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院期間的費用全是郎鑫為我墊付的,他也幾次三番地買東西來醫院看望我。我那時覺的他雖然年歲大些,相貌普通,但很會關心人,劉天鵬和他相比,在這方面差下許多。
我病好出院後,郎鑫對我發起攻勢,開始追求我。又是請我吃飯,又是給我送花,很是殷勤。逐漸我被他的誠意和關心所打動,感覺到老男人也很有魅力,更懂得心疼女人。
我們來往兩個多月後,郎鑫向我求婚,受失戀打擊的我答應了他。就在2002年10月國慶期間,我們成婚,並去泰國度蜜月,那時是我和郎鑫二人最甜蜜幸福的時候。
婚後,郎鑫果然很疼我,也很信任我,讓我辭去工作幫他打理他的公司。他手把手教了我很多公司運作的事情,並放手讓我處理公司事務,我才發現自己在這方面很有能力,很快就能夠獨擋一面。
郎鑫見我很有頭腦和能力,就放心跑外,讓我獨自主內。我們夫妻二人齊心協力,努力經營,兩三年就使公司的生意興隆、財源滾滾。我們就有了閒錢投資房地產,買了別墅,買了車。那時我們的事業生活一片紅火,認識我們的人,都夸我是郎鑫的賢內助,我有旺夫運,我也為此沾沾自喜。
郎鑫的富有和能力,滿足了我對物質的需要,也使我擺脫了對窮困生活的恐懼,有時間、有能力享受生活給我的補償。我整日錦衣玉食,結識了郎鑫的朋友和圈子里的人,和他們的太太或女朋友也能攢在一起,談吃論穿、健身、購物,很是滿足。
我知道郎鑫因為做生意的緣故,結識了不少各色各樣的女人,也知道郎鑫和前妻就是因為他在外面沾花惹草才離的婚。我那時對郎鑫有愛,容忍不了別的女人來染指自己的老公,因此對他一向約束很緊,生怕他背著我偷腥。
我也自信自己有魅力、有能力拴住郎鑫的那顆花心。郎鑫在那時確實比較規矩,我對他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在我們結婚後的第四年,在一次同學聚會上,我得知了前男友劉天鵬的消息。我知道他現在已經成為小有名氣的畫家,在杭州經營一家畫廊。我私下去找了劉天鵬,不是因為舊情難忘,而是我心里一直有個結——劉天鵬究竟是為什麼棄我而去?
我見到了劉天鵬,他依舊那麼帥氣,因為事業有成,人看上去意氣風發,很有藝術家的風采。有一個比他小四歲的女朋友陪伴著他,只是二人還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
劉天鵬見到我後很平靜,他向我解釋了原因:他吵架離家幾天是回了老家,和親戚朋友籌借了一筆錢後才回來找我,但他根本未收到我的短信。他籌借這筆錢,就是打算回來和我一同創業,重新規劃我們的生活。
在郎鑫抱著高燒昏迷的我往樓下停著的汽車走時,他已經回來了。他就在樓門口,親眼目睹穿著睡衣的我,被郎鑫緊緊抱在懷里。而我閉著眼,也把頭靠在郎鑫的懷里,雙手還摟著郎鑫的脖子。其實那只是我在昏沉中的本能反應,但他卻誤會我和郎鑫已經在他離家期間發生了苟且。
他當時被震驚了,呆站在門口,說不出一句話。郎鑫看到了他,竟然裝作視而不見,抱著我趕緊上車開走了。他醒悟過來,瘋狂地去追汽車,但他怎麼能追得上。他撥打我的手機,卻發現手機無人接聽。當時他身上沒有家門鑰匙,也沒有郎鑫的手機號碼,就在樓下站了一天一夜,但也沒等到我回來。最後他連自己的東西也沒拿,傷心欲絕地遠走他鄉。
兩個多月後,他心情平復,再次回杭州來找我,卻又偏偏趕上我和郎鑫成婚去泰國度蜜月。他再次深受打擊,就此離開了杭州去上海發展。
可能是失戀刺激了他,他痛定思痛,反而專注於他的繪畫。本來他就很有天賦,果然提升很快,在上海闖出了名堂,成了小有名氣的畫家,這才在離開杭州三年多後再次返回,開了自己的畫廊。他這次回來時,身邊已經有了女朋友。
他知道我的近況,舊日的情事也看淡了許多。他不忍心破壞我安逸的生活,就一直未來找我。只是和過去的同學、朋友有些往來,這樣我才得知了他的消息。
我這才明白是郎鑫當時走的匆忙忘記帶上我的手機,這倒是情有可原。但他故意裝作沒看見我男友,才使我和男友陰錯陽差地產生了誤會,最終迫使他離開了我。
我明白一切後,心里已是一片冰冷,且悔且痛。我和男友就這樣失之交臂,再見面時已經是物是人非、徒喚奈何。我知道這是郎鑫做了手腳,但我和劉天鵬已經無法再續前緣。因為我和郎鑫結了婚,那時已經懷上了郎鑫的孩子。
那時我心里很矛盾,對郎鑫是又愛又恨,但木已成舟,一切都無法重頭再來。好在郎鑫對我一直言聽計從、疼愛有加,我也無法再去找他質問一切,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
我很清楚,去質問郎鑫於事無補,反而傷害我們現有的夫妻感情。我也不舍得放棄我和郎鑫一手打拼來的事業,我知道和劉天鵬今生聚首已經無望,只能遺恨此生。
很快我生下了兒子,生活也平穩安逸,對郎鑫的恨和對劉天鵬的舊情逐漸淡漠,一心想著過自己的日子。我知道前塵舊事不可追,生活就是這樣充滿難以意料的戲劇性。愛和恨只是一時的情緒,知足常樂、把握眼前才是聰明的做法。
郎鑫結識的人三教九流,各色各樣的都有,其中就包括在杭州鼎鼎大名的黑幫老大喬黑子,還有幾個黑社會的小頭目,如“小平頭”和孫癩子等人。孫癩子和郎鑫有些業務往來,我也和他們都照過面。
只是不知為什麼,郎鑫一直不讓我插手和孫癩子的業務,而是由他親自出面打點、接洽。他不讓我參乎倒是正中我下懷,我那時極為瞧不上孫癩子和“小平頭”這些人。因為他們見了我老是一副色鬼投胎樣,面目可憎,形象可鄙。我見了他們如芒刺在背,怎麼也笑不起來。
倒是喬黑子見我總是笑呵呵,言談舉止很有禮貌,那時我對他略有好感,但彼此不算近乎。我曾經私下勸說郎鑫和孫癩子等人最好別打交道,我怕這些人會把郎鑫帶壞。但郎鑫不以為意,反而勸我看不上孫癩子等人就別搭理他們,自有他來搞定一切,我只需照顧其他生意和孩子,不要操那份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