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姿裹著浴袍,用胳膊頂開俞忌言,衝進了房間里。
剛剛做的羞恥事,她一秒都不想回憶,蹙著眉,攤開手掌,又低頭看了看胸,似乎還有那股臭烘烘的液體味道,真犯惡心。
一條長腿剛邁過床沿,整個身子又被推倒。
是俞忌言跟上來了。
他太強勢了,強勢到看似在公平給“活路”,但其實路都只通向他。他就是個生意人,從不做虧本買賣。
許姿非常厭惡這種感覺,令人窒息。
她也承認,腦子是沒他好,怎麼玩都是輸。
俞忌言系上了浴袍,壓在許姿身上,她也懶得掙扎了,反正都是無用功。
她冷下聲:“我輸了,我認,所以我照做了,但再這樣就不對了吧?”還陰陽怪氣的喊了聲:“俞老板。”
俞忌言垂下頭,一張立體俊朗的臉龐上是難以捉摸的神色,精壯的上身有夜里的涼氣。
他握住許姿的手腕,攤開她的手掌,往自己的臉上貼:“那這兩巴掌怎麼算?”
許姿嗆回去:“那是因為你太下流。”
“這就下流了?”頭頂傳來一聲低笑:“許律師,還真不像談過兩個男朋友的人啊。”
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許姿啞了口。在親密關系這件事上,她的本能反應,的確出賣了自己。
房間開了暖氣,倆人這樣壓著,不出一會,胸前、背上都出了細密的汗。
俞忌言不說話,就這麼盯著許姿。
她太熱了,熱到喘不過氣,臉和脖子紅透了。
俞忌言還沒松開她的手,一直握著,倆人的手掌心里都冒了汗。他的唇覆向了她的鼻尖:“許律師臉紅起來,真可愛。”
許姿:……
倆人實在貼得太近。
壓迫感很重,許姿的腿肉又觸碰到了俞忌言浴袍里的性器,軟下去了,但還是鼓鼓一團,蹭得她發麻。
她呼吸忽然急促起來,她太弱了,根本不是老狐狸的對手。
她撇頭,躲避他灼熱的視线:“說完了嗎?我要去洗澡了。”
許姿身子剛一挪,又被俞忌言扯回身下,他慢悠悠的一笑:“我還沒說結束。”
“你還要怎樣?”她緊緊瞪著他。
俞忌言又拿起她的手,蹭了蹭被扇過的痕跡:“剛剛那兩巴掌,很疼的。”
許姿懶得廢話:“別繞彎。”
俞忌言沒應,只是一手將許姿的兩只胳膊抓緊,朝上一抬,這讓她有了很不秒的預感。
“啊……”
許姿慌張的叫出聲。
果然,俞忌言扯開了她左胸的面料,奶子晃著出來,白得像只小雪球,躺著也很挺。這胸長得真他媽絕,比風月片里的女主都美,要命。
他一口含住。
許姿雙腿亂踏:“俞忌言,你算什麼男人,言而無信……”
她根本沒法說完一句話,嗚咽起來。
很快,胸被俞忌言濕潤的口含住,清醒和醉酒時的感受相差甚遠。
許姿能更清晰的感受到,他牙齒在自己乳肉上的啃咬,越咬越上,直到咬到頂峰,甚至叼起乳頭時,她手都握成拳,雙腿顫了好幾下。
俞忌言咬完一只,抬起眼:“這是第一個巴掌。”
隨後,許姿看著他又扯下右胸的面料,用同樣的方式吮吸、啃咬,但這次更不要臉,還發出了嘬響聲,太色情。
越到後面,他越使力,牙齒叼起乳頭,舌尖還在乳頭上舔舐頂磨,弄得她一陣舒服,一陣疼痛,像潮起潮落。
終於,翻滾的潮水退去。
俞忌言將比基尼扯回原樣:“這是第二個巴掌。”
公平交易完成,俞忌言站了起來。
許姿慌張的扯起旁邊的一塊毛毯,將自己裹起來,埋著頭,朝洗手間跑。
剛推開木門,她聽到身後是一聲輕挑的壞笑:“許律師,是我見過穿粉色比基尼,最好看的女人。”
許姿:……
溫泉的浴室是一間舒服的小木屋。
淋浴時,許姿反復抹了三遍沐浴乳,尤其是右手和胸,抹到最後,她氣到差點扔掉花灑。
從小,她因為媽媽和爺爺過於強勢,所以,溫柔的人就特別吸引她。
停車場那次後,她真退一萬步想過,哪怕俞忌言在做這件事時,是相互尊重的,帶著呵護的,她都不會像現在這般抗拒他。
水聲停了。
許姿穿著一套水藍色的綢緞睡衣坐在椅子上,一呆就是半個小時,她很不想出去。
悄悄地,她看著手機發呆,想起了晚上韋思任的那句“許姿,其實我一直很想你”。
她弓下背,蜷縮在一角,單薄纖瘦的背,微微抽動起伏,像哭了。
她想,如果一年前,自己再堅持一下,是不是就能和喜歡的人結婚。
又過去了十分鍾。
許姿出來了。
屋里的燈都關了,很暗,床單被罩像換了新的,右側的白色棉被隆起,男人的身軀平靜的躺著,俞忌言像睡著了。
許姿看著床,半晌沒上。
湖御很難訂,每個房型都要提前一周預定,所以她無法現訂,而這間屋子的沙發低矮又窄,沒法睡。
她似乎沒得挑。
最後,許姿輕輕掀開被子,在邊邊角角躺下,是稍微一動,就會掉下去的程度。她抓緊了枕頭,側著身,紋絲不動。
突然,棉被有被掀動的動靜。
許姿緊張到額頭出了虛汗,下意識往床沿邊躲,一條腿都快搭地了,不過,身後又沒了動靜,好像俞忌言真只是翻了個身,呼吸聲均勻輕緩。
她慢慢地將腿縮進被里,枕著枕頭的邊角,緩緩閉上了眼。只是,她聞到了舒服的香味,是雪松。她又睜開了眼,微弱的燭光在眼底浮動。
小木櫃上放了一盞香薰,是她最喜歡的Carriere freres大西洋雪松味。
聞著聞著,許姿睡著了。
這還是第一家酒店,在香薰上能如此對自己的喜好。她想,這也算是今晚,唯一舒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