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建群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來，她看著他，霧蒙蒙的眸子帶著說不出的擔憂：“你希望我……做到什麼程度？”

　　“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而不是問我。”李旭微微一笑。

　　“問我？”李建群不明所以。

　　“你的天賦無疑是非常出色的，建群，”李旭這麼說道，“所以，你的未來也是無可估量的，如何前進，能走到什麼地步，都取決於你本身。”

　　這不是什麼空話、套話，這是福田繁雄的原話，有天賦肯吃苦，只要抓得住機會，成就一番事業是必然的。

　　“我只是那個提供機會的人，”李旭繼續說道，“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李建群咬住嘴唇，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半晌後才垂下腦袋：“我知道了。”

　　“那麼，晚上想要吃點什麼，我知道洛杉磯有一家湘菜館，雖然味道一般，但比舊金山的那家要正宗。”李旭換上了輕松的語氣，“雖然湖南在湖北的南邊，但是在地圖也不算太遠，口味變化應該沒那麼大。”

　　看他那一本正經的模樣，李建群終於忍不住噗嗤了出來，盡管她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緒，但那一瞬間的巧笑嫣然，還是看得李旭很動心。

　　“還是算了吧，不用太麻煩的。”她低聲說道。

　　“讓我想想，嗯，日式的國語清淡，意大利式的偏甜，德式的偏油膩，英式就不考慮了，他們就不會做菜……”李旭摩挲起了下巴，“那還是法國菜吧，不去那些過於招搖的餐廳，找家有特色的。”

　　說完轉過頭去：“凱瑟琳，有這樣的餐廳嗎？”

　　然後又對跟凱瑟琳坐同一桌的關詠荷抬了抬下巴：“把車開過來吧。”

　　“是，少爺。”關詠荷當即起身出了咖啡廳。

　　“聖莫妮卡有一家法國餐廳，他們的烤紙蒸魚和奶油蘑菇湯很受好評。”凱瑟琳也給出了回答。

　　當然，看似是從隨身帶著的小本本留找出來的，實際是她從記憶中回憶出來的——她記下了紐約、洛杉磯以及舊金山三座城市里面，大部分中高端商店、餐廳、俱樂部之類的位置。

　　事實上，如果李旭願意的話，她還可以記得更多，就是查找起來會變得相對比較慢，這也是他為什麼說她更像是傀儡。

　　“好的，我們就去哪里。”李旭點了點頭，起身帶著李建群走人。

　　不過，在給她開車門的時候，他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放心，除非你發自內心的願意，否則我是不會碰你的。”

　　李建群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下，但是沒有說話，就是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

　　這也導致晚餐吃得有些有鹽無味，不過李旭並不在意，這種情況很正常，她跟他身邊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同。

　　出生在共和國最朝氣蓬勃的時候，成長在共和國最叛逆狂熱的時候，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內心卻比任何人都要堅韌。

　　這種感覺，這種隱藏在靈魂深處，堅信沒有什麼困難是越不過去，沒有什麼壓力能壓得垮自己的感覺，是張艾嘉、胡因夢她們完全沒有的。

　　要打比方的話，張艾嘉她們就是民國時期的那種，接受過西方思想熏陶的，向往自由的名門淑女。

　　然而現實只要稍微打擊她們一下，她們就會蜷縮到父輩的羽翼下尋求安慰，胡因夢可能要好一點，但也好得有限。

　　而李建群就是完完全全的，接受過“婦女能頂半邊天”教育過的獨立女性，朝氣蓬勃，敢作敢為，對比起來非常鮮明。

　　甚至連利智都有那麼一點影子，可惜她比李建群小了四歲，又是在上海這個“革命”氛圍相對比較淡的地方成長起來的弄堂姑娘，意志力並不堅定，來了香港才兩三個月就被迷花了眼睛。

　　所以，如果能一點點的撬開她的外殼，在保留完整精華的情況將她吃下去，相比一定非常非常的美味。

　　其實現在他要吃掉她都沒問題，她不會反抗的，只是之後會怎麼發展就很難說了。

　　雖然從抵達香港再到日本已經舊金山，前後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李建群顯然已經明白了李旭對自己的心思。

　　她雖然不清楚他的背景，但能讓院長、書記出面說項，顯然是她無法對抗的，再加上設計師的世界深深的吸引住了她，所以……如果他真的能提供最好的學習資源，在這種情況下，用自己來換取機會，也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李旭更想要她的心，她的那堅韌的靈魂，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因為一旦如此，那就是兩不相欠的格局。

　　說實在的，很多李建群隱隱能給他一點母親大人感覺，所以，他寧願慢慢的去磨，也不想因為一時爽快，而讓這份美味蒙塵。

　　其實，他的運氣已經算不錯，在她去蘭州當兵之前就截胡的，要知道，盡管共和國的軍隊已經開始遭到改開的衝擊，但基本都是沿海的和首都的部隊，內陸的依然保持著優良傳統。

　　可以想象，本來就很獨立的李建群，再到大熔爐里鍛煉幾年，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暫時略過這些，帶何超瓊、李建群到舊金山，又將張艾嘉她們叫過來，主要還是為了讓她們相互認識一下，現在目的達到了，也該將注意力轉向別處了。

　　比如給利智的秘書工作打分，之前帶李建群去洛杉磯參觀的時候，是凱瑟琳跟著，她則被打發到想象力控股總部去傳遞消息。

　　一方面，在美國大部分時候都是凱瑟琳更好用，而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培養利智的能力。

　　在李旭的開發下，她也有了一定的成長，並不僅僅局限在分放文件上面，所以有必要在短時間內讓她獨自負責一些事情，好激發自己的潛力。

　　結果嘛……還可以，雖然取了巧，將李先生的大旗扯起來以壓制公司里的那些人，但基本還是能打個60分的。

　　“繼續努力。”在用手指將她玩到高潮時，李旭這麼說道。

　　然後去莊園拜訪了下爺爺，順便說了下做空港股的事情，想要撈得足夠多，必須要得到家里的支持，順便還求了下渣打的股份。

　　“中國大陸是個新興的市場，而香港是個很好的口岸，我們最好在那邊有家銀行，以方便投資。”李旭如此表示。

　　這顯然是瞎話，大摩都已經在北京設立辦事處了，不過爺爺還是表示了支持，年輕人有本錢去試錯，也應該去試錯——至少他表面是這麼說的。

　　除此之外就是投資派拉蒙的《軍官與紳士》了，正在後期制作，雖然之前已經看了部分片段，和原版的差別不大，只要宣發不出問題，應該是能賺錢的。

　　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投資人，李旭還是要時不時的過去刷刷存在感，順便還可以玩玩簡·西摩爾。

　　因為80年代的重心不在好萊塢，所以少不得對她有些冷落，哪怕斷斷續續的玩過她幾次。

　　盡管有凱瑟琳看著，她們兩個也經常滾床單，但對凱瑟琳來說，做愛的時候如何當對方更舒服才是第一要務，情調什麼的都可以不在乎。

　　“要我給你找個別的同性伴侶嗎？”難得單對單了一次後，李旭這麼問懷中的女人。

　　“一切都由主人做主。”已經被馴服的簡，怯生生的回答道。

　　好吧，應該給她找一個，只是……說起來容易，真的要找卻有些麻煩。

　　簡好歹已經30歲了，就算要找貼身女仆，年齡也不能差過5歲，但是有印象的80年代好萊塢女明星，這個時候基本都是20上下，比如梅格·瑞恩、黛米·摩爾等等。

　　想來想去似乎都找不到，李旭也只能暫時放棄，反正目前還不急，實在不行就隨便挑吧，反正……相差十歲的配對已經在無意中湊出了兩對。

　　舊金山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之後，看看時間也快到了，將何超瓊送進伯克利商學院，並在校園的角落里有些粗暴的奪走了她的童貞後，李旭也就回哈佛報道了。

　　“坦率的說，很頭疼，各種專業書籍看得人眼花。”穿著絲質的細肩吊帶連衣睡裙的朱迪，懶散的靠在男人懷中這麼說道，眉宇之間還帶著些許滿足的余韻。

　　“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朱迪。”李旭笑著調侃道。

　　“那麼，告訴我，艾迪，什麼才是我的作風？”朱迪抬起頭來問道。

　　李旭沒有回答，而是捧起她的臉蛋：“我的錯覺嗎，你的藍眼睛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吸引人了，仿佛……能勾走人的靈魂。”

　　“你在說什麼呀？”朱迪有些莫名其妙。

　　“你沒注意到嗎？”李旭露出認真的表情，“你原來的眼睛雖然也很漂亮，但是呈現的卻是一種灰藍色。而現在，真的是藍寶石一樣，不是文學作品中的形容詞。”

　　朱迪愣愣地看了他半晌，然後跳下了床，盡管雙腿還有些發軟，以至於落地的時候軟了一軟，差點摔在地上，但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飛快的進了於是，跟著驚呼聲就從里面傳了出來。

　　“怎麼樣？”好整以暇的李旭走到浴室門口笑嘻嘻地問道。

　　看中鏡中的自己，朱迪依然有些不知所措，好半晌後才猛地轉頭：“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有一段時間了，”李旭聳肩，“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特點。”

　　“特點？”

　　“一般情況下，你的眼睛顏色跟以前一樣，但是只要專注起來，又或者極度高潮的時候，就會變得特別藍，特別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