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熟悉的香味告訴我,胡冰上了我的床,並且鑽進了我的被窩。她幾乎赤裸地貼著我的身子,挺翹的乳房頂著我的後背。
可惜這個時候的我不是那個去年年初的我,胡冰也絕不是那時的宋琳。2010年元月的某一天晚上,對我心懷感激的宋琳上了我的床,而備受感情挫傷的我,和宋琳同病相憐,發生了男女之間的關系。但我們那時是心甘情願、心無芥蒂,只是想用男女歡愛來撫慰各自受傷的靈魂。不違反法律,不傷及道德,所以我們心平氣和、激情投入。
但現在我和胡冰的情形就與我和宋琳大有不同。首先,我對胡冰心存芥蒂,頗有疑慮;其次我覺得胡冰屢次三番地誘惑我,是抱有我未知的目的;再者,胡冰喜怒無常、翻臉無情,令我不敢輕易招惹她;最後,我堅持認為,男女做愛是需要一定的感情基礎,我和宋琳多少有些,但我和胡冰現在卻沒有那種感情,有的只是虛與委蛇。
我心里一片空明,自然對胡冰的主動投懷送抱不感興趣。留她住宿的那一刻,我已經做好心理准備,所以我是穿著一身睡衣睡覺的。
胡冰從我身後抱著我,極力想挑動我的情欲,但我任憑她施展各種手段而不為所動,背衝著她,不給她正臉。最後氣急敗壞的胡冰掐了我大腿根一把,疼得我怪叫起來。
我坐起身,打開臥室燈,對著胡冰沒好氣地叫嚷道:“胡冰,你是怎麼回事,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床上還要出什麼幺蛾子!你剛才掐我那一把好痛,估計大腿根都被你掐紫了。我和你有多大的仇,你至於出手那麼狠嗎?”
胡冰也裸身坐起,毫無愧色道:“我是女人,能有多大勁,還能把你的大腿根掐紫啊!你不要血口噴人,拿出證據再說話!”
“還需要證據嗎,拿出證據我又能把你怎樣?”我悻悻不平道。
胡冰狡黠道:“如果我把你掐紫了,你可以掐回來,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那是你說的,可別反悔。”我說著話就把睡褲往下褪,當褲腰口還未褪到膝蓋時,我忽然意識到這有些不雅。
我剛想往上拽褲腰時,一旁的胡冰早已一個餓虎撲食竄到我身上,把我壓在她身下。可憐我的睡褲還未提起,胡冰的一只手就已經伸到我的下體,隔著我的莫代爾內褲毫不客氣地撫摸著我的小弟弟。
我急忙伸手攥住胡冰那只不安分的手,不讓她繼續亂來。但胡冰的另一只手就伸進我的睡衣內,開始撫摸著睡衣下我赤裸的胸膛。我只好伸出另一只手攥著她那只在我胸膛上游走不停的手。
“胡冰,你這是要干什麼?你是要性……唔……唔……”話沒說完,我的嘴馬上就被胡冰的濕吻封蓋。
我承認,胡冰的口腔沒有異味,還有一種火熱的馨香,但我想到這張口已是一點櫻唇萬口嘗,心里止不住的泛惡心。
我趕緊搖頭晃腦,好不容易才擺脫胡冰的朱唇,喘著氣說道:“胡冰,你不要這樣,衝動是魔鬼,你今晚到底是想怎麼樣嘛!”
胡冰把頭俯到我的耳邊,一字一頓道:“我--要--強--奸--你!”
她這句話一下子把我氣樂了,“你怎麼強奸我,你有作案工具嗎?”我調侃她道。
胡冰直起身,壞笑道:“有啊,你以為只有你們男人才有嗎?”
“那你有什麼?”
“擀面杖!哈哈哈……”胡冰說完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趁她仰頭大笑之際,我一使勁把她從我身上掀下來。我光著腳跳下床,提起了睡褲,指著她沒好氣道:“胡冰,你太過分了,你這是對我的不尊重。我把你當妹妹看待,你卻總想……總想騷擾我。你知道嘛,你這樣做讓我很尷尬,我根本對你沒有感覺,我不是隨便的人。”
“哦,你不是隨便的人,但你隨便起來肯定不是人,你這樣的假惺惺我算是頭次見識了。”胡冰將我的被圍在她赤裸光滑的身上,一臉壞笑道。
“好吧,我是怕你了。我還是喜歡秦欣,她對我是發自內心的尊重,她才是可敬可愛的鄰家小妹!”我夾槍帶棒地明夸秦欣暗扁胡冰道。
胡冰忽然暴怒地拾起我的枕頭摔向我,同時怒吼道:“你們都喜歡秦欣!那你現在就去找她訴衷腸吧!”
我被胡冰的異常舉動震驚了,她在我家里摔打我,狂躁的一面展現在我面前,她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呢?
我呆站在地上,胡冰則跪坐在我的床上開始掩面低泣。
我猶豫著撿起我的枕頭,將它放在床上,然後我緩步走向胡冰睡過的客臥,把這個房間留給哭泣的胡冰。
我躺在胡冰枕過的枕頭,那上面還留有她的發香,但被窩里已經沒有了溫度。
我感覺心神俱疲,身體乏力,極想進入睡眠,來擺脫半夜胡冰所帶來的不快。但剛才的意外插曲,激活了我的大腦皮層神經中樞,使我一時難以入睡。
我閉著眼,回想著在主臥床上掩面哭泣的胡冰,為自己的絕情感到不安,覺著應該去安慰她。但理智又提醒我這時決不能心軟,否則天知道還有什麼尷尬的事情發生。兩種念頭在我心里開始爭鋒,令我一時委實難決。
正在我愁腸百結之際,胡冰又來到了這屋床上。她這回溫順躺在我背後,只是伸出一只手抱著我的身子,帶著哭腔低聲說道:“對不起,賀大哥,我有些失態,把你驚著了吧。”
我不知該怎麼回應她,只能沉默不語。
“賀大哥,我不是天生就沒有廉恥的女人,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不想讓害我的男人好過一天,因為他們冷酷地奪走了屬於我的幸福。我也想找一個愛我的男人,但我知道這很難。很多人只是愛我的相貌和身體,他們根本不愛我的心。但你比他們還過分,你還無情地剝奪了我的自尊,所以我剛才大發雷霆。但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我轉身面對著胡冰說道:“胡冰,你不要妄自菲薄,相信我,我絕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但你也要懂得自愛。如果你剛才像這樣溫順地和我說話,我是不會那樣待你的。”
“那你能摟著我入睡嗎?我好想在一個令我放心的男人懷里入睡,我只有這點請求。”胡冰小聲地祈求我道。
“可以!”我被她的話所感動,就很輕柔地把胡冰背轉身摟在我懷里,不含一絲肉欲,就像大齡的哥哥摟住幼小的妹妹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