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這句話後,就緊盯著胡冰那張美艷不可方物的俏臉,細心觀察著她的面部表情。
果然,胡冰在進我家後,臉上第一次綻露出笑容,即使那只是一個淺淺的微笑,稍縱即逝。
“呸,你還真是油嘴滑舌,灌迷魂湯有一套。不過我不是缺心眼的秦欣,你這句奉承話對我沒用。”她輕描淡寫地說道,但臉上卻飛起一抹緋紅,還潛藏著幾絲嬌羞。
我知道雖然胡冰嘴里說我的奉承話對她無用,但她的表情卻明白無誤地告訴我——我的馬屁拍響了。
“咱們先不說這些,你能答應我不找秦欣去問詢這件事嗎?”這才是我拍馬屁的根本目的。
“為什麼?”胡冰又板起臉來。
“你要去問秦欣,那就等於出賣了我。我可不想讓秦欣這樣……待人真誠、對生活滿懷期待的小姑娘……感到我是背信棄義的人,這回讓她對……人性失望……,繼而對這社會失望。就算我求你好了。”我故意期期艾艾地說出這番話,開始了我的第二輪攻勢。
我緊緊抓住胡冰關心疼愛妹妹的心理,准備大打感情牌。今晚不把這事圓滿地遮瞞過去,我誓不罷休!
“你為什麼這麼在意秦欣?你是不是對她有什麼想法,或者抱有什麼目的?”胡冰臉色和緩地問我道。
“這你且放寬心。對於我而言,秦欣是一個活潑可愛、真誠善良的小妹妹,我確實很喜歡她,但我對她絕無非分之想;對於秦欣而言,我是一個誠實守信、樂於助人的大哥哥,她很尊敬我、信賴我。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你的妹妹。其實人和人之間,不見得全是利用、陰謀和齷齪,也有無私、關愛和善良。
秦欣本人並不傻,她像你一樣冰雪聰明,只是年紀還輕,缺乏閱歷和社會經驗而已。假以時日,她會從容應對一切的,請你對她有點信心。何況她還有你這樣一位精明強干、洞察人心的姐姐為她保駕護航,那秦欣還會吃虧上當嗎?”
說這番話時,我慷慨陳詞,心中正氣凜然,確實無任何私心雜念。但在我說到“那秦欣還會吃虧上當嗎?”這半句話時,心里卻在哀嘆:可憐的秦欣,因為她對狼子野心的前姐夫和前領導不設防,最終還是因為輕信吃了大虧!
說實話,我其實並不太樂意向胡冰隱瞞這樁展示人性丑陋和卑鄙的迷奸案,我巴不得郞鑫和劉尨都因此遭到應得的報應。胡冰無疑是這報應最好的執行者,因為她有出手的理由和資源。但秦欣不忍心讓她外甥的父親因此鋃鐺入獄,甘願息事寧人,那個色狼劉尨自然也跟著沾了一光,躲過一劫。秦欣現在已經做出了犧牲,那我何必再多嘴而讓她前功盡棄呢?
老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還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但郞鑫和劉尨明顯是作了惡還得不到懲罰,這使我對這兩句老話充滿了懷疑。我雖然虛度人生35載,但看膩了好人不得好報、惡人逍遙自在的人間悖論,早已為禮法道德、公序良俗得不到保障而痛心疾首。現在我為了信守向秦欣做出的承諾,卻違心地遮瞞迷奸的實情,心里有些不爽,但還不能暴露出來。
可能是我剛才說這番話的語氣和神情十分誠懇認真,也可能是什麼我不清楚的其他原因,身體筆直地端坐在客座沙發上的胡冰,對我的話竟然在微微頷首。
“賀總言過了,其實我對你還是有所了解的,我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你對秦欣沒有惡意,更沒有利用、陰謀和齷齪,只有無私地關愛和善良好不?”胡冰輕啟朱唇、微露貝齒,笑著對我說道。
她還引用了我剛才說過的六個詞,不知這是對我的認同,還是挪揄?
但不管怎麼說,胡冰這話是她笑著說的,而不是一進門時的虎著臉,這使我精神上稍微松懈了一些。
胡冰一來我家里,我就能感受到她身上具有咄咄逼人的氣勢,給我造成了無形的壓力,不由地隨著她給我指定的思路往下走。還好,我及時認清了這點,極力唆使我的意志對抗她。
當然我也承認胡冰身上所具有的美女氣質頗令人心動,尤其是她的笑雖然短暫,但很迷人,使我的小心髒不爭氣地悠忽了一下。這種情形我似乎經歷過,但是我卻一時想不起來我對誰曾經這樣過。
“賀總,你的茶很好喝,我的杯子已經空了,麻煩你給我續續水吧。”胡冰開始動用她是客人和美女的特權,我自然樂得聽命。
我起身去廚房找電熱壺,里面還有多半壺熱水,但水溫稍微低了些。我續了點純淨水,插上電等著把水燒開,同時也得空在廚房里考慮著接下來怎麼應對胡冰。
胡冰突如其來地興師問罪,我已經暫時對付過去,但她不會只是因為這件事來我家找我吧,應該還有別的事,比如勸阻我們公司和郞鑫的物流合作等等。
大概過了3、4分鍾,電熱壺才發出燒開水後的報警聲,我提著它走向客廳。
我一邊走,還一邊歉意地向胡冰解釋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水要插電燒一下才……。”
我忽然住嘴閉了聲,因為我發現胡冰已經將她的米色短款風衣脫在沙發一邊,露出了她上身穿著的雙排假紐扣白色無領低胸長袖絲質襯衫。
她的絲質襯衫幾近半透明,可以看到里面戴的胸罩是粉色帶蕾絲花邊的1/2罩杯胸罩,驅使著碩大的36D雙乳擠壓出一道令人遐思的乳溝,可以從低開的前胸一眼看到。她曲线完美的腰身在襯衫下也展露無遺,配上突出臀部豐滿的黑色包臀裙,全身洋溢著一種令人過目難忘的特殊氣質。
她不像剛才那樣挺胸抬頭、端坐如鍾,而是身子後仰,雙臂支在身後,兩腿微分,可以看到她露在裙外、穿著肉色長筒絲襪的修長雙腿全然伸展張開。腳上已經脫去了那雙黑色長靴,換上了我家的女式拖鞋,那是琪琪曾經穿過的。
此時她的體態放松舒展,坐姿就像在自家客廳沙發里那樣的隨意。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眼睛里還閃爍著狡黠靈動的光芒。她的魔鬼身材和輕松自如的神態交織在一起,烘托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性感。這性感中還蘊含著幾分曖昧,這曖昧中還參雜著幾絲輕佻。
我坐回我原來坐的主位,為她的茶杯殷勤地續了水,心里卻在暗暗自問:胡冰這樣的隨意坐姿和曖昧表情是想要向我表達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