出悶悶不樂的表情,似乎需要她的安慰。
盡管何超瓊對同性戀的了解不深,這充滿百合味的畫面還是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當即站了起來:“我回房了,你們慢慢聊。”
“好的,阿瓊。”張艾嘉也沒挽留,只是在她起身之後才又道:“對了,如果你對貼身女仆有要求的話,可以先給老爺說一聲,別讓他去決定。”
“貼身女仆?”何超瓊不解?
“對呀,老爺會在我們每個人身邊都安排一個貼身女仆,而且是那種從開車到做飯到處理事務都很在行的貼身女仆。”張艾嘉笑著指了指站在那邊樹蔭下面的那對,隨時等候召喚的姐妹花。
“我知道了。”何超瓊心下疑惑,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如此回答之後就走了。
等回了自己房間後,她才放松下來,但又很快將眉頭皺起,下降頭?不可能吧?
認真的思考了片刻,她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最開始的話題是什麼來著?李九日為什麼對那個李建群如此看重?
意識到這點的何超瓊不由翻了個白眼,天知道怎麼會說著說著就離題萬里,然後什麼東西都出來了。
她深吸了口氣,將這些紛紛擾擾的念頭排出腦海,找出課本開始預習起來,她進入伯克利商學院可不只是為了鍍金。
而在花園里,張艾嘉和胡因夢的討論還在繼續。
“我其實是想說,老爺控制我們的方式,顯然比降頭更加厲害。”胡因夢這麼說道。
“是嗎?”張艾嘉做出側耳傾聽的模樣。
“我很認真的回憶了下這一年時間里,我們所經歷的種種,又回憶了下過去十多年的生活,”胡因夢嘆著氣,“我可以確定,如果是遇到老爺之前的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屈服。”
“說得我好像是的。”張艾嘉哼了一聲。
然而胡因夢沒有回答,而是托著下巴定定地看著她,直到她莫名的摸了摸臉蛋:“沒有沾東西啊?”
“我不會愛上你,嘉嘉,”胡因夢卻忽然這麼說道,“就算我們需要抱團取暖,就算我會對你有感覺,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秤不離砣。你知道嗎,嘉嘉,我對你的感情,真的非常熾烈,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點。”
張艾嘉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但是,理智告訴我,這不正常,”胡因夢繼續說道,“但是那里不正常,我卻又說不出來。而且就算知道不正常,在床上的時候,我依然狂熱的想要吻你摸你愛你,跟你永遠纏綿下去……甚至偶爾還會覺得,跟你磨豆腐比被老爺的雞巴肏都要……”
她的話沒有說完,張艾嘉捧起她的臉蛋,吻在了她的唇瓣上面,熱烈的索取起來。
而胡因夢也像剛才說的那樣,動情的回應起來,她們這樣纏綿了好片刻後才分開。
“我知道,茵茵,”張艾嘉的一只手還捧在胡因夢的臉蛋上,“我也有過同樣的疑惑,但是……又有什麼用呢?我們現在已經將‘老爺’這個詞當成了默稱呼了,如果他真有什麼,能在不知不覺中扭轉我們想法的能力,我們就算質疑……等等!”
她忽然睜大眼睛:“我真笨!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什……什麼啊?”胡因夢愣愣地看著她。
“考核啊!”張艾嘉叫道,“老爺的考核啊,我一直以為,他所謂的考核是為了更好的玩弄我,可如果考核的是發現他的能力呢?”
“所以?”胡因夢嘆了口氣。
“所以這次我一定能抓住問題所在!”張艾嘉信誓旦旦的說道,然後意識到什麼的干脆將胡因夢拉了起來,拉入自己的懷中。
“好了,茵茵,反正我們都這樣了,也只能苦中作樂,”她抱著她如此說道,“不管我們走到一起是自然而然,還是有人刻意為之,都無所謂了。老爺明顯還會收下更多女人,呂秀菱和劉藍溪雖然沒帶回來,但也是遲早的事情,所以啊,我們一起相互扶持有什麼不對呢?”
胡因夢定定地看了張艾嘉片刻,然後主動環住她的頸項,跟她又是一陣親吻。
“我有個主意,”她這麼說道,“從今年開始,我們就想辦法將老爺的錢花光吧。”
“我同意,”對方低低笑了起來,“所以今年的電影基金你得幫我看著,不能像去年那麼隨意了。”
兩個女人都低低的笑著起來,再次抱在一起纏綿起來,讓樹蔭下的狄家姐妹羨慕不已。
與此同時,被李旭帶著在派拉蒙和華納的攝影棚里轉了一圈的李建群,則沉浸在震驚當中不能自拔。
她在國內的時候,並非沒有見過電影劇組,上戲本身就組織過一些舞台劇,跟上影也是合作了多次,作為舞美系學生,她參加過幾次實踐。
只是,目前中國的電影工業,跟邵氏那種小工坊本質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所以見到好萊塢的流水线和工業化之後,哪怕是80年代的流水线和工業化,那種震驚依然不亞於古代人坐上時60公里的汽車。
尤其是在專門的放映廳里看過《星球大戰》之後,再去工業光魔工作室參觀,親手摸一摸在電影中出現過的模型。
“電影……還可以這麼拍嗎?”出來之後找了一家檔次不錯的咖啡廳休息時,好容易從震驚中緩過來的李建群這麼問道。
“是的,可以這麼拍。”李旭笑了笑,“畢竟,我們沒辦法像社會主義國家那樣,動員無數的群眾參與演戲,還可以建造一個莫斯科,再一把火燒掉。”
眼見李建群皺起眉頭,他忙補充道:“別誤會,蘇聯版的《戰爭與和平》是一部經典之作,在這上面,美國的電影人真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