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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20章 夜半驚情

妻欲:欲望迷城 袖手無言 2259 2024-03-05 12:13

  下面接著是輪肖敏講笑話。

  肖敏笑道:‘我是看出來了,你們都拿《笑林廣記》說事,那我也就講一個《笑林廣記》里面的故事吧。說有一個殺牛的人,去殺豬的家拜訪殺豬的。正好殺豬的不在家,他的兒子想避諱‘宰豬’二字,回答說“家父出亥去了”。

  殺牛的回家對兒子說起這件事,贊嘆不已,殺牛的兒子也有所領悟。

  次日殺豬的回拜,殺牛的兒子也回答說“家父去外邊出丑去了”。

  殺豬的問“幾時回來?”

  殺牛的兒子回答說“出盡丑自然回來”。

  ’眾人一聽都很給面子地哈哈大笑,笑著舉杯買單,肖敏算是過關。

  下邊是田麗霞接著講笑話,田麗霞講了一個諷刺近視眼的笑話:‘一人眼力不好,某日,買了只活雞,提著回家。狹路之上,迎面走來一人,手里托塊兒豆腐。眼看越走越近,便對那人說:小心點兒啊,這肥油別蹭我身上。對面那人聞聽,瞧他一眼,說:呵,就您這眼神兒還玩兒鷹呐?’這個笑話沒講完,田麗霞就自己開始笑了起來。

  在座的人只有塗曉峰戴著近視眼鏡,眾人指著塗曉峰笑個沒完。

  塗曉峰取下自己的金絲邊眼睛,用餐巾紙邊擦邊呵呵直樂。

  最後是譚蕊講笑話,她繃著小臉不動聲色地講道:‘某新聞單位招聘,面試題目為假設你是秦朝記者,請報道焚書坑儒事件。甲:暴政當道,人類歷史最黑暗一天,考官罵其不懂政治,棄之。乙:今日休刊,考官念其智慧不夠,棄之。丙:篝火晚會發生意外,三百儒生遇難,大量古籍被毀,秦皇親赴救災。考官鼓掌高呼,真人才也!’眾人齊聲大笑,楊元慶特意夸譚蕊富有自嘲精神,但不知譚蕊平時的報道也是不是這個樣子呢?譚蕊聽了後也捂著嘴笑了,眾人更是東倒西歪地大笑起來。

  晚飯吃完後,我們散席各自回家。

  我和譚蕊都喝了酒,所以不敢開車,就把車留在酒店的停車場,二人准備打車回家。

  譚蕊提議我們先走一走,散散酒氣,我欣然同意。

  在路過一家還未打烊的商場時,譚蕊看到里面燈火輝煌,很是熱鬧,就想進去看看,我就陪著她一同步入商場四處轉悠。

  剛轉了不多久,譚蕊感覺腹內不舒服,就把她的包留給我,她則去了衛生間。

  她剛走不久,她放在包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我直到電話在第二次響起時,我擔心是有急事,就借著酒勁拉開她的包,沒有細看來電顯示就接了電話。

  電話里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蕊蕊,你還在外邊不回來啊,我可想死你了。你啥時候回來,你倒是給個話啊……’我一聽這個聲音有些耳熟,正是譚蕊的部門領導張主任,頭腦立刻清醒起來,但我不敢出聲,只能不做聲地聽他要說些什麼。

  ‘蕊蕊,你可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對你一番真情實意,你可不能絕情絕意啊。以前我們相處還是很親密的,怎麼你現在說走就走,一走好多天不和我通話,一點也不留回轉余地呢?你倒是說話啊?’我面無表情地關了機,心情頓時變得和外邊的天氣一樣冰涼:看來譚蕊還和這個張主任糾纏不清,我該如何對待她和張主任的關系呢?我把這個來電從譚蕊手機里消除,然後才把手機放回包。

  一抬頭,我就看到譚蕊正從衛生間剛出來。

  晚上回到家,譚蕊還是很高興,在我的懷里撒著嬌,但我的心里卻有些不自在,極力掩飾著自己的不爽。

  我強忍住沒問她和張主任的事,我知道如果我一開口,我和譚蕊的關系可能急轉直下。

  我還想等一個合適的機會,雙方坦誠布公地說說各自的情史,畢竟我也沒向她說過我和琪琪的事。

  我想我們會有這麼一天,但我卻不能猜到是哪一天。

  譚蕊說她今天有些累,想獨自一人睡大屋。

  她展露著她頑皮的笑容關上了門,並且從里面傳來了門被鎖上的聲音。

  我郁悶地返回了小屋,但大展著我這屋的門。

  我倒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著我和譚蕊的關系,也想著琪琪的失蹤。

  可能是心頭不爽,也可能是酒喝多了些,我感覺頭痛如裂,好長時間才艱難入睡。

  在漆黑寂靜的半夜,我夢到了琪琪,她被一個蒙面人拉著即將從高處往下墜落,她哭喊著求我拉她一把。

  我在夢里急切地想拉她,卻一把沒拉住,眼看著她墜入無邊的黑暗。

  我大叫一聲‘琪琪’,也就從夢中驚醒過來。

  在精神恍惚之間,我好像聽到屋里響起一聲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哭泣聲,這令我有些毛骨悚然,那個哭泣聲是琪琪的嗎?譚蕊不在這屋,那個聲音也不是她的。

  自從在2008年的4月底,我在南京的一家???最後一次見到琪琪後,我們就斷了聯系。

  我曾經親自去南京找過她,也托人幫我找過她,但琪琪就是一直杳無音訊,好像從這個令她倍感屈辱的世界消失了一般。

  我對她早有不祥的預感,今晚的這個噩夢似乎更加印證了這一點,難道琪琪真的遭到了不測嗎?想起了這個苦命的女子,我更加心感愧疚,悔恨交加。

  我可能是被夢中的景象嚇昏了頭,也可能半夜是人情感最脆弱的時候,我不禁悲從中來,坐起身抱著蓋被失聲慟哭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一個溫柔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賀大哥,你這是怎麼啦?半夜不睡,你哭什麼?’我不用回頭也能猜到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譚蕊,她大概是被我這屋的動靜驚醒,就摸黑走過來看我。

  我那時確實精神極度痛苦和脆弱,我半轉身循著聲音一把抱住了譚蕊,在她的懷里繼續失聲痛哭。

  譚蕊穿著睡衣,我感到在她的懷里好溫暖,更有她的體香包圍著我,我多少感到了幾絲安慰。

  譚蕊不出聲,任由我抱著她的腰身。

  她還伸出雙手抱住我的頭,用她溫暖的小手撫摸著我的頭發,既像一個母親,也像一個大姐姐。

  過了有一會兒,她柔聲問我這是怎麼回事?是我做什麼噩夢了嗎?我好容易止住了哭聲,擔心譚蕊在寒夜里著涼,就用被子把她也裹住,我們一同倒在了床上。我這才抱著她,斷斷續續、無保留地向她講訴了我和琪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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