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鄉天台縣呆了三天後就於2010年1月2日返回杭州。
外婆大概是因為家人齊聚的緣故,心里高興,精神狀態大為好轉;精神頭好了,她的身體自然也跟著恢復了不少。
看來我們家在即將到來的虎年里,能過個安心的春節,不會因為外婆的身體而擔驚受怕。
我在1月3日就上了班。
打開我的??,還是沒有接到譚蕊的回復,這也是我預料之中的事。
心情雖然沮喪,但我還不至於垂頭喪氣地無心工作。
上午我忙於公務,倒是無心再為個人的事牽腸掛肚,而且塗曉峰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前來騷擾我,我暗自僥幸。
但塗曉峰卻像在我心里裝了竊聽器似的,下午一上班就端著他的茶杯不請自到,還是老習慣——不敲門就進。
‘小偉,你元旦期間回老家怎麼樣?你外婆的身體好些了嗎?’他笑模呵地問我道。
‘還行,我外婆看到我和妹妹一家都回來了,大概是心情好,身體也就好多了,估計近一兩個月沒啥事。’我高興地回應著他。
‘那就好,人老是個寶,越是上歲數的老人越讓家人敬重。老人能多橕一年,就是家里人的福分。’塗曉峰很會說話。
既然塗曉峰淨揀我愛聽的話說,我當然不能給他甩臉子,盡管手頭事多,我還是一邊埋頭工作一邊回應著他。
‘小偉,這趟你回家的路不好走吧,遇上大雪了嗎?’塗曉峰關切地問我。
‘可不,路很滑,高速都關閉了,我走的是國道,一路上不敢快開。路上見了好幾起車輛打滑引起的交通事故,在快到家時,還趕上鵝毛大雪。’我附和他道。
‘那你遇上了大雪,就沒遇上小雪嗎?’我看到塗曉峰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心里不禁有些狐疑:我本來是打算不向他說和林雨昕偶遇的事,但他語帶雙關,似乎有些知情。
我不說這事,難道林雨昕不會給塗曉峰打電話說這事嗎?我若繼續隱瞞,沒准會讓他對我起疑心。
我和林雨昕之間本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還不如大大方方告訴塗曉峰,順便也能打探一下林雨昕的個人情況。
我抬起頭看著他,故作神秘地說道:‘真別說,還應驗了你這張烏鴉嘴,我路上大雪、小雪都遇上了。我半路上遇到了一位你我都認識的熟人,你猜猜這人是誰?’‘你遇上誰,這我哪能猜得到。別和我賣關子,趕緊告訴我得了。’塗曉峰端著茶杯不耐煩地說道。
‘我遇上一位大美女,而且她還是一個特殊的人,她是一位……’我停下來故意不說,裝作吊他胃口的樣子。
‘操,你還成了說評書的了,你是袁闊成,還是單田芳,是不是還要給我整個且聽下回分解呢?你即使不說我也知道她是誰,她是一位漂亮女軍官是不是?而且還是一位妙齡女少校,對不對?’他忍不住說了出來,但表情有些得意。
‘靠!鬧了半天你都知道,那你問我乾啥,你真會裝蒜。’我故作生氣地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你遇上了誰,是小雪昨天和我打電話時說了你們的偶遇。她還在電話里感激你幫了她不少忙,托我過來向你言謝呢。’果然是林雨昕給他打了電話。
這倒是提醒了我,我怎麼就沒想到和林雨昕要個電話號碼呢?‘這點小事不值一提,她和你是朋友,正好讓我趕上了,我能不幫她嘛。即使她不認識你,我遇上了也該幫她一把。’‘這倒是,我們賀大少一向慈悲為懷、見義勇為,而且還遇上的是大美女,你不幫她誰幫她。’這個塗曉峰最近說話老是陰陽怪氣、夾槍帶棒的,讓我聽了有些厭煩。
‘靠,譚蕊的事我向你說的清清楚楚,小雪的事你可是跟我藏藏掖掖得不爽利,你這人不夠意思。’我故意責怪他道。
‘操,這可不賴我,是人家小雪不讓我隨便和人說。不過這下你倒是知道她是乾嘛的了吧,也用不著我再費口舌。’‘我哪能隨便問人家林雨昕的個人隱私呢!我只知道她是正營級的空軍女少校,在台州駐扎,此外我就沒敢多問。而且這也大多是我從她的軍裝上猜到的,還沒有向她求證。真的,她結婚了沒有?她是怎麼和你認識的?’我趁機發問,心里已經抱著塗曉峰不和我說真相的准備。
‘你小子是不是瞧上人家了,你若喜歡她我可以割愛,只是你必須把譚蕊譚美美讓給我,否則你別打她主意。’塗曉峰竟然不顧廉恥地說出了讓我惡心的話。
‘靠,你這家伙說話好惡心人。我可不想和你做“連襟”,你也別想打譚蕊的主意。
’我憤憤然道。
‘小氣鬼,你把你的譚美美摟緊吧。其實就算我舍得把小雪讓給你,你也未必能搞得定她,這主可不好拿下,她也是別人搞定,我才撿了個便宜。’‘你詐唬人吧,還有你塗帥哥麼搞不定的主?’我十分好奇,這可不是塗曉峰一向張揚不服輸的風格。
‘實話和你說吧,小雪,人家早已經嫁人了。老公是紹興文理學院的副教授,年輕有為,也是一表人才,只是鑽研於教學和研究,對她有些冷落,才給我們這些人留下了空子。實不相瞞,我的哥們,人稱“種馬”
馬曉旭花了近一年的時間才搞定她,那哥們因此可廢了大勁。
你有人家這辛苦和毅力嗎?’塗曉峰帶著戲謔的表情看著我道。
‘“種馬”
馬曉旭,他是誰,我沒聽你說過。
我只知道中國女足有個叫馬曉旭的女球星,過人射門好是厲害。
’按理說因為公司的業務關系,塗曉峰的各種關系我幾乎都有接觸,但我對此人確實毫無印象。
‘“種馬”
馬曉旭是紹興人,標准的官二代,他老子是紹興市常務副市長。
這小子平時無事可做,依仗著老子的權勢為非作歹,四處尋花問柳,專攻下三路。
只要被他盯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躲地開的。
女少校林雨昕也是遇人不淑,落在他這個癩蛤蟆嘴里,壞了貞操,才讓我順勢拿下,換了你可真不行。
’塗曉峰有些輕蔑地說我道。
聽塗曉峰的口氣,這個林雨昕還真是有故事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