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看著關怡婷道：“雖然人心難測，但這個時候，我只能選擇相信小玉沒有出賣我。再說小玉未必能確定是我搭救了你，即使是林風找過來，他也未必能認出是我，畢竟那晚的光线不好。”
我這樣說是為了穩住關怡婷，我怕女人的大驚小怪會更加使我亂了方寸。
“嚴大哥，即使林風認不出你，但是他只要看到我，你就脫不了干系。你會跟著我倒霉的??”
關怡婷所說的這種可能我也早想過，但我又有什麼辦法阻止林風找過來呢？我只能寄望小玉和老侯不要出賣我，就如小玉所說的那樣，她和老侯都不想多事。
我安慰關怡婷道：“你放心吧，小玉絕不會出賣我的，這點我有自信。”
關怡婷冷冷道：“你憑什麼這樣自信，難道你和小玉上過床？”我愣怔了一下，轉頭看著別處道：“小關，你怎麼總往那方面想，人和人之間只有那一層關系才可信嗎？我和小玉沒有上過床，但是我幫過她。我們??我們曾經關系不錯，深聊過很多事，我覺得小玉不會出賣我。再說??再說小玉對那個男 S 林風也沒有好感。你忘了在 QQ 群，因為林風想在群里公開你的資料，小玉曾經跳出來阻止他爆料。林風被管理霹靂踢了後，小玉也在群里喊好來著。於情於理而言，小玉不會向著那個混蛋林風吧。”
“嗯。但是我覺得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萬一是小玉懷疑是你，那她就有可能猜測到我在你這里。那樣她??”
我早已感覺到關怡婷和小玉似乎暗地里有些不睦。但從表面上看，無論是小玉，還是關怡婷，在我面前都沒有明確的彼此攻擊過。只是在一些細微的方面，關怡婷暴露出她對小玉的不信任和沒好感。
小玉倒是沒有向我流露出對關怡婷的不滿意。當然，這也與她不知道關怡婷就住在我這里有關，她也不知道我和關怡婷已經熟識。如果她知道關怡婷和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知她該做如何想。
“小關，你是擔心小玉也會出賣你嗎？我感覺你不太喜歡小玉，你們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麼矛盾？到這個時候了，我希望你能說實話。”
“唉，嚴大哥，你還真是喜歡刨根問底啊。我和小玉來往過，我們都被姚磊和劉四調教過。其實，姚磊對我很垂青，小玉對此有所不滿。她曾經在被劉四調教的過程中，對我有些吃醋拈酸，在劉四面前說了些抱怨我的話。但劉四沒有為她保密，向我轉述了小玉的話。我和她雖然沒有正面衝突，但是對她留有戒心，也討厭她的小心眼和鼠肚雞腸。”
“你們彼此之間沒有發生過衝突嗎？”
“這倒是沒有，我們只是維持表面的客氣，屬於面和心不和那種。”
“這樣啊。你們因為姚磊這個老流氓而產生矛盾，真是好可笑。”我心里很納悶，姚磊這個老家伙有何德何能，能把兩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掌控手中，她們還因此產生敵對情緒，真是不可理解。有機會，我真想會會這個老流氓。
“姚磊為我說過話，為我幫過忙，我當然很感激他。而且??而且??”關怡婷說到這里有些吞吞吐吐的。
“而且什麼？小關，你只管說，在我面前不必保留。”我極力慫恿她道。
“姚磊很會調教女 M，確實很有一套。他不想劉四那樣粗魯，很有學者風范，對人也很體貼，有點像父親一樣??”
我忽然想到，關怡婷因為父母離異，過早地失去父愛。而小玉也因為父親過世較早，從小也缺乏父愛。她們在這方面有共同點，恐怕都有戀父情節，加上老流氓姚磊善於軟硬兼施，她們自然會對姚磊有依賴感，容易著了他的道。
“哼，像父親一樣？天下會有幾個父親對自己的女兒這樣動手腳呢？你和小玉都甘心被流氓愚弄，你們都中邪了！”我忽然不淡定起來，有些氣急敗壞地數落關怡婷。
關怡婷一愣，但馬上又反應過來，她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子搖晃道：”好啦，好啦，你激動啥，我不就是這麼一說嘛。其實我也很反感姚磊的猥瑣勁兒的。他的頭發就和胡子都白了，還想試圖占有我，鼓動我離開劉四，投奔他。”
“還有這事？”
“是的。他有好幾個女 M，和他最親近的就是小玉，但他卻把小玉當做賺錢的工具，將她推給一個又一個男S，對自己的女奴根本無誠意和一絲尊敬，我怎麼會投奔他呢。在某些方面，他真的不如劉四。所以我沒答應他，而且還故意給他出難題。”
“你怎麼給他出難題的？”
“我說我欠了劉四一百萬元錢，所以才給他當女 M。如果姚磊願意為我出這一百萬，我願意跟他。姚磊一聽這話，當下就沉默不語，以後也沒向我提給他當女 M的事，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關怡婷有些得意地說道。
“你這個鬼靈精，還真有辦法對付他。這事我們就不提了，還是想想怎麼面對即將到來的危險吧。”
“嚴大哥，我看你這里也不是久待之地，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關怡婷眨巴著眼睛說道。
“這快過年了，我們能往哪里去呢？”這下我可犯了愁。
“我也沒什麼好去處，但我們必須外出躲一陣子??嚴大哥，不行你和我走吧。我忽然想回我的家鄉太倉市看看，那里有我的父親和親戚。離開家鄉多年，我還一直沒有回去看過，還真是想那里的親人。我媽媽離開了上海，一直音訊皆無，我猜她應該回到了家鄉。即使我恨她，但她畢竟是我媽媽，我也想她??”關怡婷說著話，眼睛里流露出幾絲悲涼。
沒錯，子女是父母的心頭肉，而父母是子女漂泊之後停泊的港灣。我忽然想起了我鬢角已斑白的父母，還有白發蒼蒼的外婆，心里泛起了陣陣酸楚，一時黯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