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朗傳易
我通常早上六點起床去工作,今天睜眼就已經九點。
操,昨晚睡得很晚,但還沒那麼晚啊!
我先趕緊回了些工作中需要立刻處理的電子郵件,這才掙扎著起床。
我頭痛欲裂,就像回到年輕時,和狐朋狗友通宵玩牌打游戲,再用酒精把胃灌個底朝天的日子。
感覺糟糕透了!
我已經好多年不曾這樣放浪形骸,事實上,和徐亞莉開始約會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
我瘋狂地愛上她,雖然兩人在很多問題上有分歧,但我卻視而不見。
徐亞莉漂亮優雅,當一個女人有一個無懈可擊的外表時,男人會刻意忽略許多其他美中不足的地方,忘記什麼才是真正重要的品質。
我們如膠似漆談著戀愛,然後在二十五歲結婚,也在這一年有了香香。
徐亞莉和我來自非常不同的家庭,做為一個富有的、嬌生慣養的公主,徐亞莉已經習慣只要動動嘴皮就能得到她喜歡的東西。
我的父母做實業起家,從小就教育我刻苦勤奮,想要獲得必須先學會給與。
雖然不用為車貸、房貸操心,但沒有一天,我不是在夜以繼日的努力工作,不敢有絲毫滯怠。
很明顯,我們對婚姻的看法不同。
新婚激情和小生命的降臨讓我們起初幾年的生活非常美滿,然而隨著時間推移,徐亞莉的不滿越來越多。
我卻不能放棄,繁忙的工作讓我根本沒辦法得到香香的監護權,而我絕不希望把香香養成像她母親那樣,以為不需要付出就可以得到和占有,並且認為那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事。
我一直在隱忍,也從來沒有背叛過徐亞莉。
這並不是壞事,不光是我可以寄情於工作,全力以赴打拼事業,更重要的是可以看著香香快樂健康的成長。
當我看到女兒微笑、把她抱在懷里時,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決定,和她母親在一起的二十年婚姻雖然談不上幸福但卻太值得了。
香香甜美善良又有愛心,這離不開完整溫暖的家庭,我們的關系也非常親密。
即使離了婚,女兒仍然選擇和我而不是她母親住在一起。
現在,香香恨我,我不知道怎麼和好。
去上班的點兒已經遲了,我索性慢慢吞吞洗了個澡,希望能緩解頭痛和身上的酸軟。直到下樓給自己弄早餐時,才發現餐桌上有張紙條。
*爸爸,**你睡得很沉,我不想吵醒你。
計劃有變,我們決定提前一周和嚴卓一家去水庫度周末。
昨晚發生的事我很抱歉,雖然我曾主動建議你約會,但真正看到你開始約會還是很低落,比看到媽媽約會都難受。
我不知道能否應付另一個女人呆到你身邊,我想我需要一點時間消化這個消息。
不過,我沒有生氣,而且我原諒你昨晚的一切。
愛你。
**香香。
*
我的情緒急轉直下,香香原諒我了?媽的,她到底在說什麼?我哪里用得著她來原諒?我是她老子啊!
香香對我什麼時候可以約會、和誰約會,或者我約會的方式沒有發言權。
我現在單身,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我昨晚的反應可能比較嚴厲,但完全合情合理。
更重要的是,這個養尊處優、跑到水庫去度假的嚴卓讓我想起徐亞莉和她那高高在上的家庭。
我越想越氣憤,要不是還記著小霞昨晚建議我給香香空間,這會兒我鐵定已經把電話撥過去和香香發火。
味如嚼蠟吃完早餐,我的一腔怒火也變成無奈。女兒都已經去玩了,我還自討沒趣把她叫回來麼?我給香香發了一條信息:
*看到你的便條,到了水庫給我打電話。*
因為我是個笨蛋,又很快加上一句:
*注意安全、一切小心。愛你,爸爸。*
這次香香回復很快,我幾乎可以看到她在讀完我這兩條信息後喜笑顏開、如釋重負的模樣,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重新入選年度最佳父親獎。
我心中稍許苦澀,暗嘆這是不是就叫女大不中留。
從家里出來,我剛把車開出車庫,一眼看到洪國安將最後一個箱子放進車里。
朱婉拿著紙巾無聲掉眼淚,洪國安走到她跟前抱住她不停安慰。
我認識他們夫妻二十年,不能說鄰里之間非常親近,但一直相處愉快。
我停下車子,走上前打了個招呼,問道:“一切都好嗎?”
朱婉離開丈夫的懷抱,又用紙巾擦擦臉。
她走到我跟前,摟住我的脖子,說道:“我會想念你的,傳易,你一直是個很好的鄰居,請帶我跟香香說再見。”
我有些尷尬,在她松手之前拍拍她的背。洪國安搖搖頭,“別介意啊,她整個星期都這樣。”
洪國安伸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張便簽,遞給我道:“走之前想把這個給你,雖然不做鄰居了,但我們仍然應該保持聯系,不是麼?”
便簽上是他們的新地址,我小心收到口袋里,說道:“當然,你們一路上開車要小心。”
“下個月新住戶會搬進來,這期間小霞還會呆在這里直到開學。如果你能幫我照看一下她,那就太好了。”洪國安看著我,試探似的建議。
哦,天啊,如果他知道昨晚我是怎麼照看她的……
“是的,一定!”洪國安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爸爸,把這個帶上!”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小霞半跑著來到我們跟前。
操呢,這女孩兒就沒件兒普通點兒的衣服麼?
小霞的上身是一件短袖,雖然領口不低但卻有個狹長的弧度,剛好露出完整的鎖骨。
身下又是一條款式新穎的熱褲,短得幾乎要到大腿根部。
當我們的目光相遇時,她立刻武裝起自己。
動作很微妙,但我能看出來。
她的背稍微挺直了些,對我的笑容也有點僵硬,喉嚨還在微微抽搐,好像呼吸不暢似的。
自然而然,我開始聯想她的嘴巴能做的其他事情,猜測她是否會吞咽下去。
小霞脾氣執拗,估計不會喜歡別人告訴她該怎麼做,但她可以學著喜歡。
就像昨天晚上在車里,她可是很聽我的話學習自慰。
操啊,我腦子里他媽的竟然還在想這些混賬事情。
“朗叔好!”小霞跟我打了個招呼。
“小霞,”我點頭回答。
“爸爸,我在店里給你們買了兩杯咖啡,路上可以喝啊!”小霞遞給馮國安兩個杯子。
“小霞,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了。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走,總是可以開學前幾天飛回學校。”洪國安接過杯子問道。
“不行,我手上一堆學校的事兒呢!而且我想多和香香呆幾天。”小霞歡快說道。
她不知道香香已經去水庫了麼?
我有些奇怪,因為這兩個人會把一切告訴對方,尤其是香香。
看來她早上留紙條時當真很著急,肯定是怕我醒來阻止她去水庫。
“我不喜歡你單獨呆在那麼大的房子里,如果有什麼事兒,你可以找朗叔幫忙。”洪國安期待地看著我。
我清清嗓子,像是生怕嗆著,“是的,當然。不管你有什麼事兒,小霞。”
小霞挑挑眉頭,嘴角掀起一個嗤笑。
我知道她一有機會就會把這個小小的承諾甩到我臉上,我有些尷尬,對洪國安和朱婉再一次告別,匆匆趕去上班。
到了辦公室,幾乎所有人都關心地問我遲到原因。
我只說早上下游廠商的單子忽然出了問題,必須立刻解決。
技術上說並沒有錯,只是時間稍稍讓我延長了些。
接下來一個接一個的會議開得我暈暈沉沉,可能是室內中央空調的溫度太低,又或者一整天沒怎麼吃飯,我的精神越來越差。
一到下班的點兒,我就開車往回走。
直到把車安全停到車庫我才松了口氣,讓注意力轉移到咕嚕咕嚕的腸胃,腦袋更是痛得睜不開眼。
我在車里緩了下,希望症狀稍稍緩解再往出走。
沒想到一輛嶄新的白色跑車開進車庫,停到馮國安的車位上。
我心里一沉,果然,小霞和一個男孩兒有說有笑從車里走出來。
我認出是昨天在酒吧一起喝酒的陸爾越,兩人身上洋溢著濃濃的青春和朝氣,站在一起像極一對兒金童玉女。
小霞還是早上的打扮,但這會兒臉上已經化了淡妝,而且頭發也精心梳理過。
沒有顯得刻意鄭重,但效果卻很迷人驚艷。
父母剛走,她就帶男生回家。
我有些酸意,也有點無奈。
操啊,我揉了揉太陽穴,希望他媽的頭痛能快點兒消失。
我回到家,靜悄悄的,香香去水庫玩,就剩我一個人。
腸胃翻攪得更加劇烈,我趕緊跑到馬桶吐個厲害,其實一整天沒吃多少東西,所以也沒真正吐出什麼。
我難受極了,不記得上次感覺這麼糟糕是什麼時候。
我用剩下的一點力氣洗臉刷牙,然後拖著腳步走進臥室,倒到床上昏睡過去。
再次睜眼時,劇烈的頭痛一點兒沒有好轉。
我看看窗外,天剛蒙蒙亮。
時間雖然還早,但我知道今天上不了班了,跟辦公室請了個病假,手機撩到一邊繼續睡覺。
這一覺不知睡到幾點,我其實根本不打算醒過來,只是在腦子里時不時響起叮叮咚咚的聲音,好一會兒我才意識到不是做夢、不是臆想,而是家里的門鈴聲。
臥室離大門的距離是那麼遙遠,我一點不想爬起來開門。
很快門鈴聲停止,可轉瞬又是砰砰砰的敲門聲。
我長長嘆口氣,艱難地翻身從床上起來。
我像喝醉了似的,頭腦暈乎乎一片混亂。
我跌跌撞撞下樓走到門口,打開門吼道:“干嘛?”
“哎呀!”小霞一手捂住胸口,瞪大眼睛驚道:“你嚇到我了!”
“你一直在敲門。我怎麼會嚇到你?”我舉起手掌使勁兒揉揉太陽穴,極力使自己清醒一點,但腦袋還是痛得厲害。
小霞搖搖頭,把電話舉到嘴邊,對著電話道:“我見著你爸爸了,香香……沒什麼,他開門時嚇了我一跳,就這樣。”
接著小霞又看向我,問道:“香香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周毅也在打電話找你。”
周毅?操,現在幾點了?
小霞還在和香香交談,我也不等她們說完,直接把電話從小霞手里拿過來。她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跟香香打了個招呼。
“爸爸?怎麼了?怎麼回事?給你打手機沒人接,打到你的辦公室也沒人,我著急死了。把電話打給周叔,他說你大清早五點多請了個病假。周叔一直想聯系你問你情況如何,卻到現在也沒等到你的回音。他很擔心,現在我也很擔心,你怎麼樣啊?”
香香的說話速度很快,我的太陽穴跳得厲害,忍著疼痛道:“昨天感覺不太舒服,想是生病了,我一定睡過頭,所以錯過了電話。”
“不舒服嗎?生什麼病?怎麼回事?”香香關切地問。
我抬頭看見小霞在打量我,尤其是聽到我說不舒服,眼神立刻軟下來。
我轉身回屋和香香解釋,希望小霞別跟我進來。
不過她還是進來了,哦,她當然會進來,我手上還拿著她的電話。
“可能吃壞肚子了,別擔心。我一會兒就給周毅打電話。”
“你怎麼了?嚴重嗎?有沒有發燒?你吃藥了嗎?藥櫃里有些必備藥,不過也許你應該去看醫生。天啊,我不該去水庫,對不對?你從不錯過上班,肯定病得很嚴重,沒有人在你身邊——”香香又開始在另一頭大呼小叫。
“香香!”我及時打斷她的喋喋不休,“我很好,別擔心。我是你爸爸,知道藥放在哪里,也知道什麼時候需要去醫院。”
“好吧,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啊!”香香聽起來很不情願。
“只是——”我掐了掐鼻梁,“我們還有事情要討論,但現在不行,等我好了再談。”
“好的,爸爸。”香香乖巧地應承下來。
“玩得開心,不過也別太瘋。”畢竟她還和那個混小子嚴卓在一起。
香香咯咯笑起來,“好吧。愛你,爸爸。把電話給小霞啊!”
我轉身,看著小霞坐在沙發上,一條腿盤在身下,翻著一本香香隨手扔在茶幾的雜志。
我把手機還給她,然後回臥室找我的手機。
果然好多未接來電,我給老周打個電話。
他那邊也是沒響兩聲就接起來,我跟他大概交代了些急需立刻處理的事情,這才掛了電話。
做完這些渾身就跟散了架,我躺回到床上,把臉蒙在枕頭里,只希望再睡一覺就能好起來。
忽然一只小手碰到我的脖子,然後是我的臉龐,“你發燒了。”
“你怎麼不敲門?”我傻乎乎嘟噥了句。
“門是開著的,香香很擔心。”
“香香總是很擔心。”我感到床邊有些下沉,挪開手臂轉過臉,發現她靠在床頭坐在我旁邊,心里的感覺頓時不好。
我皺起眉頭,說道:“你不該在這里。”
“你不該對我在這里感到奇怪。”小霞的口氣倒是理所應當。
“這和奇怪不奇怪無關,小霞,”我又閉上眼睛,疲倦地說:“這不合適。”
“別再提這茬兒了,行不?如果你能忘了那天車里發生的事,我會很感激。你說了很多遍,意思也表達得很清楚。真的,我們拋開過去吧,讓一切恢復正常。我在這里只是因為你生病了,又是一個人——”
“我一個人沒問題。”
“香香很擔心,我忙了一個晚上,也需要換換腦子。”
我能想象她又翻了個白眼,又不禁想知道她一個晚上都在忙什麼。
那個開白色跑車的小伙子是否留下來過夜?
他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我發現自己充滿嫉妒,繼而又對這種感覺深深排斥。
我的頭更痛了!
沉默了一會兒,她拍拍我的肩膀,然後起身離開房間。
我把毯子蓋在身上,希望小霞離開,這樣就不必面對她,不必面對她在身邊時各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不過,我的運氣不太好。
她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坐到我旁邊,輕聲道:“坐起來把這個藥吃了。”
我太疲倦、太虛弱,沒辦法和她爭辯,所以照她說的吃好藥,歪個身子又睡過去。
中間醒了一次,嘔吐的感覺已經消失,小霞給我帶了些稀飯和面包,又用溫度計塞在我的耳朵里測量體溫。
我聽到她的聲音,想是在和香香說話。
我太困了,很難集中注意力去聽她在說什麼。
第二天早上,當我從床上起來時,關節還是很痛,好在頭痛欲裂的感覺已經減輕很多。
公司的事情繁多復雜,人手總是不夠,然而周毅堅持讓我再休息一天。
我工作幾十年很少請假,不過這次我沒有堅持。
一來身體確實沒有恢復,二來就算錯過一兩天工作,也不會是天塌下來的事兒。
我洗了澡,躺回床上繼續休息,又感覺肚子空蕩蕩的,於是換上汗衫短褲下樓,沒想到小霞竟然睡在我的客廳沙發上。
有那麼一會兒我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小霞確實在那里,身子半掛在沙發上。
我試著回憶小霞叫醒我給我吃藥送食物。
她不必那麼做,也不該那樣做。
我對她的態度惡劣糟糕,但她卻留了下來。
我走到跟前,把掉在地上的毯子蓋回到她身上。
然後輕手輕腳來到廚房熱牛奶,又烤了幾片面包。
沒一會兒小霞走進廚房,手掌放在我的額頭,打了個哈欠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挺好。”
“嗯,你早上四點左右退燒了。”
“你整晚都在看著我?”
小霞點點頭,頭發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她看起來很疲倦,很可能是因為熬夜才這副樣子。
“你該再請一天假,我估計你還得需要休息。”
“已經請了。”
“那就好,”小霞走到櫥櫃旁,將體溫計、藥品裝進盒子里,放回到壁櫥架子上。
做完這些後,她又雙臂伸向空中,脖子左右伸展,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短袖下擺隨著身體抬起,我的視线自動移到她腰部裸露的肌膚。
這個動作很美,也許是愛屋及烏吧。
“我回去了,你最好給香香打個電話,讓她知道你正在恢復。”小霞邊說邊離開。
當她走過我身邊時,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應該碰她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也許是病還沒全好吧。
“謝謝!”
小霞有些意外,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抿嘴笑了笑離開。
我吃完早餐卻沒有一點兒睡意,滿腦子都是小霞,對她的感覺好像越來越難以控制。中午,她發了個微信問我感覺如何,我只敲了兩個字:
*挺好。*
這樣回復很粗魯,但我必須保持距離。如果她因此討厭我而疏遠,那至少能讓保持距離容易些。
到了傍晚時分,我已經恢復如初,感覺回到原來的自己。
打開電視固定到體育頻道,心思卻一點兒沒放到精彩的比賽中,腦海里閃過更多小霞的身影。
很慢,但是越來越清晰。
她的頭發、面龐、鎖骨,乳房,小腹,還有稀疏整齊的毛發下可愛柔嫩的蜜穴。
摸上去會是什麼感覺?
肉棒伸到里面又會是什麼感覺?
這些下流猥褻的念頭不斷在我腦海中閃現,擋都擋不住,根本無法擺脫。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高興地發現身體沒有一點問題,完全恢復正常。
估計是細菌感染,雖然來勢洶洶,不過一兩天就能好起來,尤其有小霞的照顧更是讓我感覺好很多。
我像往常一樣精力十足,穿上灰色西裝、藍色領帶,提著公文包早早開車上班,加了個晚班才回到家。
小霞再沒給我發過微信,也沒打電話詢問病情。
這讓我挺郁悶,生病時表現得像個無微不至的小護士,病好了就將我拋擲腦後。
不過,香香的電話和微信倒是一直沒停。
我的車剛開進小區就看見一輛扎眼的白色跑車停在公寓樓門口。
那個叫陸爾越的白痴先是跑到樓門口摁門鈴,然後又掏出手機打電話,十有八九是打給小霞,不過沒有人接聽。
顯然他是自己跑上門,車雖然能過小區大門,但無論是進公寓樓大門還是車庫的柵欄,都得有門卡才行。
陸爾越剛要回到車里,看到我在旁邊,於是客氣地打了個招呼,親切問道:“哦……呃,嘿,香香的爸爸,對吧?”
我點頭,陸爾越繼續問:“你知道小霞在家嗎?我按門鈴卻沒人回應。”
“那她就是不在家了,”我毫不客氣回道。
“可她家里燈是亮的,你看——”他抬頭指了指小霞家的窗戶。
“也許她不想理你呢。”這麼說也許顯得幸災樂禍,但我不在乎。從陸爾越的表情,他對我的態度也有點兒無所適應。
“不可能,小霞是我女朋友,她告訴我這些天要趕教授布置的任務才忙起來。我擔心她一個人在家不好好吃飯,給她送些外賣。”
女朋友?什麼時候?他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陸爾越的意思很明顯,希望我能帶他進樓里,想得到美。
我假裝思索片刻,說道:“她可能出去時忘了關燈,你把外賣給我吧,她一回來我會給她。”
陸爾越並不信任我,不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心不甘情不願地把外賣盒子遞給我。
我開車進了車庫,發現小霞的車還在原位,不禁也有一絲心疑。
到她家摁門鈴沒有聲音,又給她打電話,也半天沒回音。
怎麼回事兒?
這可不像平時的小霞。
雖然嚴格說我並不知道小霞平時什麼樣兒,甚至直到昨天生病,手機里才有小霞的聯系方式。
我在小霞家的門框頂部摸索,應急鑰匙還在上面。
有一年他們夫妻帶小霞去外地參加一個游泳比賽,剛巧樓上水管漏水。
洪國安讓我幫忙照看一下,這才知道家里應急鑰匙的位置,這麼多年過去竟然一直沒變。
打開門走進屋里,房間里空蕩蕩、靜悄悄的。
我沒有浪費時間,直接上樓向她的房間走去。
我們兩家的平面布局一樣,從香香幼兒園起,我就時不時把睡熟的女兒從小霞房間抱回家,對小霞的房間非常熟悉。
小霞果然在房間里,背對著我坐在書桌旁,在電腦前瘋狂的敲擊鍵盤。
因為腦袋上戴了個巨大的耳機,而且太投入手上的事兒,我走到跟前她還沒察覺。
我拍拍她的肩膀,“嗨!”
這動作太過出其意料,小霞嚇得大叫一聲。
看見是我時,再惱怒地大叫一聲,往我身上使勁兒砸了一拳頭,摘下耳機喊道:“你嚇得我差點兒魂都沒了!”
“你家里門鈴不響,你又不接手機,我看看怎麼回事兒啊!”
“我把門鈴電源拔了,手機也靜音。我在工作,不能被打擾。”小霞隨意說道,順手拿了旁邊一瓶水喝了一大口。
我注意到小霞靈動的雙眼有些血色,還有圍著一桌子的餅干、面包、薯片袋和空瓶子。我有些心疼,問道:“你上次吃飯什麼時候?”
“我不餓,必須趕上進度,要不然以後連覺都沒得睡。”
“什麼事兒?”大學學習緊張我並不奇怪,但是連暑假都搭上好像有些夸張。
“學校一個教授的研究項目,最初級的數據整理。活兒很簡單,但因為冗長繁瑣耗時間,沒人願意做。我就接來了,算是給教授打零工。”
“用不著這麼拼命吧?”小霞做事認真我並不意外,她一直成績優秀不可能只和基因有關,但也不用認真到不好好吃飯和休息的地步。
“我爸媽退休前一個星期工作六十個小時,我這點兒工作量算什麼啊!”小霞不以為意。
我了解洪國安夫妻,兩人也是對工作盡心盡力的人,小霞像父母一點兒不奇怪。
繼而又很是慚愧,小霞在努力學習,我卻滿腦子對她肮髒淫穢的事情。
“進展如何?”我看了看她的書桌,筆記本上是一張密密麻麻的表格,連著的另外一個顯示器則是張斑斑點點的圖片。
小霞有些意外,可能沒想到我有興趣了解她的工作。沒錯,關於她,我什麼都想知道。
她指了指圖片道:“開始建數據庫蠻難的,反反復復摸索好多遍才總算把架子搭起來,後面數據輸入就容易很多。但因為太多,現在才起了個頭呢!”
“好吧,你先忙,我給你弄點兒吃的,一會兒再過來。”我也不好占用她太多時間,把應急鑰匙在她面前晃了晃,說道:“我先拿著。”
小霞聳聳肩,無所謂的樣子,然後戴上耳機繼續在電腦前奮戰。
我在小區外不遠的一家餐廳訂了餐,然後又到旁邊的小超市買了些牛奶和食品,統統給小霞送了過去。
我還不忘把陸爾越帶來的外賣扔到垃圾筒,這麼做非常愚蠢和孩子氣,不過我一點兒不在乎,我對他的態度從來如此。
洪國安臨走讓我幫忙照看小霞,一日三餐是最是普通平常。
這點兒小事兒讓我代勞,想來洪國安不會有異議。
接下來的三天,白天我會去工作,小霞在家里做學校教授布置的任務。
晚上回來時,我會提著晚飯去找她,讓她當著我的面吃完才能回電腦前。
後來她總算趕上進度,不用沒日沒夜跟數據奮戰,我把她叫到家里跟我一起吃晚飯。
有時候在餐桌上吃,有時候她會搬到電視前,找個電影邊吃邊看。
我前妻肯定會對如此沒有格調的事情嗤之以鼻。
現在,我自然隨著小霞的心思,她喜歡怎麼做都隨她。
只有一個小問題,我不確定是否在想象,但她身上的衣服要麼越穿越少,要麼就是面料縮水,裸露在外的皮膚越來越多。
結實修長得雙腿,雪白纖細的鎖骨全部一覽無遺。
窩在沙發上看電影時,她會蜷縮在我身邊,惟妙惟肖跟著劇中人物背台詞,膝蓋有時候會搭到我腿上,胳膊撐在我的肩頭,直到我的肉棒硬得像榔頭可以砸釘子,但我們不會再往下繼續。
我不知道兩人在玩什麼樣的危險游戲,但就我而言,似乎停不下來。
吃完晚餐窩在沙發上,兩人聊著各種話題,但卻絕口不提正在發生的事兒。
電視屏幕里放著不知名的電影,可能是白天太過勞累,我竟然看著看著睡著了,再次醒來時發現小霞也靠在沙發另一邊呼呼睡得正香。
我活動了下筋骨,看看表,五點多,還能回床上再睡一會兒。
我原本想叫醒小霞,手剛要碰到她時卻硬生生定格。
小霞仰面躺著,平時扎得又高又緊的長發,這會兒完全披散,凌亂地垂散在臉上,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
小霞的睡相太誘人,我痴痴看著她,只想把面前的女孩兒一口吃進肚子。
明亮的燈光下,一張紅卜卜的臉蛋嬌艷迷人。
胸部把薄薄的汗衫高高撐起,墳起兩座優美渾圓的小山,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小霞里面肯定沒穿胸罩。
長腿懸在沙發邊,短裙邊緣顯露出紅色的內褲花邊和白皙平坦的小腹。
小霞在我車里自慰的畫面再度浮現在眼前,這幅畫面已經在腦海里反復播放無數遍。
我只覺一股熱血直奔腦門,頭暈目眩。
我的雞巴就昂然挺立,而且越來越硬,提醒自己再不行動就要燃燒爆炸。
我心里打著亂鼓,告訴自己叫醒小霞就好,不想別的。
然而剛一碰著她的肩頭,我就再也撒不開手,直接將她抱在懷里,胸部緊緊貼住她的身體。
小霞的身材健美,身上肉肉的,捏起來柔軟滑膩,讓人愛不釋手。
我低下頭,鼻子埋在她的頭發里,深深吸嗅她的氣味,那是一種混合了少女和沐浴液的草莓清香。
我的嘴唇輕輕掠過她的耳朵、臉龐、脖頸,美妙的感覺油然而來,帶著一種罪惡的快感,品味著她美妙的肌膚。
隱藏於心底的邪惡欲望發芽、滋生,不斷膨脹。
我無法繼續忍受欲火的煎熬,大手在小霞的背上一遍遍劃著圈圈,向上來到肩胛骨,再緩緩向下一直到內褲邊緣停止,翻轉向上。
小霞那性感可愛的私密地帶像在呼喚我,手指更是癢得撓心。
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終於從後腰伸進她的內褲,一遍遍撫摸她的屁股。
只要我沒有侵犯入內,形勢就不算出格。
我就是這麼在腦子里為自己辯解,先開始是只要不碰她就不算錯,現在是不進去就好。
我他媽的在開什麼玩笑,我兩者都想,而且想做的不僅僅是這些。
操啊,這事兒早早就讓我做得大錯特錯。
我希望能看到小霞的臉,希望知道她在想什麼。
小霞的美麗自信無時不在吸引我、誘惑我。
回想起來,她從來不是那種在乎別人想法的女孩。
然而小霞在我懷里只是輕微顫了下,我知道她已經醒了,也知道她對我的態度仍然不確定,這回不會再像上次我們在車里那麼主動。
在我一次次教訓她、拒絕她之後,我覺得她在以等候的方式看我如何決定兩人的關系。
怎麼知道的,我不確定。
我把她往身體里摁了摁,小霞只是稍微移動,臉龐埋在我的胸前。
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她不可能睡著,雙腿也順著我下滑的手指微微張開。
現在可以更方便接近她,我無法阻止自己,胯下的肉棒因為即將得到滿足而興奮地跳躍。
我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