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孔嘉陽和孔家今家長輩吃飯的這兩天,我領悟到一個深刻的事實——
孔嘉陽演技太牛了,是我達不到的境界。
人家天賦型選手,老天爺賞飯吃,我一個後天才開點小竅的人怎麼能追上?
應付完這個,對付完那個,孔嘉陽一直把我護在身後,不知道是擔心我演技太拙劣,還是想給長輩營造出一種疼愛新婚妻子與之蜜里調油的假象。
不管是哪種原因,我都托了孔嘉陽的福,耳根清淨了不少,操心的事也沒多少。
我們事先就對他們說好不辦婚禮,不想大操大辦,兩家人吃個飯溫溫馨馨的就可以了。
我也是沒能想到,結個婚這頓飯能吃兩天。
用孔家奶奶的話就是,“各個親戚,來往的,都要照顧到”。
晚上司機開車載我和孔嘉陽回我們市區的“新房”,那是他們長輩為我們置辦的幾套房子之一,交通比較方便,我們這兩天休息都是到那棟房子里。
孔嘉陽大概是飆了一天的戲,面上有些疲憊,坐在我身邊無聲地看手機,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也有點累,坐著不想動彈,眼睛無意瞟到他手上的青筋,無意識地看了好久。
到了地方上電梯,我主動打破沉默,“影帝,主臥讓給你了,我睡客房。”
主臥房間更寬敞,風景也更好。
他長腿出了電梯,回頭衝我拋了個媚眼,“哦喲,妹妹知道心疼哥哥啦~”
我差點沒惡心死。
五分鍾後,孔嘉陽在洗手間的馬桶里吐得昏天黑地時,我才知道,原來差點被惡心死的不是我,是他。
他今天也沒喝多少酒,我也不知道他的酒量,就見他一小杯一小杯地下肚,暗自揣測他酒量應該不差。
沒想到他是個弱雞。
怪不得他剛才在車里不言不語,原來是身體不舒服沒心思和我滿嘴跑火車。
我拍著他的背,等他吐得差不多了又帶著他去漱口,完了又用熱毛巾給他擦臉。
廢了吃奶的勁把他弄到了床上,為他脫衣服脫鞋,最後又開了加濕器,忙完一切,我坐在他床邊望著睡死的他,氣不過伸手拍了他的臉兩下。
氣死了,不會喝酒也不說,逞什麼英雄,最後還不是得我來照顧他!
沒想到他突然伸手准確地抓住我的手腕,一雙眼睛清澈澄明,“今楚楚,你打我干什麼?”
不等我回答,他又義正言辭地說:“我們結婚了,雖然不是真的結婚,但在法律層面看,你現在的行為是家暴你知道麼?”
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個笨蛋邏輯。
“你不會喝酒你就直說,逞什麼能,哼。”我故意“哼”得很大聲。
“那是因為……”他的眼睛慢慢閉上,聲线也沉下去,“因為我之前下過決心,如果我有妻子了,我就……”
似乎之前那段看似清醒只是回光返照。
我靠近他的嘴巴,好奇地問他為什麼。
“如果我有妻子了,我就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我靠得有些近了,他的嘴唇磨著我的耳朵,軟軟清濡的觸感,我一時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就連心也慌得厲害。
這種感覺在我第二天上課的時候還會時不時地想起,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