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嘉陽簡直是個衣冠禽獸,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別人房間里,睡在別人的床上為非作歹。
“孔嘉陽我告訴你,你不要動手動腳的!”我提起氣勢來教訓他。
但我的警告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作用,孔嘉陽還是把大手伸進了我的睡衣里,四處煽風點火。
“我不。”孔嘉陽輕飄飄地回我兩個字,腦袋埋進我的肩窩,甕聲甕氣地說,“你身上好香。”
頓了頓,又說了兩個字,“想做。”
簡單直白的兩個字讓我的神經都繃了起來,我像只炸了毛的貓一樣惱火地說:“沐浴露也香,你怎麼不去和沐浴露做!”
我炸了毛,他卻只低聲笑,四兩撥千斤:“沐浴露不會叫,你會,而且叫得好大聲。”
一語雙關。
“你……你給我閉嘴!”
我才不要疼他,我現在都恨不得掐死他!
正當我要正經發作時,孔嘉陽突然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手撐在我的頭發兩邊,居高臨下地望著我。
明明是這麼有壓迫感的姿勢,他卻滿臉都是示弱。
我盯著他人畜無害的臉蛋,仿佛剛才還在賤兮兮調戲我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的眸子如點漆,一眨一眨的,可憐巴巴的模樣,像極了一只乖巧的小綿羊。
明明知道他在裝,可我卻還是不爭氣地心軟了。
“孔嘉陽,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自然地避開他的視线,感覺臉上都燒了起來。
還好小夜燈光线比較暗,要不他肯定都看到我臉上的紅暈。
他非但沒聽我的話,反而更甚,故意用失落的語氣在我面前賣慘:“楚楚,我們已經整整兩個月沒做了,我感覺我都快憋出病來了。”
上次做還是他在他小嬸面前維護我之後,我們回家進門時視线對上,他吻了我,我沒有拒絕,後來的事也就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已經兩個月了。
無辜的話這麼說著,他作亂的大手趁勢鑽進了我的睡褲里,微涼的指尖在我大腿上曖昧地摩挲,我瞧著他那張讓人意亂情迷的臉,底下有了濕意。
“楚楚,你也想做的,想被我壓在身下操,想和我在浴室里,在鏡子面前,甚至在陽台做……對麼?”
他頂著一張天使的面龐,口中卻是惡魔的低語,我竟隨著他的話,腦海中浮現出了他所說的一幕幕。
……想做。
完蛋了。
見我不做聲,孔嘉陽低頭吻我,他吻技很好,我壓根抵抗不了他,再加上鼻尖縈繞著專屬他的氣息,我腦袋暈了,整個身子也軟了。
他在這種事上一直很會取悅人,也清楚地記得我的敏感點,沒多久我就敗倒在了他的攻勢之下。
只要一想到馬上孔嘉陽就會闖進我的身體里,腿心就止不住地犯潮。
孔嘉陽也再忍不住了,戴上套子溫柔緩慢地進來,他的動作好磨人,我忍不住哼唧起來。
我抓緊了床單,望著眼前他棱角分明的臉,催他:“孔……孔嘉陽……你快點……太慢了……”
只見他挑了下眉,超級無敵十分爆炸賤地說:“快點?上次誰說讓我慢點的來著?叫我老公我就快點。”
的確,上次,還有上上次我都說過讓他慢點之類的話,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記仇,並且還不要臉地拿這個來要挾我。
面前的孔嘉陽一臉得意,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他……他這個小人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本來打算誓死不叫,但孔嘉陽這個人把我的小心思摸得一清二楚,隨便在我耳邊輕喘一下,撒個嬌我就受不住了。
畢竟誰能抵抗住一只大勾勾睜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用鼻子蹭蹭你的鼻子,並且還在你的耳畔輕喘叫你的名字,委委屈屈地說“你就叫一次,一次就行,你喊我一聲我就會開心好幾天”呢?
孔嘉陽他到底有幾副面孔!
我到底還是叫了,在我和他此起彼伏的喘息聲中,在心跳如擂中,我聽到我的嗓子發出一聲“老公”。
孔嘉陽是個奸商,得逞之後立刻翻臉,又換上了那張賤臉皮,“啊?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說著還用力頂弄了下。
“孔嘉陽,你……你真不要臉!”
我氣得咬牙切齒,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沒想到他“嘶”了一聲,應聲皺起了臉,語氣一下子沉重正經起來:“我肩膀這個部位前兩天受傷了,還沒好……”
“對不起……剛才打得疼麼?”我又內疚又著急,“怎麼會受傷?”
“……騙你的。”
“孔嘉陽!你總有一天會死在我手里!”
他突然沒了聲音,小夜燈泛黃晦暗的燈光下,孔嘉陽臉上狡黠的笑容漸漸消失,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緊盯著我,眼中……竟然盡是深情和愛意。
我判斷不清他眼中的情緒是真是假,我只知道此刻我眼前是他,腦海里是他,心里裝的也都是他。
我……有點喜歡孔嘉陽。
我卻從沒對他說過。
他和我想的一樣麼?
他在旁人面前和我飆戲時,和我開一些不明不白的玩笑時,是不是借機真的在對我表達一點點不一樣的感情?
孔嘉陽沉默了一會兒,含情注視著我,再度開口:“楚楚,叫我老公。”
我被他現在的模樣迷得七葷八素,十分乖巧地喊:“老公。”
他如同釋然一般笑了下,眼眶竟然漸漸泛紅,他低頭吻我的嘴角,在我耳邊用自嘲的語氣說:“楚楚啊,我今天就會死在你手里。”
五秒後,當他掐著我的腰大開大合地運動,而我用雙腿死死圈住他的勁腰時,我才懂了他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