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洪霞
我躺在床上,看著月光將窗框隱隱綽綽印在牆壁和天花板上,想著和朗傳易在車里發生的事兒。
我唯一的借口是喝醉暈了頭。
我是說,從失去處女膜到在男人面前自慰,這中間未免省略太多階段。
夏松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學,兩個人又喜歡打游戲,經常組隊一起做任務。
班里同學都認為我們是一對兒,我們也確實當彼此男友女友,但高中學習緊張,即使在一起也很少談情說愛。
直到高考結束,兩人在一起時才想起來可以摟抱、親吻,撫摸什麼的。
有一次在他家打聯盟,他的爸媽上班不在家。
兩人打打殺殺、嘻嘻哈哈玩了個痛快,下一步也就順理成章了。
夏松非常貼心,試圖營造一種浪漫的氣氛。
記得他側身將我按在床上,嘴巴貼了上來,我還沒來及准備,就被他咬了一口。
我們誰都談不上有什麼技巧,只是憑著本能急哧哧親吻。
越到後面呼吸越發困難,我下意識推他。
夏松卻不從,直到我使了力捶他一下,他才從我唇舌中撤出。
我當時唯一的感覺就是缺氧。
兩人脫光了衣服抱在一起纏綿,可是我們都是第一次,什麼姿勢都試了試,可滿頭大汗就是找不著舒服的方式。
等他終於進去時,我痛得渾身就跟被劈成兩半似的。
他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呲牙咧嘴、眉頭緊蹙,只持續五六分鍾就結束了。
我們倆都很尷尬,身上有血,避孕套上有血,床單上也有血。
夏松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可以說惶恐,這讓我更加恥辱。
我不該有這種感覺,常識也知道破處要留血。
我只記得當時的臉又紅又燙,三兩下把床單扯下來放到洗衣機洗干淨,然後又放到烘干機,再拿出來鋪到他床上。
一切恢復成原樣,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然後夏松送我回家。
那天晚上我縮在床上默默掉眼淚,我一直以為我的第一次會非常特殊。
當然,第一次會痛、會尷尬,但我期望事後回味起來仍然覺得美好浪漫,而不是那種滿心的委屈和難受。
這不是夏松的錯,更不該怪夏松,畢竟他也是第一次。
我從沒想過要一個白馬王子、青蛙王子或任何王子,但我確實需要更多。
在我的幻想中,兩個人需要有足夠的激情、足夠的渴望。
我不介意伴隨的疼痛,但對方得知道如何愛護我,即使我不需要他的愛護。
和夏松不會有這種感覺,和朗傳易呢?
他比我大了二十多歲,我的所作所為在他眼里看來一定放蕩淫穢、不知廉恥。
在車里的時候我義無反顧毫不不在乎,可現在卻懊惱萬分。
一會兒下定決心將這段羞辱經歷拋擲腦後,一會兒又渴望撲到他懷里爭取更多。
我不由自主想起他粗暴地拎著我離開酒吧,抱起我扔進車里。
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也不是氣憤,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彷佛有一股電流忽然之間流經血脈。
我的手掌從身體滑下,想象那是他的手,或者是他的胡子。
我忍不住從鼻腔里發出難耐的嗚嗚聲,濃濃的情欲襲上心頭。
一天中的第二次,我在想象朗傳易的勃起中自慰並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