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旭那個混蛋的表現就比較差勁了。在我懷孕期間,他一直躲著不來見我,我也懶得和他聯系。我們就此再沒見面。前一階段我倒是和他通過一次話,那是因為別的事,我後面會告訴你。
其實我和塗曉峰在懷孕的頭三個月做愛時,已經沒了以前的瘋狂勁。我們見幾次面才做一回,不是回回都做,而且那也是塗曉峰甜言蜜語極力討好我的緣故。
那時候我的心里好矛盾啊!一方面覺得肚子里的孩子像一顆定時炸彈,孩子的出生最終會給我帶來難以預料的後果,所以想著在危險期做愛可能會流產,幫我消除隱患。
另一方面我又心存僥幸地盼望孩子是丈夫的,那樣我會擁有做一個合法母親的驕傲,這樣就需要我保護腹中的小生命。
兩種矛盾的心理交織在一起,令我難以決斷。但我和塗曉峰做愛時,已經開始顧忌我腹中的胎兒,不允許他和我玩什麼花樣。我害怕孩子真的在我們狂亂時會流掉,那個血淋淋的場面是我絕對不願見到的,那樣的話我寧願選擇去醫院流產。
那時候我老做噩夢,不是夢到我生了一個長相酷似馬曉旭的男嬰,就是夢到孩子意外流產,我的下體血肉模糊一片。我數次從噩夢中驚醒,狂呼亂叫,身上冷汗澄澄。可惜我在部隊里無人能給我安慰,在家里我又不敢向老公吐露我的實情,心理壓力極大。
在懷孕期的頭三個月,我的妊娠反應很厲害,吃點東西就惡心想吐,但吐完又覺得腹中飢餓得百爪撓心。頭有時會發暈,精神不振,同時伴有尿頻。過去喜歡吃的東西不再喜歡了,不喜歡吃的東西反倒是有點想吃。和已經生過孩子的戰友交流時,她們也說自己是這樣的,這倒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過了三個多月後,我的妊娠反應結束,不再吃什麼吐什麼,我的好胃口又恢復了,感覺什麼都可口。我的身體開始發福,皮膚開始緊繃,乳房在逐漸脹大。可能是我肚皮上的皮膚薄得緣故,我甚至還能感受到腹中的胎動。
記得8月初的一個周末,我從台州開車回到家里。丈夫因為我的懷孕對我倍加呵護,張羅了一堆我愛吃的東西犒勞我。晚上,我們夫婦躺在床上親熱時,他怕在我孕期做愛會導致流產,壓根不敢向我提出做愛這兩個字眼。
他只敢輕柔地撫摸著我雪白成熟的軀體,將我變大的乳房放在他掌心里小心翼翼地掂了掂,就像是想憑著他的手感估計乳房是否比以前變沉了、變重了。
和以前相比,懷孕期的我乳房更加豐滿,但卻失去了往日的結實和挺拔,變的柔軟發脹,稍微晃動一下就會顫巍巍的突突亂跳,所幸的是乳房本身並沒有因沉重的份量而下垂。
除此之外,乳暈的區域也擴大了許多,顏色顯著加深,變成了一種成熟的淡褐色。兩粒原本只有紅豆大小的細嫩乳頭,現在也變成了一對花生米,連同乳暈一起鼓出來,不用刺激就能保持著堅硬勃起的狀態。
丈夫一邊輕柔愛撫著我的豐滿的乳房,一邊低下頭用嘴唇熟練的抿弄起了那誘人的乳尖。我感到電流般酥麻的快意不斷從乳尖傳來,令我體軟酥麻。我緊咬著下唇,滿臉通紅的喘息著,同時低頭看到自己的乳頭在迅速地充血挺立。
我又感受到丈夫灼熱的嘴唇放棄了那對山峰,一路向下吻去,向著我的小腹直奔而來。我喘息著,內心充滿了緊張和期待……
但就在這時,丈夫的動作突然停住了。我等了一會兒不見他的動靜,就不解的欠起身想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我一眼就看到他的嘴唇停留在我突起的肚皮上,似乎在思索猶豫著什麼。然後他抬起頭望著我那滿母性魅力的、曲线圓鼓的小腹,文靜秀氣的雙眼流露出幸福的神情,還閃爍著幾分飢渴的光芒。
他扭頭看著我,臉上流露出了幾分遺憾的神情,過了一會兒他就和我並頭倒下,不敢再觸碰我。我知道他這是在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欲火,只是為了我肚里的寶寶不遭受任何危害。
我感到心里有些失落,也感到有些空虛,就起床去衛生間衝澡降溫,想消除自己心頭被丈夫勾起的欲火。
在浴室里,我衝了一個熱水澡後,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緩緩地走到了光亮的鏡子前。
鏡子里映照出的是一個我成熟豐盈的嬌軀,豐滿白皙,一絲不掛。懷孕三個多月的小腹已經明顯地隆起,肉感十足的臀部也更加圓潤。我的腰身還是窈窕纖細,並不顯得太過臃腫,使我看上去具有別樣的一種性感韻味,彷佛更能激發起心中的欲望。
自從懷孕後,我就明顯感到乳房發漲,原本就豐滿的雙乳變的更加飽滿豐碩,就像兩只發酵的大白面團似的日漸膨脹,胸圍也足足增擴了一個尺碼。 燈光下看去,這對赤裸的雙乳明顯體現出懷孕的特征,雪白滾圓還保持著堅挺,沉重無比的墜在胸前,顫巍巍地隨著呼吸在輕輕搖曳著,比起以前顯得更加酥軟而富有彈性。
望著自己隆起的肚皮,我不禁黯然淚下。不知道有多少次,我真想不顧一切的到醫院去墮胎,那些日子的荒誕一幕仍歷歷在目,使我無法肯定肚中的寶寶是誰,是丈夫的、馬曉旭的,還是塗曉峰的?
想到之前自己的放縱,我羞憤欲死,我知道自己也沒勇氣向深愛著自己的丈夫解釋自己想墮胎的理由。丈夫太盼望著有一個孩子來加深我們的感情,但我真的不能確定這個孩子是誰的。如果……如果真的不是丈夫的,萬一丈夫知道後,那會……
我不敢再往下想。
懷孕的最初我還一心想著能找借口說服丈夫和我去做人流,但當我越來越經常地感受到腹中的胎動,感受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在一天天的成長……不知不覺中,一種女人與生俱來的母性悄然的在我心中滋長,而且不以意志為轉移的日益強烈。
畢竟這也是我的親生骨肉,令我第一次產生了做媽媽的驕傲。而懷孕的日子越久,對腹中的胎兒產生的感情也就越深,這令我的心里充滿矛盾和痛苦,畢竟還有三分之一的希望是自己和丈夫的結晶。
我不敢再多想,也沒有勇氣再多看一眼鏡中的自己,默默的將身軀裹進睡袍里回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