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四個人的心態各異。
寧卉自然是身心撕裂,再一次陷入偷情—愧疚—偷情—再愧疚的死循環之中,此刻寧卉知道自己靈魂有多愧疚,身體就曾經有多浪蕩。
程老師是善心大發自願做了寧煮夫的“慰安婦”,但心里對寧煮夫卻充滿著同情並對其未來的命運暗暗著急。
而羅朝享受著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的肉體,並以為也享受著寧卉對自己的動情,還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對女人陰魂不散的老公怨念叢生。
唯獨寧煮夫他媽的最快樂,沒有一絲兒煩惱,不僅覺得接受程老師的慰安心安理得,還覺得特麼刺激,覺得這次斥巨資飛來三亞是值了,不僅體驗了一把穿越大半個中國來到天涯海角,以愛情的名義睡了老婆的浪漫——當然現在還沒睡哈,老婆這當兒是被別的男人睡起的,但明兒睡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還睡了程老師,這個附加的福利已經值回機票了。
所以寧煮夫打電話的時候是無比嘚瑟,每一根腳趾頭都是興奮起的,當然,最興奮的是被程老師從上而下以女王的姿勢夾著在做磨盤研磨的小寧煮夫。
寧煮夫那看起來不知道火星已經燙在腳背上了的嘚瑟被程老師看在眼里,程老師不說話,縱使得到了寧卉不會離開寧煮夫的承諾,但程老師還是有些傷感,於是程老師眼神迷離,程老師迷離的眼神是對未來世事的迷惘,也是在向被自己夾著仍然頑強堅挺著的小寧煮夫致敬。
程老師微微喘息著扭動自己的腰肢,試圖讓腰肢扭轉的力道盡量下沉到小寧煮夫身上,這樣,能讓小寧煮夫支棱絞合著自己陰道產生一些反作用力反饋傍自己,使自己能從這樣的反作用力中獲得一些快感,從而讓這場令人傷感的慰安行動不至於變成單方面的輸出和慈善,而更像一次男女間關於肉體的歡愉,至少,程老師覺得這樣才對得起這麼好的酒店,這麼美麗的海邊,這麼美妙的夜晚,和自己這麼稱職的朋友,兼炮友。
當然,女為悅己者歡,是對男人的尊重。
“老婆,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老公了?”寧煮夫的額頭冒汗了,寧煮夫用冒汗的緊張來抑制幾乎忍不住的喘氣聲,因為在程老師看似緩慢的蠕動下,寧煮夫已經感到小寧煮夫根本無法抵抗這種讓人欲仙欲死的研磨,在這麼多的,不同女人的女上位中,唯程老師的女上位是化境一般的存在,靜水深流,徐徐圖之,那種女王般的控場能力和蜜穴肌研磨的力道讓寧煮夫深切體會到了程老師那只要功夫深,鐵棒都能磨成繡花針神乎其技的馭男坐蓮功。
神乎其技,形容老牛一指禪的,形容他老婆的床上功夫也一點不夸張。
寧煮夫知道程老師曾經是牛逼閃閃的女王S——有時也客串做做M哈——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比如鍛煉蜜穴啥的,其實程老師這會兒才使出了一半不到的功力,想當年程老師以S之身挑戰M之被輪項目,六七個彪形大漢最後敗給程老師的蜜穴肌不說,後來那幾個大漢都被程老師收成了愛木……
所以不要只看到曾米青是戰斗機,是航空母艦,那些都是地球級別,程老師才是馳騁銀河,哦不,馳騁淫河的航天母艦。
“就想你了唄……”寧卉嬌嗔到,也嬌喘到,只不過嬌喘聲被寧卉拼命壓制在了嗓子眼,“不可以啊?”
任誰都知道寧卉這是在熟練運用女人跟男人撒嬌的經典句式,加持著仿佛被蜜泡過的聲音,寧煮夫聽到哪里受得了,羅朝更受不了。
羅朝受不了是因為這個嬌不是對自己撒的,羅朝愈發不明白寧卉是怎麼做到的,一邊在自己身下承歡,一邊跟別的男人說我想你。
羅朝有根筋一直沒轉過來,這事應該叫對老公說我想你,一邊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羅朝自己,才是那個別的男人。
“嗯嗯,當然可以,老公除了是婦女用品拿來用的,還是拿來想的!”寧煮夫被寧卉的嬌撒得心花怒放,嘴皮禿嚕著還不忘貧,說完還嘚瑟的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著程老師,仿佛在跟程老師炫耀,操著老婆的閨蜜,跟老婆說我想你……
這齊人之福……男人做到這個份上,也是人生大淫家了。
婦女用品?梗老是老了點,但也不違和,寧卉與其說習慣了,不如說挺享受寧煮夫的貧嘴,好比老婆聽了老公多年的鼾聲,一天不聽還睡不著。
於是寧卉閉上眼,嬌嗔著嚶嚀了一聲,仿佛在享受寧煮夫的貧嘴,然後恥骨卻緊緊的朝前一挺……
寧卉的第一個動作是有意識的,第二個是下意識的。
“我愛你老婆!”寧煮夫把“我想你”升級到了“我愛你”,說罷還特意操著小寧煮夫對程老師的研磨發起了一波反衝鋒,寧煮夫看起來特別興奮,完全覺得一邊抽插老婆閨蜜的屄屄,一邊跟老婆說我愛你是世界上第二件興奮的事情。
第一件是老婆的屄屄被某個奸夫插著,然後對自己說我愛你老公……
“我也愛你老公!”寧卉的回應接踵而來,當寧煮夫說我愛你,寧卉說我也愛你,對於寧卉這已經不是肌肉記憶,是靈魂記憶。
寧卉的聲音有一點輕輕的顫音,加上一點鼻息從極力壓制中滲漏出來,讓寧卉的聲音變得像賦予了靈魂,好聽又深情……
而讓羅朝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寧卉的話音剛落,羅朝發現顫抖的不是自己的耳膜,而是寧卉的身體
不,寧卉的身體不是顫抖,是比顫抖更加強烈的痙攣!
羅朝發現寧卉的臉蛋突然涌來一陣潮紅,嘴皮緊咬,似乎還能聽到牙齒打顫的聲音,格格格像地震時天花板上掛著的掛燈在不停的震搖,而寧卉的胸部上兩只粉嫩的葡萄似乎也霎時如充血一般高高挺凸,像地震時天花板上掛著的……兩只掛燈在不停的震搖……
羅朝感到寧卉雙腿緊緊夾著自己,恥骨以只有高潮的時候才能迸發出的絞合力緊緊絞合著自己插入在蜜穴里的陰莖,這種絞合力的強度以絞合著龜頭最深處的花心最甚,那是子宮深處,是自己愛情的詩和遠方,是自己陰莖抽插的盡頭。
羅朝甚至感到那是一種黑洞一般巨大的力量吞噬著自己,那種力量銷魂蝕骨,讓人靈魂出竅,羅朝感到自己的陰莖仿佛成了一艘時光飛船,從寧卉的陰道穿越到了靈魂……
是的,羅朝知道寧卉高潮了,寧卉身體所有生理特征的變化都指向了高潮——唯一的不同是寧卉拼命咬著嘴唇才沒發出那天籟般的coming——而且是在羅朝遵循寧卉的意思並沒有激烈抽插的情況下發生,這讓羅朝興奮而又失落,興奮因為寧卉千真萬確是在自己的身下高潮的,失落的是那聲“我愛你老公”,卻不是對自己說的……
羅朝固然知道寧卉這次突如其來的高潮是一次意外,緊跟著寧卉對著電話那頭的老公“我愛你”深情的表白而來,羅朝不會傻到不在兩者之間產生聯想,為什麼一邊跟別的男人——此刻羅朝終於理智了一把,把自己定位為別的男人——一邊跟老公說我愛你竟然能讓女人如此春心蕩漾?
寧卉是怎麼做到的?
而這一切發生在一個不僅讓自己這輩子,連下輩子的毒都中了的女人身上,現在這個女人越來越像一個謎,因為美麗羅朝愛上了這個女人,因為謎,羅朝感到自己愈加愛得愈發瘋狂,不能自拔。
此刻不是在風中凌亂,羅朝是在抽插中凌亂,但沒時間細及思量,緊跟著一個必須解決的問題來了,羅朝知道寧卉具備多重高潮的體質,此刻自己只消加把火,便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曼妙的身體綻放出高潮跌起的華麗樂章。
幾次魚水之歡下來,羅朝已經對寧卉在自己身下高潮迭起的樣子沒有任何抵抗力。
話說方才在房間的落地窗前,羅朝知道穿著婚紗的寧卉起碼來了三次高潮,那是羅朝記憶中,以一次愛愛為單位計算,寧卉最多高潮次數的記錄,現在,見寧卉欲潮滿身,卻不得不拼命忍住,那額頭上因為像牙印兒一般楚楚可愛,嬌不勝嬌的川字兒已經像一把火,讓羅朝身上的每一根毫毛都開始燃燒……
而自己這把火加?還是不加?
加了,羅朝知道這把火一定會把寧卉的身體燒穿,寧卉的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第五次高潮一定會接踵而來,但那樣的話,羅朝也知道寧卉堵在嗓子眼那天籟般的coming也一定會破繭而出
但這樣,電話里的寧煮夫自然也能聽到。
說時遲,那時快,猶豫間,羅朝聽到寧卉繼續在電話里喃喃到:“我想你老公!”
羅朝判斷這是寧卉對電話里寧煮夫再一次“老婆我愛你”的回應。
然後讓羅朝震驚的是話音落下,羅朝即刻感到寧卉的身體第二波痙攣像春風吹過湖水一般蕩漾開來,隨即一股濕淋淋的灼熱澆灌在插入到陰道中被子宮緊緊絞合的龜頭上……
羅朝知道寧卉的第二波高潮隨著“我愛你老公”的呢喃再次彌漫而來,而寧卉在高潮的痙攣中,手竟然緊緊抓住羅朝的手,做出了一個愛意濃滿的十指交纏……
十指連心……這讓羅朝徹底破防,這把火此時不加,更待何時!
“啪啪啪!啪啪啪!”終於,羅朝再也忍受不住已經從體內溢出到體外烈焰一般的欲火,挺動著屁屁瘋狂的抽插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Comcoming!Comcoming!I’m coming!”寧卉那飛翔在天空中的迷人的coming也終於破嗓而出。
聽得出來,這連續的,一直壓抑著的coming是比平常更加高亢,羅朝已經興奮到一時忘記了where I am,原來堅硬的,尚且能抵抗尚久的,一直為這種持久力引以為自豪的陰莖已經似乎被擊穿耳膜的coming暴擊得稀碎,羅朝隨即感到大腦一陣空白,除卻這樣一個問號
難道,難道寧卉真的不怕老公聽到是自己被別的男人抽插到了高潮嗎?
但為什麼要一邊喊著老公我想你,一邊讓老公知道自己的高潮盛開在別的男人的陰莖上呢?
人類的性文明已經發展到了這樣不可理喻的地步了嗎?
要拉直這個問號完全超出了羅朝的認知,羅其實不是不知道淫妻這種所謂誕生於文明社會的怪胎,是此刻根本還沒往這種不可理喻的咄咄怪事上去想。
是呵,寧卉,一個如此美麗,有著一張又純又欲,美得讓人心碎的臉龐的女人,怎麼會跟那啥,那種變態的淫妻犯攪在一起呢?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於是,早已無法自持的羅朝仿佛用盡了平生的力氣迎著寧卉高潮瘋狂的抽插起來,把經過耳膜遭受到coming對自己的暴擊,用象征著男人雄風瘋狂的抽插全部還給了寧卉的花心。
“啊?怎麼電話突然又……又斷了!”被程老師的磨盤之功折磨得也差不多半死不活的寧煮夫突然叫了起來!
此刻的寧煮夫離一團漿糊只差著程老師是不是有這個想法,這個想法是,程老師只消坐壓在寧煮夫身上的臀部稍稍盤動,寧煮夫分分鍾便會像一團漿糊一般就地陣亡。
“可能是島上信號不好吧。”程老師趕緊接過話茬,由於開著免提,程老師全程聽到了寧煮夫和寧卉的對話,對於寧卉幾次三番出現的狀況,程老師洞若觀火,心知肚明,知道此刻寧卉一定跟羅朝在那啥,而程薔薇甚至判斷出這幾聲“老公我想你”過後,許是寧卉知道自己的高潮來了,不想讓寧煮夫聽到動靜引起懷疑才掐掉了電話……
“三亞有這麼落後嗎?”寧煮夫隨口嘟囔到。
“那里是小漁村。”程老師繼續忽悠。
看到寧煮夫可能引發的懷疑,程老師知道該自己出手了,於是,程老師伏下身來,將臉貼到了寧煮夫的耳邊,將寧煮夫手里拽著的手機擱在一旁,然後咬著寧煮夫的耳垂酥酥的哈上了一口氣:“唉,你一邊跟老婆你儂我儂講著情話,一邊跟我做愛,你考慮考慮我的感受唉!”
“哦哦哦,不好意思,”寧煮夫的注意力果真瞬間從電話令人狐疑的中斷轉移到程老師身上來,“我的錯,我的錯。”
說罷寧煮夫聳動著胯下積極跟程老師的磨盤運動互動起來,一會兒嘴里便呼哧呼哧將方才憋著的氣全給喘了出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程老師的女王范十足的女上位讓寧煮夫看起來更像那個被操的人,但寧煮夫似乎也很滿足,雙手揣摩著程老師在不停甩動的雙乳,然後拼著老命讓自己在變成一團漿糊的路上苟延殘喘。
硬多一秒不僅是關乎爽多一秒,而是關乎男人的尊嚴。
還好,程老師蜜穴肌強大的控制能力在看到寧煮夫即將陣亡之際,成功的也把自己送到了高潮,讓高潮之花開在了早已支撐不住的小寧煮夫的身上,盡避這朵花不及平日同樣的方式開放的花一半之絢爛,但最重要的是,它保全了寧煮夫的面子,讓寧煮夫覺得,自己還是挺他媽的能的。
論善待男人,程老師才是天花板。
寧煮夫的面子倒是保住了,但沒想到這小子心滿意足的在程老師的陰道里狠狠的噴射之一管後,咋呼了一句差點沒把程老師噎得半死。
就見寧煮夫點了根事後煙,特麼將煙圈吐得張牙舞爪,漫天飛舞,然後對著程老師笑嘻嘻到:“剛才太他媽的爽了,沒想到偷情的感覺這麼刺激!”
然後程老師好好的看著寧煮夫,這一秒鍾程老師覺得自己給的面子都他媽的喂了狗。
就在程薔薇一臉what之際,“嘟——”寧卉的電話重新打來,寧煮夫屁顛屁顛的趕緊接通了電話:“啊,老婆,剛才怎麼的電話又斷了,是你今晚住的的小漁村信號不好嗎?”
“對不起老公,不是信號不好,剛才這次是手機沒電了……”電話里傳來寧卉略帶嘶啞,充滿歉疚的聲音……
“這樣啊,老婆,你的聲音怎麼有些啞啊?是不是感冒了?”呵呵,寧煮夫有心的發現了寧卉聲音變啞,卻沒肺的把它歸結為感冒。
在一旁的程老師聽到心里一陣苦笑,程老師當然知道寧卉聲音里的清亮已經都被coming帶走……
“沒有啊,”寧卉的聲音不僅發啞,還有些發虛,“哦,可能吧,今天拍片的時候一直在海邊,吹了一天的海風……”
給寧煮夫重新打去電話的時候,寧卉是依舊一絲不掛的躺在,或者是被羅朝樓在懷里,方才被“老公我愛你”引發的兩次高潮過後,又被羅朝瘋狂的抽插送到了兩次高潮,這個無意間打破的跟羅朝在一起高潮的記錄讓羅朝心滿意足,而寧卉卻不僅聲音嘶啞,早已全身癱軟,以致於躺在羅朝懷里感覺眼皮全都被粘上了不干膠一般……
“那你趕緊休息了,好好睡一覺,多喝點水。”感冒,寧煮夫這下是真信了。
“好的,老公……”說話間,早已倦意繾綣的寧卉已經在羅朝的懷里,在不干膠的封印中沉沉睡去……
一會兒,程薔薇去洗漱停當回來才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看到寧卉方才發的信息,於是將酒店的名字發給了寧卉。
整個晚上寧卉身心困倦,但睡眠很淺,因為寧卉睡在羅朝的懷里,一塊石頭卻一直壓在自己心里,寧卉一直心念著明天要早起……
果真,第二天天剛擦亮,寧卉就做了一只早起的鳥兒,寧卉下意識的拿起手機看時間,結果看到了程老師回過來的信息。
看著旁邊依舊在酣睡,與自己一夕相歡的羅朝,寧卉知道早起的鳥兒該回巢了。
然後寧卉打開信息,當酒店的名字映入眼簾……
當酒店的名字映入眼簾,寧卉呆住了!原來老公昨晚跟自己一個屋檐下,自己卻睡在了別的男人的床上……
三亞帶著咸味的晨曦里通過落地窗照射進房間,寧卉覺得這是老天爺用這樣一個巧合當成嘲笑來鞭笞自己,寧卉良久無言,滿心的苦澀成了今天的早餐。
寧卉想立馬去到寧煮夫身邊,想緊緊抱著寧煮夫,想讓寧煮夫用老天爺的鞭子狠狠的鞭笞自己,讓自己此刻的欲哭未流的淚都像傾盆雨一般在老公面前哭出來。
寧煮夫是八點零二分發來的信息,說自己其實昨天就到了三亞,本來是想給寧卉一個驚喜,現在住在XX酒店……
羅朝是八點零一分醒的,這個時候寧卉已經在床上呆坐了一個多小時,然後羅朝看到寧卉默默做完洗漱拎起包准備出門,以為寧卉要去吃早點,但吃早點並至於拎包啊,於是羅朝趕緊問到:“親愛的,你是去吃早點嗎?”
“不,”寧卉咬了咬嘴皮,頓了頓,目光所及之處已經沒有了任何物體的存在,只是冷冷的說到,“我老公就住在這家酒店,我現在過去找他。”
“哦,那你去吧。”羅朝的驚訝剛剛好,太多是做作,太少了會穿了自己已經知道真相的幫,剛剛好的驚訝的旁邊還站著大度,於是羅朝笑了笑,“今天晚上就別住酒店了,你跟老公去別墅住吧。”
“謝謝,不用。”
“客什麼氣呢,你是怕我跟你老公見面是吧?放心,我答應了你的,我不會打擾你們的。”說著羅朝起身摟著寧卉親了親寧卉的臉頰,“親愛的,聽話,何必花這個冤枉錢呢?”
寧卉輕輕的挪開自己身子,既沒點頭,也沒搖頭,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寧卉告訴寧煮夫自己半個小時的樣子就會去到房間找他的時候,寧煮夫歡天喜地就象海邊的天地間歡快飛翔的一沙鷗,但寧卉不敢告訴寧煮夫昨晚其實自己也住在這家酒店。
一旁的程薔薇看到寧煮夫的高興勁兒有些不是滋味,盡避此刻也不知道寧卉昨晚就住在這家酒店,但程老師至少知道昨晚寧卉是跟羅朝一起的,於是程老師若有所思的說到:“煮夫,我看我這會兒還是回避一下吧,你跟卉兒好好過下二人世界,晚上我們在一起吃個飯。”
“不用啊,程姐,我跟卉兒老夫老妻了不差這點時間,你在一起大家才開心呢。”說罷寧煮夫見程薔薇在收拾准備離開,於是厚著臉皮的拽著程薔薇不讓走。
“我在,卉兒待會兒知道我們昨晚在一起,你昨晚偷情的事兒不就被發現了嗎?”程薔薇看了看寧煮夫,問到。
“嘿嘿,發現就發現了唄!”
寧煮夫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讓程老師愈發無語:“偷情,總歸不好吧……”
“這有什麼呢,咱們什麼關系嘛,再說情況特殊哈。”
“不管什麼關系,背著她都叫偷情好吧?”
“沒事!程姐你別想多了。”
“沒事?”程薔薇見這樣跟寧煮夫這樣撓癢癢下去完全沒得意義,決計拿根針刺這小子一下,“這是你在偷情啊,你說沒事,那如果卉兒這樣做呢?你一樣會覺得沒事嗎?”
“程姐,你是說背著我偷情嗎?”
“是啊,我是說如果,打個比方啊!你也會覺得沒事嗎?”
說完程薔薇目光犀利的看著寧煮夫,這樣做程薔薇只是想測試一下寧煮夫作為一個淫妻犯對於所謂偷情的態度。
寧煮夫也好好的看著程老師,一副這個問題還用問嘛的表情,半晌,才嘿嘿一聲,話說昨天來的那句偷情真他媽的刺激才把程老師噎得只剩半條命,這當兒整了句齊活了,直接把程老師剩下的半條命噎沒了,“那敢情好啊,我老婆要是背著我偷情,那我他媽的會幸福得要死!”
好嘛,寧煮夫,程姐提前給你默哀,在噎死之前,程薔薇心里默默的許了個願……
在寧煮夫的死纏爛打下,程薔薇終究沒走,因為偷情是兩個人的事,選擇勇敢的留下來陪寧煮夫一道承擔責任是必須的擔當。
再說,寧煮夫坦率的跟寧卉承認昨晚跟自己在一起總歸是好的,說明夫妻是坦誠的,夫妻的相處之道,信任才是最可寶貴的壓艙石。
其實寧煮夫死纏爛打留下程老師,是他媽的憋著找機會想來個雙飛……
寧卉來到房間的時候,寧煮夫毫無意外的表現得跟老婆如隔三秋一般,進門便激動的摟著寧卉一陣狂親,而程老師知趣的坐在一旁,心甘情願的由昨晚的女主角變成了背景板。
見程老師在房間自然沒覺得有多意外,寧卉唯其盡心盡力的應承著寧煮夫的狂吻,才能將那滿心苦澀的早餐消化掉。
“老婆,想死我了。”寧煮夫有一套邊咬著嘴皮邊說著情話兩不相誤的神奇本領,這讓初時跟寧煮夫談戀愛的寧卉非常受用,這套本領後來被寧煮夫廣泛的運用到高堂會審的實踐中,並取得非常良好的效果。
“我也想你。”
“老婆,我坦白哈!”嘴上說沒事的寧煮夫開始交代問題了。
“嗯?”
“昨晚……昨晚我跟程姐在一起的,但我騙你說在家,你不生氣哈,我是想今天給你驚喜才騙你的。”
“嗯,”寧卉抬頭看著寧煮夫,目光柔情似水,然後伸手捋了捋寧煮夫的頭發,將臉伏在了寧煮夫的肩頭,“我不生氣,老公。”
“烏拉!我愛死你了老婆!”咋呼著寧煮夫轉頭朝程老師瞄了一眼,寧卉的這聲不生氣讓寧煮夫欣喜若狂,寧煮夫曉得,這幾乎等於是跟老婆拿到了今兒……雙飛的恩准卡。
這一眼讓程老師完全看明白了寧煮夫興奮的表情下隱藏的那顆想干點啥壞事的心,至於什麼壞事……
程老師猜是雙飛。
這壞壞的一眼還不算,寧煮夫特麼喪心病狂的來了一句:“程姐,我昨晚表現還好吧?”
程薔薇無奈的……點點頭,但配上的話外音是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其實讀心有術的程薔薇已經看出了寧卉是在滿心愧疚的應承著寧煮夫,程老師感到似乎寧卉比自己還難受,於是趕緊開口解困:“卉兒你還沒吃早點吧?要不我們去餐吧吃點東西?”
“嗯。”寧卉點點頭。
接著一行人來到了大堂餐吧,許是有意,許是鬼使神差,大家伙竟然被寧煮夫帶到了昨晚跟程老師吃飯的那張卡座……
寧卉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瞄了瞄不遠處昨晚自己跟羅朝就餐的位置……
吃早點的客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偏生,這兩個卡座都是空著的。
早餐是自助,接著大家伙一起去取餐,寧煮夫自然成了寧卉身上的牛皮癬,取餐的時候形影不離的跟在寧卉身邊,一看寧煮夫的心思就是想表現自己是身邊這個美麗的女人的護花使者,以及是其受到法律保護的專屬婦女用品。
取完餐回到卡座,寧卉又站起身,說是要去拿點水果。這次寧煮夫沒當跟屁蟲。
於是寧卉快步走到水果攤旁,拿了個盤子取揀起來,西瓜、葡萄……當寧卉准備取揀香瓜的時候,突然感到似乎有一只手搭到了自己的腰部
寧卉腦袋一嗡,然後本能轉過頭去,果真發現一個男人的身體緊緊的靠著自己,寧卉以為是正欲實施猥褻的某個流氓痴漢,於是正欲橫眉冷對,卻聞到一股淡淡的麝香飄來,迅疾淹沒了自己的鼻尖……
寧卉感到身子一軟,差點跌倒在男人身上。
對於這樣一股滿滿男人荷爾蒙,帶著淡淡麝香的氣息,寧卉總是一聞即軟,因為這氣息寧卉太熟悉,昨晚,自己才與這樣的氣息相擁著入眠……
不用定睛一看,寧卉知道男人是羅朝!
“啊?你怎麼在這里?”見羅朝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根本沒有放開的意思,寧卉趕緊朝寧煮夫和程老師入座的方向看了看,目光慌張。
“我來吃早點啊!”羅朝笑了笑,說完甚至將本來僅僅搭在寧卉腰上的手,竟然在腰間撫摸起來。
“別,”寧卉趕緊將身體朝一旁挪開,緊張的囁嚅到,“我老公就在那里。”
“我知道。”羅朝語氣淡定得讓寧卉感到窒息。
“好吧,我……我去了。”說完寧卉擱下揀取水果的鑷子,拽著沒有香瓜的果盤跌跌撞撞從羅朝的身邊逃離開。
回到座位前,寧卉用了至少三個深呼吸才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甫一坐下,就聽寧煮夫來了一句:“老婆,咋沒拿平時你最喜歡吃的香瓜呢?”
“呃……等會再去拿……”方才的三個深呼吸全白費了,寧卉緊張的支吾到。
這還沒算完,就聽寧煮夫繼續咋呼到:“程姐,昨晚我們坐在這里吃飯的時候還有音樂呢?咋這會兒沒有呢?”
“啊?”寧卉心里一驚,這下,這早點是沒法吃了,“老公,昨晚你們來這里吃東西了?晚上這里,這里還開著嗎?”
“是啊,開著的,我下飛機還沒吃飯,就跟程姐來這里吃了點東西。我們就坐在這個位置。”
程薔薇笑了笑,然後冷不丁的補上了一句:“嗯,很晚了,大概十點多鍾了吧,不想再出去了,就在這里隨便吃了點。”
寧卉發現自己的手心冒著一股股的冷汗,十點,餐吧……寧卉知道如果程老師和寧煮夫敘述的情況屬實,那會兒自己跟羅朝正坐在不遠處的卡座上……
並且,在那里自己跟羅朝不僅僅在吃東西,還樓在一起纏吻了不老少的時間。
寧卉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在老公的眼皮底下做出了如此不堪的行為,當然,寧卉也不知道其實寧煮夫昨晚跟程老師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玩得更火爆。
“哦……”寧卉沉吟了一聲,這一聲毫無實際語義,完全是為了平復自己的緊張和慌亂,隨即寧卉的目光朝昨晚自己跟羅朝在的卡座瞄去……
這一瞄不要緊,就見寧卉一下子將自己楞在了餐吧飄蕩著面包和烤腸味的空氣中
縱使有卡座的隔斷遮擋,寧卉仍然看到不知什麼時候,羅朝已經坐在了昨晚的卡座上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早點。
“我去去衛生間。”楞過神來的寧卉趕緊起身,還好,已經幾近崩潰的寧卉強撐著了自己的身體,算是以平緩的姿態離開的座位。
而這一切逃得過寧煮夫的沒心沒肺,但沒有逃得過程老師的眼睛,見寧卉走遠,程老師小心翼翼的順著寧卉方才的目光看了過去。
角度很小,但帶著隱形眼鏡的程老師還是看到了羅朝!
程薔薇不做聲色,但已經明白了一切——至少,程薔薇猜到昨晚寧卉和羅朝也住在這家酒店!
仿佛是命里有數,此刻酒店外雲淡風輕,寧煮夫胃口尚好,寧煮夫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根本沒有嗅到危險的氣息,程薔薇不禁唏噓,一把心揪到了嗓子眼,知道羅朝和寧煮夫這對冤家之間的恩怨,不,或許叫殘酷的斗爭這才開始。
程薔薇知道羅朝並不是盞省油的燈,而且對寧卉,這個男人看起來已經死心塌地。
這個男人擁有這個世界屬於金字塔尖上的權勢和財富,以及數量不明,卻已非常確定的寧卉身心的淪陷,而寧煮夫擁有的是寧卉的愛情,兩人之間爭奪寧卉的PK誰將是最後的勝利者,如果來三亞之前程薔薇的答案毫不猶豫會選擇寧煮夫,而此刻程薔薇對寧煮夫的信心瞬間降到了50%。
思忖間,程薔薇接到了個信息,一看是羅朝發來的:“程老師,我跟寧卉說了晚上你們就住別墅了,用不著再花冤枉錢住酒店對吧,但寧卉沒答應,但好像也沒反對,你勸勸她唄。另外我今天就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在三亞多玩幾天,費用我到時全部給你們報銷。”
看完信息程薔薇朝羅朝的位置上看去,羅朝已不知蹤影。
費用全部報銷?
看起來羅老板挺大方的,但程薔薇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就在程薔薇考慮著要怎麼拒絕慷慨的羅老板的當兒,寧卉回來了,手里端著的果盤里擱著香瓜……
甫一坐下,就聽寧卉開口到,方才臉上緊張的表情已經消失到看不出來的程度:“老公,等會兒我們把酒店的房退了。”
“啊?房退了住哪里啊?”寧煮夫完全不明就里,“這家酒店挺好的啊!”
“好是好,但太貴了。”寧卉頓了頓,然後用牙簽支棱起一塊香瓜擱在嘴里,“晚上我們還是住別墅去吧,羅總安排的。這幾天在三亞我跟程姐都住的那里。”
“羅總?羅總是哪個?”寧煮夫頓時警惕起來,但警覺中似乎又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
“是這次請卉兒拍片公司的老板。”一旁的程薔薇趕緊接過話茬,“本來卉兒過來就是包吃住的,所以,他才安排了住處。”
“這樣啊,那敢情好啊,有免費的不住傻啊?”寧煮夫兩眼放光,感覺像撿到了多大一個落地桃子。
晚上住處的問題是解決了,但程老師卻在心里犯著嘀咕:卉兒啊,你這心是真大啊!
你是真的不知道羅朝的狼子野心嗎?
還把老公叫到別墅去,這是還嫌事不大啊?
此刻,程薔薇對寧煮夫勝出的信心已經掉到了不到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