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你小子干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不怕因此得報應嗎?聽你說你如花似玉的未婚妻被城里人糟蹋了,這就是你的報應。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誰糟蹋了你的未婚妻,你去找誰啊,為什麼要喪心病狂地報復不相干的人呢?你他媽的活膩味了吧?”
“老子才不怕什麼報應呢,你見過幾個惡人、壞人遭報應的,只有好人、老實人才遭報應。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剛才還和你媳婦通過話,我還真有點想她。你老婆她也想我,還在電話里哭哭啼啼地說你打了她,要和她准備離婚,她一離婚就想來找我。那你可快著點,別讓我等急了,哈哈哈……”
這個混蛋的話徹底把我激怒了,我在電話里對他破口大罵,同時心痛得像炙烤一般火燒火燎。我不太相信他所說的話,但我對沉瑩也不能信任,因為親眼目睹他們的奸情,誰知道這時的沉瑩會變成什麼樣。
這個混蛋在電話里還接著樂:“哈哈哈,你也心痛了吧,你也被徹底激怒了吧。別著急上火啊,我還准備了兩個視頻給你看,可惜大了點,我就擱在一個QQ郵箱里。你好好看看,你老婆在6月8日第一次是怎麼和我玩得那麼歡的。嘿嘿,待會我用短信發給你QQ帳號和密碼,這個QQ號就白送你了,這還是我花銀子讓人給整的QQ會員,便宜了你。其實都是你逼比我的,我也不想這麼干,不多說了,拜拜了。”
我被他最後這幾句話打垮了,長時間呆立在地上一動不動,兩眼發黑,頭暈目眩,幾欲跌倒。他的這句話明白無誤地告訴我,就在6月8日他和沉瑩之間有了苟且。
我坐在電腦椅里,茫然地打開電腦,腦子里回憶著6月8日我和沉瑩的那次通話。
我記得在6月8日的那天傍晚,我在天津突然接到了沉瑩在新房的電話。她在電話里指責賴駿裝修不聽話,還給賴駿打電話,把賴駿罵了一頓,逼著賴駿當晚返回來整改。我在電話里解勸她不要著急,並且勸她馬上回家,不要逼著賴駿現在就改。但沉瑩顧忌賴駿馬上就要趕過來,決定等他來了再說,我就沒再深勸她。現在看來就在那晚他們之間出了事,但我不清楚是沉瑩主動的,還是被動的呢?
我深恨自己當晚沒有堅持自己的觀點,如果我極力阻止沉瑩等他,是不是不會出現現在這個悲劇呢?但我轉念一想,如果他們早就有意,我在電話里能勸得動沉瑩嗎?我把裝修活丟給沉瑩原本就是個錯誤。我們受雙方父母的催逼,太急著要孩子,太想給自己創造一個完美舒適的環境孕育後代,但現在擺明了,因為孩子和房子,我要一無所有了。
很多藝術家追求完美的悲劇命運和故事早已經警醒過世人,有時候,完美主義者就是悲劇的代名詞。我和沉瑩做事過於追求完美、周全,對此毫無認知,直到出了這樣的變故後,我才深知這句話的含義,但悔之晚矣。
我想起前天晚上那個色彩斑斕的夢,難過地留下了眼淚,難道這一切就是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