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嬌俏乳娘(百合ABO,1V1)

第95章 死亡之海傳聞

  姬家的號召力空前絕後,僅僅一日就順利組織了一隊人馬,雖不是將門出身,但都是經驗豐富的鏢師,身手不錯,經驗豐富,更重要的是對青州非常熟悉,有了這樣的人幫忙不說能不能成,至少他們願意站出來幫忙姬墨舒便感激不盡。

  原來,好人終歸還是有好報的。

  考慮到此地不宜久留,她沒有在姬府過多停留,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肅清姬府,隨後趁著夜色讓紫蘇帶著一隊人馬把姬夫人秘密送往江南城外的一處庇山而居的山莊療養身體,而她則當晚便與蘇輕舟和魏孝義隨著臨時組建的鏢隊迅速南下,直撲青州。

  與此同時。

  遠在京城的太和帝聽著方御史添油加醋的給他述說著去年姬墨舒與蘇三小姐成親的一些閨中傳聞,精銳深沉的眸子里反射出探究的玩味。

  沒想到昭陽離京的這些年的生活竟是如此的多姿多彩,堂堂鎮國公主還與一介無權無勢的商賈勾結在一起,真是可笑。

  既然如此,假想的那個守株待兔的計劃似乎便愈發行得通了。

  半月後。

  姬墨舒再次抵達青州,顧婉約這會兒已經差不多融入青州的官僚系統,雖然依舊沒有多大的權力,但至少不像一開始那樣如同一個光杆司令。

  出身寒門的青州縣令或許不曉得太多官場上的人情世故,卻是個難得的干實事的,十分精通農桑之事。

  顧婉約也深諳以她的出身沒法左右世家糾葛的官場,便選擇默默干實事,想法子改善青州民生與環境治理。

  在顧婉約的帶領下,短短半年,青州的農田、水渠乃至環境規劃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青州百姓也因此對這位縣令頗具好感。

  民心所向或許在太平盛世里看不出來有什麼大的作用,但總能在危急之時體現出意想不到的驚喜。

  得知縣令大人在急著尋找那艘走失的商船,商船上的人還是縣令大人摯友的爹,這可了不得,青州百姓一呼百應,口口相傳短短一周就把消息傳遍了青州的大街小巷。

  不出兩日,知道的又或是目擊的人都紛紛趕往縣衙,顧婉約把這些人說的情況一一做了記錄,統籌所有人的說辭,她順利得知了幾個最後見到這艘船的幾位漁民。

  原本打算秘密去尋這些漁民打聽情況的,可礙於青州復雜的勢力,她也不敢冒然行動,想正急得團團轉時,姬墨舒卻回來了,還帶來不屬於官府的人馬。

  屬於民間的力量正是她所需要的,青州勢力魚龍混雜,冒然動用官府的力量免不了弄巧成拙,而她獨身一人去胡亂調查更不合適,姬墨舒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墨舒,你來了。”

  “怎麼樣?可有好消息?”姬墨舒勒住馬匹,翻身跳下便急著問。

  “嗯,你先隨我來。”

  顧婉約點點頭,顧不上敘舊,她立刻領著姬墨舒來到自己的書房。

  書房的桌案上堆滿了書簡,只見顧婉約徑直走到書桌旁,從一大堆的書簡中抽出來一本簿子,隨之遞給姬墨舒。

  那是一本記錄災情的書,准確來說是青州報告失蹤人口的案底。

  姬墨舒粗略翻動幾下,前半部分看起來平平淡淡,並不特殊,失蹤或者傷亡的記錄顯得十分潦草,並沒有非常確切的事件記載。

  而後半部分就截然不同,不僅不同,甚至稱的上精彩,不僅記錄了青州各地失蹤的人,還記錄了失蹤的具體緣由,地點,以及時間。

  姬墨舒很快就發現這其中的玄機,時間上不同。

  這個簿子的記錄可以分為上下兩部分,前半部分是六年前的了,考慮到青州治安混亂,環境較為原始,記不清楚也能理解,可後半部分,近五六年的,時間上正巧是先帝病重的時候。

  從記錄的風格變化來看,這段時間很可能是青州脫離朝廷管制的時候,也就是說,後半部分是蘇娘的勢力接管青州所記錄的。

  “這些案子倒是有點意思。”姬墨舒注意到好幾宗失蹤都集中在南面的一處水域,奇怪的是在前半部分那片水域並沒有失蹤人口。

  失蹤往往代表著事故,容易出事故的地方大多都是固定的,可從這份記錄來看,給人的感覺就好似六年前南面憑空出現了一片危險的水域。

  顧婉約明白她看出端倪了,遂解釋道,“沒錯,這是近幾年青州失蹤人口的大致位置,而這里,姬家主正是失蹤在這片水域。”她拿出一張簡易的地圖,大致劃了個區域,隨後又拿出另一份書卷,“這些是曾見過姬家主的漁民,如今我不好動用官府去打聽,所以只能靠你們了。”對此她有點抱歉,青州勢力太復雜,這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大程度,也只能幫姬墨舒到這了。

  “不礙事。”姬墨舒結果書卷看了眼,里面基本都是漁民大致看到姬老爺的水域范圍,從漁民的說辭依次標明水域,可以大致得到姬老爺途徑的路线,這樣繪制路线圖估測姬老爺最後出現的地方確實比僅靠一面之詞更可信些。

  “姬家主走的路挺奇怪的,按理說姬家主要去永州,從這里直接經過就可以了,卻為何要往南繞,難道非得走那條危險的路嗎?”有個鏢師注意到姬老爺行走的路线挺奇怪的。

  “因著那時候青州經歷風暴,姬家主興許想繞開風暴,至於為何偏偏走了南面的死亡之海就不得而知了。”顧婉約解釋道。

  “被人引誘過去的唄。”蘇輕舟沉聲道。

  姬墨舒頓時聯想到妙春堂那位大當家,這是一場針對她的陰謀,而事情的起因都是因著蘇娘。她心情復雜。

  “好了好了,先別管怎麼去的,現在找人要緊。”魏孝義打斷道。

  “姬家主失蹤的這片水域青州人都說很危險,是死亡之海,出海只要經過這片水域的都沒有回來,相傳那里還有索命的水鬼。”顧婉約嚴肅道。

  “死亡之海嗎?”

  姬墨舒沉吟著,這時候豫州鏢局的趙鏢師卻忽然提了一嘴。

  “或許我曉得。”

  “什麼?”

  “姬姑娘還記得進京趕考的時候趙叔與你說過的嗎?”趙叔擠眉弄眼,賣了個關子。

  姬墨舒想了想,進京趕考的時候就是趙叔護送她進京的,進京路上為了解悶趙叔曾與她說過一些江湖傳聞,那時候她與蘇娘皆嗤之以鼻,只覺那是用來嚇唬小孩的,天底下就沒有鬼神,她也是堅定的無神論者,為何趙叔現在卻這麼說。

  “趙叔的意思是那片死亡之海就是你說的什麼瘴氣呀,迷宮呀之類?”姬墨舒用比較憋足的形容去描述,誠然她相信大自然有一些神乎其神的東西,但是她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老農,常年走商的姬老爺哪里會不知道這些瘴氣,明知瘴氣還一頭栽進去?

  “不錯。我們走鏢的都知道有些地方是絕對不能靠近的,哪怕存疑也得繞著走,這麼說來這片水域該是不太平,有髒東西。”

  “髒東西?”

  “對,意頭不好,染了會交厄運。”

  趙叔搖了搖頭,倍感惋惜。姬老爺若真是在那種地方失蹤,只能說凶多吉少。

  姬墨舒還未說話,蘇輕舟站了出來,“趙叔,你真覺得世間有髒東西?”她也是無神論者,髒東西也太抽象了。

  “那當然,欸,我說你們別不聽,我知道你們讀書人總是不信這些,說我們迷信,可這道上有許多傳聞都解釋不清。比方說有些地方有瘴氣,走過去人哪怕僥幸逃脫也免不了染上怪病,而有些地方像迷宮,進去了就別想出來,還有一些地方遠看著很美,但其實只是幻覺,勾人前往陷入絕境。這都是祖輩們用血的教訓總結出來的,不是給你們質疑的,性命可只有一條。”趙叔對此持有非常堅定的態度,雖然這在他聽來也是匪夷所思,可問題是性命賭不起。

  “我知道趙叔的顧慮,只是,這說到底太牽強了,我爹應該就在這片水域。”姬墨舒搖了搖頭。

  趙叔忙道,“不是吧,姬姑娘,你是聽不懂趙叔的話嗎?姬家主的事我知道你心急,可聽趙叔一句勸,這種地方進去了凶多吉少,哪怕你不為自己想,也得想想你娘,若是你也出事了,她靠什麼活?”

  姬墨舒眉頭閃過糾結,但不是因著趙叔說的什麼神魔鬼怪而顧慮,她很清楚那邊應該就是蘇娘的人馬,可僅靠蘇娘的親筆信作底牌,她信不過。

  姬夫人只有她一個孩子,她也是姬夫人在這個世道立足的倚靠,不管怎麼樣,她不能死。

  蘇輕舟提議道,“墨舒,我代你去,你放心,我定會把姬伯伯救出來。”姬家只剩一個寡母,若姬墨舒沒能把姬老爺帶出來自己還搭進去了,那姬家還過日子嗎?

  “不行。”姬墨舒幾乎沒有遲疑就否決了,“我必須去,趙叔多心了,若是趙叔害怕不敢闖,那就在這里等我。”

  “嘿,你這小丫頭說什麼呢,叔過來就是幫你的,你執意要去叔便豁出去了,跟你闖一回。”趙叔覺得特別沒面子,不過這些大姑娘執意要去,他或許也可以探探這些地方到底有什麼玄機,哪怕死了也死而無憾。

  “好,既然如此,我們明日先去打聽這片水域的情況。”

  “好嘞。”

  姬墨舒把顧婉約擬定的那張名單藏進廣袖里,夜間在眾人都休息之後,姬墨舒找到顧婉約,遞給顧婉約一封信。

  “墨舒?”

  “若是我回不來了,你就把這封信給我娘罷。”

  “這。”顧婉約都不知道該如何收這封信,這就像臨終托孤,“墨舒,要不你再考慮考慮,人死如燈滅,頭上三尺有神明,或許姬家主已經。”

  “我爹還活著,那里也沒有鬼。”姬墨舒說。

  “哈?”

  “你還記得六月份我們調查的青州多出來一批糧食嗎?”姬墨舒干脆坦白道。

  “你的意思是多養活的那批人馬就在那里?”顧婉約震驚,確實有可能,畢竟這片水域確實對不上歷年的災情。

  “只是猜測,具體是什麼還得探探才知道。這信你就拿著,以防萬一罷了。”姬墨舒倒表現的無所謂,她是堅定的無神論者,蘇娘的人馬應該就在那里。

  顧婉約也知道勸不了這固執的家伙,只好把信收下了。

  姐妹二人破天荒的喝了點酒,談談心,誰都沒有想到一年前那個冬日,她們只是一起趕考的書生,卻在這個世道中成為了彼此的知己。

  翌日一大早,姬墨舒讓人分開各自按著顧婉約提供的名單去打聽消息,而她與魏孝義還有蘇輕舟則與幾位鏢師去打探那片水域的傳聞。

  結果意料之內,得到的消息就如同趙叔說的那樣,不僅鏢師們對此唯恐避之不及,漁民亦是有多遠躲多遠,以致於一日下來她們竟是都搞不清楚那片水域具體的位置,只知道一個大致的方位。

  “這可怎麼辦,他們都不敢靠近這些所謂的瘟瘴地,我們上哪找去過的人呀。”魏孝義攤了攤手。

  姬墨舒沉默不語,有點挫敗。

  現在基本已經確定姬老爺就是在那片危險的水域失蹤,可這些漁民也只是知道有這麼一處地方,沒有人去過。

  這感覺就好似去過的人或是知道的人都死了,而活著的人都是沒有去過的,她們問活著的人自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蘇輕舟環顧一周,“先別找了,天色已晚,先找個地方過夜,今晚再另想辦法。”

  “只能這樣了。”

  姬墨舒嘆了口氣,這天底下想找個人竟是如同大海撈針。

  趁著天黑之前,蘇輕舟找了一戶人家借宿。

  有時候緣分總是如此的巧妙,這天底下太小了。

  收留她們借宿的人家是一位剛滿及笄的姑娘家,長的瘦瘦小小,皮膚黝黑,干巴巴的,家徒四壁。

  此姑娘並非旁人,正是與姬墨舒和魏孝義在糧倉有過一面之緣的勞工,小漁。

  姬墨舒帶著一干人等進屋落座,小漁已經端著茶水過來,雖然是粗茶,但是該有的待客之道亦是有,顯然小漁是個有家教的。

  姬墨舒打量著小漁的家,有點好奇,“你這小姑娘倒是膽子大,只有你一個人在家竟也敢收留我們這麼一群人,也不怕我們是壞人。”她遇到的姑娘膽子都好大,以致於總是襯托的她很膽小,蘇娘說的不錯,她確實懦弱膽小。

  “並非如此,只是我相信相由心生。”小漁手下動作不停,麻溜的給每個人倒了一杯熱茶,驅驅寒氣。

  除了見過的姬墨舒和魏孝義,剩下的人雖然穿著朴素,但是神態中不由自主展露出的氣度都不錯,顯然是什麼大人。

  “相由心生嗎?”蘇輕舟也插了句,淳朴的村民她見過不少,但也見過許多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的,這小姑娘雖然貧困,眼睛有著尋常人的膽怯,可是動作神態都不卑不亢,這不禁讓她佩服,見有緣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我叫小漁。”

  “你家大人呢?”

  “趕海出了事故,現在只有我一人了。”小漁淡淡的說著,黝黑的臉把情緒隱藏,似是漫不經心。

  姬墨舒聽聞喝水的動作一滯,她放下水杯有點沉悶。

  本以為小漁的雙親是有事不在家,竟是原來這個家只有小漁一人,沒想到在糧倉匆匆一別的小姑娘身世居然如此淒苦,也難怪花一般的年紀要去當苦力。

  “抱歉,是我們唐突了。”姬墨舒忙道歉,沒想到不小心便戳中小丫頭的傷疤。

  “顧大姐不必如此,我已經不在意了。”小漁小聲說。

  “我不叫顧大姐,我姓姬,這位妹妹姓魏,還有這位姐姐姓蘇。”她指了指魏孝義,隨後又指了指蘇輕舟。

  “哦,姬姐姐,魏妹妹,還有蘇姐姐。你們今夜便在此休息,只是若想吃些什麼,現在沒法子了。”小漁很不好意思,這是她第一次招待客人,別人都說她是天煞孤星,克死了雙親,沒人喜歡與她來往。

  她自己一個人常常飢一頓飽一頓,今日不巧就是餓肚子的一天,自是沒能力招待這些姐姐妹妹了。

  “不礙事。”魏孝義很同情這個姑娘,姑娘看著也就比她大一點點,可是卻比她懂事堅強的多,她雖然總是討厭她的母君和祖母處處管著她,可若是沒了就如同眼前的小姑娘一樣,沒人管的日子讓她害怕,她拿出一個白餅,“你要吃點嗎?”

  見到那白白的餅,小漁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甚至要流口水了,不過姑娘家臉皮薄,不好意思接。

  “吃罷。”魏孝義直接把餅塞到小漁手中,“你能說說你家的事嗎?”

  “嗯。”

  小漁一邊說著早已變的模糊的過往一邊大口大口啃著白餅,熟悉的麥香讓她眼眶濕潤,竟是吃著吃著就哭了。

  她是地道的青州人士,雙親都是漁民,以往母君和娘還在的時候她雖然過的也不富裕,但是卻幸福美滿,偶爾還能得到白面饅頭白米飯吃。

  可是兩年前母君與娘出海就再也沒有回來,因著只有她一個孩子又是坤澤,母君留下的家產就都讓族里霸占了,說她是天煞孤星,把她趕到這處破房子里。

  平日里她靠著撿垃圾為生,想做工都沒人要,最後竟是只有衙門修繕糧倉沒有成見,她便靠著做苦力活了下來。

  她一直不願相信疼愛她的雙親已經死了,後來經過多方打聽,母君與娘是誤入了那片讓人膽寒的水域,本來以為可以僥幸的,卻不想還是出事了。

  小漁的身世固然聽著讓人心生憐憫,不過聽到膽寒的水域姬墨舒還是迅速回過神來,忙問,“讓人膽寒的水域?”

  “嗯,青州臨海,在遠處的外海水產豐富,母君的祖母說過穿過那片危險的海域就能到達遠處的海島,島上的沙灘經常有海龜產卵,一個海龜蛋可以賣許多銀錢,運氣好抓到海龜賣的更多。母君和娘估摸著就是看到龜想拼一把,卻出事了。”小漁抹了把淚,解釋道。

  “那片海你可以帶我們去嗎?”姬墨舒很興奮,沒想到隨意找個人借宿還有這種意外之喜。

  “那很危險的,不能去。”小漁堅決的搖著頭,那種地方青州人都唯恐避之不及,還要過去,不要命了?

  姬墨舒看向蘇輕舟,兩人過了個眼神。

  蘇輕舟想了想,“那你可以告訴我們那片海域在哪嗎?這位姬姐姐的家人也是在那里失蹤了,我們要去找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什麼?”這回輪到小漁震驚了,她知道最近青州百姓都在尋一艘失蹤的商船,據說是姬家的船,她不知道姬家是什麼,只知道那是一個大人物。

  像她這樣的小人物根本無法想象什麼是大人物,總覺得離得很遙遠,沒想到竟是姬姐姐的家人。

  “嗯,你可以告訴我嗎?”姬墨舒也誠懇道。

  “可那邊很危險,去過的人都沒有回來。”相似的經歷讓小漁有點動容,都是親人在那里失蹤,作為家屬又如何不想去,其實她也想去,可是她一人吃飽都成問題,租船打探消息那更是天方夜譚。

  “不怕,我們帶了人馬,有江湖經驗。”

  “這。”

  小漁糾結了一會兒,就好似突然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正經的表情出現在她黝黑的臉上,顯得有幾分滑稽。

  “我與你們一同去。”

  “哈?”

  “我也去,我比你們熟悉那里,也更懂青州的毒物,況且,我也想去把娘親們帶回來……安葬。”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唯一可以把雙親帶回來安葬的機會,哪怕遭遇不測,至少也與雙親葬在一起了,而不是孤苦伶仃的在這里受盡世人的白眼。

  小姑娘崩潰卻倔強的神態實在是感染人,姬墨舒眼眶發熱,點點頭。

  “好。”

  第二日,姬墨舒等人帶著小漁回到縣衙集合。

  趙叔粗聽又加一個小姑娘去簡直氣的想跳腳,“不是吧,姬姑娘,你去也就罷了,現在又帶著這倆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這是性命攸關的事,你以為去玩樂嗎?”

  “我知道趙叔的顧慮,只是我們人生地不熟,確實需要一位引路人。她自小生活在這,雙親亦是在那片水域是總攻,耳濡目染之下對那片水域極為了解,帶著她更有把握,若真有什麼風險再讓她離開也不遲。”

  “這。”

  “走罷。”

  姬墨舒並未做過多解釋,聽著小漁說了些那片水域的一些傳言和海中的毒物之類的,稍作准備之後,在一片暮色下,一行人匆匆趕往那片青州百姓眼中的,死亡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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