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很快進入到四月份,“結婚”的兩個月以來,我和孔嘉陽達成了高度一致,本市的幾棟房子,想睡那就睡哪兒,不用為了做給長輩看自找麻煩。
孔嘉陽總是在四處跑,也總是在其他房子住,偶爾也會回市中心的這幢別墅,但很少。
我因為學校就在這兒附近,所以在學校住夠了會往這邊來,畢竟這邊的條件比學校簡直不要好太多。
我在學校拍外景的時候淨哥突然找我,我們已經好久沒聯系了,他要我去和他們一起聚聚,他說他有大事要宣布。
腦海里閃過我對鄭星帆說的話,我以拍攝任務還沒有完成,婉拒了他。
沒想到淨哥不依不饒,一定讓我去,並且以“不來就不把我當朋友”來威脅我,我想著淨哥之前為了撮和我和鄭星帆出了不少力,世界上哪有放下筷子就翻臉不認人的道理,到底還是答應了他。
就靜靜地呆在一邊,然後找個借口就溜走。
隔天晚上我故意晚去了十幾分鍾,沒想到我到的時候淨哥還沒來,聽他們說是有事耽擱了。
我在一旁安安分分地喝飲料玩手機,和那邊的鄭星帆保持安全距離。
我和孔嘉陽已經“結婚”兩個月,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兩口子”太過低調了,結婚的消息竟然還沒傳到他們這兒。
不過圈子里有那麼多雙耳朵,他們總會知道。
鄭星帆還是和兩個月前一樣,沒什麼變化,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平淡,直到他出去一趟,把蘇婉帶了進來。
包廂里因為蘇婉的到來而異常熱鬧,他們和蘇婉接觸得不多,現在看到真人來了,興奮得不得了,都找著借口和她講話,連我身邊的小商都巴巴地湊了過去。
小商最近在追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很喜歡蘇婉,他想給那個女孩子搞來一個to簽,哄女孩子開心。
隔著影影綽綽的人影,我清楚地看到鄭星帆和他身邊的蘇婉親昵地交頭接耳,他望向她的眼神溫和,說話似乎也是輕聲細語的。
我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拿了包走出去,打車回家,翻了翻櫃子,找到兩瓶紅酒,酒塞一扔,直接喝了起來。
心上層層情感交迭,不斷加碼,壓得我快喘不過去來。
手機響了幾次,我沒去看,第二瓶紅酒快喝一半時,孔嘉陽回來了。
我已經醉得不輕,大腦一團漿糊,忽然瞅見一個長相帥氣手很好看的人過來,拍了拍我的臉,叫我的名字。
他一說話,我就知道他是孔嘉陽。
“孔嘉陽你這是家暴你知不知道?”我躲開他的手,以一種俠女風范緊緊盯著他。
他卻低聲笑了一下,笑得小虎牙都露了出來,說:“你是真的醉了。”
頓了頓,他仿佛認命一般自言自語了句:“啊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一報還一報,這不還得我照顧你啊,我今天干嘛要回來啊。”
眼前的人影不再模糊,我看清了他,他就是孔嘉陽。
他懊惱的小表情很招人喜歡。
他的手也很招人喜歡。
孔嘉陽很招人喜歡。
在他靠近我伸手要扶我起來時,我逮著機會鬼使神差地親了他一口。
親在了嘴角。
面前的孔嘉陽明顯表情詫異,有幾秒鍾的怔愣,像極了一只炸了毛的貓咪。
半分鍾後,他的大手又落下來,撫摸我的頭頂,慢慢安撫著我,仿佛我才是那只炸了毛的貓咪。
“你喝了多少酒?難不難受?想吐麼?”他真的很溫柔,似水的聲音飄到我耳朵里。
我瞪大眼睛,直直地望著他,動了動嘴唇:“我想吻你。”
一聽這話他往後躲了下,腳下不知道絆到了什麼,趔趄了下,半倒在後面的沙發上。
我抓住時機敏捷地過去騎在他身上,他警惕地注視著我,惡狠狠地威脅:“今楚楚,你敢……”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壓下身子吻了上去。
我怎麼不敢,我活到現在最討厭別人要挾我。
他好純情,我三兩下就撬開他緊閉的齒門,他猝不及防,任我探索他口中的氣息,一來二去,他嘴中也有了紅酒醇香濃郁的味道。
一吻結束,他輕喘著注視著我,上揚的眼尾竟然染上了紅酒的紅,泛紅的肌膚明晃晃的,直達耳根。
定了定神,他靜靜地看著我,問我:“今楚楚,你是清醒的麼?”
他的眸子如點漆,將人看得攝人心魄,我點了頭。
“那好,你告訴我,我是誰。”他又說。
“你是懊惱的小表情很招我喜歡的孔嘉陽,手也很招我喜歡的孔嘉陽,人也很招我喜歡的孔嘉陽。”我乖乖地回答。
“你是孔嘉陽。孔——嘉——”
第二個拉長的音還沒說完整,他就坐起身來大手扣住我的腦袋,嘴巴把我要說的話都吞了進去。
他的吻來得激烈又突然,我在他懷里,他完全占據主導。
我才知道原來他剛才不是純情的表現,是不知所措以及毫無預防。
他動情地吻著,空下來的左手伸進了我的衣服下擺。
四月中旬,天氣回暖,我在家只穿了一個很薄的長袖,他的手有些涼意,鑽進來後每一寸被觸碰到的皮膚都微微顫抖。
大手隔著內衣溫柔地揉捏我胸前的團子,孔嘉陽結束這個漫長的吻,摟著我向我背後倒,緊接著把我的上衣脫掉。
手指解開暗扣,文胸也脫掉。
豐盈飽滿的乳肉暴露在空氣中,孔嘉陽眼尾的紅更甚,嗓子也喑啞得不成樣子:“我可以咬麼?”
他的眼神乖乖的,無辜得不像話。
干嘛要用這麼天真的眼神說這麼色情的話啊……
“……嗯。”
我胡亂回答他,他張嘴含住一顆粉梅,輕緩地磨咬,還有一邊被他的手抓住,白皙的肉從他五指溢出,我倒吸一口涼氣,手忍不住插進他的黑發里,胡亂抓著,不知道在尋找什麼東西。
濕潤的唇帶著蠱惑的效力,一點一點往下,看他從我腿心抬頭,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我,並且用舌頭舔嘴上的液體時,我雙手抓緊了沙發,滿腦子都是快給他。
……什麼都給他。
所以當他拉著我的手貼向他腿間的硬物時,我沒有拒絕。
手指勾開他的內褲,那玩意蹦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他很小就去了國外生活,吃的喝的和我們不太一樣的緣故,他那里比我見過的都要大上許多。
手套上去,它又漲大了一圈。
孔嘉陽皺著眉頭,英俊的臉蛋有些難過,帶著我的手在它上面做著圈套的動作,他的呼吸聲漸漸加快,最後身體一抖,射了出來。
他射的時候脖子上的青筋凸起,眼神有些渙散,嘴巴也微張,臉上是舒服又難受的表情。
……既性感又可愛。
我摸著他的粗大,不一會兒它就又蘇醒了,我不自覺地磨了磨雙腿,早就潰不成軍的下面潮意更甚。
孔嘉陽一雙霧蒙蒙的眸子望向我,我沒說話,他知道我現在最需要什麼。
他分開我的雙腿,又把一只腿擱置他的臂彎,然後扶著那玩意,緩緩頂了進來。
空虛的身體立刻被填滿。
孔嘉陽開始動起來,我的腦袋有些暈,但是在清冷的月光下,我清楚地看到他上揚曖昧的眉眼,他滲出薄汗的鼻子,他輕喘的嘴。
有那麼一瞬間好像刻進了我的記憶一樣。
他見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也禮尚往來地與我對視了片刻,勾了勾唇,低頭吻我的眼睛。
我被迫閉上眼睛,可閉眼之後眼前還是他剛才的模樣,甚至每個細節都愈發清晰。
我想我是真的暈了。
正做著,我混沌的腦袋突然意識到一個重點,抓住他胳膊的手更加用勁,“孔嘉陽,你有套子麼?”
聞言他挑眉狡黠一笑,臉上是了然於胸的表情。
“問你話呢……”我將手沿著他的小臂上移,滑過他堅實的大臂和脖頸,扯了扯他紅透的耳朵。
他艱難地從我身體中抽離,在我的注視下把沙發旁邊茶幾的抽屜打開,滿滿一抽屜都是套套!
我震驚了。
他隨手拿出幾盒,痞氣十足地問:“你想要什麼口味的?”
這種感覺我很不爽。
他好像是蓄謀已久。
“滾啊……”我把一旁的抱枕扔向他。
他偏頭利落地躲過了抱枕,拆開一只套子戴上,又把被我扔掉的抱枕拿過來,墊在我腰下。
他再次進來,整根沒入,激得我只能抓緊他的肩膀。
他又快又重地動起來,每次都能把我撞得好遠。
“你……能不能……慢點……”我忍不住說。
他勾唇笑了笑,只用手摸了摸我的頭頂,“那你能不能叫得小聲一點?”
“誰……誰叫了……我沒叫床……”
“我說你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吵到我了,誰說你叫床了。”
“你你你……你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