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女子已將身上的褻衣褻褲脫下搭於一旁的雕花衣架上,隨著白色絲襪的褪下,露出自己雪白無暇的肉體,兩只玉足宛如白荑,十根足趾精如玉珠,雪白透亮,一只玉足輕輕晃蕩,帶出一條晃眼的白芒,而往上看去便是那羊脂白玉般的小腿,僅一手可握,大腿上矯健彈滑,白得無可言語。
她的腰肢纖細不堪一握,而一對乳峰卻是較為壯觀,呈現半球形,隨著她的動作而輕微彈跳,晃出一片誘人的乳浪,兩片粉紅細嫩乳暈托起的乳首向上微微翹起,顏色極淡,頂端兩顆櫻桃般的粉紅乳頭一見便知,此女明顯就是未經開發的處子。
那高翹到極致的圓臀從側面看去,飽實豐滿,不知拍上去是何手感,僅僅只是美臀側面的飽滿曲线,就足以令人發狂。
她輕輕抬起一條玉腿,粉嫩的裂縫從腿間顯露,在她誘人噴血的動作下,微微張開了細潤的小口,緊致的花徑仿佛一張貪食的小嘴冒出絲絲熱氣,紅艷的嫩肉在其中若隱若現,正緩緩蠕動。
“嘩嘩……”
晶瑩足趾輕點水面,泛起陣陣波紋,似是感覺水溫不如手指所測那般適中,而依舊有些滾燙,她晶瑩剔透的腳趾微微蜷縮,略一猶豫後,才落下了水面,嘩啦聲響起,白皙的長腿在水下若隱若現,跨間絲絲芳草下的陰阜呈現出撩人的倒三角形弧度。
這一幕讓偷窺的段翎狂咽口水,直到耳旁傳來水聲,他才眸色微紅地回過神來,再次望去,只見女子已坐在了浴桶內,她的後背靠著桶壁,發尖蘊著圓潤的水珠,順著下頜滴落下來,留下淡淡的濕痕,一只白皙玉臂探出水面,懸在空中,另一只手則掬起一捧浴水,緩緩淋了上去……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女子那潔白晶瑩的後頸與雙肩,只覺氣血上涌,下身的小兄弟已是蠢蠢欲動。
“好美!好美!不過,若真的是她,讓她知道我在偷看……”
一念及此,段翎不由得糾結起來,甚至有了先行離去,待日後再來尋她的想法,可那血脈噴張的畫面又讓他不忍離開分毫,即使屋內已被氤氳水霧繚繞,可仍舊阻擋不了他窺視的目光。
偷窺女子沐浴雖非君子所為,但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個君子,今日潛入康王府主要還是為她而來,又怎能輕易離去?
何況還未見其真容,不知是否就是他要找之人。
若此女是宇文康的妻妾,段翎倒不介意來個霸王硬上弓,這宇文康著實可恨,居然對自己的女人下手,那從他的女人身上報復回來也無可厚非。
段翎狠狠一咬牙,將元力分出一縷,悄然震斷窗內反鎖的倒拴,向上輕輕一拉,仿佛貓兒般落地無聲,以極輕的步伐向浴桶緩緩挪去。
正當他離浴桶僅一丈距離時,豈料女子卻突然從浴桶中站起身來,惹來一片嘩啦啦的水聲。
她微微彎腰,想取過一塊桃花香皂,這一幕春光被段翎瞧個正著,一雙白皙的美腿站得筆直,從香背到後腰所形成的曲线仿佛是畫師窮盡一生而勾勒出的线條,那後腰上雪白一片,有著淺淺的腰窩,其下挺翹渾圓的桃臀才是世間男子最想征服的堡壘,兩片飽滿豐盈的臀瓣如雪白的聖光,未有一絲酥軟,尤其是她此時撅臀的動作,隨著無數水珠滑落至臀溝,更顯極致挺翹、熠熠生光,只是看上一眼便能讓人熱血沸騰。
段翎呼吸粗重,喉嚨發干,忍不住再吞口唾沫,方一入喉,暗道“不好”,女子柳眉微蹙,果然是發現了什麼,她猛地轉過身來,卻見神色痴迷的段翎正呆呆地看著自己。
四目相對,兩人都怔在了原地……屋內氤氳霧氣無聲地緩動,倒映在兩人的眼眸中,被這一刻的氛圍和情緒所影響,仿佛變成一道正旋轉如驚濤駭浪般的波紋,將兩人的思緒拉回當年兒時的記憶中……兒時的美好如偶爾露出的青貝,珍貴又零散,不甚清晰卻又能捕捉,記憶中的河邊,一圈高大常青樹掩映著這方清新的小天地,承載了段翎與三個女孩兒大半的歡樂記憶。
“玄月姐,你看,我帶了什麼?”
男孩從身後拿出一個紙鳶,其上連著一根長繩,得意地在女孩面前晃了晃。
“咦?這是紙鳶麼?太好了,有紙鳶玩咯!”
女孩拍著手掌,一臉的稚氣。
她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河邊抓蝦的兩個女孩,湊到男孩耳旁小聲道:“我們去那邊玩,別被她們發現了。”
男孩有些糾結地說道:“玄月姐,這樣不太好吧,大家一起玩才開心嘛。”
女孩瞪著眼,伸手揪起男孩的耳朵:“敢不聽姐姐的話?這紙鳶只有一根繩子可以放,我們四個人要排到什麼時候,等我們玩完了再給她們玩就好了。”
男孩痛呼一聲,不敢反抗,委屈巴巴地道:“那好吧,姐,你先松手,我的耳朵都要被你擰掉了。”
“哼!”
女孩嘟著小嘴輕哼一聲,一只手奪過紙鳶,一只手拉著男孩的小手,跑向遠處。
少頃,隨著女孩的奔跑,被她用繩子拉著的紙鳶緩緩升空,直至乘著逆風攀得老高。
“嘻嘻!飛起來了,飛起來了!你看到了麼?”
女孩仰著小腦袋,嘻嘻笑道。
她的笑容深深印入男孩的眸中,如永遠無法抹去的星辰在男孩的腦海中閃耀眩光。
“玄月姐,你再多放一些繩子,再拉幾下,會飛得更高!”
男孩握住女孩的嫩手,一起拉扯著繩子,樂趣無窮。
“嘻嘻,我還從沒玩過紙鳶呢,沒想到它能飛這麼高!”
只是,空中的紙鳶似乎飛累了,一陣狂風刮過兩人頭頂,讓它戀戀不舍地滑翔了下來,穩穩地掛在了樹枝上。
兩個稚童又如何能夠得著那向上翹起的樹梢,只能站在樹下干瞪眼。
“你快想想辦法嘛!”
女孩抓著男孩的臂膀晃蕩了幾下,撒嬌道。
男孩最受不了她這副模樣,輕呼口氣,四下一瞧,嘿嘿笑道:“有辦法了,你等著啊,玄月姐,我這就給你拿下來。”
說著便頭也不回地跑掉了,沒過多久,只聽得拖長的聲音響起:“我……回……來……啦!”
女孩抬頭一看,就見男孩拖著不知從哪搞來的一根長棍,頓時眉眼舒張起來,可她的眼角分明還滲著幾滴淚珠。
“你跑哪去啦?把姐姐一個人扔在這兒,嚇死我了!”
女孩抬起小拳頭敲了敲男孩的腦袋,噙著淚問道。
“對不起,玄月姐。”
男孩無奈一笑,擦去她眼角的淚滴,歉聲道。
男孩又安慰了幾句,而後舉起長棍向紙鳶捅去,同時喊道:“快給我下來吧!”
不過兩三下工夫,紙鳶就掙脫了樹枝,在空中旋轉幾圈後緩緩飄下。
兩人爭搶著去接,誰知男孩卻被地上的石子絆到,朝女孩身上撲去。
“哎喲!”
男孩一聲高呼,下一刻便將女孩壓在了身下,好巧不巧的是,兩人的四片唇瓣也隨著男孩的撲下,而重重壓在了一起。
鼻間傳來男孩呼出的淡淡梅香,女孩的雙頰瞬間羞紅,使出全身力氣才猛地將男孩推開。
事後兩人都默契地未再提起此事,在他們一陣歡聲笑語中,紙鳶再次升上了高空……
“段翎……”
清脆悅耳的聲音在段翎的耳畔響起,將他拉回了現實,那聲音是那樣的熟悉,卻又透著一絲疏遠,朦朧的仿佛來自識海深處的迷霧,讓段翎頓時愣在了那里。
“玄月姐……”
段翎緩緩回神,口中喃喃,之前腦海中的一切齷齪念頭此刻盡皆消失不見,唯有倒映在眸中的仙影。
可當段翎耳旁傳來浴水滴入水面的聲響,段翎的視线便不自覺地聚焦起來。
此時的楚玄月全身不著片縷,但並未給人任何淫靡之感,反而是更顯聖潔清雅,如一株朝氣蓬勃的青蓮於屋內綻放。
她羽睫輕顫,柳眉舒展,眸中滿是柔和之色,她的雙手擋住胸前的春光,卻渾然不知已將自己的豐乳壓成讓人更為心驚的形狀,段翎的視线輕微下移,便見她平坦的小腹下,一縷芳草掩蓋的一條裂縫正向下滴著浴水,在耀石燈的照射下熒光閃閃,令段翎下身的小兄弟不由自主地猛然一跳。
忽而察覺到自己當下的狀態,楚玄月的俏臉染上一抹紅暈,可讓段翎驚訝的是,她不但沒尖叫,反倒是極為鎮定地緩緩蹲下身子,又坐回了浴桶之中。
似是想到了什麼,楚玄月原本柔和的雙眸漸漸變冷,寒聲道:“你來這里做什麼?”
段翎眸光顫蕩,先前想好的話語被她這句話硬是堵在了喉嚨里,良久後,他偏著頭看向楚玄月,帶著希冀的目光,開口問道:“玄月姐又何必明知故問呢,這麼多年不見,你就不想我嗎?連我都不認了嗎?”
楚玄月看著他長大後英俊的容顏,迎上他隱著一絲柔情的殷切眼神,繾綣似水,不由自主地避開了他的雙眸,她如羽的長睫輕輕扇蕩,忽而冷語道:“認你什麼?認你這個淫賊?”
段翎眸光幽幽,卻不見一絲波瀾,嗤笑一聲,解釋道:“玄月姐,這是個誤會,我方才只是看到背影而已,並不知曉在那沐浴的人是你啊,何況,我們自小也曾赤身相對過,你都忘了嗎?”
楚玄月身子一顫,本已平靜的水面再次蕩起一圈漣漪,水面之下的雙乳亦跟著輕晃起來,冷淡的聲音忽然刺入段翎的耳中:“住口!若不是看在咱們還算有些交情的份上,你覺得你還能安然地站在此處與我對話嗎?還是說,你覺得曾與我青梅竹馬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段翎笑了笑,似是有些自嘲:“呵呵,青梅竹馬,多美好的詞,可我們兒時所經歷的八年歡樂時光,在你眼中僅僅只是……有些交情嗎?玄月姐,自從三年前你們被帶走的那日起,我就盼著咱們見面的這一刻。”
“在河邊,在常青樹下,我迎著風落著淚,眼睜睜看著你們被強行帶走,卻又無能為力,我恨!恨自己為何是個廢物!”
段翎咬緊唇瓣,留下一排深紅的牙印,略一停頓後,再度掀唇,聲音有些低啞:“一年前,我將我們玩過的紙鳶等物埋在了那顆常青樹下,我拋棄了一切去往赤霄宗修行,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摘掉廢物的帽子,找回你們。雖然那些逝去的年華宛如流水,一去不復返,但……”
他重重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繼續道:“但……請你相信我,不論時光如何變遷,我從未忘記過你們!”
楚玄月一怔,隨之雙目劇烈的一顫,細眉緩緩蹙起,抬起蔥白的手指,指向屋門,呵斥道:“夠了!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從今往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段翎緊緊盯著她,目光中透出一抹奇異的色彩,少頃,他嘆然回道:“罷了,玄月姐,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謝謝你對我的絕情,讓我學會了死心,若是哪天再次遇到,請你當做不認識我就好了,無需顧及我的感受……”
話畢,他手捂心口,帶著惆悵與傷感,向著屋門走去,他的腳步緩慢而沉重,一如他此刻沈重如山的心情,他不知為何曾經與他親密無間的玄月姐,要這般對他,很顯然,她已不是當年的她了,而段翎亦不再是曾經的段翎……楚玄月的心弦頓時被狠狠刺痛,她轉過身去,緩閉雙眸,不再去看已走到門前的段翎,自己明明是那樣的絕情,可眼淚卻在眼眶里打轉。
“雖然我不知玄月姐為何會變成這樣,想必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沒關系的,你不必自責,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是我太自以為是,以為你也在乎我……”
“砰!”
隨著段翎最後的話音落下,楚玄月耳畔傳來沉重的關門聲,她手捂仙顏,仿佛萬念俱灰,怔在那兒好一陣子,壓抑許久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直到溫熱的液體滑過嫩白的臉頰,在纖柔的指縫間溢出,才微微回過神來,發覺已有淚水滴落至水面濺起道道水紋。
“滴答……”
自從她與段翎分開後,她已記不起流淚是何滋味,只知流下的淚比海水還咸,也是在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淚水是心里的血。
“弟弟……對不起……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姐姐也不想這樣,請原諒姐姐的自私,他們太強大了,姐姐不能連累了你……嗚嗚嗚嗚……”
楚玄月輕聲嗚咽,說不清此時是何心情,仿佛有一塊大石沈沉地壓在胸口,讓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呵……”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輕笑傳來,帶著磁性的嗓音似情人耳語,聲音在靜謐的屋中忽然響起,宛如幻聽,楚玄月眨了眨美眸,以為只是錯覺。
她猛然轉身,帶起的浴水翻滾如潮,就見段翎雙手抱胸,斜靠在屋門上,他唇角含笑,目光變得格外溫暖:“從小都是我來保護你們,什麼時候輪到玄月姐來保護我了?”
話語雖帶著調侃之意,可語氣卻極為溫和。
楚玄月眼里盈滿淚水,眸光怔然,久久未有言語。
段翎將笑意收斂,放下雙手,邁開步伐朝著她從容走去,他將聲音放緩,一步一句的道:“當年的你,連離開我片刻都不敢,如今長本事了,就想趕我走了?”
“當年的我,天真爛漫,思想單純,莽莽撞撞,長大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對你們的感情早已不似當年。”
“玄月姐,我希望我們都能坦白些,畢竟,再深厚的感情也經不起半點猜忌,你說是嗎?”
話音方落,已來到浴桶邊的段翎體內元氣涌動,霎時間便將全身衣物震得粉碎,露出修煉不滅金身訣後的健壯的身軀。
“噗通!”
水花四濺,一雙大手已環上了楚玄月的纖腰,將她牢牢抱緊。
楚玄月嬌軀一顫,待她回過神時,便發覺自己的身體已被段翎的雙手鎖死。
她的一對豐乳被段翎的胸口擠壓成餅狀,肌膚相貼的觸感極為舒適,令段翎忍不住心神一蕩,兩世為人的他,不但臉皮早已練得厚如城牆,他的心境亦非楚玄月幾句斥責便能夠撼動的。
楚玄月未做任何掙扎與抵抗,只是緊盯著他深邃的瞳眸,四目相對,無需太多的語言,只需那深情的注視,方才的一切不快便都煙消雲散,只留下兩顆顫跳的心。
當年的四人早已赤身相對過,雖說只是兒時的天真使然,可即使是成年後,亦有過相擁而眠,此時的赤裸相擁在楚玄月看來並不算什麼大事,不然也不會在他進屋後被看光了身子,還那般泰然自若。
片刻後,她幽幽一嘆,伸出宛若軟玉凝脂般的纖手,溫柔地放在段翎的俊顏上愛撫道:“弟弟,對不起,是姐姐太自私了,未曾顧及你的感受,嗚嗚……嗚嗚……”
話及此處,她腦中千頭萬緒,淚雨滂沱,傾泄而下,多年的傷心孤獨、彷徨無助,如風敲秋韻,難以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