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五點的窗外聽得晨鳥鳴聲。
別墅臥室的落地窗簾虛掩著,稀疏的陽光從縫隙里灑向柔軟的床。棉被被男人高大的身軀拱起,起起伏伏,由慢至快。
直到,女人發出了迷蒙又不悅的聲音。
“俞忌言,你下去。”
可身上的男人根本停不下來,手肘撐在枕頭兩側,用力握成拳,隨著下面的律動,手臂青筋鼓緊。
明明倆人凌晨1點才結束最後一次,許姿不明白這個老狐狸的性欲怎麼會這麼強,才隔四個小時又來一次。
那根熟悉的巨物侵犯著已經被刺開的小穴,盡管有過電般的快感,但疲倦的她,只想多睡會。
“俞忌言,我不想要……不想要……”沒睡醒的小懶音里是委屈。
俞忌言一只手往下伸,用兩根手指並攏揉了揉凸起的陰蒂,盯著她,喘息,“舒服嗎?”
手指揉一下,陰莖往就穴里狠狠抽插幾次。
“啊啊、啊……”房間的光有些暗,許姿看不清人臉,一雙手胡亂揉搓俞忌言的臉,以示抗議,“不是才做過嗎?讓我休息會,好不好。”
“不好,”一掌抓牢了她的手腕,俞忌言吮吸著她的手指,“恨不得24小時都干你。”
他將手腕松開,扣在了枕頭上,固定住了她亂跑的身子,加大了抽插的力度,木床細微搖晃,安靜的屋子里是皮肉交合的啪啪聲。
折騰了一宿,許姿真的困到睜不開眼,但本就軟成一灘水的身子又被重重的撞擊,比起欲仙欲死的舒服,她更多的是起床氣。
此時,她完全就像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布娃娃,被身上強勢的男人凶狠的操弄。
一雙乏力的腿,被俞忌言架到了腰上,他好以更凶的角度去抽插到底。
“重、重死了……”一大早又被他操出了眼淚,許姿氣鼓鼓的罵人,“俞忌言,把你的臭東西拔出去……我不要了……”
她雪白的肩頸已經潮紅一片,還冒著細碎的濕汗。
陰莖插在滾熱的穴里,越來越脹,俞忌言哪里能停得下來,他承認自己的性欲比一般的男人強,不過今早想在沉睡許姿時,試一試,也是因為他出於那會欲望促使下的邪念。
無非就是想看著自己的老婆,被狠狠的操醒。
怕她嘴里繼續嘟囔不休,他干脆俯下身,唇壓唇,舌頭靈活的在口腔里攪動、深頂,是極致情色的一番濕吻。
已經不知是深入喉的吻讓她承受不住,還是被大肉棒重重插入的小穴,發酸到讓她眼角又擠出了淚。
她感覺大腿被黏糊的液體裹住,還有源源不斷的淫水順著縫隙往下流。
俞忌言睜開眼,如狼似虎的盯著眼底那張表情猙獰的臉蛋,他笑了笑,挪開了唇,親了親她的鼻尖,“我們咪咪連生氣都這麼可愛。”
手指朝她的額頭輕輕一彈,像在逗小女孩。
“混蛋,”許姿終於睜開了眼,臉頰上是快要高潮的紅暈,她很生氣,“從我身上滾下去……”
她不喜歡在自己沒有意識的時候被侵犯,即使身上是自己很喜歡的人,她脾氣本身就不好,再遭受這種強制性的做愛,她不想理人。
敢這麼做,就料到了她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但這事難能半途而廢,俞忌言只能繼續做那個強勢不講理的性癮患者,雙手繞到她背後,將她整個人抬起,抱入自己的胸膛里。
他繃緊了肌肉,身體里的快感到達了頂峰,趁著這股勁,用力猛力挺動,交合的淫靡聲越來越響,甚至出現了皮肉拍打的回音。
“啊啊啊、太快了……”意識依舊模糊的許姿,感覺自己要被俞忌言弄死了,被迫伏在俞忌言的肩上,手指摳入了他的肌膚里,“我、不行了……好累……”
俞忌言的背上滾落著涔涔的汗,滾熱的氣息縈繞在被子里,他已經感覺到了小穴軟爛後的敏感,將身體里來勢洶洶的欲火,一鼓作氣,瘋狂的挺動著腰臀,刺得又快又深。
床在幾陣劇烈的晃動後,結束了晨間的荒淫。
高潮後,俞忌言是徹底舒服了,但他再也沒有得到過妻子的好臉色。
從下床的那一刻開始,許姿擺著一張極臭的冷臉,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理睬。
今天的行程安排是,在倫敦隨意逛逛。但顯然,目前的局勢看上去,毫無浪漫可言。
“我打車。”
收拾好的許姿,出了門,但她拒絕上俞忌言的保時捷,剛剛已經提前叫好了一輛出租車。
在出租車門被拉開時,俞忌言及時扯住了她的胳膊,“真生氣了?”
“不然呢?”許姿瞪他,“我什麼時候給你開過玩笑?我說了不想就是不想,你為什麼不聽我話?”
被凶了幾句,俞忌言明顯氣勢弱了許多,“我以為你不至於……”
許姿氣呼呼的踹了他一腳,中斷了他的話。
這一腳並不輕,俞忌言彎腰摸腿的功夫,她迅速上了車,還特意搖下車窗,斜眼說:“看見你就煩。”
……………………
黑色保時捷一直跟在出租車後。
許姿在牛津街下了車,隨便走走逛逛,粉色的針織衫很薄,里面就搭了條短吊帶,露出了性感的馬甲线。
早上她特意卷了卷長發,輕盈的垂在背後,明艷的東方面孔很惹眼。
路過的男人都不免多看她幾眼。
她是美而自知的人,習慣了被聚焦。
可身後跟著的男人可不開心,俞忌言板著臉,自己的老婆穿得這麼性感,還被別的男人偷瞄,他哪能舒服。
“姿姿。”
越過幾個人,俞忌言扯住了許姿的胳膊,發現她連婚戒都沒戴,他哄了哄人,“別生氣了,早上是我不對,我道歉。”
許姿沒回頭,使勁的推開胳膊上的手,“我暫時不想和你講話。”
抓不住正在氣頭上的人,俞忌言眼睜睜看著她穿進了人群里。沒轍,他只能繼續跟在身後。
穿過了一條又一條街。
中途,許姿進了一家餐廳,店面不大,座位都是兩人坐的。她挑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份招牌的吃海鮮燴飯。
“別坐我前面。”她攔住了剛要坐下來的男人。
俞忌言很聽話,坐到了旁邊的位置,要了一份牛排,一直看著對角的許姿。她被盯煩了,對他做了一個戳瞎雙眼的手勢。
他們也不是沒吵過架,都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次次都是許姿贏,有次,連許父都嘲笑他,在家里沒地位。
在等餐時,突然一個英國男生看上了許姿,熱情的向她索要聯系方式,白淨清瘦,一看就是學生。
俞忌言好奇的盯著她,像在看戲。只見,許姿在英國男生的手機里輸入了一串號碼,他臉色頓時拉下,沒想到她真會給聯系方式。
簡單的吃過午餐,他們前後腳出了餐廳。
許姿想去購物,不過在花錢這件事上,她絕對不會放過宰人的機會。
她在Chanel店鋪門口故意停留了會,朝俞忌言招了招手,他立刻懂了。
一進去,她就沉浸在新品的海洋里,試一件,俞忌言刷一次卡,但花這點錢對於他來說,就是毛毛雨。最後,她將七八個袋子都塞給了他。
無心理人,但該他做的事,她一個不落。
但對於俞忌言來說,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他的世界怎麼任性,就算是自己被扔大街上,他都能無條件的寵。
趁許姿去香薰店時,俞忌言在旁邊的一家甜品店,買了一只香草味的甜筒,還起了些幼稚的玩心,躲在一側,想看看她會不會緊張自己的消失。
不過,拎著香薰袋出來的許姿,朝兩邊探頭,尋著人影,的確露出了緊張的神色。俞忌言只要抓到這一點,就心滿意足了。
在許姿剛轉身准備往下條街走時,俞忌言大步跟上去,單只手臂繞過她的脖頸,這個突兀的舉動嚇到了她,弄得她更煩了,“俞忌言,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想跪在院子里。”
在人潮里,俞忌言明目張膽貼上她的臉頰,“你舍不得讓我跪的。”
不僅臉貼臉,俞忌言甚至不顧旁人的親上了許姿,從臉頰到脖子。站在街道中秀恩愛的倆人,自然被路人圍觀,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你別親了,好煩。”許姿推著他的臉,算是半推半就,脖子被他親得很癢。
俞忌言停下來,聲音像沾過酒般的性感,“說原諒我,我就乖。”
許姿沒吱聲,但明顯嘴角上揚著。直到,這個不要臉還膽大包天的老狐狸,吻到了鎖骨時,她才嚇到松了口,“好、好,我不生氣了。”
被原諒後,俞忌言還是沒松手,而是讓許姿先舔舔手里的甜筒,她咬了一口尖尖,冰涼的香草奶油滑入了胃里,甜到舌尖都是膩的。
而後,倆人手牽手一起在街上隨意溜達。
俞忌言手上是沉甸甸的購物袋,不光如此,許姿還將lv的小包掛在了他肩上,他都樂在其中。
他算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認為給女人掙錢,花錢,以及拎包都是男人該做的。
許姿晃著他的手,“我們可憐的俞老板,可算是翻身逆襲討到了老婆,真是一點脾氣都沒了呢。”
“嗯,”順了毛的俞忌言,突然還低頭賣起了委屈,“我這麼可憐,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麼漂亮的老婆,你要原諒我沒出息,看到你我就忍不住亂發情。”
許姿被他的話直接逗笑了,“你真是……”
面對他的不要臉,她詞窮。
松開手後,俞忌言將纖瘦的她攬進了自己懷里,一人一口冰淇淋,徜徉在街道里,穿過人群,不知聊起什麼,都笑到合不攏嘴。
趕在日落時分,他們到了塔橋。
倫敦眼被籠罩在暮色中,時鍾慢慢轉著,紅藍的光影浮動在泰晤士河的河面上。
俞忌言和許姿站在橋邊看了會夕陽後,她雙腿有些累,拉著他坐到身後的長椅上。
許姿靠在俞忌言的肩頭,十指緊扣的一雙手搭放在了他的腿上。四周是人來人往的人聲,而他們的世界卻消了音,眼里只有同一片夕陽。
靜靜看暮色的流轉,看鳥群飛過。
是舒服的女人聲,穿進了濃厚的暮色里,“俞忌言,你開心嗎?”
俞忌言聲很輕,但五指用力扣住她的手,“嗯。”
稍稍抬起頭,許姿在他的臉頰上落上了輕柔的吻,又揉了揉他的眉心,“俞忌言,你不孤獨了,你不會再一個人看夕陽,你有我,”忽然,另一只手復住了他的手背,像想將溫暖都給他,“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但可能會很吵,你怕不怕?”
俞忌言側過頭,在她剛剛依偎著自己,看著夕陽的時候,眼眶早就紅了,甚至灼燒著皮膚的斑斑發疼,“不怕。”
他的確不怕。
因為,那是他曾經暴烈渴望的一種熱鬧。
紅色的大巴緩緩從街道駛過,在人聲的雜音里,許姿的聲音像只能鑽進一個人耳里,“老公,我們生寶寶吧。”
她是認真的。
俞忌言的目光並不炙熱,而是平靜的舒服,大大的手掌寵溺的撫摸著她的腦袋,“好。”
雙手搭上了他的肩,許姿仰起頭,閉上眼,溫熱的唇瓣廝磨著,在天色愈漸暗沉的河岸邊,他們纏綿的深吻,越過旁人的目光,不顧時間的流逝,一直延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