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曉峰聽了後笑著恭喜我要當媽媽了,勸我應該高興才對,不應該拉著一張臉。
我一聽就急眼了,幾乎含著淚說道:“我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你說我應該高興嗎?”
塗曉峰就問我是怎麼一回事,我告訴了他周日發生的事。塗曉峰急忙撇清自己,說與他無關,馬曉旭也趕快往出摘自己,他倆一時都不願意認賬。我一聽就火了,流著淚詬罵他們害了我。
塗曉峰看到我急了,就幫我做分析。分析來分析去,他認為我的避孕可能處於毓婷避孕藥2%的失敗率之內,肚里的孩子可能是他和馬曉旭、我丈夫三個人中的一個人的。如果按照先後順序來判斷的話,這個孩子最有可能是馬曉旭的。
我一聽更是恐慌,因為我最不希望肚里的孩子是馬曉旭,最希望是我丈夫的,但這話那時說出來也沒用。
塗曉峰告訴我,現在我婆婆家和丈夫都已經知道我懷了孕。我若是背著他們打胎,肯定會引起他們的不滿,甚至懷疑我打胎的動機,所以他勸我打胎要慎重。建議我等上懷孕三個月以後,胎兒再大一點,找個意外,比如摔一跤或在部隊做劇烈運動,都可能會導致我流產。這樣我丈夫和婆婆家人、部隊的同事才不會懷疑我,只是我的身體吃點虧,但隱瞞效果最好。
我當時一聽就愣住了,真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我這麼做,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對女人而言,身心傷害是最大的嗎?他到安著什麼心?
塗曉又峰解釋說:“我之所以勸你不要急著打胎,是有目的的。如果你想最近就打胎,就只能在部隊期間打胎吧,打胎後需要休養幾天,那樣身邊無親人照顧,只有部隊的下屬照顧你。這樣你打胎的事就會在部隊傳開了,大家難免會對你有想法。因為你畢竟是27、8的人了,不要孩子是說不過去的。在部隊期間打胎,而不回家打胎,肯定會有各種版本的留言在瘋傳和演繹。
你若是意外流產,不僅不會引起大家的懷疑,反而會贏得一部分同事的尊敬。看看美女軍官林雨昕,愛崗敬業、盡職盡責,懷了孕後還以身作則,率先垂范,不顧懷孕的種種危險,領頭訓練,結果流產了,這樣多好。”
我聽他這麼一說當時就和他翻臉了,罵他這是把我當作一個虛偽卑鄙的小人來看待,害得塗曉峰給我說了半天好話才算把我穩住。他接著又告訴我這樣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理由。
我聽他這麼一說就馬上明白了,低著頭說你是不是懷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丈夫的?
塗曉峰說道:“是的,如果孩子真是你丈夫的,你這樣輕易打胎,那對你丈夫和婆婆家是一種很嚴重的傷害。雖然你私下和我們往來,但也不能說你不愛丈夫和家庭,不能再讓你因為打胎而加重對丈夫的負罪感。”
當時他信誓旦旦地保證:“如果你願意把孩子生下來的話,是你丈夫的最好,假如不是你丈夫的,我願意對此負責。”
馬曉旭這時候也跳出來說如果孩子是他的,他也願意負責。
我問他們怎麼對我負責。馬曉旭搶先說他會把孩子接走,自己撫養,並考慮在產房里做手腳,提前預備個死胎,到時候由我瞞哄丈夫說孩子生下就死了,這樣就能遮掩過去。
而塗曉峰就比馬曉旭會說話做人。他說他不會這麼做,他會找人給我的孩子做個DNA檢測。如果孩子不是我丈夫的,不管是誰的,他都會撫養。如果我的家庭因此破裂,他會考慮離婚娶我,他要對我負責到底。
他也會想辦法盡力安撫住我的丈夫,給我丈夫適當的補償,爭取不讓我丈夫因此而惱羞成怒,破壞我的個人事業和聲譽。
如果我的丈夫不依不饒、執意報復,導致出現那種最嚴重的後果也沒關系。他會帶著我和孩子遠走高飛,去雲南等邊遠地區一起拉扯孩子,過我們的三人世界雲雲。
我聽了他的話後就仰天大笑起來,罵他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但比馬曉旭說的要好。我罵馬曉旭最不是個玩意,把我拖下水,卻只想著自己的利害關系,不替我考慮和負責。那個時候我心里恨死了馬曉旭,心里打定主意和他恩斷義絕,不再往來。
塗曉峰當時就發毒誓:如果到時他食言,他願意死在我的槍口下。
我咬牙切齒地對塗曉峰說道:“你不這麼發誓,到時我也會那麼做的,你和馬曉旭兩人一個也跑不了。”
塗曉峰又勸我說,如果現在不急著打胎,就該花時間認真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是打胎、流產還是把孩子生下來。現在剛懷孕,還有時間去認真考慮,不要著著急急地輕易做決定,畢竟懷孕不是小事,是事關人命的大事。
他又對我說,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一個小生命在母體中孕育,母親總是自豪的。實際上對女人而言,感受著一個小生命從無到有,在母體中逐漸發育成長,伸拳蹬腿的,做母親是極為幸福的事。他一個大老爺們,想想都覺得那很有成就感。我是一個大美女,不管丈夫是誰,生下的孩子肯定差不了。
我聽他這麼說,觸動了我內心最薄弱的地方——我的母性,就傷心地掩面哭泣起來。
我告訴他們,其實我心里也不願意把孩子打掉。我以前就夢到過自己帶著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在海邊奔跑,在雪地里劃雪,但我更願意我的孩子是丈夫的。我的這種放蕩行為已經很對不起丈夫了,再生下一個不是丈夫的孩子,我會愧疚死的。
塗曉峰安慰我道:“雨昕,孩子是你丈夫的概率是三分之一。等孩子在腹中再大一點,我會找專家想辦法替你腹中的孩子做個DNA檢測。聽說在懷孕4--6個月期間,做DNA檢測最可靠,也最安全,不會傷及腹中嬰兒。”
我聽他這樣說,也無可奈何,只能按照他說的辦。
之後塗曉峰和我頻頻聯系,似乎很關心我的懷孕。我們經常打電話、發短信或在QQ上聊我的懷孕狀況,甚至在我懷孕初期,他還厚著臉皮和我做過兩次。
我那時對他有好感,迷戀他的外表和甜言蜜語。我甚至也想,如果在懷孕危險期做愛,會不會把肚子里的孩子就此流掉呢?好在這個孩子命很大,根本沒受什麼影響,否則我的良心會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