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小玉停下講述問我道:“嚴大哥,你猜他是誰?”
“這??這我哪能知道!”
小玉這麼冷不丁一問我,倒是激活了我的思緒。“小玉,那我猜猜吧。肯定是你向我講述過的一個人,是沉開?”
“不是。”
“是陸??”
“還不是。”
“那我真的猜不出來了,總不會是蔣建斌吧。”
“更不是他。估計你也猜不出來,我告訴你是誰吧,他是我的初戀男友——尚海,那個在我大一就移民美國的人。”“啊!原來是他。”
“是他。他在美國某所名校的醫科分校執教,想不到他也成為 SM 圈里人。雖然我們分別將近十年,他的相貌變化不大,還是像過去那樣英俊瀟灑、身材挺直,根本不顯老,只是多了點成熟的味道。我一眼就認出了他,他也同樣一眼認出了我。當時我和他都是一愣,兩人相對無言,只有一臉的無奈和尷尬。
他很快鎮定下來,和走上前的一位德語翻譯握手寒暄,解釋自己遲來的原因。並且和兩位德國來的 SM 人士擁抱致意,他們用英語交談,似乎早已熟識。
德語翻譯向他說明只給他留下一位女 M,並且指給他看是哪一位,他看上去沒有選擇余地。
尚海扭身看到那個剩下的女 M 不是我,臉上沒有流露出特殊表情。他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眸子里只是閃過一種冰冷的眼神。我那時候心里很盼望他主動說出來重新挑選女 M,但是他並沒有說,甚至也沒有上前和我打招呼,只是裝作一副不認識我的模樣。
調教開始了。我麻木地任那個年輕的德國人擺布,被他脫掉了身上僅有的一點遮羞布,拴上狗項圈,塞上假尾,用鞭子驅趕著,在場地里像狗一樣地爬行。那個德國人的紳士風度在調教表演開始那一刻徹底剝離了。他顯露出他很專業、很無恥的一面,比他的同伴要放得開,也要下流變態些。
他當眾脫光了下身,用手擼了幾下他的下體,就帶著一種刺鼻的體味讓我為他口交。
我扭頭看了一眼尚海,發現他也在看著我的反應,但還是面無表情,對那個德國人的舉止不予反對。
我看到他的無動於衷,徹底對他失望了。你對我不聞不問,那你還愛我嗎?你還是那個對我呵護備至的初戀情人嗎?
其實他的冷漠,他對我的不予相認,他的無動於衷,都已經清楚地告訴我他的答案——他早就不愛我了。
可能他加入這個圈子後,已經變得毫無良心,毫無關愛之情。更可能是他看到我也成為女 M,他對我失望了吧。過去清純的初戀女友,墮落成為一名沒有廉恥和良知、欲求不滿的女 M,讓他也接受不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何必還在他面前裝樣子,我最初不也是慶幸自己今晚要開洋葷了嗎?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抱怨的。我努力平復了心情,露出姚磊一貫要求我必須綻開的笑容,接受了那個德國男子的要求??”
講到這里,小玉停頓不語,我想她大概也覺得自己在那晚十分不堪吧。我沒有敢開口打斷她的沉默不語,只是靜候她的繼續。
過了不一會兒,小玉忽然低頭掩面哭泣起來。
我不知道她的眼淚因何而流:是因為自己的不堪過往,還是因為初戀情人對自己的無情無義,抑或是因為其他原因。
我起身為她拿來面巾紙。她紅著眼睛接了過來,一邊抽泣,一邊擦拭著自己的眼淚。
猛然間,小玉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她手忙假亂地接起電話,一邊回話一邊往外走。大概這個電話是不方便讓我聽到,所以我沒有跟著她出去,只是坐在床上等候她。
過了一會兒,小玉紅著眼睛回到我的屋,對我說道:“是侯大哥的電話,他告訴我今晚有事,他不回來了。嚴大哥,看來今晚我們有時間,你可以盡情聽我講述我的故事。現在也快到吃晚飯的時間,我來張羅做晚飯吧。”晚飯還是由小玉在我這里操持,我則幫她打下手。可能是我們有過肉體之歡,彼此間用言語溝通的客套少了些,無言的默契多了些。
吃完晚飯,小玉沒有馬上離開我這里,而是和我坐在沙發里,一邊品茗一邊接著講述她在那次公調表演的經歷。
“那晚,我和其他兩個女 M 一直被這兩個德國人和尚海毫不客氣地蹂躪著。我根本沒有感受到 SM 帶給我的絲毫樂趣,我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任由別人擺布。
處在黑影里的看客沒了觀看綁縛時的淡定和禮貌,最後都起身圍站在場地四周,也不顧忌他們的身份和可恥嘴臉會暴露在燈光下。他們為這三個男 S 的調教予以喝彩,掌聲、口哨聲和謾罵聲不絕於耳。有些人還趁亂伸出了咸豬手,在我身上摸著、掐著,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好好收拾這三個臭婊子,讓她們做最低賤的母狗,把她們的騷賤樣全部調教出來。’
也有人這樣夸贊兩個德國人,‘還是人家老外的 SM調教手段真宗,花樣迭出,真是給我們中國人開了眼。回去我也試著這麼調教我的小母狗們,讓她們騷賤到連狗也不如。’在調教過程中,我也曾極力去尋覓姚磊的身影,試圖從他那里找到一些安慰。但我只看到姚磊在專注地看老外對我們的調教虐待,也沒有流露出對我的絲毫憐憫。
那晚我徹底體會到女 M 在他們男 S 眼里連狗都不如的悲慘境地,心里傷心極了。我在調教的後半程就開始哭泣,但這卻越發激起了那個德國人的獸欲,他的手段愈加過火和下流,我的眼淚似乎只能成為他調教成功的證明。
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那場調教,只是感到那晚的時間很漫長,漫長到我幾乎奔潰。最後我在調教快結束時,終於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當我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身旁吊著液體,我在輸液。看我身處房間的樣子,我是躺在那家夜總會的一個包房里。旁邊沒有一個人關照我,我不禁悲從中來,再次開始哭泣。
我的哭泣聲終於引來了一個人,他就是姚磊。
姚磊最初還試圖安慰我,但是我抑制不住地在哭,也把他惹煩了。他對我大發雷霆,罵我不知好歹,在大庭廣眾之下昏厥過去,可見平時不注重身體鍛煉,沒有遵照他的囑咐執行,這讓他很失望。
他最後告訴我,如果我想就此退出 SM 圈子也可以,他不阻攔,但是我的醫院工作就會失去。他也不會保護我和家庭的人身安全,那個退役的特種兵對我再采取什麼特殊手段,與他完全無關。我想不到他是如此的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