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陽暖照,茶園流水潺潺,偶爾有幾只流浪貓從田間竄來跑去,不怕人的臥在草地里。
許姿想去逗這只小乖貓,“喵,喵。”
來茶園度假,她特意挑了一條粉色連衣裙,罩在一片暖陽里,裙面被照得發白。
但貓貓其實並不乖,她伸手時,還差點被撓到,“你好凶啊。”
這把俞忌言嚇壞了,著急的蹲下身,揉著她的手背,“有些貓咪呢,長得可愛,但脾氣不好。”
許姿笑著推了推他額頭,“你干嘛對著一只貓陰陽怪氣啊。”
俞忌言斜睨了貓咪一眼,“欺負我老婆。”
“哈——”
貓咪像聽得懂人話,凶狠的哈了口氣。
戀愛里的男人會變得幼稚,這句話不無道理。
借著揉手的機會,他們又在草地邊卿卿我我起來。
這一幕,剛好入了屋里沙發上的長輩眼里,嘴角一直上揚著。
家長不傻,孩子們是不是演戲,一目了然,只是不拆破而已,只要不給他們找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心意相通的甜蜜是演不出來的,對視、撫摸、笑容,所有細節是能讓局外人,都像吃一顆糖般的甜。
“你們准備好做外婆和奶奶,我看啊,爸求的簽是真准,明年家里肯定有喜事。”
屋里,就屬許知棠最興奮。
何敏惠:“我上次去抽簽,也是說明年家中會有喜事。”
許知棠:“我得好好翻翻字典,想想名字了。”
謝和頤拍了拍他腿,“都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
“當然是兒女雙全,湊一個好字啊。”
……
盛夏的午後,陽光越來越烈,茶園都曬成了熾熱的金色。
俞忌言摟著許姿准備進屋,她調皮的戳了戳他的腹肌,“俞老板,你不行啊,兩次內射,我都沒懷。”
因為前兩周,她姨媽推遲了幾天,以為是懷上了,於是立刻買了驗孕棒,測後是一道杠。
俞忌言臉色一沉,倒沒多氣她“羞辱”自己,不過借此,他刻意裝出難哄的模樣,甩開她的手,徑直往前走,“那你換個老公吧。”
他或許都沒有意識到,亮了肚皮後的自己,在許姿面前有多柔軟,這樣假模假樣的生氣,背影里寫滿了,哄哄我。
他們其實很相似,都是不親近時,全身帶刺,熟悉後,內心柔軟得不像話。
許姿還有一點,就是越熟越調皮。
她故意越過了俞忌言想聽的話,往後門的樓梯口走去,“我想游泳,你要不要游?”她側頭,故意捂嘴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忘了你不會。”
簡直是在俞忌言的傷口上又撒了把鹽,他剛想扯住樓梯邊的人,但那高瘦的影子溜得飛快。
最後,許姿還是給俞忌言准備了一條泳褲,是來之前就打算教這個旱鴨子游泳,自己的老公不會游泳,她說出去都覺得丟臉。
倆人牽著手往湖邊走。
熱烘烘的風吹在他們身旁。
“你為什麼不會游泳啊?”狗血電視劇看多了,許姿以為他有什麼悲痛的陰影,“是小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一陣熱風拂過,湖邊層迭的樹葉顫了顫,俞忌言的衣領也被吹開了一些,“不喜歡而已。”
許姿往他懷里鑽,仰起頭,像逗貓咪那樣,用手勾他的下巴,“是不是我們俞老板太笨,學不會呢。”
俞忌言咬住她的食指,眼神透著色氣,然後松開,“我學什麼都天賦異稟。”
沒給許姿嗆回來的時間,他抱著人就往旁邊的草地走,茂密的樹葉遮擋了一半的視线,今天恰逢茶園放假,沒人會經過。
“我想看你換泳衣,想看你游泳。”
她按了按他的鼻頭,“痴漢,色狼。”
這一刻,做個淫魔色狼又何妨,俞忌言點頭,“嗯。”
光线交織,視野里像覆了一層朦朧又溫柔的霧氣,淺草上勾著長裙、內褲和胸衣,粼粼的波光浮動在女人纖細的雙腿上,沙沙的風吹著她光潔的裸體。
她翻出了16歲那年放在爺爺茶園里的粉色泳衣,故意放慢了動作,一點點往身上扯,纖細的帶子繞過玉背,後背鏤空處系著白色的蝴蝶結。
俞忌言看入迷了。
光暈勾勒著她輪廓的那一瞬間,他像是坐上了一台時光機,穿回了十年前,看到自卑的自己,躲在一旁偷望著那個漂亮到連發絲都發光的少女。
他喜歡她。
很喜歡她。
十年前是,現在更是。
許姿光著腳,輕輕踮著往湖水走,清澈見底的湖面倒影著輕柔的白雲,滾熱的陽光曬著她白瓷般的肌膚,一切像是那會暑假的氣息,是那個無憂無慮,吃著櫻桃,幻想著少女心事的年紀。
唯一不同的是,站在的身後的人,從韋思任變成了俞忌言,也是她的丈夫。
輕盈的身子跳入了湖里,游動時,身後擴散處了一圈圈亮晶晶的波浪,許姿再從湖面仰起頭時,烏黑的長發濕透了,胸前的面料不停往下垂,圓潤的胸露出了一大半,是雪白帶些粉色的透亮。
她招了招手,“下來,我教你。”
俞忌言沒拒絕不是因為他多想學游泳,而是想在水里試一次纏綿悱惻。
他很快就脫去了所有衣物,不過,他才不想穿什麼束縛的泳褲,成年男人的裸體,就明晃晃的站在湖邊,優越的人魚线下,是同樣優越的尺寸。
她承認自己越來越好色,盯著他那里看一眼,就會幻想插進來的感覺,意猶未盡。
“老公……”許姿游到了岸邊,朝俞忌言伸出手,“小心點。”
撲騰一下,高大的身軀鑽入湖水里,周身的水波震了幾圈,他不善水性,當置身在未知的水中時,還是有了些對水的恐懼感。
“別怕啊,”許姿像在哄一個孩子,“抱緊我。”
這或許是俞忌言第一次如此依賴一個女人,夸張點說,是將生命都給了她的信任感。
他絲毫不敢亂動的緊張模樣,卻把許姿惹笑了,“你好可愛啊。”
可俞忌言覺得,她更可愛,可愛到像一顆陽光下水嫩的蜜桃,很想咬一口。
“啊……”
他真朝許姿的脖頸咬了一口,但一口哪能滿足呢,欲望就是無底洞,他埋下頭,朝浮在水面上的半只奶子含住,越來越用力。
怕掉下去,許姿帶著他劃到了岸邊,她靠在一塊岩石邊,他就像一只無尾熊粘在自己身上,嘴就沒松開過自己左邊的胸。
“你怎麼這麼喜歡吃我的奶啊。”她已經被含得聲音都像化了的糖。
俞忌言抬起頭,深呼吸了會,“你的奶是我的。”
許姿咦了聲,“那以後我生寶寶怎麼辦。”
“他也不准吃。”
“……”
她笑了,這個老狐狸變幼稚後還怪可愛。
俞忌言似乎還覺得自己挺大度,“他可以吃,但得我先吃。”
許姿忍不住捧起他的臉,“俞忌言,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樹影遮住了岸邊的陽光。
他們在無人靜謐的岸邊濕吻起來。
被抵在水里做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尤其還是在郊外,許姿有一種悄悄背著大人做壞事的刺激感,在起伏的情潮里,她偷偷看了俞忌言一眼,連掛在他喉間的水珠,都性感到她底下會起更多的反應。
越是陷入到更深的情欲里,俞忌言似乎都沒了對水的恐懼,他含著她的唇瓣不停地吮吸,濕潤的水聲被淹沒在了蟬鳴聲里。
他的手順著許姿的腰,往下滑到了臀肉上,手指從後面挑開了泳衣,食指推開水的浮力,伸進了穴肉里,抽插帶出來的水液浸入了湖水里。
“啊、啊……”
即使有水的阻力,許姿也就能清晰的感受到了手指插穴給自己帶來的陣陣扯著頭皮的快感,她手臂從岩石上一滑,整個身子倒在了湖水里。
俞忌言立刻將她撈起來,讓她壓在了自己身上,好像所有的意識都推著她去吻住他,照在水面的陽光更毒辣,她臉頰通紅發燙。
“嗚嗚、嗯、嗯……”
是忘情的水中濕吻。
一雙有力的手掌死死的撐住她的背,而倆人的身子也逐漸往水底墜入,仿佛就像他們的關系,已經離了岸,在波光漣漪的愛河里越陷越深。
許姿見俞忌言的頭已經快陷入水中,她抱住他,使力的將他往水面上撈起,他們抱得很緊,那份安全感是雙向的。
他不停地吻著她的後脖和肩,呼吸炙熱,“姿姿,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在表達愛意時,總是帶著極強的占有欲,像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的骨縫里。
許姿感覺背後是被淚濡濕的溫熱感,俞忌言好想將那年在這里不敢說的話都說給她聽,或許是她感受到了他心底的想法,止住了,“俞忌言,我們再辦一次婚禮好不好?在茶園里,在這個湖邊,你把寫給我的那些情書,一封封念給我聽,好嗎。”
是觸動到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俞忌言喘了喘起伏的氣息,“嗯,好。”
不想繼續在水里呆,俞忌言准備拉許姿上岸,但她卻還有一件,此時此刻最想做的事,箍住他的後腦勺,身子朝水面上一挺,低下眉,呼吸覆向了他的鼻尖,“我好想在這里和你做愛。”
俞忌言一笑,“不怕嗎?”
許姿緋紅臉頰,不知是熱出來的還是嬌羞,眼里都是柔波,“因為有一次我在書房里,夢見和你在湖邊的草地上做愛。”
“哪次?”俞忌言就是要逼問出想聽的那句話。
抿了抿唇,許姿羞得垂下了雙目,“很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