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的會,許姿開了4個小時。
不過全程會議室里都是笑聲,因為上午,她收到了朱少爺的合同,心情特別好,讓費駿特意准備了豐富的下午茶。
會後,幾個小律師回工位八卦,都說,許律最近一定是和樓上的俞總性生活和諧,容光煥發的。
許姿帶靳佳雲回了辦公室。
從南非回來後,靳佳雲休息了幾天才復工,狀態調整了回來。她將一只白色禮物袋往桌上一擱。
煮完咖啡的許姿,托著杯子,瞅著桌上精美的袋子問,“這什麼?”
“禮物。”
“禮物?為什麼送我禮物?”
許姿滿臉問號,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等答案。不料,靳佳雲的回答讓她嗆了口狠的。
靳佳雲:“買了顆南非鑽石送你,恭喜我們許大律師終於破處,正式擁有了性生活。”
許姿扯了幾張紙,擦拭著唇角噴出的咖啡。
靳佳雲就是老愛聊這種事,指著天花板問:“我就只想知道,我們俞老板的活好不好?”
這種性話題還是太赤裸,許姿容易害羞:“我又沒有做過,沒對比,我怎麼知道什麼叫好。”
靳佳雲捏著桌上的綠植的葉子,點點頭,“也是。”
許姿也有好奇的事,走到對面,踢了踢她的鞋跟,一臉壞笑:“你在南非做了什麼,能讓朱少爺那麼快就簽了合同?”
事隔一周多,靳佳雲想起來,還是發著冷笑,“為什麼簽合同我不知道,但我可算是見到了有錢人變態。”
許姿倚在桌邊,追問:“多變態?”
靳佳雲懶懶的癱在椅子上,說:“每天早上五點半起來,陪他去跑步,下午又要陪他游泳,這些都算了,”她突然彈起來,“去野外露營,你懂嗎?可能隨時有猛獸撲過來的那種露營,你能懂嗎?”
越說越激動。
許姿光聽著就害怕:“那,你們是住在一個帳篷里嗎?”
不知道怎麼,冒出了這個問題。
靳佳雲並沒多想,疲憊的點點頭:“嗯,不然呢,讓我一個人住,我可能會死。”
許姿抿著唇蔫壞的笑,又踢了踢她的鞋跟,“Betty姐,你不是把你畢生絕技都用出去了吧?如果是這樣,我真得送你套房。”
“是啊,”靳佳雲仰起身子,眯著眼湊到她眼前,“我和他當著帳篷里其他三個人的面,激情了一宿,換了八個姿勢。”
“……”
許姿沒勁的坐回了椅子上。
轉眼,靳佳雲托著下巴,細細琢磨起一些事,“姿姿啊,有點,我一直沒搞明白。”
許姿在mac上輸著資料,“你說。”
靳佳雲說:“朱賢宇雖說是在內地打遺產案,但像他這種大人物,在內地能選的大律師太多了,為什麼要選我們呢?”
見許姿白了自己一眼,靳佳雲立刻握住她的手,“寶貝,我沒別的意思,我單純想說……”
“你想說,是不是俞忌言牽的线,是嗎?”許姿搶過話。
靳佳雲點頭:“嗯。”
這邏輯很荒唐,許姿冷著臉,“我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俞忌言要幫我掙錢。”
靳佳雲剛想出聲,被許姿壓回去,“別說他喜歡我這種鬼話。”
她心情好,連打字的手指都翹了起來,“一年過得很快,明年5月13日,我就可以和這只老狐狸徹底說拜拜了。”
打完最後一個字,她是笑著合上了電腦。
瞧她一副馬上就能獲得自由的開心樣,靳佳雲提醒道,“女人啊,很容易因性生情的,尤其是你這種連手都沒牽過的純情女,別到時候輸了。”
許姿根本不以為然,雙手迭在桌上,朝她動了動眉稍,字字篤定的說:“絕對不會。”
門突然被人用身體撞開,是費駿,他拎著幾只沉甸甸的名牌袋,滿頭汗。
許姿和靳佳雲同時站了起來。
許姿指著費駿手中的袋子問,“這是什麼?”
一路從樓下跑來,費駿口干舌燥,邊喘氣邊說:“朱少爺送的禮物,我都快嚇死了。”
許姿驚愕皺眉,“朱少爺?”
靳佳雲過去幫費駿的忙,將袋子放到了地上。
是四只名牌包裝袋,兩只愛馬仕和兩只香奈兒,都是包。
靳佳雲嚇傻了,這輩子都沒摸過愛馬仕。
這時,許姿接到了朱賢宇的電話。
朱賢宇像是在空曠的高爾夫球場:“許老板,禮物應該收到了吧?這次真不好意思,讓你的員工辛苦了。禮物你們分了一下,希望你們喜歡。”
許姿盯著那堆燒錢的名牌,都快啞了口,“謝謝朱少爺,但你的禮物過於隆重了,我實在不好意思。”
朱賢宇笑道:“很少見到這麼能吃苦的女生,我為我過去的挑剔感到抱歉,禮物當作是我的歉意。”
太陽漸漸西沉,辦公室里染著落日余暉。
靳佳雲蹲在地上,都不敢碰愛馬仕,突然她覺得自己很沒出息,一周的積怨全沒了,眼中帶笑,“朱少爺真大方,我覺得我可以再去一趟南非。”
費駿又從外面抱著一束花走了進來,“對了,Jenny姐,這花是送你的。”
許姿驚訝的接過花束,是一大束粉色的小蒼蘭,蜿蜒的綠枝上是粉色的花朵,花瓣閃著淡淡的珠光。
不過沒有卡片,沒有署名。
靳佳雲撐腿而起,感慨的攬著許姿,“俞老板這回是真做了功課啊,還知道挑你最喜歡的粉色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