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65章 神秘不凍港
“我剛到你就要走?也不陪陪我。”小君赤著腳丫氣匆匆朝我小跑來,錘了我幾粉拳,踮起腳尖小聲說,“好你個大豬蹄子,提了褲子就不認人。”
小君的秉性我再清楚不過,只要喂飽了她,又有其他事情吸引注意力,她是不會主動粘人,現在多了個洋娃娃妹妹,她巴不得我走遠一點。
“明天就回來,哥也不想走。”我揉了揉小君的腦袋,囑咐了一下三位小美女沒事多去幫幫吳光處理情報工作,讓她們千萬不要亂跑。
去那座無人島已經得到了姨媽的首肯,雖然我百般疑惑,但姨媽卻不透露分毫,擺明了是要讓我親自去一探究。
我也索性趁熱打鐵,如果姨媽和嵐媽媽真有事情瞞著我,我就要趁著她們還沒時間動手腳快刀斬亂麻。
行李不需要收拾,身上這套巴布瑞的老錢風妮子大衣加西裝就已經足夠,再去了一趟王隊長找的安全屋,拿上一套事先備好的水際任務背包,我只身一人前往機場。
買通機場航管和讓尤金安排私人飛機從我的小金庫里花掉了四百來萬,我慶幸作為男人還保有一點私房錢。
這架我叫不出名字的灣流飛機起飛後,一路向東,繞過戰區,貼合著遠東和西伯利亞的國境线再朝北,被鶯鶯燕燕花叢環繞,我突然有些享受這種獨身時光,一個人在機艙里看看書,腦袋放空發會呆,或是想想回景源縣後怎麼開展工作,怎麼改造我的辦公室。
不知不覺天色就暗沉下來,飛機在烏黑的海面上,氣流顛簸,同樣色調的烏雲壓得很低。
機長主動出來,告知我因為天氣不能在往前飛了,瞥了一眼衛星地圖,距離無人島還有二十公里,我慶幸自己准備充分,帶來了水際任務的裝備。
一男一女俄族空勤很專業,除了空姐時常噓寒問暖暗松秋波,沒有詢問我來這的目的,但見我脫下衣服換上干式潛水衣和水肺,鼓搗著戰術背心和九龍劍,嘴巴就合不攏了。
800米下方的氣溫低於零下二十度,泡進那片漂浮著冰川的海水,正常人撐不過十秒就會因失溫症凍僵。
“艙門打開,你們把安全帶系上。”我用俄語說。
“先生……”空姐愣了半晌說不出話。
見她們都傻了,我扶助空姐的小腰,把她按在椅子上,系好安全帶,打開了泄壓閥,拽開艙門把手,強烈的氣壓差將夾雜著雪花的冷空氣瘋狂灌入機艙,我整理了一下頭發,看著GPS地圖,待到時機成熟,我仰頭倒栽,從暖色燈光的機艙里一躍而下。
狂風包裹著我的全身,在總參集訓HALO和HAHO我跳了不下五十次,但每當身體被狂風包裹任誰都會懸吊起心髒,那感覺闖入沒有參照的風暴中央。
八百米的高度自由落體,下方還有海面,我無需開傘,當飛機飛快變得目視不可及,我轉身鷹展,在氣柱上趴了一會讓下降速度放緩後,我一頭扎入海中。
漆黑冰涼的海水中,我拉開綁著熒光棒的拉繩,背包里折疊的橡皮艇自動充氣,克服湍急的洋流向上游了不知多久,浮出水面,我爬上橡皮艇。
整理一番裝備,拿出GPS,墨藍色的海面一望無際,整個世界昏暗得像是時間被凍結,永遠孤獨低與世隔絕。
一人一孤舟朝著無人島劃槳,這片海域遠離繁忙的航道,可能五十年都不見得有人類來過。
重復地劃槳,我漸漸地都淡忘了那股探尋謎底的興奮,人類世界消失,我自己也感覺自己在一點點融入這片無邊無際的單調之中。
直到沉甸甸的鉛灰色烏雲下,那片有著建築的港口出現心頭才又恢復躁動。
拖拽著橡皮艇來到一堆混凝土澆築的碎波提前,無數凸起棱角的混凝土塊怪石嶙峋,越過碎波提,踏上港口腐爛的木棧道,遠遠地望了一眼整個不凍港,盡管我不懂什麼自然地理,這樣開闊的島嶼身處北冰洋中,還能成為不凍港,一定有一股違反自然規則的力量在悄然運作。
港口後就是一座小鎮,最高的建築有六七層,看來蘇聯人在拋棄它的時候,有心經營,以前在這里生活工作的人不少,路過港口無數鏽跡斑斑的起重設備,我犯了難,李靖濤到底要讓我來這找些什麼?
出了港務區,來到長滿苔蘚的街道,我找了一處避風的臨街商鋪作為庇護所,脫下干式潛水衣和水肺,用真氣烘干身體,換上帶來的西裝和呢子大衣。
“只能先去那棟最高的建築了。”我自言自語。
進了那棟大樓,我努力從牆壁上掉漆脫落的告示和標語里得出結論,這棟樓曾經是港口小鎮的行政中心,好在蘇聯人修建樓房的混凝土還算用的實誠,沿著樓梯向上,我找到了檔案室。
拉開積滿灰塵的窗簾,借著窗外昏暗的光线,檔案室里的資料基本都銷毀了,從焚燒文檔的垃圾桶里找來些碎紙片也看不出個究竟,只能得出這里以前是蘇聯的核潛艇基地。
就在我想要一腳踢翻垃圾桶的時候,一片抹黑大段文字的半頁紙張飄到了我面前,那上頭寫著一個前蘇聯絕密的生物兵器開發計劃,具體什麼內容,開發的什麼玩意不得而知。
但它卻清晰地提供給我一個线索,這座港口可不僅僅是潛艇基地,而且還是一個科研場所。
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折返回街道,隨意逛了幾棟外形看似體面的居民樓,從里頭的房間里,找到一些“小布爾喬亞”的東西,披頭士的唱片封面,和薇拉姐神似的馬蒂內特美女畫報,還有一些明顯是科研人員使用的工具書,連續搜了十來個房間的破爛,我發現這座港口小鎮曾經居住的科研書呆子數量不少,而且基本全是糖美人的同行。
又來到最高建築的天台,我一邊吃著干癟乏味的單兵口糧,一邊俯瞰整個小鎮,用於那幫科研人員搞研究的樓房肯定不在地面。
低頭看著自己手中吃完的口糧包裝,上面印著漢字,盡管職業素養要求我把垃圾通通帶走不留痕跡,但我真的很想把它扔在這里,在這個失落的世界里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跡,如果下一個人來看到腦子里一定想不通究竟會發生什麼故事,會讓一個中國人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忽然,我懷里的手機發出聲響,手機有衛星通話功能,能在沒有信號覆蓋的地方,自動聯线上山莊租用的衛星組網。
打開一看,是小君發來的視頻。視頻里,小君換上了那套她自己買的啦啦隊制服,小君被姨媽送去過學了一段時間現代舞,有點舞蹈底子。
她拿著金燦燦的手花在鏡頭前又蹦又跳,發出稚嫩娃娃音的小嘴卻吐不出象牙,“大雞巴,大雞巴李中翰,挺著大雞巴操媽媽,一炮打得媽媽翻白眼,兩炮打得叫爸爸,三炮打媽媽吃鋼筋,四炮打得媽媽大肚子,五炮六炮七八炮,狂暴轟入媽媽的子宮……加油加油……”
小君報復媽媽的方式就說讓我收拾媽媽,她和姨媽有著相同的性變態,就喜歡讓我去“折磨”對方。
那兒歌歌謠里淫言蕩語刺激得我心潮澎湃,趕忙關了。
扔掉包裝,我回想起上岸前,港口的堤壩上有一處很大的泄洪口,當然這個港口是潛艇基地,一定也有半埋藏式的船塢。
踩著生鏽的欄杆,我一躍而下,又不嫌麻煩地換上潛水服,飛奔回港務區,再次越過碎波堤,站在那張如同巨蛇張開的漆黑大口前,一狠心,打開探照燈,一頭扎進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