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付雲冬這樣詆毀貶低莊雲升和四朵金花,我不禁笑出了聲:“哈哈哈??莊雲升在你們嘴里變身性愛超人了。”
不等付雲冬接話,一旁的戚彥君卻發作了。他把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發出很大的動靜。我和付雲冬急忙轉頭看他,就見他臉色通紅,怒容滿面。可想而知,是付雲冬剛才那番話里提到了鎮馨的名字,刺激到了戚彥君。
“婊子,臭婊子,遲早她會不得好死!”戚彥君惡狠狠地詛咒道。雖然他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我們都知道他嘴里詛咒的臭婊子是誰。
付雲冬拍了拍戚彥君的肩膀道:“彥君,千萬要冷靜,為那個賤貨不值得你生這麼大的氣,小心氣傷了自己的身子。我們還要留著力氣和頭腦去斗莊雲升,他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我相信他一定會不得好報。這個世道雖然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但總會有雲開霧散的那一天。”
我也急忙插話去勸慰戚彥君道:“小戚,小付說得對,惡人自有惡人磨,他莊雲升也會走背字的。來,我們繼續聊,說點開心的事吧,比如??”
沒等我說完,我的手機鈴音卻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章逸凡的來電。我起身去了廚房,接起了章逸凡的來電,壓低聲音問道:“喂,凡凡,你找我什麼事啊?”
“偉,你在哪里啊?”
“哦,我和兩個朋友在一起說話呢,晚上一同喝了點酒。”
“兩個什麼朋友,男的還是女的?都快晚上 12 點了,你還不回家,真是樂不思蜀啊。”通話里,章逸凡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不悅。
“當然是男的,生意上的伙伴??”
“喲,那你肯定是和生意上的伙伴一同在歡場上逍遙快活呢。對方一定是大老板,你們不會排場小了。”
“哪的話,你能聽到我這里有歌舞升平的聲音嗎?我是在一個朋友家里。”
“我是聽不到,但是不等於你沒有去小單間去做按摩或是大保健,那些地方的人聽到我的來電一定會識相的鴉雀無聲。告訴我,你是不是正摟著一個漂亮的小妞在和我通話?”章逸凡的話里滿腔醋意。“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是哪樣的人?我們結識不是在酒吧嗎?”
“好了,不和你廢話,我打開手機視頻,你看看我周圍的環境就知道了。”
我打開手機攝像頭,對著付雲冬的廚房掃視了一圈,然後才說道:“你看到了吧,我正在朋友家的廚房里。客廳里那兩位朋友都在,你也應該能看到吧。”
“這樣不行,我還是信不過你。你把攝像頭對准你那兩個朋友讓我瞧瞧他們是誰?”
我覺得章逸凡頗有妻子查丈夫崗的架勢,心里感覺好笑。雖然我覺得她這樣做有些過分,但並沒有對她生氣,而是順著她的意思,將手機攝像頭偷偷對准了客廳的兩個男人照了照。
“怎麼樣,凡凡,我沒有說謊吧?你看到了那兩個男的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我的偉果然沒說謊。雖然我沒有看清楚他們的模樣,但是影綽綽能看清是兩個男人。只是這麼晚了,你難道想在那里過夜不回家嗎?”雖然我見不到章逸凡的表情,但能聽出她在通話里的聲音是喜滋滋的。
“哦,是有點晚了,我和他們再聊幾句就回家。”
“好啊,盡快回來,別讓我久等你??”
壓了電話,我又回到客廳,付雲冬和戚彥君兩人用審慎的目光瞅著我。
“賀兄,誰打來的電話,你在廚房可是耽擱了一段時間。”付雲冬好奇的問道。
“哦,我的一個朋友打來的。”
“怎麼說了那麼久?”付雲冬追問道。
“冬哥,這還用問,肯定是一個女相好給他打來的。男的這麼晚誰給他打電話,還那麼長的通話時間。”戚彥君搶話道。
“不是賀兄說他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嗎?”付雲冬狐疑道。
“你這話從哪里聽來的?我是說過沒有結婚,但是我沒說我沒有女朋友。”“哦,那可能是我聽錯了,或者是記錯了。賀兄,你的女友這麼晚給你打電話,是不是你和她同居了?”
“嗯,是的,但是相處時間不算長,還不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我怕他們誤會我,所以不想橫生枝節,就爽快地認同了付雲冬的說法。
“這樣啊。”
“是這樣的。對了,今兒很晚了,我和彥君該告辭走人了。小付,你也該休息了吧。”
“沒事,在我這里不必客氣,盡管隨意。我和賀兄也是一見投緣,今晚聊得比較多也比較深,忘了你們也需要休息。”付雲冬客套起來。
我急忙起身告辭,戚彥君卻坐著沒起來,“賀大哥,你要走你走吧。我現在也是孤家寡人,回家也是形單影只,正好留下來和冬哥作伴。”
我一聽沒有說別的,只身一人打的離開了付雲冬家。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 12 點多,章逸凡果然說話算話,沒有提前睡,而是坐在客廳沙發里看著電視等我。我們坐在沙發里嘮了一會兒嗑,就一同回到臥室上床休息。當然,在入睡前,我和章逸凡做了點男女間通常做的事。
第二天下午,我在單位辦公的時候,接到了戚彥君的電話,他說付雲冬晚上請我吃飯。我問他為什麼付雲冬要請我吃飯,戚彥君回答我道:“賀大哥,是這樣。付雲冬覺著昨晚我們去了他那里做客,結果晚飯是我請客,他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非要今天中午請你我吃頓飯,算是彌補昨晚的失禮,順便還想和我們多聊聊。所以請你務必賞光,不要推辭。”
我本能地察覺到,付雲冬請我吃飯沒戚彥君說的那麼簡單,肯定會有其他事涉及到我,但願不是讓我為難的事。
既然付雲冬誠心待客,我昨晚和他還算聊得來,推掉這頓飯有些過不去面子。最主要的是,我對付雲冬身上發生的事還沒有了解清楚。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很痛快地答應了付雲冬的邀請。
晚上,三個人在市里一家上檔次的酒店雅間里見了面。付雲冬待客真不含糊,點了好幾樣這家酒店的招牌菜,還拿出兩瓶 2008 年的茅台酒招待我們。
我們三個人推杯換盞,邊吃邊聊了起來。今晚三個人都刻意沒有提起各自的心病,酒桌上的氣氛明顯要比昨晚輕松了些。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個人很快喝光了一瓶茅台酒,就又開了剩下的一瓶。我們三人都有些醉意,話也就說得很開。
我舉杯敬了付雲冬一杯後道:“小付,你好酒好菜地請我吃飯,我心里十分感激。這麼著吧,明晚我在香格里拉回請二位,你們看時間行嗎?”
付雲冬倒是不客氣地應承道:“好啊,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難得我們三人這麼投緣,這盛情難卻,我就答應了賀兄的邀約。剩下就看彥君那里方便不方便了。”
戚彥君很給我面子,自然也是滿口應承。
“我說,小付,我們三人既然這麼投緣,那彼此間說話也就不要挑禮了。我覺得你請我吃飯,不光是喝酒攀交情那麼簡單,肯定還有其他想法。有話盡管痛快說,不要和我藏著掖著。”
付雲冬表情忽然凝重起來:“賀兄果然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昨晚我告訴過你,我聯合了幾個人,准備要找莊雲升的晦氣。可莊雲升不是好對付的人,只是找人暗算他,我覺得那是便宜了他。我想抓住這個家伙的小辮子,在明面上整倒他,讓他身敗名裂。不是我這人做事歹毒,而是他莊雲升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是他逼得我采取這樣的方法。只是要想整倒他,單憑我們幾個還不夠,還需要賀兄你仗義出手!”
我一聽他這樣說,心里暗道:真是怕來什麼來什麼,果真是付雲冬要拉我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