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見我這樣問她，一時眉頭緊鎖，開始沉默。
我猜測到小玉肯定心里很矛盾很痛苦，也就識時務地閉上嘴。說實話，我心里對她和陸?的結局也並不看好。兩口子聚少離多，小玉成為別的男人的玩物，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長期忍受下去。
陸?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在虐戀中迷失了本性，但他終究要清醒的，只是我還不知道他清醒到什麼程度。
“既然是他提出了離婚，那我就成全他。其實我早已經不愛他了，他給不了我要的幸福。”小玉忽然咬牙切齒道。
“你想要的幸福是什麼？和我說說看。”我反詰小玉道。
“當我看著那些玩弄我的男 S 優渥的生活條件，自信的表情，掌控一切的能力，再反觀陸?高不成低不就，還需要我做性奴來賺錢養家時，我心里就感到對他很失望。他不僅不體貼我的難處，還要向我抱怨發牢騷，對我吹胡子瞪眼，卻不能給我和孩子提供可靠的生活保障，我就對他逐漸沒有愛了。
我是一個女人，如果我有可靠的生活來源，不需要操心柴米油鹽，不需要去羨慕別的女人穿金戴銀，那我還會去做一個卑賤的女奴嗎？我肯定不會的。少奶奶的富足生活誰不羨慕，誰不願意享受，是我腦殘嗎？”小玉情緒失控地大聲道。
“不全是這樣吧，小玉。如果陸?能滿足你對物質生活的需求，你就會乖乖地回歸家庭生活嗎？我聽你說過的，你不滿意陸?在床上給你的性滿足，你也離不開你對 SM 的依戀，這個比重不比你對物質生活和家庭生活所需的比重小吧。”我有些不愛聽小玉對陸?單方面的指責，很不客氣地對她當面挑明。
小玉一時語塞，沉吟了一會兒道：“作為丈夫，滿足妻子的床笫之私難道不應該嗎？你別忘了，那也是丈夫的一份責任。”
“可惜你的身體被那些男 S 過度開發，恐怕一般男人都滿足不了你，這你應該清楚。何況你是先做的女 M，後嫁給的陸?，這個埋怨說不通吧。”
“那也怨不得我，是他願意娶我。當我告訴他我做女 M 的真相後，他也願意和我就這樣過下去。如果他反悔，那就早點和我了斷，非要等有了孩子，我也舍不得孩子的時候，他和我再提離婚的事。如果離婚，孩子必須歸我，這是我的底线。”“陸?也愛你們的孩子，他也舍不得孩子交給你受罪。你當女 M 一走半月、三十天的，孩子怎麼辦，你想過嗎？”
“孩子可以交給保姆，現在孩子也不是保姆看著嗎？陸?只會像賊一樣偷偷摸摸地跟蹤我，他才不顧孩子落在保姆手里會怎樣，他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如果他愛孩子，就要為孩子考慮。我畢竟是孩子的媽媽，孩子現在也小，離不開母親的。”
“真是的，全是你的理。造成眼前的這一切，全是陸?的原因嗎？在我一個外人眼里看來，你比陸?的過錯大。你是孩子的母親，陸?還是孩子的父親呢。如果你是為了孩子考慮，你現在不應該想著是怎樣離婚，爭奪孩子的撫養權，而是想著怎樣挽回陸?的心，怎樣盡早離開 SM 圈子。作為一名妻子，你應該??”
正當我對小玉滔滔不絕地闡述我的看法時，忽然一陣門鈴聲打斷了我的長篇大論。
“這是誰啊？大概是對門的老侯吧。這個家伙對你一點也不放松，真是夠無恥的。”我說著話，走向了門口，沒有從貓眼上對外瞅一眼，而是很不高興地開了門。
門一開，讓我大吃一驚，因為站在我眼前的人不是老侯，而是陸?。“你??你這是??”剛從我嘴里蹦出這幾個字眼，我就馬上意識到我不能這樣問。而且我也馬上猜到是陸?從我家里的二樓跳了出來，然後繞過來再次敲我的門想和小玉做個了斷。這下我可傷腦筋了，是該讓他進還是不進？
沒想到陸?一伸手就把我撥到一旁，二話沒多說，昂首挺胸地進了屋里，走向客廳，而我只能一聲不吭地尾隨在後面。
我心里感覺這夫婦二人今天是針尖對麥芒，一定會有“好戲”上演，但是肯定會讓我頭疼。
小玉驚愕地站了起來，看著走向她的陸?發呆。
陸?大吃咧咧地坐到客廳的沙發里，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
“嚴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你和他認識？”小玉手指著陸?詫異地問我道。
還沒等我開口，陸?就開了腔：“我不認得他，他是你的新相好嗎？我只是跟蹤你，看到你進了他的家，所以想進來看個究竟。小玉，不可以嗎？”我聽陸?這樣說，立刻反應過來，趕忙接口道：“小玉，我不認得他，他是你的什麼人。這位先生，你不請自來到我這里做什麼，你跟蹤吳懿女士干什麼？”
“我是她丈夫，丈夫找妻子還用得上‘跟蹤’這個詞嗎？”陸?還挑字眼了。
“小玉，他的話是真的嗎？”我故意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問小玉道。
小玉緩緩地坐下來，低頭輕聲說道：“是的，他就是我的丈夫陸?。”
“哦，是這樣啊。陸先生，初次見面，有失禮數，請多擔待。”我接著往下演戲。
“靠，你還真有一套。”陸?卻一語雙關地奚落我道。
“陸先生想喝點啥？”我不想和他一般見識，繼續和他演戲。
“你這里有啥就准備點啥吧，不必和我假惺惺地客套。”
這個家伙，真是蹬鼻子上臉，我對他是又好氣又好笑，但也不想惹急他，還是耐著性子演戲道：“我這里有咖啡，那我給你准備一杯咖啡吧。我這就去張羅去，你們夫婦先聊著。”
“嗯。”陸?用鼻子哼了一聲，顯得氣定神閒，十分沉著。
我抬頭看了一眼小玉，發現她臉色發白，神色有些緊張和尷尬。
看來小玉在陸?面前還不是完全占上風，鬼知道這對奇葩夫婦的真實關系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