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塗曉峰說到這里,我才完全斷定這個家伙剛才所說的話全是打著指點我的名義在奚落我。我揮起拳頭,照著塗曉峰肩頭搗了一拳,立刻引來塗曉峰的反詰。
“君子動口不動手,小偉,你這動手的做法有點像女人啊。是不是章逸凡在家里就經常對你動手動腳的,你習以為常,也就從她那里學會了這個本事?”
“你真是嘴欠,就是欠打。”
“我怎麼嘴欠了,我這不是為你好嗎?”
正當我要反駁塗曉峰時,“吱扭”一聲我的辦公室門被推開,肥頭肉腦的楊元慶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你們哥倆鑽在屋里說什麼知心話呢,咋這麼大動靜!我路過都聽見這里面有事情,就推門進來攪場子了。嘿嘿??”塗曉峰見走進來的是楊元慶,就急忙向楊元慶訴苦道:“元慶,你來的正好,小偉居然揮拳打我。你看看,這小子翅膀硬了,連老大都不認了。”
我回擊道:“雖讓你這半天盡占我口頭便宜,你該打。”
塗曉峰哭喪著臉道:“我操,我這是良言相勸,讓你立起做男人的脊梁,你卻認為我是占你便宜,真是好心不得好報。好,這回怨我多嘴淡舌,以後我再也不勸你了。”
楊元慶出來打圓場道:“行了,行了,你們哥倆這是唱的哪一出。一個不要惱,另一個不要裝可憐。我來了,你們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和我說一遍,我給你們評評理。”
我懶得復述剛才和塗曉峰的糾紛,就指著塗曉峰對楊元慶說道:“你去問他好了,我沒那興致。”
楊元慶扭頭問塗曉峰道:“曉峰,那你說說吧。”
塗曉峰一咧嘴搖頭道:“算了,就別翻賬本了,省得賀大少爺聽了不高興,又要揮拳打我。元慶,你來的正好,我正有話和你說呢。現在小偉也在,我們三個就合計合計吧。”
楊元慶哈哈笑道:“打是親,罵是愛,我就知道你們哥倆這是在逗著玩,基情滿滿啊,肯定不會掰臉子。曉峰,說吧,什麼重要的事需要我們三個聚在一起來合計?”
我見狀也就不再和塗曉峰鬧意見,就將兩人讓到我的待客沙發中。然後我打開門,招呼我的助理小陳為楊元慶沏杯茶。小陳很快為楊元慶端來一杯茶,又為我和塗曉峰的茶杯里續滿水。
當小陳正要推門離開時,塗曉峰命令小陳道:“小陳,你把門關上後在外面守著,嚴禁任何人進來打擾。不管有什麼重要的事,等我和楊總出來後再說。”
小陳答應了一聲,就出去帶好了門。
“曉峰,有什麼重要的事,還值得這樣關門閉窗地說,怪神秘的。”楊元慶不解地問道。
塗曉峰從沙發里坐起身,低聲道:“元慶,小偉,咱們哥仨自創業以來,就一直三駕馬車搭班,並轡而行,可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不是這樣?”
“肯定是啊,這還用問!”楊元慶主動搭腔道,而我卻坐著沒吱聲。
“現在有一樁好事,我要帶著你們哥倆一起去。”
“我靠,什麼好事,不會又是 3P 女少校這種好事吧?上次你就要帶著我和小偉 3P 女少校,結果是和尚看花轎——空歡喜一場。”楊元慶抱怨道。
塗曉峰用手點指著楊元慶,笑嘻嘻地說道:“嘿嘿,你小子一張嘴就能說個差不離,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楊元慶一驚一乍道:“我操,曉峰,難道是你這回真的要帶我和小偉去 3P 女少校?”
塗曉峰一擺手道:“我操,那種好事還能再有嗎?現在人家女少校已經是中校了,傍上了一個當大官的老男人,我們還能有機會染指嗎?”
“曉峰,你說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還以為真讓我說中了呢。那你說說吧,又有什麼好事?”
“元慶,是這樣的。雪竇山的極樂山莊在搞極樂大會,這個極樂大會其實就是帶上面具之後的男女狂歡。男男女女都成雙配對地去參加,各樣的女人由著你的喜歡去操,你說這不是你我兄弟的好事嗎?”“哦,原來是這樣啊。聽著是不錯,但是參加這種有危險啊。萬一得個性病或者被警察抄攤子,那可就倒霉了。”
“元慶,你這老司機怎麼就說外行話,玩女人得性病這可能嗎?多戴幾個岡本不就得了,極樂大會上也免費提供呢。再說參加這種聚會的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是有身份有頭臉的人,你說人家會身上不干淨嗎?而且極樂山莊搞這種聚會,會沒有人暗中撐腰,會出什麼問題嗎?實不相瞞,莊雲升、曹警司這樣的警界大鱷都參加了,比他倆位高權重的警界、政界高官也不會落下。所以啊,元慶,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要擔心警察會抄攤子。”
“哦,你要這麼說,我的顧慮就沒了。對了曉峰,你是不是已經參加過了?”
“嘿嘿,不僅是我參加過,小偉這正人君子也參加了,不信你問他。”塗曉峰用手指著我說道。
“我操,有這好事你們哥倆先嘗鮮,卻總是把我先丟下。你們樂呵過了,才想起我,太不夠哥們義氣了。”楊元慶憤憤不平道。
“我們這不是先探探路,再回頭告訴你嗎?你就別抱怨了。再說了,以前我帶著你參加馬桶小開舉辦的淫趴,人家小偉不也一樣不知道嗎?”
楊元慶撓著他的肉腦袋嘿嘿笑了幾聲,然後扭頭衝我道:“小偉,前一階段你帶著莊雲升和那個曹警司去雪竇山,是不是就奔著這個極樂大會去的?”
“我去之前哪里知道。還是去了之後,被莊雲升那個色狼拉引進去的。早知道去雪竇山是為了這個,我就不去了,把這好事讓給你得了。”我沒好氣道。
塗曉峰聽我這樣說立刻不樂意了:“小偉,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和元慶不去,就是想給你一個樂呵的機會,你以為我們不能去嗎?那你可想錯了。我知道你這人臉皮薄,當著我們哥倆的面做不出來,就想著讓莊雲升那個土霸王裹挾你進去,讓你這個單身漢嘗嘗女人的滋味。
我倆都已婚,還背地里尋花問柳地不亦樂乎,可憐你三十好幾,連個穩定的性伴侶都沒有,臉皮又薄,只好看著黃片擼管來解決生理需要。我們這是犧牲自己,主動為你創造搞女人的條件,你怎麼還不買賬了?”
“曉峰,誰說小偉沒有穩定性伴侶,我看那個章逸凡就很不錯,要身材有身材,要臉盤有臉盤。”楊元慶帶著一臉羨慕的表情說道。我待要反駁塗曉峰,但想到自己在極樂山莊真的和秦熙含做過那事,心里已經有短理虧。再說我也不能把自己給付雲冬、戚彥君當臥底的事告訴塗曉峰,只得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我悶著頭不做聲,但是心里很擔心塗曉峰借機再次數落我,只得故意擺著一張臭臉給他看,希望一向善會察言觀色的塗曉峰能看明白我的心思。
“元慶,章逸凡也就是這兩三個月才傍上的小偉,他們的事我清楚。其實啊,讓小偉帶著莊雲升、曹警司那兩個活土匪去極樂山莊也是委屈了小偉。跟著這兩個色棍混在一起同行,好人也得被他們逼迫進去學壞。我知道小偉參加極樂大會也是迫不得已,是為了公司利益而犧牲自己,這我心里也有譜。”塗曉峰果真是個人精,見我繃著臉不做聲,只用了兩三句話就輕飄飄地把我從尷尬中摘了出來。
“說真格的,6 月 2 日晚上,極樂大會又要舉行,你們哥倆和我同去嗎?”
“去去去,當然去,有這樣的好事我們不能落下。”楊元慶立刻響應道。
我背靠沙發冒了一句涼腔:“想去參加極樂大會可以,但是那里有一條規矩,男的必須帶著自己的老婆或者情人去。元慶,你要是參加的話,你會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