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幾年前從湖南省公安廳副廳長任上離休,賦閒在家。老伴早逝,兒女們十分孝順,98年春天,他們給我報了去泰國的旅游團,讓我去國外散心。沒想到這趟泰國之行,竟揭開了壓在我心頭將近50年的一個迷。
到泰國的頭兩天是在曼谷活動,在參觀完王宮、大佛寺,看過了人妖表演之後,團里的年輕人都由導游帶著分頭去洗泰國浴、看更“刺激”的表演去了,我沒那份興致,就去酒店附近的鬧市閒逛。我對美食時裝、金銀首飾都不感興趣,只是留意這個熱帶佛國特有的文化特色。
在一條大街的拐角處,我意外地發現了一個只有一間門面、非常不起眼的小舊貨店,里面擺滿了不同年代、不同國家、不同質料的各種文物,不大的店堂里竟掛了半面牆的中國文革時期的毛主席像章。但店里最多的還是軍警題材的紀念物,不但有泰、馬諸國軍警的舊式服裝、徽章,越戰時期美軍的舊軍裝、手表、徽章、名牌,還有中國歷代軍警的舊物,從北洋軍閥到國民黨軍,軍服、飾物竟十分齊全。最讓我驚訝的是這里竟收集了我軍從解放戰爭到建國後的全部軍裝、徽章、標志。我從軍十余年、從警三十余年,竟也沒見過這麼多樣式的軍裝。
我興致勃勃地欣賞起店里的收藏,忽然,眼前一亮,我看到一枚熟悉的白色胸章,上面一行筆力雄勁的小字:“中國人民解放軍第47軍”。47軍!這是我的老部隊,怎麼會有胸章流落到這里?我不禁興致大起,我知道胸章背面應有單位和人名,於是決心探個究竟。
我招呼店家,請他將胸章拿給我看。店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難得能講幾句簡單的漢語,當他把櫥櫃里的胸章拿出來遞給我的時候,我似乎預感到要發生什麼,心噗通通地跳個不停。
胸章上有一些暗色的汙漬,背面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我靠著店老板遞過來的放大鏡還是認出了那兩行手寫的娟秀小楷:“文工團,袁靜筠”。“轟”的一聲,一股熱血衝上我的腦子,我的心跳快得幾乎控制不住,兩耳“嗡嗡”作響,兩腿發軟,拿著胸章的手也禁不住微微發抖。店主看出了我的異樣,忙出來扶我在一張太師椅上坐定。
像我這樣年過古稀之人,昨天的事情今天可能就已忘記,但近50年前的這幾個名字卻像刀刻斧鑿一般刻在我的腦子里,什麼也不能把她們抹去,她們是:肖碧影,47軍文工團政委;袁靜筠,軍文工團報幕員、歌隊演員;吳文婷,軍文工團舞隊演員;施婕,軍文工團編導、歌隊演員;林潔,軍部機要科機要員。
她們是在近50年前發生的一宗無頭迷案中失蹤的五名女兵。那是1950年,當時我在47軍司令部作戰處任偵察科長。部隊自遼沈、平津、渡江戰役一路向南打下來,到49年10月解放了湖南全境。正當全軍秣馬厲兵,准備與兄弟部隊一同參加廣西、雲南作戰,追殲白崇禧主力之時,傳來軍委命令:47軍留駐湘西,剿滅土匪。
當時湘西的局面確實非常嚴峻,解放雖然已經幾個月,湖南境內的蔣軍主力也已被全數殲滅,但湘西山高水險,歷來是匪患叢生之地,加之蔣軍潰滅前在湘西留下了大量特務和武器,使湘西匪患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隨部隊進駐的土改工作隊不但打不開局面,而且還遭受了嚴重的損失。大庸戰役後兩個多月的時間里,進駐湘西各縣的地方干部和土改工作隊遭土匪襲擊損失竟達數百人。而且每次遭襲幾乎都是被俘的男同志當場被全數殘殺,而女同志則被擄入山中匪巢,受盡凌辱。
最慘的一次是49年10月初,土匪黑老三率上千人的股匪趁夜突襲吉首縣城,當時部隊沒有經驗,最近的部隊離縣城也有50多里地,待部隊趕到,城里已是一片狼藉,正在開會的幾個工作隊的三十多名干部戰士犧牲,從47軍隨軍干部中派來擔任縣委書記的江蘊華大姐和另外四名女工作隊員、一名女衛生員被土匪擄走。
江大姐是47軍政治部梁副主任的愛人,當時已有7個月的身孕。部隊反覆追剿了幾個月,卻始終沒能抓住這股土匪。後來土匪竟托人送來書信,要我們用煙土和彈藥換人。我們原想將計就計,趁交換之機殲滅土匪,救出江大姐等人,不料土匪早有防備,看苗頭不對就溜掉了。
第二天軍部馬廄房梁上發現吊著一個浸透了鮮血的麻袋,里面是一具赤裸的女屍,那是被俘的年僅20歲的女工作隊員梁霄。她死前遭受了長時間殘暴的輪奸,下身都腫爛了。從屍體情況看,她是在被塞進麻袋前剛剛被殺害的,土匪把她的衣服剝光(很可能被俘後就再沒有穿過衣服),用繩子把她的手腳牢牢捆綁在背後,然後用利刃活活將她開膛破肚,很可能當她被吊上馬廄的房梁時還沒有斷氣!麻袋里還有幾條軍用褲衩,上面都沾滿了血跡和黏糊糊的汙漬,經核實,那是被俘的幾位女同志的。
部隊都氣炸了,堅決要求蕩平匪巢,但土匪和幾位被俘女同志的蹤跡卻毫無线索。就在這時,土匪又托人送來了信,提出用500兩煙土和5萬發子彈換我們的五個人。軍區知道了情況,指示先把人換回來。
我們依約把物資送到指定地點,第二天人被抬了回來,卻只有兩副擔架和一個小布包。打開擔架上蓋著的破布時,同志們都驚呆了,擔架上是與江大姐一同被俘的19歲的女工作隊員小廖和年僅16歲的女衛生員小白,兩人都精赤著身子,手腳被緊緊捆住,哭得死去活來。
一同送來的還有一封信,信中說,如約送還五人,另外三個人,兩人在送回的女兵的肚子里,一人在布包里。這時大家才注意到小廖和小白的肚子都出奇的大,原來她們在匪巢中被反覆輪奸,懷孕已有4個月了。布包里是一個未足月的男嬰,看來一出生就死了。
根據生還的兩位女兵的講述,她們被俘後馬上就被土匪糟蹋了。被俘的六名女同志中除江大姐外其余五人都是未婚,被分給五名匪首強奸了。隨後就是無休無止的輪奸,每天除了轉移趕路,只要一停下馬上就被匪徒輪奸,每天至少要被十幾名匪徒凌辱。連懷孕7個月的江大姐也未能幸免,她最多時一天被30多個匪徒輪奸,十幾天的時間,已經7個月的孩子就小產了。
這幾個月里她們被輪奸的次數已經記不清了,只是聽匪首黑老三說,她們每人都至少被所有匪徒奸淫過一次。這次她們兩人被送回,其余的被俘同志下落不明,她們只是隱隱約約聽說匪徒要把她們賣掉,此後黑老三股匪和江大姐等三人就再沒了消息。
就在全軍義憤填膺之時,發生了一件更嚴重的事件:軍區文工團遇襲。那是50年春節,軍區文工團組成小分隊慰問各部隊,來47軍的小分隊共21人,軍里專門從139師抽調一個連保衛他們的安全。他們在47軍駐區活動了近一個月,總算沒有出現問題,到正月十五,他們到駐芷江的141師演出最後一場後就要回長沙了。
正月十六一早,軍區文工團要到懷化去坐車,按原計劃139師擔任護衛任務的連隊送他們到懷化後返大庸歸建。剛好那天早上141師後勤部要派人去懷化拉給養,文工團領隊考慮到芷江到懷化只有幾十公里、全部是大路、又是大白天且有141師給養隊同行,於是與141師首長商量後讓139師警衛連直接歸建,他們與給養隊一同啟程趕往懷化。
誰知這個消息被潛伏在我們內部的敵特泄露給了土匪,文工團和給養隊走到中途,路已被土匪挖斷,他們下車修路時,埋伏在附近的大股土匪從山上蜂涌而出,將他們團團包圍。給養隊30多人只有幾十枝長槍,而文工團則只有自衛武器,擋不住幾百名土匪不要命的衝擊,人員傷亡慘重,最後只好退守路基下的一個山凹中拼死抵抗,等待援軍。
駐懷化和芷江的部隊得到報警後從兩頭火速出援,但趕到出事地點後看到的是一幅慘烈的場面:文工團和給養隊的近60人全部犧牲,文工團的十四名女同志中有五名是在戰斗中中彈犧牲的,其余九人的中彈部位都在太陽穴,顯然是在土匪最後衝上來時為不落在土匪手中而自戕的。
就是這樣土匪也沒有放過她們,十四名女同志的軍裝都被剝光,十四具赤身裸體的女屍橫七豎八地扔了一地,幾個最漂亮的姑娘被割掉了乳房,下身被插進了樹杈。還有兩個女兵下身一片狼藉,從現場情況看,她們是落在土匪手中時負了重傷無力自戕,雖已奄奄一息,但還未斷氣,土匪就在公路上殘忍地輪奸了她們,她們是在土匪的奸淫中死去的。47軍因為這個事件受到中南軍區的通報,141師師長被撤職。
就在這個事件發生不久,47軍接到軍委命令,在湘西不按以往解放新區的慣例,由野戰軍留下種子部隊,交地方政府組建地方部隊,而是全軍6萬余人全部留湘西,軍部兼武陵軍分區,全力剿滅匪患。
軍部接到命令後立即作了部署,軍部駐芷江,141師就近駐鳳凰;140師向南展開,師部駐錦屏;139師留駐北线,師部移駐龍山。為避免再發生女同志被土匪擄去的慘劇,軍部硬性規定,地方工作隊中的女同志一律集中到縣城(均有營以上建制部隊駐守和電台聯絡),部隊師以下單位女同志的編制全部凍結,原編內的女同志一律集中到軍部司政後機關。師、團領導的愛人也全部集中到軍部份配工作,由男方到軍部團聚。
命令一下,全軍帶著滿腔仇恨迅速展開剿匪作戰,在群眾的配合下,一股股土匪被剿滅,不到半年的工夫,局面有了很大的改觀,軍地女同志被俘、被擄的事件一次也沒有再發生。
就在全軍為剿匪的戰果歡欣鼓舞之際,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記的那是50年的10月2日,剛剛慶祝完建國1周年,作戰處正連續開會安排秋季剿匪作戰計劃,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
那天剛擦黑,我們正准備去吃晚飯,軍部文工團的歐陽團長急匆匆地跑來報告:文工團肖政委帶著三個女團員去響水壩洗澡,到吃飯時還沒有回來,派人去找,響水壩根本就沒有人。我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四個女同志在軍部附近失蹤,這怎麼得了!
當時我們幾萬人駐扎湘西,生活條件十分簡陋,特別是夏天,人人都是一身汗一身泥,但沒處洗澡。後來我們偵察科發現,沅水的一條支流白沙溪從軍部駐地附近流過,剛好在離機關駐地約一公里的地方形成了幾個淺灘,水流清澈,水深最深處及腰。經向軍領導請示,決定利用這幾個淺灘解決軍部機關洗澡問題。
我們把最上游的響水壩劃為女同志專用,與響水壩相隔約1公里的剪家壩等幾個連成一串的淺灘則歸機關的男同志和路過的部隊使用,當時這是全軍里最好的洗澡設施了。為了確保安全,尤其是響水壩的安全,司令部特意將軍部警衛營一連的駐地移到白沙溪的左岸山背後,使白沙溪這幾個淺灘成了軍部駐地的“內河”。就這樣我們還不放心,專門排了洗澡時間表和警衛方案,保證有人洗澡時就有人警衛,只是響水壩的警衛放的比較遠,在山的背面。
在如此嚴密的安排下,半年多來洗澡時從來沒有出過問題,今天怎麼會出事呢?我和保衛科長匆匆商量了一下,由保衛科派人到軍部各機關查一遍,看肖大姐她們是否仍在營區,如確實不在,馬上報告軍首長,同時我帶領幾名偵察員到響水灘勘查現場。
我們同時行動,我叫上幾名最得力的偵察員火速趕到響水壩,當時天已經黑透,偵察員摸到水里和對岸都沒有發現異常,而我卻在右岸水邊一塊巨大的石頭下發現一小團衣物,打開一看,是一件沒有縫完的嬰兒服和一個白色的乳罩。我心頭頓時一緊,我知道肖大姐有孕在身,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她們今天可能確實來過這里,那就凶多吉少!但我還是抱著一线希望:部隊駐防後軍、師、團領導的愛人懷孕的不少,我命一個偵察員馬上去查今天下午輪到哪個單位的女同志洗澡,是否有人丟了這兩樣東西。
我的偵察員剛走,壞消息就來了:保衛科長查遍了軍部各單位,肖大姐她們根本不在,而且失蹤的人不是四個而是五個,軍部機要科的林潔也跟文工團的人去洗澡了,也是下落不明。
問題嚴重了,林潔是機要科的台柱子,掌握著大量的核心機密,包括軍區正在使用的幾套密碼。我們不敢耽擱,馬上向軍首長報告了情況,首長命軍部警衛營緊急出動在附近搜索,並電告141師馬上派出部隊封鎖方圓百里內的路口要道。
查證衣物的偵察員回來了,今天輪到後勤部472野戰醫院的女醫護人員洗澡,她們那里沒有人丟失衣物。我們又連夜進一步查證了嬰兒服和乳罩的情況,當時全軍共有十五名女同志懷孕,沒有人帶嬰兒服到響水壩去,更沒有人丟失沒作完的嬰兒服;至於乳罩,那不是我軍女兵的制式服裝,當時女同志的內衣褲與男同志一樣。據了解,有個別從大市來的女兵從家里帶來了乳罩,經查驗,全軍有三位女同志有乳罩,但均未丟失。不過,文工團的同志反映:這次失蹤的施婕也用乳罩。經查驗施婕留在營房里的行李,果然發現一個白色的乳罩,與我在河邊撿到的那個一模一樣。情況已經非常清楚:肖大姐她們五個人出事了。
軍部被這個消息震驚了,出事的五個人個個都是全軍矚目的人尖子!肖大姐原名納蘭,是滿族正白旗貴族後裔,有一種滿族女子特有的俊俏和柔韌。她在北平上完小學那年爆發了全面抗戰,隨全家遷到西安。在那里她3年就念完了中學的課程,15歲就以全優的成績考入了張學良將軍創辦的東北大學國文系。在大學,她秘密參加了黨,學業未完就奔赴了延安。在延安她先後在陝北公學和抗大學習,後分配到延安留守兵團政治部工作。
抗戰勝利後,黨中央派大批干部出關建立東北根據地,當時還不滿20歲的肖大姐隨千辛萬苦打回延安的359旅來到關外。當時組織想調派她到哈爾濱工作,但她堅決要求留在部隊,後來部隊擴編為東野十縱、再整編為四野47軍,她一直都在這支部隊。雖然她才25歲,卻是軍里資格最老、最受愛戴的大姐,軍、師首長們都呢稱她“格格”,聽說是滿族公主的意思,她身上確實有公主般的高雅氣質,她的愛人就是我們軍的李副軍長。
肖大姐原任軍政治部副主任,是全軍最年輕的師職干部,但這次把女同志都集中到軍部,有幾位資歷老的大姐位置不好安排,她就主動讓出位子,自己到文工團屈就政委,帶著一群小姑娘整天東跑西顛。出事前,她已懷孕近5個月。
林潔也是軍里上下皆知的名人,不光是因為她人長的漂亮,她的業務據說在全軍區都是拔尖的。每逢有重大緊急作戰任務,軍首長總點名林潔值班,據說她譯電文從來不翻密碼本,全靠記憶,不僅比別人快幾倍,而且從未出過差錯。
林潔是烈士遺孤,父母是我們韓軍長的老戰友,都犧牲在抗日戰場。她從小在延安保育院長大,15歲進軍委機要學校,16歲進軍委6局工作,一年後,也就是遼沈戰役的前夕,當時任十縱司令員的韓軍長特意將她調來在自己麾下工作,韓軍長待林潔比自己的女兒還親。
另外3位文工團的姑娘也都是軍里面拔尖的人物。袁靜筠是位哈爾濱姑娘,18歲,48年參軍,她身材修長,鵝蛋形的俏臉總帶著甜甜的笑意。她性格溫柔、開朗,對周圍的同志總是那麼熱情、體貼。大家都私下里說,將來誰娶了小袁,那才是福氣呢!小袁可以說是我們軍的一朵花,不但長像甜,嗓音也甜,她不僅是軍文工團的報幕員,軍里凡有拋頭露面的事情都派她去,從來都處理的熨熨貼貼,人稱群工部的編外干事。
施婕也不是等閒人物,她是北平城里的大家閨秀,去年打平津戰役的時候,她剛20歲,燕京大學國文系三年級的學生。部隊進城,她不顧家里反對放棄學業報名參了軍,分配到軍文工團,這一年多來文工團演的歌、舞、劇差不多都是她編的。別看她出身名門,但從不擺小姐架子,像大姐姐一樣照顧團里那些小姑娘,還給她們當文化教員,是文工團有名的全才。
吳文婷是幾個姑娘中最小的一個,才15歲多,她是去年8月長沙和平解放後參軍的湘妹子,她性格熱情潑辣、活潑可愛,舞跳得極好,在舞台上總是獲得掌聲最多的演員,據說她身體的柔韌性在全軍區所有部隊的文工團中是最好的,軍區文工團要她幾次,軍首長都沒舍得放。
這幾個人都是全軍的心尖子,現在一齊失蹤,而且極有可能落入土匪手中,真是叫人心急如焚。
部隊出動搜索了一整夜,無功而返;141師在方圓百里范圍內的堵截也沒有任何結果。天一亮我就帶人又去了響水壩現場,右岸找不出任何新的线索,我下到水里,發現水中一塊巨大的青石附近的鵝卵石都躺在細砂的上面,而其他地方的鵝卵石卻大半埋在砂中,但已很難判斷這是怎麼造成的了。
我帶著最後一线希望爬上對岸,對岸是一座百多公尺高的小山梁,像把響水壩攬在懷中,山坡上長滿一人多高的灌木叢,山後面不遠就是軍警衛營一連的駐地。我上岸後審視了一陣,忽然一叢灌木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叢灌木有兩杈被什麼東西壓斷了,我走上前去仔細觀察,發現灌木下一大片草都被壓倒了。接著我眼睛一亮,灌木斷碴上一縷麻线映入我的眼簾。
我小心翼翼地取下麻线仔細一看,是麻繩或麻袋上抻出來的纖維,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接著我發現了另外一個线索:在山坡上有幾串新鮮的馬蹄印,這是一種當地特有的矮種馬,與部隊的軍馬不同,個頭矮小但膂力驚人。從蹄印看,馬有3到5匹,走的時候馱著重物。這時我的心感到刀割一樣疼痛。
我回到軍部向首長匯報了情況,軍首長命令此事嚴格保密,鑒於林潔是掌握核心機密的涉密人員,為了機密和她本人的安全,除向軍區報告外,對參加搜索的部隊和有關人員只稱有文工團人員失蹤。由於這個原因,直到近50年後的現在,人們還只知道47軍50年10月發生過五名文工團員失蹤事件。
部隊又搜索了三天,仍然是毫無結果。三天後,軍區下令更換了全部作戰密碼,軍里也相應調整了作戰部署。接著秋季剿匪大規模展開了,所有部隊都接到一道命令,在所有就擒的匪徒和搗毀的的匪巢中留意軍文工團失蹤人員的线索,但是,同志們一次次的失望了。到51年新年,全軍殲滅了上百股土匪,但就是沒有找到肖大姐和小袁她們的蛛絲馬跡。
新年一過,組織上決定調派我去組建武陵地區公安局,我依依不舍地告別了部隊,將這宗無頭疑案也深深埋在了心底。後來,直到部隊完成剿匪任務撤離湘西,也沒有得到肖大姐她們的確切消息。
聽留在部隊的老戰友說,在最後殲滅一股以郭子儀為首的大股土匪時,在匪巢里發現了十幾個被俘的女同志,都已被土匪糟蹋得不成樣子,但里面卻沒有肖大姐她們五人的絲毫线索。土匪嘍羅兵交代,50年秋天他們曾綁來五名女兵,個個都很漂亮,但沒有一個向他們屈服,結果都被他們糟蹋了,所有的匪徒都輪奸過這幾個女兵,但女兵竟沒有一個求饒哭喊的。後來還刑訊過其中的兩人,聽說還用了新式刑法,打得很重,最後的結果卻沒有人知道。
由於這股土匪的大小頭目都非常頑固,在剿滅時全部被擊斃,當時參預綁架和刑訊的匪徒竟一個也沒有找到,在匪巢里也沒有找到任何與她們五人有關的物品,最後只好作出結論:不能肯定肖大姐等五人是被這股土匪擄入匪巢,但即使是也已被匪徒殺害,屍骨無存了。
一杯熱茶端到我目前,將我從往事的回憶中拉回來。我一邊點頭致謝,一邊帶著僥幸的心情問:“這胸章您是從哪買來的?”小老板大概以為我要買,忙搖搖手說:“這是我老爸的紀念品,擺在這里展覽,不賣的。”立刻一絲希望涌上我的心頭,我忙問:“請問您父親……?”他說:“我老爸每天來店里值夜,一會就能見到他。”我激動得手直發抖,馬上跑出去給酒店打個電話請假,然後回到小店里坐立不安地等候這個神秘老人的出現。
果然,天一擦黑就有人來了,聽著鑰匙開門的聲音,我的心忐忑不安起來。門開處,進來的是一個瘦小的老人,從容貌看,是個純粹的泰人,我不禁有些意外。小老板向老人介紹說我對這塊胸章感興趣,說完就回家去了,屋里剩下了我們兩人。
我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用盡量平靜的口氣問道:“老人家,聽說這胸章是你收藏的?能告訴我是從哪里得到的嗎?”老人的漢語看來很好,他用警惕的眼光打量著我,沒有答話。我忙解釋說:“我也是戴過這胸章的人,如今在異國他鄉見到,不免好奇……”說著把旅游團的團徽拿給他看。
老人死死地盯了我半天,最後嘆了一口氣道:“看你不像歹人,這牌牌的來歷,哎……”說著眼色黯然下來,輕輕地搖搖頭。
老人半天不說話,我也沉默著。良久,他大概看出我若問不出所以然不會離開,才嘆口氣道:“哎,我原先不開子,早先在一家叫『水晶宮』的妓院當雜役。『水晶宮』是曼谷最大的一家妓院,原先都是泰妹,後來日本、韓國的商人來得多了,老板又招來一些馬來妹、韓國妹和日本妹。
大約是62年吧,老板不知從哪弄來一個中國女子,高挑的個子,漂亮的臉蛋,只是從來不笑,甚至不說話。看得出來,她在來『水晶宮』之前被男人搞的次數太多,身子虧得厲害,臉總是蒼白的顏色。後來我聽人說,她是老板從緬甸買來的,原是共軍那邊的公妻,不知怎麼落在國軍手里,在國軍營里叫當兵的公用了好多年,她房里還有當公妻時的照片。
我偷偷到她房里看了,真貼著兩張大照片,看來那時她還小,水靈極了,兩張照片一張是她穿著一身軍裝,腰里系著皮帶,還挎著槍,那叫俏,全曼谷你也找不出這麼漂亮的姑娘。她穿的衣服上就釘著這牌牌。另外一張還是她,還是這身衣服,只是沒系扣子,敞著懷,里面沒穿什麼,奶子露出大半邊,褲子也吊在胯上,露著肚臍眼,我知道,這是招男人呐,難怪說她是公妻。“
聽到這里我的心激烈地跳起來,忍不住打斷老人:“她叫什麼名字?”
老人搖搖頭回答:“原來叫什麼不知道,在『水晶宮』的名字叫安妮。這姑娘很倔,不哭也不鬧,但從來不給客人好臉,有時還讓客人搞不成,為這個沒少挨打。老板好像總防著她,只要她沒有接客我們就得進去陪著,客人一出她的房門我們馬上就進去,連她洗身子我們都要在旁邊看著,晚上睡覺都是拿鐵鏈子把她栓起來。
我當時是個雜役,負責給各房的姑娘端茶倒水,她被男人搞的時候從來不像別的姑娘那樣叫床,只是被搞得太狠的時候才哼幾聲,但那聲音叫人聽的心里發顫。奇怪的是,客人就喜歡要她,別的姑娘是排隊等客人,她卻是客人排隊等著進她的房。一般的姑娘要是每天能接一個客人就歡天喜地了,她卻每天至少要接三、四個客人,多的時候到七、八個,讓人看著都心疼。後來姑娘們改成坐在玻璃櫥窗里由客人挑,她可沒有挑客人的福氣,只能一撥一撥不停地接客。
有一次,三個日本客人要同時進她的房,怎麼勸都不行,最後老板來了,他們提出加倍付錢,老板也就同意了。可三個日本人進去後折騰了近一個鍾頭氣衝衝地出來找老板,不知她使了什麼法子,三個日本人誰也沒搞成。老板要給他們叫別的姑娘或退錢,可他們就是不干,一定要安妮,而且一定要三人一齊搞。老板無奈,叫人拿來鐵鏈,把她捆在床上,讓那三個日本客人搞。我們誰也不忍心進去看,日本人在房里的狂笑聲和喊叫聲震的玻璃都嗡嗡響。後來日本人又把酬金翻了一番,在她房里整整折騰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們出來時都是東倒西歪,我們趕緊衝進房里,安妮已經下不來床了,半條褥子都濕透了,她淚流滿面,卻一聲都沒有吭。從那天起,忽然有許多日本和韓國客人出高價要用鐵鏈子栓住安妮搞她,老板當然樂不可支,可苦了安妮,經常被搞得直不起腰來。後來老板為招徠客人,竟出了一張海報,畫面上是三張大照片,兩邊是剛才提到的安妮早年那兩張軍裝照,中間是她被鐵鏈栓在床上的裸照,海報上印了四個大大的漢字:“公妻”。從那以後,『水晶宮』門庭若市,安妮卻掉進了無邊苦海。
過了幾年,越戰打的火熱,美國大兵成了這里的常客。那美國人可不比咱們亞洲人,尤其是黑人,家伙大得嚇人,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姑娘們都怕接他們,老板就把安妮交給他們搞,她常被搞得下不了床、走不了路,身子越來越弱,從68年以後她就再沒來過月經。
我看她無依無靠任人欺凌,實在可憐,就盡可能地照顧她。年長日久,她知我不是壞人,有事也就都托給我。72年我不想在『水晶宮』再干下去,辭職開了這家小店,臨走時她哭著把這個牌牌交給了我,說是留個紀念。“
聽到這里,我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於是問老者:“安妮現在何處?”老者略一遲疑:“她接客一直接到79年,後來實在接不動了,老板就把她養在『水晶宮』的後面,其實是不想把她攢在櫃上的賣身錢還給她。”我忙問:“能讓我見見她嗎?”老者嘆口氣道:“20年了,除了我們幾個老人,她誰也不願見。”
我靈機一動,從內袋中掏出一枝老派克金筆,這是部隊發的紀念品,上面刻著“平津戰役立功紀念”,記得頒獎時是袁靜筠給首長捧的紀念品。我把金筆遞給老人說:“你把這個給她看,說一個中國來的老人想見見她。”我把房間的電話留給老人就回去酒店了。
回到酒店,我徹夜未眠,第二天一清早,團友們都整裝准備前往下一站帕提亞,我找到領隊,告訴他我身體不適,要在曼谷休息幾天。領隊老大不高興,直到我告訴他,曼谷的費用我全部自己出,待他們從帕提亞回來再跟他們一道回廣州,他才悻悻地答應了。
我下了決心,一定要設法見到安妮!送走團友,我趕緊跑回房間,生怕錯過老人的電話。誰知剛到10點,老人竟親自來到我的房間,把那枝金筆還給我,見我眼露失望,他對我點點頭說:“她願意見你。”
我激動得心髒病都要發作了,忙問他:“什麼時候去?”他搖搖頭說:“她說她那里不方便,她來見你,我這就去接她。”我鎮靜下來說:“我在房間里等你們。”
我不知道見到她時會發生什麼,因此不敢在大堂里等,但職業的敏感驅使我跑到酒店旁邊一家小電器行買了一架小采錄機和20盤錄音磁帶。我回到房間,坐立不安地等待著。
大約11點的時候,敲門聲輕輕地響起,我抑制住激動把門打開,門口站著舊貨店老店東和一個老嫗。完全出乎我所有的想像,那花白的頭發、佝僂的腰身和刻滿皺紋乾癟的臉,和我記憶中那個亭亭玉立、青春活潑的影子無論如何也重合不起來。
我客氣地把他們讓進屋,老店東把安妮介紹給我,並扶她在椅子上坐定後就客氣地告辭走了。
我正不知如何開口,那老嫗定定地看著我,用沙啞的嗓音平靜地說道:“你是郭國吉郭科長,我記得你,49年平津戰役紀念金筆,你那枝的編號是111號。”
我的頭轟地一下像漲大了無數倍,顫聲問她:“你真是小袁?”她點點頭:“對,袁靜筠。”兩顆淚珠從那像乾涸的枯井一樣的眼眶中流出來。接著她用沙啞的嗓音繼續說:“科長,我早就不該繼續活在這世上,但我總覺得冥冥中有人告誡我要堅持下來,把死去的大姐、林潔和施婕、小吳她們的遭遇告訴她們的家人,這才對得起她們的在天之靈,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把一切都講給你聽。”
徵得她的同意,我把她的全部敘述都錄了音,以下就是她敘述的內容。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日子:1950年10月2日,那天我和四個姐妹走向了地獄。
去響水壩洗澡是我和施婕提議的。自駐防湘西以來,全軍的女同志都集中到軍部,軍部只有響水壩一處可以供女同志洗澡,各單位輪流,差不多要一個月才能輪上一次。上次輪到我們文工團是9月初,我正好來例假,沒有洗成。這一個來月慶祝建國一周年下部隊演出忙的腳不點地,月底回到軍部,昨天剛在軍部給機關和首長匯報演出完畢。明天我們就要下139師去慰問剿匪部隊,可我們文工團洗澡排在3天以後,139師沿线部隊我去過幾次,那里的條件不要說洗澡,連找個地方擦洗一下都困難,出發前要洗不成澡,就要至少再等一個月。
施婕跟我差不多,上次也沒洗成。她當時趕編國慶節目,沒顧上洗,我倆早就商量去139師前抽空去響水壩洗個澡。
那天吃完午飯我們就去團部找政委肖大姐,大姐聽完我們的要求面帶難色地說:“軍部為保障安全,規定各單位洗澡時嚴格控制人數,不同單位人員不得混編,以免遇事發生混亂。今天輪到後勤部472野戰醫院洗澡,他們那里本來女同志就多,自己安排都緊張……”忽然她眉頭一抬說:“聽說韓軍長的警衛排給他引了股山泉到他宿舍,我去跟謝大姐說說,你們到他那里去洗吧!”
我們倆一聽,舌頭一吐,嚇得臉都白了,忙搖手說:“政委,我們可不敢去軍長家洗澡,那成什麼體統?實在不行就算了。”
肖大姐嗔笑著瞪了我們一眼說:“你們兩個鬼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這樣吧,我再想想辦法,保證你們出發前洗上澡。”
我倆一聽,高興地回去准備第二天出發時要帶的活報劇布景去了。
下午兩點來鍾,舞隊的吳文婷蹦蹦跳跳跑來說政委叫我們去。
我們跟她去了團部,肖大姐笑著說,她聯系好了,472醫院的人4點鍾洗完撤離響水壩,那時離天黑還有將近兩小時,我們可以去洗,但5點半以前必須洗完,警衛營將警衛時間延長到5點半,6點鍾他們開飯。我們一聽高興極了,趕緊感謝大姐。
小吳在旁邊聽說我們要去洗澡,死活要跟我們去,還忽閃著大眼睛偷偷看政委的臉色。
小吳是團里的小妹妹,大家都喜歡她,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們的心也軟了,於是替她向政委求情,大姐問問她出發的准備都作好了,也就點頭同意了。
3點多鍾,我們都還在趕布景,機要科的林潔推門進來了,我知道她是剛下班。
林潔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是司令部的一枝花,韓軍長的心尖子,只是最近有點煩。林潔和作戰處的參謀小徐互有好感,只差一層窗戶紙沒捅破,可最近韓軍長讓他愛人謝大姐和林潔談想把她介紹給軍長的愛將、司令部的劉副參謀長。
劉副參謀長比林潔大將近20歲,他愛人是在東北剿匪時犧牲的,聽說死得很慘。後來他一直未娶,軍長一直惦著這事,物色了幾個人都不合適,後來有一次偶爾提到林潔,劉副參謀長很有好感,軍長就來作林潔的工作。可林潔已經心有所矚,對此事老大不願意,又不知怎麼跟謝大姐回話,這兩天一有空就跑來和我說悄悄話。
林潔見我們忙得不可開交,就上來幫忙,我知道她的鬼心眼,而且她晚上還要值大夜班,就告訴她,我們一會要去響水壩洗澡,吃完晚飯我去找她。
她一聽樂了,說:“我正為洗澡的事發愁呢!節前輪到我們科洗澡,我忙著趕發給軍區的匯報沒趕上,下回不定猴年馬月去了,正好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我一聽,打趣她說:“你還愁沒地方洗澡?軍長家不就是你們家,那里可以開小灶。”
她一聽苦著臉說:“還說呢,我現在走路都躲著軍長和大姐。”
施婕在一邊聽的莫名其妙,問:“你怎麼得罪軍長了?”
我看林潔臉紅了,忙打圓場說:“我可不敢作主讓你跟我們去,連我們自己都是肖大姐法外施仁特批的呢!”
林潔滿不在乎地說:“肖大姐那我來說,不過現在不能說,等會臨走再打招呼不遲。”她又問我們幾點走,聽說是4點,忙回去拿了換洗的衣服,仍來幫我們趕布景。
轉眼4點就到了,小吳也來了,可我們的布景還差一點點,要放下等回來再干,油彩、畫筆等都要重新弄,大家一商量決定把它趕完再走。不一會兒,就聽見472野戰醫院的姑娘們從響水壩回來,嘻嘻哈哈地說笑著從窗外走過。現在想起來,問題就出在她們回來而我們還沒到的這不到半小時的時間里。
我們到4點一刻完了工,我和施婕趕緊回宿舍拿了換洗的內衣,和林潔、小吳一起去團部。肖大姐看來早就在等我們了,她手里拿了件縫到一半的小衣服和針线。我們知道大姐再又幾個月要作媽媽了,林潔見了她甜甜地叫了聲大姐說:“我也跟她們去湊個熱鬧。”
大姐看看她,略一思索道:“好吧,那我的責任可大了。”說罷對我們揮揮手:“時候不早了,咱們走吧!”
我們一聽詫異地齊聲問:“政委,你也去呀?”
肖大姐笑笑說:“你們幾個小鬼個個都是47軍的寶貝疙瘩,丟一個軍長還不吃了我?我帶你們去,我這身子下不了水,在岸上給你們看著點。最近警衛營的戰士來機關愛抄近道走響水壩,我給你們擋擋人。”
我們一聽恍然大悟,大姐想得真周到,就簇擁著大姐奔響水壩而去。
從文工團駐地到響水壩走十幾分鍾就到,估計我們到的時間是4點半左右,雖然已是10月份,太陽也已落到樹稍,但還是暑熱難消。
我們一到響水壩,看了看四周確實沒人,趕緊脫了衣服下水。說是脫衣服,其實還穿著內衣。那時候部隊女兵的內衣與男兵一樣,就是一條草綠色的大褲衩和一件小背心,這真讓我們女兵哭笑不得。
穿這樣的內衣,即使像我這樣身體發育不久的女孩,兩個乳房也像沒人管束的小兔一樣整天晃的讓人心煩。要是趕上部隊急行軍,那我們可就慘了,一跑路胸前就墜得生痛,誰要是再趕上來例假,那簡直就像受刑一樣,經常有姑娘痛得偷偷地哭。
後來不知誰的發明,到老鄉家找一段白布,遇到急行軍就用它束胸。可那滋味也不好受,胸口憋得喘不上氣來。
後來進了大城市,一些像施婕這樣的大家閨秀參了軍,我們才知道還有叫胸罩的東西,那東西戴著又舒服又漂亮,只是部隊不發,我們也沒處買,仍然是褲衩背心。
那天我就是穿著褲衩背心下的水,雖然響水壩劃為女兵專用,但大概因為畢竟是露天,大家都是穿褲衩背心下水,只有少數幾個歲數小的姑娘,到深水處後總愛再把衣服都脫光再洗,小吳就是其中之一。
施姐那天脫了背心,她戴了一個白洋布的乳罩,把胸脯托的高高的,真讓人羨慕。
我這人雖然生在東北,其實倒很怕冷,那天盡管穿著軍裝站在岸上一動就出汗,但光著腿下到水里我還是冷的牙直打架。我咬著牙一步一步往水里走,林潔和施婕也跟我差不多,慢慢往前摸,小吳卻已經到了河中間最深的地方。
那里臥著兩塊一人多高、像房子那麼大的大青石,水有齊腰深。小吳像往常一樣脫下背心搭在大青石上,回頭看見我小心翼翼地往前淌,呲牙一樂,我知道她是笑我怕冷,可我也笑她那扁扁的小白胸脯剛剛能看出有一點凸,簡直就像男孩子一樣。
可我還沒笑完,彎腰正要脫褲衩的小吳卻叫了起來:“我的腳被纏住了!”
我心里說:『這小鬼頭,真是活見鬼,這平展展的細砂底,有什麼東西能纏住腳?』但我還是向她那里奔了過去,冷也顧不得了。旁邊的施婕和林潔也趟了過來。
在離小吳還有4、5米的地方時我忽然感覺不對,腳好像被什麼東西硌著,這河灘是細砂底,腳踩著很舒服,只偶爾有塊鵝卵石,可我腳下的東西好像是網狀的。我想低頭看個究竟,可將要落山的太陽在水面形成一層金色的反光,很晃眼。
我還沒看到什麼,卻聽見岸上的肖大姐驚呼:“小心!”沒等我反應,腳下踩著的東西猛地一抽,我失去重心、站立不穩,一屁股跌坐水中,同時聽見其他三個姑娘一片驚叫聲。
就在我落在水中的一瞬間,我瞥見大青石上閃過了十幾個黑衣黑褲包頭的身影,“噗通、噗通”躍入水中,緊接著四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兩臂。
我意識到出事了,一面掙扎一面喊。可我的頭還在水里,一張嘴連喝了幾口水,還沒反應過來,兩臂就被那四只大手扭到了背後。
我被他們按在水里,一根繩子把我的兩只手在背後緊緊捆了起來。我急得要哭了,那四只大手抓住我的腋下把我向上提起來,頭剛一離開水面,我便張口大叫,誰知早有人等著我,一只大手抓住我的頭發,另一只大手把一團破布塞進我的嘴里,接著一根麻繩勒住我嘴里的破布,在我腦後死死地打了個結。這時我別說喊,連呼吸都感到困難。那四只大手拖起我就走,我發現他們是在把我拖向對岸,我只有兩條腿還能動,就拚命用腳踢他們,弄得河里一片水花。可兩只大手捉住了我的腳,我的掙扎就像碰上一堵大牆,絲毫也撼不動他們。
我就這樣被他們連拖帶架地弄到岸邊,我看見林潔她們也被人夾著向這邊走來,而小吳已被他們弄上了岸,她那裸著上身的雪白的身體已被從上到下捆了個結實。
一到岸邊,那六只大手同時將我摔到地上,我剛要翻身,腿已被人死死按住並在一起。我意識到他們要干什麼,拚命掙扎,可我根本就不是對手,只片刻功夫我的腿就被捆了個結實。
他們把我抬進岸邊的灌木叢,按在地上鋪著的幾條麻袋上,旁邊小吳已被對折捆了起來,兩個面大漢正把那雪白的肉體往一個麻袋里塞,她像我一樣被塞住了嘴,只能隱隱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們把我仰面放在麻袋上,我拚命向下翻滾,可兩只大手已死死按住了我的肩膀,另外四只大手抓起我的腳向頭的方向折過來,我明白他們是要把我捆成粽子樣塞進麻袋帶走,就死命抵住,可那四只手就像泰山壓頂,我哪里頂得住,我的膝蓋很快就碰上了胸脯。
這時一根麻繩搭上我的腿彎,再從背後穿過,繩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抽緊,我覺得身體像要被從中間撅斷,凸起的乳房被自己的膝蓋頂得生痛,繩子又緊緊地纏了兩圈,我被捆得不能動了。接著又一根繩子把我的腳腕子和脖子死死捆在了一起,我被捆得呼吸困難,想出聲氣都上不來。
這時一塊黑布上了我的眼睛,我最後的一瞥是看見幾個黑衣人正架著也被捆起來的肖大姐淌水向這邊奔來。緊接著我被塞進一個麻袋,粗糙的纖維把我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磨的生痛。麻袋又被攔腰捆了兩道,我知道這回我就是有翅膀也飛不了了。
旁邊又折騰了一小會兒,隱約能聽見女人的哼叫,那肯定是肖大姐和林潔她們正在被捆扎起來。
不一會,另一個軟軟的東西跟我並排放在了一起,我感覺他們正在把我們栓在一起。接著,我被四只大手一前一後抬了起來,同時隱隱聞到一股牲口的腥騷氣,我們被搭在牲口背上,輕輕一聲吆喝,牲口健步小跑了起來。
我被巨大的恐懼攫住了,是誰綁架了我們?肯定是土匪。一時間,“凌辱、輪奸、死……”這些可怕的字眼在我腦子里亂飛。
我想不通他們怎麼可能鑽進警衛嚴密的軍部駐地,半小時前472醫院的人還在這洗澡……
牲口走動時一聳一聳的,使捆著麻袋的繩子深深勒進我的肉里,每聳一下,我就覺的腰像要被人撅斷,骨頭都在嘎嘎響,痛得鑽心;乳房則被膝蓋頂得像要脹破一樣,精濕的褲衩背心貼在身上被小風一吹讓我渾身冷的發抖。
我發現牲口只是小碎步跑著,並未全速飛奔,我猛地意識到我們還在我軍的警戒圈里,不遠處就有軍部警衛營的警戒哨。算算現在還不到5點,警戒哨還沒有撤,我真恨他們為什麼那麼遲鈍,響水壩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居然沒察覺。
警衛營那幫兵,平時總愛賊頭賊腦地往響水壩跑,其實誰都明白他們是想撞上個洗澡的女兵開開眼。可今天他們都跑哪去了?怎麼一個也不跑來開眼?要是有人來,別說穿著褲衩背心,就是什麼都不穿,我也寧肯給他們看,可我們現在正被土匪綁著往外跑!
忽然,一聲清脆的鞭聲落在牲口身上,牲口頓時“噠噠”地飛奔起來,人的腳步聲也響成一片,我心里頓時一緊,知道沒有希望了,我們正在快速地落入地獄。
馱著我們的牲口沒命地狂奔著,我抱著最後一线希望在心里默算,到6點開飯,團里就會發現我們出了事,可部隊知道向哪里追我們嗎?能追上我們嗎?
牲口跑的氣喘吁吁,連我被捆得麻木了的身體隔著麻袋都能感覺到牲口吃力的喘息和汗濕的熱氣。牲口不知跑了多長時間,按說團里早該發現問題了,可沒有人來阻止這支隊伍的狂奔,我的心像被捆住的身子一樣被顛碎了。
忽然隊伍停了下來,有人搭起了我們,我的心一陣狂跳。可是我馬上就失望了,我們被解開,我被單獨捆在一頭牲口背上,看來所有的匪徒也都有了牲口,隊伍以比剛才快的多的速度重新狂奔起來。一股刺骨的寒氣透過麻袋深入我的骨髓,我意識到夜已經來臨,我徹底絕望了。
隊伍在山里不停地走,匪徒們好像連飯也沒有停下來吃,我又飢又寒,最難受的是,在河里喝的那幾口水這時都變成了尿,憋得我下腹脹痛,再一顛簸,簡直像刀割一樣。
身心的重創使我開始變得恍恍惚惚,待再次清醒過來時已被卸到了地上,兩個匪徒把我從麻袋里拉出來,解開了捆在腿彎和腳腕處的繩子,但我的腰好像已經被折斷,身體仍保持著對折的姿勢動彈不得。
兩個匪徒拉住我的頭和腳強行拉開,我渾身都像散了架,手腳還被捆著,我一動也不能動地癱軟在潮濕的地上。
我們好像是在一個山洞里,但偶爾射來的光线讓我意識到又是白天了。匪徒們在吃飯,吃過後一部份人到外面和洞口警戒,我又被兩個人架起來直挺挺地扔到一個草上,兩個匪徒一邊一個夾著我躺了下來。
看來他們是白天睡覺,夜里趕路,可就是睡覺也不放心我們,不但手腳仍都捆著,還要兩個夾一個。
兩個男人硬梆梆的身體緊緊貼住我,一股口臭直衝我的臉,我幾乎被嗆得喘不過氣來,剛想偏過臉躲一躲,卻驚恐地發現一只粗硬的大手正從背後伸過來,掀開我的背心向我的胸脯摸來。我拚命扭動上身,躲避著這只黑手,可更可怕的情況出現了:躺在我正面的匪徒的一只滑膩膩的髒手拉開我的褲衩,像蛇一樣貼著我的肚皮向下游走。我想哭、想喊、想掙起來,可被綁得死死的,一動也動不了。
片刻,我的乳房已被抓在那只粗硬的大手里揉來揉去了;另外一只手也已游到我兩腿之間,我死命夾緊大腿,可抵不住那巨大的穿透力,很快兩個手指就擠進了我兩腿之間,已經摸到了那柔嫩的花蕊。我渾身發抖,恨不得馬上去死,可這由不得我,一根有力的指頭正在進入我的身體,又腥又臭的熱氣噴到我臉上,越來越急促。
忽然有人踢了我面前的匪徒一腳,低聲喝道:“小心點,弄壞了小心七爺扒你的皮!”
那人一震,手指停在原地不動了,其余的四個手指卻在我下腹摩挲了起來。我本來就憋得像要脹破了一樣,被他這樣一摸,竟渾身發起抖來。
那只手摸了一會就停了下來,那個匪徒抬起頭來與對面的匪徒耳語了一陣,兩人陰險的笑了起來。抓住我乳房的那只手也停了下來,兩人抬起身,四只大手伸進我腋下把我架了起來,我不知他們要干什麼,心里害怕極了。
他們把我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把捆我腿的繩子也解開了。我正不知怎麼回事,兩只大手把我的腿岔開,同時按住我肩膀向下壓,迫我蹲了下來。一張臭嘴貼近我的耳朵,用淫蕩的聲音說:“姑娘,憋壞了吧?”話音未落,一只大手已經把我的褲衩扒了下來。我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雖然我的眼睛仍被著,但我知道我的下身已經全部暴露在這兩個匪徒的面前。
那匪徒催促說:“尿啊!”雖然我已憋了一夜,可我怎麼能當著這兩個色狼排泄呢!
另一個匪徒似乎等不及了,一只大手伸到我兩腿之間,兩個手指撥開我的陰唇,另外兩個手指在我的下腹按壓,一個手指向里面捅進去。我實在忍不住了,全身一松,尿水噴涌而出。
我感覺得出來,那兩個匪徒在最近的距離上聚精會神地觀看了我小便的全過程,待我尿完,其中一個居然還用手指抹去了我陰唇上的殘液。等他們給我提上褲衩,我已是淚流滿面了。
我被架回草,腳仍被捆牢,兩個匪徒仍舊一前一後,一個手握我的乳房,一個摸著我的陰部睡著了。我被巨大的屈辱淹沒了,但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醒了這兩只惡狼惹來新的凌辱。
也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我在恍惚中聽到山洞中騷動起來。那兩個匪徒爬起來,我又被對折捆了起來,裝進麻袋,捆上馬背,在夜色中繼續趕路了。
越走溫度越低,我知道這是上了高山,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也不知是什麼時辰,匪徒們大聲呼喊起來,前方也有人大聲呼應,我心里一抖:我們被擄入匪巢了。
有人把我從馬背上解下來,抬著我走了很長一段路,然後給扔在了地上。接著,我聽到了另外4聲悶響。
一個低沉的聲音問:“老三,這20多天沒跑蹲,有貨呀!”
在路上聽到過的一個聲音回答道:“爹,真憋死我了,在共軍窩里蹲了十多天,到底叫我們撈上一票,貨色不錯。”
那低沉的聲音命令道:“哦,打開看看!”
有人解開了麻袋,四只大手抓住我,把我拖出了麻袋。
繩子還沒解開,一只粗糙的大手摸著我裸露在外面的臂膀和大腿道:“嘿,又白又嫩!”忽然他好像被別的東西吸引過去了,嘴里念叨著:“這還有個光著的!”
這時有人扯掉了罩住我的眼睛的黑布,昏暗的光线下我看清是在一個巨大的山洞里,我們五個人一字排開擺在地上,麻袋都已撤去,但繩子都還沒有解開。四周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匪徒,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我們每人身邊都站著三、四個光著上身的大漢,一個50來歲壯實精悍、面容凶惡的漢子背著手正向中間一個被五花大綁、露著雪白的脊背的姑娘踱去。
我心中一驚:那是小吳!
那漢子指著小吳命令道:“解開看看!”旁邊的兩個大漢三下五除二接開了外圈的繩索,將小吳的身子展開架了起來。
那漢子看見坦露在他面前的雪白但只是微微隆起的胸脯似乎有些意外,再看一眼小吳充滿女性嫵媚的大眼睛和齊耳短發,略一思索一把拉開她的褲衩將手伸進她兩腿之間。小吳拚命扭動著身子,那漢子只摸了一把就把手抽了出來,哈哈一笑:“原來是個雛兒。”
他一扭臉又看見了已被解開繩索拖起來的施婕,走過去很感興趣地按住她的胸脯、拉起她的乳罩:“這還是個洋學生呢!好,好!”
這時正好兩個匪徒把我架起來,他看見走過來,兩只惡狼一樣的眼睛定定地盯著我的臉,竟半天沒有說話。
我像被針刺了一樣扭過臉去躲開他的目光,他伸出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扭了回來,看了半天忽然說:“娘的,這麼漂亮的妞我還從來沒見過。”說完,另一只大手在我胸脯上摸了一把,滿意地說:“奶子也夠大,真是上等貨!”
那個被叫作老三的人這時把林潔拖了過來說:“爹,你看這個也不賴!”
我知道,林潔的美貌比我絲毫也不差,只是她更文靜、秀氣。果然那老家伙捏著林潔的下巴看的眉開眼笑,連連稱贊:“老三,你這下中了大寶了,這幾個妞夠我們開窯子的了!”說完他問:“還有一個呢?”
兩個匪徒將五人中衣服穿的最整齊的肖大姐推了過來。我完全可以想像大姐這兩天的痛苦,像我們這樣還不到20歲的姑娘,被土匪這樣折騰下來渾身還像散了架一樣,大姐不僅比我們大好幾歲,而且有幾個月的身孕,被匪徒們捆得像包裹一樣趕兩天的山路,真無法想像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架著大姐的一個匪徒獻媚地對那老家伙說:“七爺,這娘們肚子里有貨。”
被叫作七爺的匪首一聽滿有興致的說:“哦,又一個大肚子,共軍人丁興旺啊……”話沒說完,他的眼睛盯著大姐的臉不動了。
正在這時,忽聽有人高聲叫著:“恭喜司令,大喜啊!”
隨這話音闖進一個穿國民黨上校軍服的身材矮胖的家伙,旁邊的匪徒都恭恭敬敬地稱他參謀長,他掃一眼我們這幾個衣衫不整的女兵,朝那匪首拱拱手道:“司令今天大有斬獲呀……”
他發現那匪首還在盯著肖大姐,小眼一眨,示意一個嘍羅解開大姐嘴上的繩子,掏出嘴里塞的破布,不懷好意地問:“你是哪部份的?叫什麼名字?”我心里一沉,這伙土匪看來是國民黨養的惡狗。
大姐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臉上毫無表情。
那匪首這時牙一咬道:“我倒要看看你是誰!”說著一揮手吩咐道:“給我扒了!”
四、五個匪徒一涌而上,把大姐按在地上。我們幾個一聽急的在匪徒手里拚命扭動著身體,漲紅了臉,但嘴被堵著只能發出“嗚嗚”的悶聲。
那匪首見狀狂笑:“哈,我就愛聽小妞叫喚,給她們都打開!”幾個匪徒上來把我們嘴里的破布都拉了出來。
我第一個被松開嘴,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也顧不上嘴巴又酸又痛,衝著那群野獸大叫:“你們放開肖大姐,她是孕婦!”
這時另外三個姑娘也都叫了起來,但這群匪徒好像什麼也沒聽見,繼續在大姐身上忙著。大姐被臉朝下按在地上,手腳都已被解開了,我看見抓著他的三個土匪使勁把她往下按,真替她那凸起的肚子擔心。
他們抓住大姐被解開的雙手將她翻過來臉朝上,一個大漢深手抓住大姐的領口就向兩邊扯,我們不約而同地大叫:“住手!”
那匪首轉身看看我們,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對那大漢吩咐道:“大虎,把她拉過來。”
幾個匪徒一聽馬上抓住大姐的手臂把她拖起來,架到匪首面前,大姐掙了幾下也沒能掙脫那幾只粗壯的大手。
那匪首托住大姐的臉問:“你姓肖?”大姐連眼都沒眨一下,我心里卻是一驚,是我暴露了大姐的姓,我真是該死!
匪首開始解大姐的衣扣,大姐仍是一動不動。大姐軍裝的扣子全被解開了,懷敞開著,那匪參謀長從她身後抓住兩邊的衣襟往後一拉,衣服被扒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背心和豐潤的雙臂。大姐的胸脯很豐滿,背心被高高地頂起,胸前還隱約能看到兩個圓圓的鼓包。
匪首已開始解大姐的腰帶,我們急得都要哭出聲了,可大姐既不掙也不躲,一聲也不吭。我忽然明白了,落在這群匪徒手里,沒有任何僥幸可言,大姐是用自己的行動告訴我們,應該如何面對這滅頂之災。
匪首右手一揮,大姐的腰帶被抽了出來,軍褲順著身子滑下來,滾圓的肚子和草綠色的內褲露出一半。匪首朝牆根一努嘴,兩個匪徒架著大姐就往牆根拖,匪首一腳踩住大姐的褲腳,軍褲留在了地上,大姐的下身也只剩一條內褲了。
牆根的岩壁上一人多高的地方釘著一排粗大的鐵環,一個匪徒把一根粗繩索搭在中間的一個鐵環上,匪參謀長拿出一副手銬銬住大姐的雙手,然後用搭下來的繩頭栓住手銬,兩個匪徒拉動繩索,大姐的雙臂被拉過頭頂拉直。匪首打著手勢讓他們繼續,繩索越拉越緊,大姐被迫靠住岩壁,挺直身子,直到她不得不踮起腳尖,匪徒們才停了下來,固定住繩索。
匪參謀長先上前撫摸著大姐的臉問:“這回該說了吧!你叫肖什麼?”
大姐一扭臉躲開他的髒手,一聲不吭。那禽獸抓住大姐的背心猛地一拉,只聽“嘶拉”一聲脆響,背心被扯成兩片,脫落到地上。大姐雪白的身子和豐滿的乳房全暴露在眾人面前,四周的匪徒都看呆了。
大姐的乳房長得非常漂亮,盡管她已懷孕了5個多月,但她的乳房仍結實堅挺,呈梨形,絲毫沒有下墜,粉紅色的乳頭驕傲地向上翹著。匪首過去,一只粗黑的大手摩挲著那對嫩白的乳峰,我看見大姐閉上了眼睛。
他另一只大手在下面撫摸著露出一半的滾圓的肚皮,然後抓住她的褲腰問:“怎麼,還不想說?”見大姐不答話,那手向下一拉,草綠色的內褲順著大姐光滑的大腿滑落到地上眾匪徒都不由的後退了幾步,一幅驚心動魄的淒美畫面出現在眾人眼前:
在黝黑的岩壁上,直挺挺地掛著一個曲线優美的雪白胴體,豐滿的乳峰因手臂高吊而顯得分外高聳;圓滾滾的肚子不但沒有使腰身的曲线變得臃腫,反而增加了线條的淒美;微微踮起的腳尖使筆直的大腿顯得更加修長,大腿盡頭是神秘的三角區和油黑茂密的芳草地;最攝人心魄的還是齊耳秀發下那張秀美而堅毅的臉。
圍在近前的一大群凶神惡煞般的男人像被攝住了一樣,半天沒有動靜。
良久,那匪首才跨步上前,捏住大姐的一個粉嫩的奶頭用力地搓著,問道:“你還不說?”
沒有回答。
匪首吩咐道:“把她的衣服拿來!”
有人遞過還帶著肖大姐體溫的軍裝,匪首一手繼續揉搓著兩指間的奶頭,另一手指著軍裝上的胸章說:“把這玩藝給我弄下來!”我看到大姐雙手高吊的赤裸身子微微一動:這家伙對我軍的情況很了解。
果然,他拿著從軍裝上扯下來的胸章,翻過來念著:“47軍文工團,肖碧影。”他加大力搓著已變得通紅的乳頭,得意地說:“你看,你不說,我也能知道。”
匪參謀長擠上前來,貪婪地看了眼大姐的裸體說:“47軍文工團的,難怪這麼狐媚。共軍共妻,文工團的娘們都是公用的。”接著他恬不知恥地摸著大姐滾圓的肚子陰損地問:“這肚子里的小雜種是哪個男人的種,你自己也弄不清楚吧?”四周的匪徒哄地笑起來。
聽到這家伙如此侮辱肖大姐和文工團,我的肺都要氣炸了,可我發現大姐仍非常平靜,不動也不吭。我忽然想到:大姐寧肯付出自己被剝光身子吊起來的代價,要保護的絕不是她自己的名字,她是在暗示我們什麼更重要的東西。
一個念頭闖入我的腦海:林潔!她是有名的活密碼本,要被敵人認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大姐是在告訴我們,就是犧牲身體,也要保護黨的機密。
幾個匪徒開始圍上去對肖大姐動手動腳,匪首卻轉過身來托住眼圈紅紅的吳文婷的下巴問:“你叫什麼?”
小吳顯然受了肖大姐的感泄,匪首連問了幾句都沒有答覆,他手一揮:“也給我掛上去!”
兩個匪徒架起小吳纖細的身體拖到牆根,把她捆在身後的雙手解開再在前面用生牛皮繩捆緊,然後把她上身赤裸的身體吊在了肖大姐旁邊。
匪首挨個問我們同樣的問題,沒有人回答他,於是我們五人都被踮著腳尖吊了起來。
一個匪徒抱來一堆軍裝,原來他們把我們脫在河灘上的衣服全卷來了,可衣服攤在地上他們也了,無論如何也分不清哪件衣服是誰的。
匪參謀長挨個看著我們被吊得直挺挺的身體威脅說:“你們都不說?我可要給你們編上號,烙在你們奶子和屁股上……”
那個被叫作老三的匪徒有點不耐煩了,對匪首說:“爹,管她們叫什麼,弟兄們都等不及了。”
他看匪首微微點頭,指著肖大姐說:“這娘們就叫大肚子。”他又指指戴著胸罩的施婕和光著上身的小吳說:“這倆一個叫洋學生,一個叫雛兒。”最後他看著我和林潔說:“這倆妞最漂亮,這個叫大美人,那個叫小美人。”
匪首哈哈大笑,拍著老三的肩膀,指著我說:“傻小子,你看她個頭大、奶子也大,就以為她是大美人?你還差火候啊!我告訴你,她比那個要嫩,她才是小美人,那個是大美人。”
我頓時心亂如麻,這老家伙肯定是采花老手,我和林潔只差1歲,但無論是個頭還是身體發育我都超過林潔,很多熟悉的同志都以為我比林潔大,這老家伙一眼就能看出我其實比林潔小,落在他手里後果可想而知。
我的這個想法馬上就得到了印證,老匪首指著挺著肚子的蕭大姐對老三說:“老三,你的弟兄們勞苦功高,這娘們就賞給你們,放開玩!”
四周的匪徒興奮地喊道:“謝七爺!”
我意識到這就是路上匪徒們提起來膽寒的匪首七爺。
老三又問:“爹,這娘們肚子里的崽怎麼辦?”
七爺乾脆地回答:“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弄掉了是他命不好,弄不掉算他命大。”
這冷酷的回答令我渾身發冷,幾個匪徒興高采烈地擁上去往下卸肖大姐,我們幾個同時叫出了聲:“大姐……”
話音還沒落,七爺指著小吳和我說:“讓這個雛兒和小美人今天伺候我!”我頓時如掉入了萬丈冰窟。
兩個匪徒開始松開吊著我的繩索,小吳也被放下來。我拚命壓住恐懼,我在小吳面前是大姐姐,和她同時受辱,我得給她作個榜樣。
在被匪徒們拉走之前,我看見七爺指著林潔和施婕問匪參謀長:“怎麼樣,鄭老弟,你也挑一個?”
姓鄭的國民黨上校忙說:“七爺沒開苞,哪輪得到我,我看弟兄們干這個大肚子就挺好,過癮!”
匪首七爺哈哈一笑,帶著一幫匪徒架著我和小吳朝山洞深處走去。
我離開前最後的一瞥,看見匪徒們正七手八腳地把肖大姐光裸的身體仰面綁在一張木台子上。
幾個匪徒架著我們來到山洞深處,進入一個石門,忽然聽見潺潺水聲。
這是一個約兩間屋子大的石洞,地上有一個天然的水池,里面能站下十幾個人,一股山泉被引入池中;水池的兩側貼牆立著兩顆剝了皮的粗大的樹干,另一顆懷抱不過來的粗大樹干架在上面,橫跨整個水池的上方;洞里的岩壁上點了十幾支小孩胳膊粗的牛油蠟燭,把黑黝黝的岩洞照得通明。
匪徒把我們推倒在池邊的地上,一個匪徒過來踢了我一腳,喊道:“起來,跪好!”
我躺在地上沒有動,兩個匪徒上來,把我的手重新綁到身後,然後架著我跪在地上。我的腿被綁了整整兩天,已經沒了知覺,並著腿跪在地上左右搖晃。
七爺看了吩咐:“給她們解開。”
幾個匪徒給我和小吳解開了綁在腿上的繩索,我們倆雙手反綁並排跪在冰冷潮濕的石板上。
七爺藉著搖曳的燭光端詳了我們一會兒,用一根手仗戳著我的胸脯命令道:“把腿岔開!”
我心中一冷,知道惡夢開始了,雖然明知反抗毫無意義,但也絕不能向這群野獸投降。我下意識地夾緊了腿,小吳也像我一樣挺直了身子、並緊了腿。
七爺見狀冷笑道:“不聽話?給她們幫幫忙!”
上來三個匪徒,一個按住我的肩膀,兩個分別抓住我的兩個膝蓋向外拉,我死命抵住,咬住嘴唇不出聲。
我一個不到二十歲女孩子,如何是兩個彪形大漢的對手,腿很快就被他們拉開了。他們拿來一根一尺多長、兩頭帶杈的粗木棍架在我兩個腿窩之間,然後用繩子綁緊,我變成岔開著腿跪在那里了。小吳也和我一樣被岔開了腿,直挺挺地跪著。
七爺來到小吳面前,一個匪徒給他搬來椅子坐下,他開始撥弄小吳的光裸的胸脯上的乳頭。
小吳雖然乳峰還沒怎麼發育,但乳頭已長得像小指尖般大小,經那粗糙的手指反覆撥弄,不多時竟挺立了起來,像兩粒晶瑩的瑪瑙。小吳全身繃緊,肩膀微微顫抖。
那匪首開始揉搓小吳稚嫩的乳頭,嘴里自言自語道:“真是個雛兒!”忽然他抬起小吳的下巴,盯著她秀氣的大眼睛問:“你多大?有月經嗎?”
小吳的臉騰地紅了,閉上眼睛無語。
七爺捏著她的下頜罵道:“娘的,怎麼全她媽是啞巴。去叫老金來!”
一個小土匪跑出去,一會兒回來報:“金先生來了。”
這時走進來一個長著怪異的八字胡的乾癟老頭,他看也不看我們,向匪首拱手道:“七爺有什麼吩咐?”
匪首指了指我們,說:“這是老三剛弄來的女共軍,問什麼都不說,你給看看。”
那老金看看我們道:“嫩得能掐出水,好貨色呀!”
七爺摸著小吳的臉說:“我干過最小的女共軍是去年那個16歲的電話兵,你看這個怎麼樣?”
老金抬起小吳的臉看了看,又摩挲著她近乎平坦的胸脯和直直挺立的乳頭仔細觀察了一陣,回頭對匪首道:“七爺賞我看看這妞的下盤!”
小吳聞言臉頓時變得煞白,那匪首已一把抓住了她的褲衩,她下意識地向後閃身,卻被兩個匪徒按住了。“嗤”的一聲,草綠色的褲衩被撕開扔到了一邊,小吳全身赤裸地展現在幾個土匪面前。
由於腿是岔開的,她身體最隱秘的部份也毫無遮攔地暴露出來,雪白的下腹竟是光禿禿一片,只有一層淺淺的絨毛,兩腿間一條細細的肉縫,幾乎看不出陰唇。土匪們都看愣了,連那匪首七爺也看得兩眼發直,嘖嘖稱奇。
老金卻見多識廣地點點頭說:“比去年那個嫩多了,你看奶子和下邊都沒長起來呢!”
七爺問:“她能算個女人嗎?”
老金看一眼七爺問:“怎麼,七爺……”
匪首點點頭說:“去年黑老三把一個16歲的女共軍搞大了肚子,聽說還沒有人讓比那小的女共軍大了肚子的。我逮的那個女電話兵不爭氣,搞了多少次肚子就是大不起來。你看這個……”
我們聽得毛骨悚然,小吳控制不住驚叫起來:“不……”可沒人理會他。老金點點頭,伸出雞爪一樣乾癟的手在小吳兩腿間細嫩的肉縫上來回摩挲,然後用兩只瘦長的手指分開了肉縫。小吳強忍住哭,扭動身子想躲開,但她手臂被抓得緊緊的,腿又被木棍支著,無處逃遁,肉縫被剝開,露出了里面粉紅色的肉。
那手指繼續向里面鑽,直到露出一個粉色的小肉芽,才按住它不動了。老金的另一只手伸到姑娘身後按住她綁住的右手脈搏,像睡去一樣一動不動。
良久,他抽回手睜開眼對匪首道:“恭喜七爺,這丫頭行!”
七爺興奮地問:“怎麼講?”
老金慢條斯理地說:“這丫頭今年不過15,還沒有人逮住過她這麼小的女共軍。她雖然身子還在長,但已經是女人了。她是去年八月見的初紅,上次行經是今年八月十五,下次行經是九月十二。我給七爺挑個日子,保證讓她肚子大起來。”
老金的一番話我在旁邊聽得目瞪可呆:他說的竟然絲毫不差!
小吳去年8月參軍就和我在一起,我又是文工團俱樂部的生活委員,特別留心姑娘們的身體情況,特別是像小吳這樣舞隊的小姑娘,以便幫助團長、政委安排演出任務。
小吳是去年9月第一次來例假,那時她剛參軍一個月,我們軍正在追殲國民黨殘軍,部隊整天行軍打仗,我們文工團還要一路宣傳鼓動。
那天到了宿營地,大家都忙著准備吃飯,我卻偶爾地發現平時總是蹦蹦跳跳的小吳躲在放道具的帳篷角落里“嗚嗚”地哭。我忙問她怎麼了,她抓住我的手恐懼地哭道:“袁姐,我肚子痛。”
我說:“肚子痛哭什麼?我帶你去找衛生員。”
她哭得更厲害了:“不光痛,還流血,流了好多血,肯定是我肚子里什麼東西破了,嚇死人了。”
我一聽明白了八九分,就哄她:“讓我看看好嗎?”
她不好意思地解開褲帶,我一看,她的褲衩下面都濕透了,大腿上也滿是血跡,可那血的顏色是粉紅的。
我問她:“你來過例假嗎?”
她哭喪著臉,傻傻地看著我問:“什麼例假呀?”
我又好氣又好笑地說:“傻丫頭,女孩子都會流血,一月一次,叫月經,也叫例假。沒事的,幾天就過去,你不要沾涼水,肚子很快就不痛了。”最後我還開玩笑地對她說:“祝賀你,從今天起你是大人了。”
後來我去炊事班給她弄來熱水,幫她洗了下身,又把我的一條沒用過的月經帶給了她,她才轉悲為喜。
小吳上次來例假我也記得很清楚,因為剛好是八月十五中秋節。那天我們在軍部搞中秋文藝晚會,舞隊一共有5個節目,剛跳完兩個,我報完幕下來,活報劇上場,小吳一把抓住我說:“袁姐不好了,我來例假了。”
我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忙問她:“多嗎?能堅持嗎?”
她紅著臉說:“突然來的,好像挺多,我……”
我一看,忙安慰她別著急,我匯報給團長安排了別人替她,然後叫了一個沒節目的姑娘送她回了營房。
這些情況,那乾癟老頭怎麼會算得一天都不差?
匪首七爺聽罷老金的話,大笑:“好,好,天助我也,趕明我弄個15歲的大肚子讓老黑他們幾個眼紅去吧!”說完一揮手吩咐匪兵:“弄池子里洗洗!”
兩個匪兵抓住小吳赤裸的身子往水池里拖,我急得大聲喊:“你們別碰她,她還是個孩子!”
七爺轉過臉淫笑著說:“她是個孩子,你呢?你多大了?是黃花閨女嗎?和男人睡過覺嗎?”我想起那個國民黨上校共妻的鬼話,臉憋得通紅。
那匪首一手掀開我的背心,一手伸進去摸索,我的乳房被粗硬的大手攥了個滿把,我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大手在用力捏,我痛得眼淚在眼眶里轉,忽然抓住我背心下擺的手向上一翻,背心從我頭上翻過去,掛在我被綁在背後的手腕上,我的上身裸露了出來。七爺又抓住我的褲衩向外一拉,薄薄的布被撕碎了,掉在地上。
我羞得閉上了眼,從懂事時起,我的身體是頭一次展露在男人面前。
我聽見七爺急促的呼吸,老金則一連聲地說:“天生尤物,天生尤物!”
我知道,和小吳比,我可以算是一個成熟的女人。我的乳房比肖大姐也毫不遜色,只是更加硬挺;我的腰男人的兩只手可以輕松地握起來;我岔開的腿間,黑油油的芳草地下,是一對粉紅嬌嫩的花瓣,掩蓋著神秘的桃花源。可這一切,現在都由眼前這群惡狼隨意擺弄了。
兩只粗大的手指按住了我的陰唇向兩邊分開,另一只手指粗暴地鑽入我寶貴的處女地,粗大的指節硌的我生痛。
那手指插進去少許就停住了,在我身體里來回擺動了幾下,抽了出來,匪首七爺托起我的臉大笑:“共軍軍紀不錯,這樣的美女居然還沒開苞!”
我幾乎昏厥過去,乳頭卻已被老金捏住,他來來回回地把我的兩個乳房捏了個遍,然後翻開我嬌嫩的花瓣仔仔細細觀察了半天,隨後把一只手指插入我的身體,貼著陰道壁向里滑行。手指碰到了中心的花蕊,我渾身一顫,那手指按住花蕊不動了,粗糙的皮膚摩擦著敏感的花蕊使我全身禁不住顫抖起來。
一只乾瘦的手指搭上了我右手的脈,我睜眼看到一雙黃色的眼珠,忽然一股臭氣撲面而來,我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姑娘今年十八。”我渾身一震,看到他眼中得意的笑意。
搭脈的手松開了,插在我身體里的手指在用力按壓了一下我的陰蒂後也抽了出來。我看見他仔細看了一下帶著我的體溫的手指後,對匪首七爺說:“這丫頭10天前來的月經,過幾天就是受孕期。”
我聽著這絲毫不差的判斷,幾乎忍不住要哭出聲來。
七爺湊近我的臉說:“聽說你們洗澡讓老三他們給搞了?今天在我這里洗個痛快的,沒人敢搞你們,爺親自伺候你們!”
話音剛落,四只大手把我提了起來,拖進水池。水池里的水沒到腰際,我跪在里面只露出了頭,我看見小吳已被吊在了橫梁上,白白的裸體只有小腿沒在水里,她的腳沒有沾地。
有人解開我被綁在背後的手,馬上就被拽到前面,一根生牛皮繩緊緊勒住手腕,把我的兩只手捆在一起。一個鐵環子從橫梁上放下來掛住牛皮繩,兩個匪徒拉動繩索,我的雙臂被拉直,身子不由自主地升起來。
由於腿彎處綁著根木棍,我的腿伸不直也使不上勁,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上,好像手腕要被拉斷了。有人上來解開了我腿上的木棍,我伸直腿剛挨著地,繩索又向上拉去,我也被懸空吊了起來。
匪首看看我們兩個面對面懸空吊著的赤裸女孩,脫掉衣褲,只穿一條大褲衩下到水里,用一個水瓢滔起水澆到我的胸脯上,冰冷的山泉冰得我渾身發抖。
七爺對上面喊:“你們都下來搭把手,老金洗洗那個雛兒!”
匪徒們七手八腳脫了衣服下到水里,有人不停地向我身上澆水,七爺拿著一條白毛巾在我身上擦了起來,我認出那毛巾上有個紅五星,是我們帶到響水壩的東西。
老家伙專門擦我的乳房,粗礪的纖維磨得我乳房細嫩的皮膚生痛,不到一會兒,我白皙的乳房就變成了通紅的顏色。
濕漉漉的毛巾又轉移了目標,向我大腿根鑽去,我死命夾緊雙腿,兩個匪徒見狀,一人抓住我一只腳向兩邊拉開,我腳沾不著地,用不上勁,只能任他們拉開,以這種屈辱的姿勢任人擺弄。
七爺大概是看見了我粉嫩的花瓣而興致大漲,那條毛巾在我下身來回大力摩擦,將我的陰唇里里外外擦了幾個遍,甚至在我的肛門上還狠狠地打了幾個旋,痛的我渾身打戰,但我咬住嘴唇不叫也不哼。
對面,我看見老金也手拿一條毛巾細細地摩擦著小吳幼嫩的乳頭和下身,小吳痛苦地扭著頭,短發亂擺,但她也一聲未吭。
匪首七爺在我身上搓了好一會,大概過足了癮,這才放下毛巾,拿起一塊肥皂。他手里拿的肥皂正是我帶到響水壩的那塊,當時部隊每人半年發一塊肥皂,女同志則發一條,是部隊工廠生產的那種像小磚頭一樣的牛油皂,硬梆梆的很經使,我們都是把它切成兩半用。
我那天拿的是一塊新肥皂,還沒有用過,見棱見角,連上面的五角星圖案都清晰可見。七爺把肥皂在水里蘸了一下,然後按在了我的左乳房上,肥皂尖銳的棱角把柔軟的嫩肉硌得生痛。
他開始用肥皂在我的乳房上來回摩擦,乳房那柔嫩的肉團被擠壓著變換著各種形狀,傳來鑽心的疼痛。過了一會兒,肥皂開始變的滑膩了,我的乳房上也出現了泡沫,他把肥皂轉到我另一只乳房上摩擦,那只空著的手開始揉搓我塗滿皂液的左乳。我的兩只乳房都在他的大手下翻滾,不僅疼痛難忍,而且那“咕嘰咕嘰”的響聲令我羞愧難當。
等我整個胸脯都覆蓋在白色的皂沫下的時候,他把手伸向了我兩腿之間。他故意把肥皂調了個角度,把因為在我乳房上摩擦而變得圓滑的一面轉到一邊,用仍然棱角分明的窄邊壓住了我肉洞口的花瓣。
硌人的肥皂開始來回扯動,柔嫩輕薄的花瓣被毫不留情地壓扁、扭曲、扯來扯去。我被鑽心的疼痛和屈辱感弄得心力交瘁,我學著肖大姐的樣子不哭不叫不求饒,痛得實在忍不住我就咬自己的嘴唇。
漸漸地,疼痛感降低了,“咕嘰咕嘰”的聲音卻越來越響,我的恥毛上的皂沫已積了老高。他把肥皂移到我身體的其它部位胡亂抹著,一只手伸到我的胯下大力地在陰唇之間揉搓,一次甚至用半截手指插進了我的肛門。不一會兒工夫,我渾身就被白色的泡沫包裹了起來。
七爺很滿意地看著我塗滿皂液的裸體,又捏了捏我滑溜溜的奶頭,示意那兩個匪徒放開我的腳,然後轉身走到小吳的身邊。
他對老金說:“這個交給我,你接著給小美人細細地搓,里里外外都給我洗乾淨。”說完他走到旁邊,拿起一把刀子把肥皂重新切成棱角分明的形狀,在小吳身上抹了起來。
老金轉到我身邊,兩只青筋暴露的手伸到我身上,一只在胸前、一只在胯下揉搓了起來。那兩只手雖然乾瘦,卻十分有勁,揉得我渾身趐軟。
對面,小吳全身也被塗滿了皂液,七爺正興致勃勃地揉搓她被拉開的雙腿中間的敏感部位。
我的腿也再次被拉開,老金彎腰抬頭瞪著金魚眼盯著我的下身,我真是無地自容。他真按七爺說的,把我的下身里里外外仔細地搓過,連陰毛和肛門也不放過。
另一邊,七爺已命人將山泉用一個竹筒引到水池上方,清冽的泉水澆在小吳頭上,他們開始清洗她身上的皂液了。不一會兒小吳被清洗完畢,土匪們把她放下來,兩個匪徒把她架走了。
七爺轉回我的身邊,把竹筒對准了我的頭,冰冷的泉水從頭澆到腳,四只大手在我光裸的身上游動,七爺的一只手伸到我的胯下,用水衝洗我的陰部。皂沫隨著水流不斷流到池子里,連我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皮膚的滑爽,我想這是我出娘胎以來洗得最徹底的一次。
七爺打量了一下我濕漉漉的身子,吩咐一聲:“帶走!”自己也轉身走了。
兩個匪徒把我放下來,摘下鐵環子,架著我出了水池,跟著七爺來到旁邊一個有木門的小岩洞。
洞里的光线很昏暗,我一進去就被帶到一根粗大的柱子旁,一名匪徒端來一個只有三寸高的小凳,把我推了上去,讓我背貼柱子站直。他們把我捆在一起的雙手拉起來,連抻帶拽掛在柱子上的一個鐵環上。
把我掛好後幾個匪徒都退了出去,七爺踱過來,摸了摸我仍然濕漉漉的散發著肥皂清香的身子,突然腳下一踹,墊在我腳下的凳子飛了出去,我的身體猛地下墜,全身的重量都吊在了兩個手腕上。我痛得挺直了身子,腳尖拚命向下夠,剛剛能夠著地面,我全身繃緊,一動也不能動。
我聽見七爺急促的呼吸,老金則一連聲地說:“天生尤物,天生尤物!”
我知道,和小吳比,我可以算是一個成熟的女人。我的乳房比肖大姐也毫不遜色,只是更加硬挺;我的腰男人的兩只手可以輕松地握起來;我岔開的腿間,黑油油的芳草地下,是一對粉紅嬌嫩的花瓣,掩蓋著神秘的桃花源。可這一切,現在都由眼前這群惡狼隨意擺弄了。
兩只粗大的手指按住了我的陰唇向兩邊分開,另一只手指粗暴地鑽入我寶貴的處女地,粗大的指節硌的我生痛。
那手指插進去少許就停住了,在我身體里來回擺動了幾下,抽了出來,匪首七爺托起我的臉大笑:“共軍軍紀不錯,這樣的美女居然還沒開苞!”
我幾乎昏厥過去,乳頭卻已被老金捏住,他來來回回地把我的兩個乳房捏了個遍,然後翻開我嬌嫩的花瓣仔仔細細觀察了半天,隨後把一只手指插入我的身體,貼著陰道壁向里滑行。手指碰到了中心的花蕊,我渾身一顫,那手指按住花蕊不動了,粗糙的皮膚摩擦著敏感的花蕊使我全身禁不住顫抖起來。
一只乾瘦的手指搭上了我右手的脈,我睜眼看到一雙黃色的眼珠,忽然一股臭氣撲面而來,我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姑娘今年十八。”我渾身一震,看到他眼中得意的笑意。
搭脈的手松開了,插在我身體里的手指在用力按壓了一下我的陰蒂後也抽了出來。我看見他仔細看了一下帶著我的體溫的手指後,對匪首七爺說:“這丫頭10天前來的月經,過幾天就是受孕期。”
我聽著這絲毫不差的判斷,幾乎忍不住要哭出聲來。
七爺湊近我的臉說:“聽說你們洗澡讓老三他們給搞了?今天在我這里洗個痛快的,沒人敢搞你們,爺親自伺候你們!”
話音剛落,四只大手把我提了起來,拖進水池。水池里的水沒到腰際,我跪在里面只露出了頭,我看見小吳已被吊在了橫梁上,白白的裸體只有小腿沒在水里,她的腳沒有沾地。
有人解開我被綁在背後的手,馬上就被拽到前面,一根生牛皮繩緊緊勒住手腕,把我的兩只手捆在一起。一個鐵環子從橫梁上放下來掛住牛皮繩,兩個匪徒拉動繩索,我的雙臂被拉直,身子不由自主地升起來。
由於腿彎處綁著根木棍,我的腿伸不直也使不上勁,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上,好像手腕要被拉斷了。有人上來解開了我腿上的木棍,我伸直腿剛挨著地,繩索又向上拉去,我也被懸空吊了起來。
匪首看看我們兩個面對面懸空吊著的赤裸女孩,脫掉衣褲,只穿一條大褲衩下到水里,用一個水瓢滔起水澆到我的胸脯上,冰冷的山泉冰得我渾身發抖。
七爺對上面喊:“你們都下來搭把手,老金洗洗那個雛兒!”
匪徒們七手八腳脫了衣服下到水里,有人不停地向我身上澆水,七爺拿著一條白毛巾在我身上擦了起來,我認出那毛巾上有個紅五星,是我們帶到響水壩的東西。
老家伙專門擦我的乳房,粗礪的纖維磨得我乳房細嫩的皮膚生痛,不到一會兒,我白皙的乳房就變成了通紅的顏色。
濕漉漉的毛巾又轉移了目標,向我大腿根鑽去,我死命夾緊雙腿,兩個匪徒見狀,一人抓住我一只腳向兩邊拉開,我腳沾不著地,用不上勁,只能任他們拉開,以這種屈辱的姿勢任人擺弄。
七爺大概是看見了我粉嫩的花瓣而興致大漲,那條毛巾在我下身來回大力摩擦,將我的陰唇里里外外擦了幾個遍,甚至在我的肛門上還狠狠地打了幾個旋,痛的我渾身打戰,但我咬住嘴唇不叫也不哼。
對面,我看見老金也手拿一條毛巾細細地摩擦著小吳幼嫩的乳頭和下身,小吳痛苦地扭著頭,短發亂擺,但她也一聲未吭。
匪首七爺在我身上搓了好一會,大概過足了癮,這才放下毛巾,拿起一塊肥皂。他手里拿的肥皂正是我帶到響水壩的那塊,當時部隊每人半年發一塊肥皂,女同志則發一條,是部隊工廠生產的那種像小磚頭一樣的牛油皂,硬梆梆的很經使,我們都是把它切成兩半用。
我那天拿的是一塊新肥皂,還沒有用過,見棱見角,連上面的五角星圖案都清晰可見。七爺把肥皂在水里蘸了一下,然後按在了我的左乳房上,肥皂尖銳的棱角把柔軟的嫩肉硌得生痛。
他開始用肥皂在我的乳房上來回摩擦,乳房那柔嫩的肉團被擠壓著變換著各種形狀,傳來鑽心的疼痛。過了一會兒,肥皂開始變的滑膩了,我的乳房上也出現了泡沫,他把肥皂轉到我另一只乳房上摩擦,那只空著的手開始揉搓我塗滿皂液的左乳。我的兩只乳房都在他的大手下翻滾,不僅疼痛難忍,而且那“咕嘰咕嘰”的響聲令我羞愧難當。
等我整個胸脯都覆蓋在白色的皂沫下的時候,他把手伸向了我兩腿之間。他故意把肥皂調了個角度,把因為在我乳房上摩擦而變得圓滑的一面轉到一邊,用仍然棱角分明的窄邊壓住了我肉洞口的花瓣。
硌人的肥皂開始來回扯動,柔嫩輕薄的花瓣被毫不留情地壓扁、扭曲、扯來扯去。我被鑽心的疼痛和屈辱感弄得心力交瘁,我學著肖大姐的樣子不哭不叫不求饒,痛得實在忍不住我就咬自己的嘴唇。
漸漸地,疼痛感降低了,“咕嘰咕嘰”的聲音卻越來越響,我的恥毛上的皂沫已積了老高。他把肥皂移到我身體的其它部位胡亂抹著,一只手伸到我的胯下大力地在陰唇之間揉搓,一次甚至用半截手指插進了我的肛門。不一會兒工夫,我渾身就被白色的泡沫包裹了起來。
七爺很滿意地看著我塗滿皂液的裸體,又捏了捏我滑溜溜的奶頭,示意那兩個匪徒放開我的腳,然後轉身走到小吳的身邊。
他對老金說:“這個交給我,你接著給小美人細細地搓,里里外外都給我洗乾淨。”說完他走到旁邊,拿起一把刀子把肥皂重新切成棱角分明的形狀,在小吳身上抹了起來。
老金轉到我身邊,兩只青筋暴露的手伸到我身上,一只在胸前、一只在胯下揉搓了起來。那兩只手雖然乾瘦,卻十分有勁,揉得我渾身趐軟。
對面,小吳全身也被塗滿了皂液,七爺正興致勃勃地揉搓她被拉開的雙腿中間的敏感部位。
我的腿也再次被拉開,老金彎腰抬頭瞪著金魚眼盯著我的下身,我真是無地自容。他真按七爺說的,把我的下身里里外外仔細地搓過,連陰毛和肛門也不放過。
另一邊,七爺已命人將山泉用一個竹筒引到水池上方,清冽的泉水澆在小吳頭上,他們開始清洗她身上的皂液了。不一會兒小吳被清洗完畢,土匪們把她放下來,兩個匪徒把她架走了。
七爺轉回我的身邊,把竹筒對准了我的頭,冰冷的泉水從頭澆到腳,四只大手在我光裸的身上游動,七爺的一只手伸到我的胯下,用水衝洗我的陰部。皂沫隨著水流不斷流到池子里,連我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皮膚的滑爽,我想這是我出娘胎以來洗得最徹底的一次。
七爺打量了一下我濕漉漉的身子,吩咐一聲:“帶走!”自己也轉身走了。
兩個匪徒把我放下來,摘下鐵環子,架著我出了水池,跟著七爺來到旁邊一個有木門的小岩洞。
洞里的光线很昏暗,我一進去就被帶到一根粗大的柱子旁,一名匪徒端來一個只有三寸高的小凳,把我推了上去,讓我背貼柱子站直。他們把我捆在一起的雙手拉起來,連抻帶拽掛在柱子上的一個鐵環上。
把我掛好後幾個匪徒都退了出去,七爺踱過來,摸了摸我仍然濕漉漉的散發著肥皂清香的身子,突然腳下一踹,墊在我腳下的凳子飛了出去,我的身體猛地下墜,全身的重量都吊在了兩個手腕上。我痛得挺直了身子,腳尖拚命向下夠,剛剛能夠著地面,我全身繃緊,一動也不能動。七爺早已轉過身去,這時我才看清,就在我面前2尺的地方是一張用粗大的樹干做成的大床,藉著床頭兩點搖曳的燭光,我吃驚地發現小吳竟已被仰面朝天地赤裸著捆在了床上。
她雙手分開被綁在床頭的兩個大鐵環上,修長的腿也被分成八字形,略略抬起被綁在床尾。不同的是,綁腳的是兩條布帶,各留了一點余地,小吳的腳在小范圍內可以稍微活動。
七爺開始解自己衣服,嘴里興奮地說著:“今天我就叫你們當一個真正的女人!”
我的心呼地提到嗓子眼,小吳的身子也明顯地一震,下意識地試圖把腿並起來,但綁住她四肢的繩索並沒有給她活動的自由,她掙扎了兩下只好放棄了,將自己平攤在床上。
七爺已脫光了上衣,一面解著褲帶,一面用手去擺弄小吳的下身。
男人黝黑的脊背在燭光下泛著青光,小吳雪白的身子在床上完全展開,兩腿之間只能看見一條細窄的縫隙,就像一只被捕獲的小天鵝,等著惡狼來撕碎她的肉體。我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少頃,小吳忽然痛苦地哼了一聲,我忍不住睜開眼,眼前的景象令我的心噗通通地跳個不停:七爺已全部脫光了衣服,一條腿翹在床上正用手揉搓小吳的肉縫,一團黑乎乎巨大丑陋的東西吊在他的胯下晃來晃去。
這是我第一次見男人胯下的東西。
我母親早亡,從小由父親養大,父親是個教書先生,對我家教極嚴,從不對我談起男女之事。我參軍時只有16歲,對男女之事還是一無所知,只知道女孩子長大了要嫁人,嫁人後會生孩子,但對女人為什麼嫁了男人後就會生孩子卻是懵懵懂懂。後來從書上知道男女結婚後要同房,書上說叫“性交”,但究竟是怎麼回事,書上沒說,我也不敢問。
部隊到湘西後不斷有女同志被俘、被強奸、輪奸的消息,我在野戰醫院還親眼看到過因被敵人輪奸而懷孕的女戰友,才知道這“性交”竟然可以如此殘酷。
今天看見七爺胯下那根黝黑的大肉蟲,我忽然明白了,“性交”就是男人把他胯下的這個丑陋至極的東西塞進女人的陰道,孩子也是用這東西種到女人肚子里的。我怕極了,我知道男人那東西書上叫它“陽具”,可它還有一個非常嚇人的名字,叫做“雞巴”。
我正胡思亂想,卻吃驚地發現七爺那東西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隨著他在小吳下身的揉搓,那東西自己越長越大,從3寸來長竟長到7、8寸長,粗得像根小捍面棍,硬梆梆地挺了起來。
天那!這簡直就是一根大肉棒!這麼大的東西,難道要全部塞到小吳那纖細的身體里去?她那細細的肉縫能受得住嗎?
我的氣還沒喘均,那七爺已經抬起身,從床頭拿出一方潔白的絲帕,展開鋪在小吳的屁股底下。我聽說過女人出嫁時,初夜要用一方白帕接住處女紅,以證明新娘的貞潔,難道這土匪……
不容我多想,七爺已跨坐在小吳的胯上,兩只手指分開她的肉縫,大肉棒頂端那個蘑菇狀的圓頭頂住了裂隙。小吳也意識到最後的時刻來了,全身都在拚命扭動,但她的反抗就像狂風中的一只小船,什麼也改變不了。
七爺腿上的肌肉繃緊了,腰也挺了起來,肉棒無情地頂進了這個只有15歲的小姑娘幼嫩的肉縫。小吳的兩條大腿開始痙攣,接著全身都開始發抖,頭無助地左右搖擺。
七爺的肉棒頂進去一段後似乎停頓了一下,“嘿”的一叫,小吳全身的顫抖都嘎然而止,終於忍不住“啊……”地慘叫出來,淒厲的叫聲,讓人聽得心里淌血。
這時再看,又粗又長的肉棒竟已有一多半沒入小吳的下身,細窄的肉縫早被撐開。七爺屁股抬了抬,將肉棒抽出半截,黑色的肉棒已被鮮血泄紅,小吳陰道內粉紅色的嫩肉被帶著翻了出來。她一口氣沒喘完,七爺腰向前一挺,肉棒再次插了進去,比剛才還深,小吳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匪首的肉棒就這樣不斷衝刺,只幾次就全根盡入,小吳也好像用完了力氣,任那粗大的肉棒出出進進,只是痛苦地低聲呻吟。
七爺黝黑發亮的脊背趴在小吳雪白的裸體上停頓了片刻,好像在積蓄力量,然後猛然開動起來,像一部開足了馬力的機器,把粗硬的肉棒從姑娘身體里拉出來再插進去,我看見小吳的大腿內側已被泄成了紅色。
這種機械式的運動持續了足足十幾分鍾,突然抽插的速度加快,七爺結實的大腿和屁股上的肌肉猛地抽動起來,黑色的肉體將白色的肉身死死頂住,床頭傳出男人低沉暢快的吼聲,同時女孩長長的絕望的慘叫也再次響起。
聲音嘎然而止,兩具肉體都停止了運動,慢慢地松軟了下來。
過了好長時間,七爺的身子才從小吳身上抬起來,縮回原先大小的陽具從姑娘的肉洞中抽了出來。小吳的下身已是慘不忍睹,陰部和兩腿全是血,肉縫像一張小嘴一樣張開著,一股白色的黏稠濃漿從里面緩緩地流淌出來。
七爺把沾滿了鮮血的陽具在小吳雪白的肚皮上擦了擦,然後伸手抬起她的屁股,抽出墊在下面的白絲巾,那上面已浸透了姑娘處女的血跡,像一朵盛開的鮮花。七爺把絲巾掛到岩壁上拉著的一根繩子上,我這才發現那里並排掛著近20條同樣的白絲巾,全都有一朵鮮紅的花盛開在中央。
我的心戰栗了,在這張床上,有20位女同志失去了處女之身,而下一個就將是我。
七爺在旁邊一個水盆里洗乾淨了他的陽具,嘴里念叨著:“過癮!”穿上一條內褲向外面喊:“來人!”
進來兩個匪徒,七爺指指癱軟在床上的小吳,說:“拖出去交給大虎他們,告訴他們小心點弄,別給我弄壞了,我還有用。”
兩個匪徒開始解小吳的手腳,我突然醒悟外面等著她的是殘酷的輪奸,她一個15歲多的小姑娘怎麼受得了!我不顧一切地大叫:“你們放下她,你們不能把她帶走!”
匪首循聲轉過身來,摸著我的臉說:“你還挺會疼人,現在我來疼疼你!”說著,手不知怎麼一動,吊著我的鐵環開了,我身體失去重心,腳一軟竟倒在他懷里。
我赤裸的肌膚摩擦著他散發著汗臭的身體,一陣心涌上來,我本能地伸手去推他。我忽然意識到,我的雙腳已沒有束縛,雙手雖然捆著但畢竟是在前面,我和他又是一對一,這是我被俘以來最自由的時刻了,我心底甚至涌起了一絲希望。
我用雙手頂住他長滿黑毛的胸脯,拚力地向外掙,左腿也屈起來想頂他的肚子。他卻紋絲不動,只一只手攬住我纖細的腰,眼睛里滿是嘲弄地看著我。我奮力掙扎了幾下,他那只手竟像鐵鑄的一般絲毫搖撼不動,反而越勒越緊,幾乎把我的腰勒斷了,我高聳的乳房也漸漸地靠上了他的筋肉凸起的胸脯,我真想放聲大哭,但我不能,我必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抵抗到底。
就在這時,我眼看著軟得像被抽去了筋骨的小吳被匪徒架走了。我絕望地使出最後的力氣去推七爺的胸脯,不料他手一松,借力把我撂倒在床上,我剛要翻身,他已一躍跨到我身上,用一副早已固定在床頭上的手銬銬住了我的手。
他並未捆我的腳,似乎是對我的身體著了迷,用一雙粗礪的大手把我光裸的身體從上到下撫摸了三遍,我屈辱地屏住氣、並緊腿等候著災難的降臨。
他卻從旁邊抄起一床油膩膩、潮乎乎的棉被蓋在了我的身上,我注意到這是我軍的草綠色制式軍被,被子上還有成片暗紅色的斑斑血跡。
他麻利地脫下褲衩,光著身子鑽進了被窩,我拚命向後躲閃,但銬在床頭的手限制了我的活動空間,那充滿野性的結實的肉體靠上了我光著的身子,粗硬的胸毛蹭著我的乳房,我腦子里頓時一片空白。
一條沉重的大腿壓住了我,他另一條腿則不由分說地插入我兩腿之間,我被他夾在胯下,腿岔開著。他一只手開始揉搓我的乳房,那張臭嘴也拱上來在我柔軟的胸脯上亂蹭。我被他又密又硬的胡子扎得心亂如麻,想躲,可被那兩條柱子一樣的大粗腿緊緊夾住絲毫動彈不得。更可怕的事還在後面,他另一只手伸到我被強行岔開的大腿根部,捏住我那柔嫩的花瓣肆無忌憚地揉弄,手指還不時探進秘洞挖弄兩下;每隔一會兒,他還用中指按住我的肛門畫著圓圈揉壓。沒過多會兒,我便被他搓弄得開始心慌意亂起來。
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男人看見過身體,身上這些敏感部位,別說男人,就是我自己也不好意思有意去摸。現在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幾只魔爪像蛇一樣纏住我不放,放肆地玩弄一個女孩最嬌貴、最敏感、最羞於見人的器官。
更讓我發慌的是,我的身體在他的玩弄下似乎起了反應,只覺一股燥熱從胸中噴涌而出,在身體里衝撞,不一會兒我就已經氣喘吁吁、滿臉通紅了。
他好像很有耐心,仍然不緊不慢地揉搓著我身體最敏感的幾個部位,甚至用呼著臭氣的大嘴嘬住了我的乳頭,發出“吱吱”的聲響,我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在發軟,我直想哭出聲來,與其這樣被一個男人玩弄,我寧肯他馬上就強奸我。
又過了一會兒,我自己都能感到我的下身熱得燙人,像被溶化了一樣,原來攢足了的勁已全部散去,現在想要繃緊一塊肌肉都做不到了。
這時他把在我胯下的手抽了出來,把食指伸到我面前道:“小騷貨,想男人了?”我看見那粗糙的手指在燭光下泛著水光,一滴晶瑩的液體正滑落下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知道它來自我的體內。
他一把掀開了被子,我心驚肉跳地看見他胯下的陽具又脹大成一條巨大的肉棒,青筋暴凸的棒身泛著駭人的青光,頂端那個紫紅色的大蘑菇像一個丑陋的蛇頭迫不及待地要撲過來。我知道從被俘的那一刻起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我無奈地轉過頭去想躲過這最悲慘的一幕。
可我看見一只大手正從床頭一疊白色的絲巾中拿起了一條,打開鋪在我的身下。過一會兒,在那黑色的岩壁上就會增加一條像徵著他的新戰利品的帶著鮮花的白絹,我的眼淚抑制不住無聲地流了出來。
七爺兩手按住我的胸脯,兩膝蓋頂住我的大腿向兩邊分開,一個火熱的物體頂住了我的下身,又大又硬頂得我生痛。
我的陰唇被頂開,那東西開始向我身體里面鑽,像一只有力的大手在撕裂我的下體。我渾身無力,手又被銬在床頭,只能噙著淚任那毒蛇鑽入我的身體。
可七爺並未像對小吳那樣一插到底,而是將肉棒捅進一點後就在淺處摩擦。肉棒與陰道壁的摩擦掀起了一浪高過一浪的黑色浪濤,幾乎要把我吞沒,下身撕裂式的疼痛似乎都被蓋住了。當黑色的浪濤出現一個短暫的間隙時,我猛地意識到:那肉棒已經插入我的身體一大截。
雖然我比小吳發育得多,差不多可以算是一個成熟的女人,雖然我不是像小吳一樣幾乎是僵硬著就被強行插入,可我到底是一個未經人事的18歲處女,半截粗硬的肉棒插在緊窄的陰道里,那酸脹的感覺讓我幾乎承受不住。我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可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關不住似地流滿了我的臉頰。
我感到插在體內的肉棒在向前挺,但像遇到了什麼障礙,每挺一下都帶來鑽心的疼痛。我猛地一驚,突然明白了:處女膜!我純潔的標志,我馬上要失去它了。
我徒勞地夾緊腿,那肉棒向後退了一點,我慌了,不等我反應,男人暢快地哼著,充滿野性的身體猛地向前一衝,肉棒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插了下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我的身體幾乎像被劈成了兩半,大半條肉棒硬擠進了我的陰道,我永遠地失去了處女之身。
將我破處之後,七爺瘋狂地抽插起來,沒幾下大肉棒就插到了底,他結實的胯部拍打著我柔軟的下腹發出“啪啪”的聲響,肉棒“咕嘰咕嘰”地在我陰道里進進出出,我整個下身都濕成了一片,連陰毛都濕漉漉的,也不知是血還是水。在水池邊曾被老金剝開按壓過的花心被粗硬的肉棒擠壓、摩擦,弄得我渾身又酸又麻,心跳快得抑制不住。
大力的抽插也不知持續了多長時間,就在我感覺心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的時候,大肉棒猛地插到陰道盡頭、頂住花心不動了,接著粗大的肉棒在我身體內劇烈地跳動起來,脹得我的陰道好像要裂開一樣,一股灼熱的洪流衝進我的身體,我被燙得渾身顫抖起來。
我知道他把能讓女人懷孕的種子泄入了我的體內,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攫住了我:我會懷上這土匪頭子的孩子嗎?
大概即使對像七爺這樣精壯的漢子,在短時間內連續強奸兩個女孩也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他在我體內泄完精後,立刻就摟著我的身體呼呼地睡著了,連插在我陰道中的肉棒都沒有拔出來。
我的手被銬在床頭、上身貼著七爺長滿黑毛的胸膛,被他結實的臂膀緊緊擁住,腿則被他的身體分開,下身還塞著他正在軟縮的陽具,全身一動也不能動,但我能感到一股液體正順著陰道向外流,而我的心也正在淌著血。七爺睡得很香,嘴角流出的口水流到了我的胸脯上,他呼出的臭氣幾乎使我窒息,我身心俱受重創,下身的劇痛一陣陣傳來,我再也堅持不住,昏昏沉沉地昏死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然有人在搬動我的下身。我睜開眼一看,是匪首七爺,他正光著身子掀起我的屁股往外抽著什麼。我馬上就明白了,果然他手里拿著那條泄著我的處女紅的白絲巾,得意地笑著將它拴在岩壁的繩子上。在黝黑的岩壁的襯托下,那雪白的絲巾和殷紅的花朵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他回到床上,跪在我兩腿之間,我不知他要干什麼,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他掀起我兩條小腿,架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將一個枕頭塞到我屁股下面,一條又粗又長、燙人的肉棒搭在了我下腹的陰毛上。天啊!他還要再次強奸我!
沒等我醒過勁來,那條恢復了凶相的肉棒就又頂進了我的尚未恢復的陰道,這回他熟門熟路地一插到底,然後就又耐心地抽插起來。
也許是我的陰道已經受過重創,也許是這次的姿勢使他的肉棒更加深入,我這次感覺到的疼痛比上次強烈好幾倍。我不由得想起了小吳,她還是一個15歲的孩子,在被如此慘烈地破身之後,現在不知正在被第幾個男人輪奸?她纖柔的身體如何能承受如此暴戾的奸虐?
還有肖大姐,她也不過比我只大幾歲,還有5個多月的身孕,她被架走時圍著她的匪徒不下20人,她如何挺得過來!
鑽心的疼痛使我回到現實,匪首七爺把全身的力氣都使在了我身上,嗓子里像公豬一樣滿足地哼叫著。大概折騰了半個多鍾頭,他再次在我身體里泄了精,放下我的腿,仍然將陽具插在我的陰道里,用胡碴蹭蹭我張開的腋窩,竟一口叼住我右側的乳頭,又埋頭睡著了。
下身的劇痛劈天蓋地地壓了下來,七爺的陽具已經軟縮,滑出了我的身體,大股的黏稠液體流了出來,我的下身一塌糊塗,發出腥臊的氣味;七爺在睡夢中還不時咂咂嘴,嘬得我的乳房酸脹難挨,可我不敢動彈,生怕驚醒他又招來新的強暴。
長夜漫漫,我知道還有姐妹比我更加痛苦,我想起大姐、小吳,還又整夜被吊在大廳的林潔和施婕,比起她們,我這一整夜只在一個男人胯下受辱,應該是最輕松的了。想到這次洗澡全由我而起,我不禁淚流滿面,後悔莫及。
那匪首大概睡累了,換了個姿勢,竟閉著眼睛用那張臭嘴找到我左側的乳頭叼住,又睡熟了。漸漸地,我的身體和腦子都麻木了,疼痛、羞辱全都消失了。
待我再次有知覺,是感到有什麼東西在我身體里攪動。我一看,七爺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趴在我分開的兩腿中間,用一個手指插入我的陰道撥弄著。
他看我睜開了眼,嘿嘿一笑說:“小丫頭真是絕品,七爺我從沒有玩的這麼痛快過,咱們就來個三進宮吧!”我一聽大驚失色,我已經在一夜之間被他連奸了兩次,再來,我要被他插死了。我下意識地急忙想並上腿,可他哪容我反抗,一手頂住我的胯、一手推住我的肩向上一掀,我被翻了個身,趴在了床上。
他攥住我的腳腕向前一推,我變成了跪姿,屁股向上撅了起來。他把腿插入我兩腿之間迫我分開腿,露出下陰,兩只手扒住我的陰唇向外分開,再次勃起的肉棒又頂住了我的穴口。
這種狗爬式的姿勢令我感到分外屈辱,但我渾身軟得像一根面條,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乖乖地任人擺弄。他腰一挺,肉棒就進入了我的陰道。
這種後插的姿勢比前兩次感覺要強烈得多,堅硬的肉棒直戳花心,每插一下都讓我心膽俱裂。我實在忍受不住,被俘以來第一次發出痛苦的呻吟。
我的呻吟聲似乎鼓勵了七爺,他插得越來越有力,頻率也越來越快,他的下身撞到我的屁股,發出“啪啪”的淫蕩的聲音。他無休無止的抽插使我產生一個奇怪的想法:他不是人,他是一頭畜生,否則他怎麼會有如此無窮無盡的力量?
我被他的暴虐擊垮了,一股熱流從身體里噴涌而出,我泄身了。他卻還不停地抽插,直到我泄了三次他才又在我身體里泄了精。等他從我身體里拔出肉棒,我立刻癱在床上動彈不了了。
他用被子重新蓋住我的身子,自己也鑽進了被窩,也不管我下身濕成一片沼澤,兩手握住我變的分外敏感的乳房又揉搓了起來。我再也無力掙扎,任他隨便搓弄。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七爺大聲問:“誰?”
外面的人回答:“七爺,是我,鄭天雄,我有要緊事報告。”
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姓鄭的國民黨上校。
匪首讓他進來,在被窩里半抬起身,我聽見鄭天雄急切地對他說:“七爺,我們駐芷江的諜報站送來內线消息,三虎端的這一窩里有寶貝。”
我心里一驚:軍部駐地有國民黨特務,我們的情況暴露了,大姐和林潔可能有危險。
匪首問:“什麼寶貝?”
鄭天雄故作神秘地說:“你猜那個姓肖的大肚子娘們是誰?是共軍47軍副軍長的老婆,政治部副主任,師級干部。七爺,恭喜你呀,湘西十幾萬反共復國軍還沒有捉到過這麼高級別的共軍呐!而且還是個女的。”
七爺身子一動,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我的乳房,急切地問:“共軍47軍政治部副主任,女的,姓肖,是去年冬天帶人在桃源縣搞土改,抄了我的家、分了我的田的那個滿韃子嗎?”
鄭天雄連連點頭道:“對,就是她,聽說她家是滿族正白旗,論起來她還是個格格呐!”
“什麼格格?”
“格格是滿話,就是公主的意思。”
我忽然明白了,這個叫七爺的匪首原來是桃源縣有名的大惡霸郭子儀。肖大姐去年確實曾以政治部副主任兼地委副書記的身份帶領工作隊在桃源縣搞過土改試點。到文工團後還給我們講過土改的情況,特別提到當地大惡霸郭子儀兄弟八人的惡行,可惜郭氏兄弟和郭子儀號稱“五虎”的五個兒子都聞風而逃,進山當土匪去了。
只聽郭子儀暢快地罵道:“她娘的,難怪我昨天看著她眼熟。去年冬天她一直捂著個大棉襖、大棉帽,這回肚子一大,再扒光了衣服,我居然沒認出她來!這娘們可是個絕色,是個公主坯子,別看她大幾歲,跟那四個丫頭比也可拔個頭籌,這回落在我手里,我要讓她三魂出竅!”
他忽然想起什麼,忙吩咐道:“老鄭,你趕緊去給大虎他們傳個話,讓他們悠著點兒,這娘們肚子里的孩子得留下,別給搞掉了,我有用!”
鄭天雄答應著,又說:“七爺,還有一個……”
他話未說完,郭子儀急得掀開被子叫道:“你快去,三虎手下那幫人下家伙重得很,要把那孩子搞掉了就不好玩了!”
鄭天雄一眼看見了赤身仰在床上的我,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身出去傳話了。
郭子儀顯然被鄭天雄帶來的消息感泄了,他跳下床,穿上褲衩,興奮地在地上不停地走來走去。
片刻,鄭天雄又折了回來,站在門外叫郭子儀:“七爺,你出來一下!”
郭子儀披上衣服走了出去,鄭天雄關嚴了門,兩人在外面嘀咕了起來。我屏住氣想聽他們講什麼,但什麼也聽不見,好半天才聽郭子儀大聲說:“不行,你今天不能動她,明天再說。”說完他回到屋里,看也不看我,穿上衣服出去了。
郭子儀走後不久,進來兩個匪徒,把我從床上解下來,把我的手扭到背後重新綁好,推著我出了門。
我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特別是下身,每邁一步都像陰部被撕裂似的。而且我的大腿內側都被鮮血泄紅了,還有大量白色的黏稠漿液不斷從陰道里流出來,隨著我移動的腳步流了一腿。
我一步一挨艱難地移到大廳,眼前的景象把我驚呆了:大廳的一頭圍著一大群土匪,足有四、五十人,其中一少半只穿了一條褲衩,人群中央有一個及腰高的木台,木台上仰面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我知道那是肖大姐,因為那滾圓的肚子十分醒目。
大姐的兩條腿被八字形高高吊起,下身完全袒露在這群男人面前,她大腿內側也已被泄成紅色,圓圓的陰道口像小孩的嘴一樣張開著,好像已經閉不上了,濃白的黏液還在從露著粉肉的肉洞里流出來,在空中拉著絲流到地上。台子前面的地上已是一片泥濘,人踩上去“呱呱”直響,我真不敢想像有多少男人的精液被注入大姐的身體然後又流到地上。
一個穿褲衩的匪徒正走上來,一邊脫褲衩,一邊用手去撥弄大姐那充血腫脹的陰唇。他把肉棒頂住大姐的肉洞口,毫無阻礙地捅了進去,匪徒的身體在前後晃動,聽不見大姐一點聲音。
後面的匪徒推了我一把,我踉蹌著來到大廳的另一邊,這里林潔和施婕還被吊在牆根,臉色蒼白得嚇人;小吳卻被雙手反綁、披頭散發地跪在一旁,我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見她兩腿間和我一樣糊滿了紅白兩色的黏液。
郭子儀和鄭天雄都已在這里,還有五個膀大腰圓、面相凶惡的壯漢子站在一邊,看來這就是人稱“五虎”的他的五個兒子。
其中一個漢子正眉飛色舞地講著:“昨天夜里她打您那出來,我正好剛干完那個共軍大肚子,就把她弄到我的房里。嗨!這麼嫩的娘們我還真沒玩過,連毛都沒長,下面就是一條縫,真緊巴。我以為一弄她就得哭天抹淚,誰知讓我弄了一個時辰,她跟那個大肚子一樣,連哼都沒哼一聲,真不知道黨給她們吃了什麼迷魂藥?後來我們就讓她串被窩,從我這串到四哥那,串了一夜,最後給了老鄭。這一夜夠這丫頭受的!”
我聽了心里像針扎一樣痛,我也算嘗過了輪奸的滋味,可那是只被一個人一夜奸淫三次;小吳只是一個15歲的姑娘,一夜就被七個禽獸一樣的壯漢連續輪奸,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郭子儀聽了,笑吟吟地吩咐道:“二虎,派人去把你幾個叔伯和老爺子都接來,告訴他們說有好戲看。”話音剛落,他看見我被帶來了,指指小吳身旁道:“跪這兒!”不由分說,兩只大手就把我按在地上。
郭子儀心曠神怡地說:“這丫頭不錯,你們幾個都試試難得一嘗的鮮兒。”接著他指著那一大群人問:“大肚子多少人干過了?”
一個大胡子匪徒答道:“連我們哥兒五個和參謀長,已經25個了。”
我心里一顫,聽郭子儀吩咐:“差不多了,別玩死了,這娘們我要好好收拾她,不能讓她這麼容易就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別搞掉了,讓她生出來,我有大用處。”
旁邊的老三道:“爹,您放心,這娘們挺經弄,這一整夜了,她連吭都沒吭一聲。上次逮住那個大肚子女軍醫也是5、6個月,弟兄們搞了6天才把那孩子搞掉,那回每天都是30人呢!弟兄們跟我在共軍老窩蹲了十幾天,讓他們開開心,一人起碼玩一次,就還剩最後兩個人。郭家父子說話的說話,鄭天雄背著手在一邊踱步,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們四人。忽然他大聲喊道:”林潔!“所有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我心中一驚:林潔的身份暴露了!幾個姑娘中只有我知道軍部出了間細,我必須給她們示警。
我見林潔和施婕都抬起頭來看著鄭天雄,眼中露出詫異的目光,急忙抬起頭說:“我是林潔!”
鄭天雄圍著我轉了一圈,冷笑一聲道:“你不是林潔,你是袁靜筠。”
我心里咯登一下,他怎麼知道我是袁靜筠?
他見我一愣,知道擊中了要害,得意地從地上的堆著的我們的軍裝中拎起一件,對我問我:“這是你的吧?”
我一看確實是我的,可他怎麼知道的?
他見我不說話,搖頭晃腦地說:“你不承認沒關系,這四套衣服只有這套最大,那三套是一樣的,你說這是誰的?”
我不得不佩服這家伙的心計。
被俘的四個姑娘中我個子最高,穿三號半的軍裝,她們三人都是穿三號的。這家伙為把林潔找出來費了這麼多心計,背後肯定有更大的陰謀,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了林潔的身份和價值,我越來越為林潔擔心了。
他把我的軍裝卷起來說:“這套衣服我替你保存好。”
郭家父子看著鄭天雄演的這場戲,似乎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郭子儀瞟一眼鄭天雄,指指我和小吳,對老大說:“大虎,把這兩個丫頭關起來。那兩個放下來讓她們喘口氣,吊了一夜也夠她們受的,等會弄到池子里泡上,晚上我給她們開苞。”
我心中一陣悲哀,47軍最拔尖的幾個姑娘就這樣都毀在這個土匪手里了。
兩雙大手把我從地上架起來,推著我向洞的深處走去,小吳已經走不動路,兩個匪徒架起她跟在後面。
我們被匪徒們押到一個黑洞洞的大岩洞,藉著土匪手中的燭光看清洞里靠牆根放著兩個半人高、一米見方的木籠。土匪打開其中一個,把小吳推了進去。
木籠太矮,在里面只能坐著,土匪們把小吳的手銬在木籠上方的橫梁上,又給她的腳釘上鐵鐐,鐵鏈只有一尺來長,卻隔著兩根立柱釘在她的腳上,這樣,她的腿就必須岔開著,有什麼活動余地。
鎖好小吳,他們把我也推了進去,迫我在小吳旁邊與她對面坐下,像她一樣手銬在上方,腿岔開釘上鐵燎。
他們鎖上木籠,把一支蠟燭留在木籠上,鎖上門走了。
牢房的門上有一個半尺見方釘著鐵條的小窗戶,不時有哨兵從窗前走過,藉著燭光,隨時可以看見我們在木籠里的情況。
土匪一走,牢房里一片冷森森的寂靜,突然,小吳壓抑著哭出聲來。我的手腳都被束縛著,只能用語言安慰她。
藉著燭光我看見小吳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樣子,她哭著對我說:“袁姐,我受不了了,昨天夜里……他們七個人……輪流……”
我趕緊開導她:“小吳,我們是革命軍人,再嚴酷的環境也要堅持。你看肖大姐,懷著身孕,二十幾個土匪侮辱她,她連吭都沒吭一聲。”
小吳聽罷我的話似乎平靜了一點,我覺得作為大姐姐,應該把最壞的情況告訴她,讓她有所准備。
我看看匪哨兵剛踱過去,忙低聲說:“小吳,你聽我說,這才剛剛開始,以後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我們要准備犧牲,甚至比犧牲更壞的情況。現在最要緊的是盡量保護大姐和林潔,她們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了。你要特別小心那個姓鄭的,他是國民黨特務。”
小吳止住了淚點點頭:“袁姐,我記住了。這群野獸……我下邊痛……”
我藉著搖曳的燭光仔細端詳小吳敞開的下身,昨天被捆在郭子儀床上時那細細的窄縫已不見了,現在她兩腿之間是一個又紅又腫、大張著口的肉洞,周圍糊滿了殷紅的血跡和濃白的精液,還有濃漿在徐徐流出。
我的心戰栗了,這群野獸,連一個15歲的小姑娘都不放過!我一咬牙,把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小吳,看來我們很難逃出魔爪了,留點心,找機會光榮吧!”
小吳一愣,流著淚說:“袁姐,我才15,你也才18呀……你說的對……這樣還不如死了好!”
我剛想再安慰她幾句,牢門“”響了起來,門開處,幾個匪徒拖著一個沉重的身軀闖了進來。是肖大姐,只見她發絲凌亂、面色蒼白,呼吸似乎都很微弱了。
匪徒們打開了關我們的木籠,把大姐塞了進來。他們沒有讓大姐像我們一樣坐下,而是讓她跪著,手銬在籠頂的橫梁上,腳分開直接捆木籠的立柱上。木籠的高度根本無法讓她直起身子,大姐只能彎腰低頭撅著屁股跪趴在地上,沉重的肚子下墜著。
我大聲喊道:“你們有沒有人性!大姐有身孕,你們讓她躺下!”
一個小頭目模樣的匪徒斜了我一眼,用手里的木棍伸進籠子捅著我的乳房,淫笑著說:“你他媽管的倒寬,這娘們躺了一夜,七爺有令,讓她跪著,你要心疼,你也陪她跪著?”說完,一幫人嘻嘻哈哈地走了。
洞里又沉寂了下來,我身旁傳來大姐沉重的喘息聲。藉著燭光,我看見她被鎖住的姿勢十分辛苦,由於手被銬在籠頂,她上半身沒有支撐,只能用頭頂住籠壁減輕一點手臂的壓力。大姐在籠子里頭腳的方向剛好與我相反,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分開的兩腿間的情形,那真叫人慘不忍睹:
大姐兩條大腿已經看不到原先的皮膚,全都是血跡和白色的精液,從陰毛到肛門也全糊滿了紅白兩色的汙物;她的陰唇原來就因懷孕比較肥厚,現在腫得像小孩的嘴唇,紅得發紫,向外翹著;陰道口已變成了一個圓洞,似乎再也合不上了,在搖曳的燭光下甚至能看見里面粉紅色的嫩肉和仍在向外流淌的精液。
女人懷孕本來身體就嬌嫩脆弱,兩天的山路顛簸,加上整整一夜不停頓的輪奸,把她折磨的極端虛弱,她的臉色慘白,直冒虛汗,线條優美的乳房低垂著,不時顫抖一下。
看著大姐的慘狀,我心疼得幾乎要昏過去,雖然木籠很小,我們三人擠在里面肉挨著肉,但我手腳都被捆住,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她受苦。
我急得哭出了聲,這時傳來大姐沉靜的聲音:“小袁,堅強點,我沒事!”
我哭著說:“大姐,他們認出你來了,那個七爺就是郭子儀。”
大姐艱難地點點頭說:“我一開始就認出他了,他肯定要報復我,讓他們都朝我來吧!你們要設法保護好林潔。”
我的心都碎了,大姐已被敵人折磨成這樣還想著別人。
我急切地說:“大姐,那個鄭天雄是國民黨特務,他們在軍部有奸細,他正在挖空心思找林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