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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勝負之爭(2)足情夢繞

拜金女之夢 RossG 20038 2024-03-05 15:00

  朱婉君並沒有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而是走向不遠處的沙發,將手里的水杯放到一旁的茶幾上,略帶疲倦地靠在沙發的一側,手肘撐著沙發扶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和太陽穴。

  姜怡還在專心致志地操作著電腦,朱婉君經過一段時間的閉目養神,再次被鍵盤“噼噼啪啪”的輕快聲響吸引。

  朱婉君抬起頭來把目光投向姜怡,從側後,只能看見她坐得筆直的身板、纖細的手臂和跳動著的細長手指。

  朱婉君與姜怡接觸也有一段時間了,然而面對這個在各方面都不下於自己的競爭對手,朱婉君還是第一次這樣平心靜氣地仔細觀察她。

  看得出來,姜怡雖然外表很張揚,很絢媚,甚至還有些囂張,可工作起來還是非常投入的。

  姜怡頭頂上起裝飾作用的那只紅色的寬發箍緊挽雲鬟,收起了側發和部分劉海,使得她整個人更顯靚麗清爽,烏黑如漆的秀發瀑布般地滑落於頸後、肩部,中部略收,底部微卷,密而不亂,給人一種典雅又自然的視覺享受。

  電腦屏幕上的黑色區域影影綽綽地映照出她專注的眉眼,無須點染的精細曲眉下,略帶夸張的長睫毛隨著她一雙明亮清澈的靈眸閃動著,配合著秀挺小巧的瑤鼻、無意中微抿的朱唇、水晶耳釘點綴著的柔軟紅潤而又秀氣的耳垂,仿佛一張古典美人的黑白海報。

  順滑的頭發兩側,各露出一短鵝黃色的女式休閒服,雙肩如削,挺拔但略顯瘦弱的肩頭只在秀發兩側悄悄露出一端,平滑的肩胛骨和修長白靜的脖頸一起隱藏在那一瀑長發的陰影下,成了那窈窕背影引人遐想的秘密。

  朱婉君今天第一次見姜怡穿西褲,那是條筆挺的藏青色西褲,上部緊貼著她豐滿滾圓的大腿,膝蓋以下的部分則松散地垂下,只在內收的小腿肚處稍微露出一弧,前面則筆直伸展過腳踝,遮住腳面的三分之二。

  姜怡的西褲與鵝黃色的女式休服搭配得恰到好處,顯得舒雅恬淡、嫻靜端莊,商務著裝的反差更顯露出她難以遮掩的玲瓏體態。

  不過再往下,就暴露了她那隨意、不拘小節的個性。

  今天她腳上穿的是一雙黑色船型高跟皮鞋,但仿佛有些松垮,她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的,上位腿上鞋子的後跟好像很容易就脫離了她的腳後跟,高高地露出她那被肉色絲襪包裹著、輪廓優美的足弓,此刻似乎由於她顧不上調整姿勢,鞋子已經悄然滑到她腳的前端,五只微翹的腳趾自然地頂起鞋子,腳尖還俏皮地一翹一翹的,仿佛將緊張忙碌全都推給了上半身,下半身則奢侈地享受著青春的悠閒灑脫。

  姜怡“啪”地用力敲了一下回車,將朱婉君的注意力又引回她的手上。

  姜怡那細長如玉蔥的纖纖十指正熟練地敲擊著鍵盤,優美自信的動作堪比鋼琴藝術家,緊鑼密鼓連綿不斷的持續聲響如同和諧的樂章,令人聽來莫名安心。

  朱婉君不知自己端詳了姜怡多久,心中已是一片欣賞和信賴,然而隨著她發現了自己的心跡,不由得又泛起一陣酸溜溜的情緒。

  不過她發現,這種突如其來的醋意倒不是完全針對姜怡的工作能力,她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聚焦在姜怡的那一對秀氣優美的玉足上,尤其是那只仍在優哉游哉地甩動著的腳,她的目光也默默隨之高低搖曳。

  她之前見到的姜怡,腳上基本都穿著高跟長筒靴,即使是在床上一番爭斗的那天,姜怡沒穿靴子,她的注意力也始終沒能放在那雙小腳上,充其量是在她倆腿腳糾纏的過程中,閃過某種異樣的感覺。

  想到這,她費力地打撈著記憶,隱隱約約地回想起一些似真似幻的享受。

  此刻姜怡似是無意地,在她面前展示出那只美妙的絲足,激發了她內心的某種好奇和渴望。

  她好想將自己的腳背貼在姜怡彎曲的足弓上,細細比較,她確信自己雙腳的曲线和柔韌絕不會比不上姜怡的腳,不然胡磊也不會情不自禁地啃噬自己的腳趾。

  忽然冒出的這些想法,讓朱婉君感覺臉上有點發燙,她不由得低下頭來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腳。

  遺憾的是,此刻自己的腳正包裹在一雙黑色的高跟長筒靴中,靴子很漂亮,形體也很優美,但仍然不能完全展示出自己那對美足的豐姿。

  她真想索性拉開靴子拉鏈,讓自己的纖足也顯露在姜怡視线下,但姜怡愈加清脆的鍵盤聲在她的耳中越來越響。

  這里是辦公室,姜怡或許只是專注工作,忽視了行為體態的小節,但自己的想法分明就是在工作場合發瘋,再怎麼按捺不住,也不好在別人工作的時候張揚起來。

  這樣想著,朱婉君苦笑了一下,剛剛一股腦奇怪的念頭,應該可以算在姜怡的頭上了。

  然而她還是清晰地感受到一種壓抑的情緒,仿佛心頭一把火被強壓了下去,不禁有些悶悶不樂,無奈之下索性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

  可是心靈的眼睛可不是眼皮能夠擋著住的,姜怡那對誘人的肉絲纖足還是在她光斑閃爍的黑色視野中上下翩飛,似乎在有意挑逗著她,甚至在嘲笑她的腳是如何難看,所以才遮遮掩掩不敢拿出來見人。

  朱婉君皺著眉,甩了甩頭,將腦中莫名的惱怒、遺憾、嫉妒、憧憬甩成了一團糨糊,最終被身體和心理的雙重疲憊壓倒,任由意識在眼中模糊了起來。

  朦朧中,朱婉君忽然感覺什麼東西壓在了自己的兩個膝蓋上,她定眼望去,發現姜怡就坐在自己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兩只褲腿高高挽起,兩只黑色的高跟皮鞋立在辦公椅旁,肉絲長筒襪包裹著她那結實飽滿的小腿和秀巧迷人的美足,而這兩只小腳正伸直了,撘在自己的膝蓋上。

  姜怡的兩只小腳隔著薄絲襪,一直在朱婉君的膝蓋上抓撓著,柔軟的腳心貼實了兩個渾圓的膝蓋骨,十只溫潤嬌小的腳趾一抓一抓地,向那膝蓋上方的渾圓大腿探去。

  朱婉君抬起頭,看見姜怡的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微笑,亮麗晶瑩的美目散發著嘲弄的光芒,俏挺的瑤鼻微微揚起,朱唇的一角譏誚地抿著,就像富家小姐半成心半不屑地玩弄自家的奴婢。

  姜怡的腳掌肆無忌憚地在朱婉君的膝蓋上揉搓,以腳腕為軸,徐徐用力地扭動輾轉,絲襪里的十只腳趾依次翹起、碾磨、前展後伸,在朱婉君豐腴深蘊的大腿上踩出一個個轉瞬即逝的小坑,有時還用趾縫輕輕扯動朱婉君同樣纖薄的肉色絲襪,然後“嘣”地彈回那細膩光滑的大腿上,激起一層不易察覺的肉浪。

  柔軟圓滑的腳趾上方,兩道勻稱的腳背曲线,好像兩只伸展脊背的小貓一樣起起伏伏,似是在安逸地撒嬌,卻又暗含著一分蠢蠢欲動的危險。

  朱婉君憤怒地扭動自己的雙腿,想把上面這對令人心動又不安的腳甩下來,同時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那對同樣驕傲的美足,她和姜怡穿著同樣的肉色絲襪,自信絕不相信會被比下去。

  這次姜怡倒沒有與她爭,雙腳被朱婉君甩脫之後便乖乖收了回去,不過落下時,又雙雙踏在了朱婉君兩只腳的前半個腳背上。

  朱婉君怎會甘心情願讓姜怡的腳壓住自己的腳,小腿回收,想把自己的兩只腳抽出來。

  而與此同時,姜怡也在自己的腳掌上施加了壓力,像踩離合器一樣貼著對方後撤的腳背,用腳趾肚軟軟地按了下去,幾只腳趾甚至隔著絲襪,鑽進了朱婉君的趾縫里,像小手一樣相扣在一起。

  朱婉君小腿彎曲,用不上勁,掙了幾下沒能成功,但腳上並沒有傳來明顯的疼痛感,被壓住的部分甚至還感到溫乎乎的,每只腳趾都能感受到對方相對腳指頭按壓和揉動,不禁也向著對方的趾縫深處鑽去。

  這讓朱婉君心中泛起一種異乎尋常的感覺,不禁抬頭看了姜怡一眼,沒想到姜怡並沒有看腳下,而是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臉頰,嘴角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朱婉君有些不知所措,趕緊低下頭去,一時間心亂如麻,胸腔里感到有一只小鹿在蹦跳。

  她腳上的動作也不再受自己意識支配了,兩只腳的腳尖用力向上頂翹,用同樣圓潤溫暖的腳趾肚與姜怡的腳趾肚相抵,兩對美足像互握一樣,展開了力量的拮抗。

  很快,兩人的腳趾互相夾在了一起,厚實柔軟的前腳掌緊緊貼合,後來隨著兩人發力,腳跟也抵在了一起。

  兩人敏感的腳心深深內凹,相對大張,無法觸碰,兩人的絲襪在腳心形成的空穴中間被拉成兩張緊貼的薄膜,時不時地摩挲著一同震顫,給兩人腳心深處帶去酥酥麻麻的共振。

  她們都沒再吭氣,默默地維持著僵持之勢,用前腳掌的碾磨、腳趾的輕夾,帶給對方柔和的刺激,一刻都沒有停止。

  誰也沒有突然發力,偶然壓過了對方也不想乘勝追擊,只等著對方壓回來,這根本不像是在爭斗,反而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和曖昧。

  這種狀況並非朱婉君的本意,久而久之,難為情占了上風,她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決定趕緊解脫這尷尬的局面,一只腳維持均勢,一只腳忽然向外側扭掙,擺脫了姜怡腳的擠壓。

  姜怡的這只腳又想故技重施踩過來,朱婉君干脆高抬起腿,一腳踏在了姜怡的腳尖上,對面隨即發出了尖銳的驚叫聲:“哎呀!你要干什麼呀?干嘛踩我?快拿開你的腳!”

  猛然間,朱婉君的眼前一亮,屋里不知何時開了燈,沙發上方的碩大窗子外,滿天昏黑的滾滾雲團占據了她的一半視野,另一半視野則被屋內明亮的燈光照得恍惚。

  她回過神來,看見姜怡正亭亭地站在自己面前,美目閃爍,臉頰緋紅,似嗔似怒地看著自己。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一只穿著靴子的腳,正踩在姜怡一只穿著黑色高跟鞋的腳面上。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剛才朱婉君帶著對姜怡美足的想象入夢,半睡半醒之時,又將姜怡現實中的腳當作了夢中的對頭。

  余溫尚存的夢境、腳下似真似幻的觸感、眼前姜怡驚詫的逼視在她腦中纏繞作一團,使得她心里一陣慌亂,一面連忙收回自己的腳,一面語無倫次地說著:“怎麼……哎呀!對……對不起!剛才我睡著了,不是故意的。”

  迷睡初醒、朦朧惺忪的朱婉君沒有注意到,姜怡的臉已經扭向了另一側,紅彤彤的臉蛋上掛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似乎在掩飾著什麼。

  還在茫然中的朱婉君定睛看了一眼窗外,自言自語道:“幾點了?”

  姜怡以為朱婉君是在問她,卻並沒有回過頭來:“你自己看吧!已經過了五點半了。”

  朱婉君急忙站起身來:“哎呀!真是的,都這麼晚了!”一邊說著一邊趕緊去弄水擦臉。

  姜怡看著朱婉君起身後留在沙發上的印子,等到它完全平復,不聲不響地坐在了旁邊,沙發很軟,她坐下後本能地扶了一下,手不經意間按在了朱婉君剛剛坐過的地方,殘余的溫熱像烈焰一般燎了一下她的手掌,驚得她心髒都停了半拍,臉騰地紅了,壓低聲音喘了幾口氣。

  她斜靠在沙發的另一邊,默默地看著朱婉君在門旁的洗手池邊,用毛巾蘸著熱水,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自己。

  朱婉君的眼睛出現在鏡子里時,她本能地將視线避開,轉而投在朱婉君那對穿著黑色高跟長筒靴的腳上,然後便再也移不開了。

  姜怡也開始搞不清,自己的情緒發生了什麼變化,剛才到底想掩飾什麼,為什麼自己會表現得那麼怪異,這莫名其妙的敏感又從何而來?

  她盯著朱婉君靴子光滑的曲线和走路時皺起的波紋發呆,思緒不禁回到了朱婉君醒來之前。

  其實姜怡弄完自己的事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停下鍵盤上的雙手,閉目養神了好一會兒,直到起身去給自己倒杯水的時候,才發現朱婉君正側臥在沙發上陷入沉眠。

  心里不免有些不滿:“好嘛!我在這邊拼命工作,她倒好,活兒推給我一個人,自己躲在那兒享清福!”

  姜怡躡手躡腳走過去,想照著朱婉君的腳踢一下,把她驚醒,再諷刺她幾句。

  可是當她走到朱婉君對面時,一幅睡美人的醉人畫卷清晰地呈現在她眼前,竟使她忘了剛才的想法。

  那一刻,朱婉君以慵懶嬌柔的體態,軟軟地斜倚在沙發的一側,她的右手臂扶著沙發的扶手,墊住她那粉嫩的香腮,烏發從左側雪白的頸項垂落下來,幾縷散發拂過了她的半邊臉頰。

  精心修飾的長長的睫毛微微下垂,落日的余暉斜斜地灑在上面,在她粉嫩微豐的臉蛋和小巧挺翹的鼻子上,拖曳著幾道半透明的陰影,如同夕照金池上一縷靜謐的漣漪。

  兩片櫻桃色的紅潤嘴唇微微抿著,不知是由於手臂的輕托,還是雙眸背後縹緲的夢幻,嘴角仿佛微微歪著。

  姜怡屏住呼吸,將自己的臉輕輕湊過去,傾斜到同樣的角度,看見朱婉君唇間隱約蕩出春風楊柳般的笑意。

  她的脊背順從地靠在沙發的靠背上,豐隆的胸峰微微揚起,隨著她均勻的呼吸緩緩起伏。

  纖細的腰肢柔柔地依附著扶手與沙發坐墊間的過渡輪廓,右半邊臀部斜坐進沙發里,兩條腿斜靠地並在一起,腳尖輕輕地點在沙發下的地毯上。

  沙發的邊緣阻擋住了她灰黑色毛裙的裙擺,沒有讓它貼著大腿一同垂下,她穿著肉色絲襪的筆直美腿比平時多露出了一截,美腿與膝蓋間的過渡渾然天成,被黑亮的及膝高跟長靴包裹住的腿肚略有些圓潤,在修長的曲线上恰到好處地點綴出一分豐腴。

  朱婉君那含嬌倚榻的體姿、嫻靜從容的睡態、風流無限的身韻,可以說得上是銷魂攝魄,足以迷倒眾生。

  即使在豐姿絕不下於她的姜怡看來,也不禁心弦微顫,曲意幽生,呆呆地望著她的臉龐和形體,失了神。

  直到窗外余暉在她的臉上完全褪去,姜怡才發覺屋里陡然變暗,想也不想便開了燈。

  屋里燦然亮起,姜怡才意識到自己做了蠢事,熟睡中的朱婉君眉頭輕皺了一下,身體向沙發外扭了扭,委屈似的從鼻腔放出一陣長長的吐息,嘴唇也微微撅了起來,好在沒有醒。

  姜怡松了口氣,心髒不知為何“咚咚”大跳,她撫著胸口,許久才平息。

  這時她的目光落到了朱婉君的小腿上,新的發現令她驚嘆不已:貼身的皮靴完美地展露出朱婉君小腿的线條,而在她小腿與腳踝的銜接處,皮靴漸細漸勻,豐滿的腿肚和小巧的足跟寬窄分明,但她小腿勻稱平滑的线條卻讓這段過渡毫不突兀。

  皮革的褶皺恰到好處地將她的腳踝凹凸處展現出來,托襯得她的玉足跟部更加勻稱秀美、玲瓏多姿。

  這兩條小腿看上去,豐而不肥,長而柔膩,就形狀,幾乎看不出半點的瑕疵,猶如一套精細打磨的藝術品。

  優質長筒皮靴絲毫沒有遮蓋她那兩對腿腳的優美形體,緊繃的材質甚至讓她的雙足更顯小巧可人。

  女人屬“陰”,足又為“陰”,女人的足自然就是“陰中之陰”。

  有人將女性腳的外觀評判標准歸納為“小、瘦、尖、彎”,就朱婉君穿的這一雙烏光閃閃的及膝高筒靴看來,無疑完美地集合了上述全部標准。

  由於朱婉君身材高挑,她那對長筒靴子是三十八碼的,與姜怡的長靴是一樣的尺碼。

  那一次,她與朱婉君在床上扭斗了一番過後,還相互錯穿了對方的一只靴子,當時都沒有察覺。

  盡管這對靴子的尺碼不算太小,但穿在朱婉君腳上,依然顯得纖巧玲瓏。

  她的靴子基本是尖的,只是尖頭部稍微有點弧度,腳型窄而長,足弓略高,腳跟圓潤,與四寸的楔形高跟結合得非常完美,從側面看過去,那微翹的足尖、飽滿的腳弓、圓潤的足跟以及稍向內收的鞋底組成了令人驚嘆的優美“S”形,仿佛另一個橫臥寄榻的婀娜美女。

  在粗人的眼中,漂亮的容顏、高聳的胸峰、柔韌的細腰、凸翹的美臀、渾圓的雙腿,就是魅力女性吸引人眼球的全部亮點,而事實上,在包括姜怡在內的真正愛美之人眼中,平素最不起眼的,用於連接大地的那對玄妙的雙足,才堪稱這些亮點最為完美的集合體。

  有些情動的姜怡不禁探出自己的一只腳,貼到朱婉君那雙斜向並攏、足踝搭錯的腳邊,由於腳伸得太遠,鞋跟松落了一下,在朱婉君的靴底“噠”地磕了一下。

  姜怡連忙收腳,迅速地瞄了一眼朱婉君,見她仍處於睡夢之中,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也搞不明白,自己與朱婉君腿腳間的糾纏絕對不止一次了,可是為什麼這一次的接觸卻跟做賊似的,心里莫名異常緊張。

  從形體上看,兩人的腳極為相似,都能給人以嬌巧玲瓏的感覺,只是不同於朱婉君的靴子,姜怡穿著黑色船型高跟皮鞋,因而更顯得靈巧一些。

  姜怡壯著膽子,將自己和朱婉君兩只閃耀著金屬光澤的鞋尖頂在一起,只見相映相襯,閃閃生輝。

  姜怡在足尖上略微加了些力,將朱婉君的靴底微微挑起,使得兩人的腳尖頂的同時上翹,底對底貼在一起。

  朱婉君足趾末端的皮革泛起了幾道皺褶,姜怡足弓與皮鞋的銜接處的肉色絲襪及底下的肌膚也涌起了幾層生動的唇紋。

  她隨後頂、擠、搓、蹭,幾經往復,注意力幾乎全部投入其中,樂此不疲,隨著頂壓幅度的悄然增大,兩人鞋尖皮革搓擦加劇,甚至發出輕微的“吱吱”聲,似乎在暢訴它們內心的歡愉。

  姜怡見朱婉君始終沒醒,興趣大增,看到朱婉君腿上的絲襪與自己穿的絲襪同為肉色,索性將自己的一只腳脫了鞋,輕輕搭蹭到朱婉君的膝蓋上,以此觀察兩人的絲襪有何細微的差別。

  隔著絲襪的肌膚相觸,又是另一番耐人回味的感受。

  那種無法言說的美妙,使得姜怡甚至有心拉看開朱婉君靴子上的拉鏈,讓她倆都穿著肉色絲襪的腿足來一場全面的比試。

  忽然,大概是朱婉君感覺到了腿上輕微的重量,並攏的雙腿扭動了幾下,這把姜怡嚇了一跳,趕忙把自己的腳收了回來,穿好了鞋。

  然而朱婉君仍未徹底醒來,她的一條腿向外伸展了一下,腳尖撞到了姜怡另一只腳的腳踝部。

  姜怡有點吃痛,想不到朱婉君睡著覺都能在腳上占到便宜。

  她雖沒有發怒,但還是不太甘心,一使性子,回腳輕輕踏在朱婉君的腳背上,感覺到朱婉君的足尖在向上翹動,便在她的腳背上相應地揉搓碾壓,就是不讓她收回腳。

  朱婉君仿佛感覺到了不適,腳尖在姜怡的腳掌下的掙扎越來越用力,反而激得姜怡更加用力地壓制住它。

  或許是姜怡不知不覺做得過了火,朱婉君的腳毫無征兆地猛然用力,將姜怡的腳頂起,然後反而踏在了姜怡的腳背上。

  這一腳踏得也不算很重,只是姜怡以為朱婉君醒了,嚇得連抽出腳的力氣都沒了,只好忍著心髒的怦怦亂跳,故作厲色地對著朱婉君嬌斥起來,這下才真的把朱婉君驚醒了。

  朱婉君經過一番整理,又恢復了工作時那副一本正經的神情。

  她看了一眼仍坐在沙發上的姜怡,看不出任何的心理波動,表情淡淡的,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交給你的工作都做完了嗎?讓我看一下,誰知道你有沒有偷懶。”

  姜怡撇撇嘴站起來,向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朱婉君的要求沒有理由不答應,不過她的嘴里仍不夠客氣:“當然都弄完了,還有哇,你這人說話不要總是帶刺,誰偷懶了?人家在最忙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在一邊倒頭大睡,似乎天塌下來都不會醒。如果不是我的提醒,鬼才知道會不會睡到明天上午交班。”

  朱婉君在這件事上畢竟有些理虧,也就沒有再接她的茬,把注意力放到了姜怡的電腦上。

  姜怡調出了文件頁面,朱婉君趴在姜怡的電腦桌上搜索了一番,看了一部分她整理的資料內容,又把原始的文件核對了一下,越看越吃驚。

  顯然,姜怡是將自己給她的所有的資料全部看過之後才進行整理的,里面包括部分主要科室、大部分輔助科室,如手術室、檢驗科、制劑室等的各類材料。

  其中主要科室的內容比較多,包括人員情況、床位情況、護理等級、重症病人的搶救及治愈比例、設備維護,有些科室的工作人員集資購買的設備及使用情況,以及送審報告與實際調查情況的對比等。

  雖然這些只是醫院整體報告的一小部分,但根據其工作量,一般人怎麼也需要兩三天才能夠整理出來,而姜怡只用了不到一天的工夫就基本完成了,雖然有些瑕疵,部分方面還有待簡化,但總體上還是整理得比較好的。

  以朱婉君入職第一年的工作熟練度,能否做到這麼好,都很難說,因此姜怡的能力不能不令她感到吃驚。

  當然,上午院領導交代的工作內容主要還是朱婉君親自做的,現在看來,兩人以這樣的速度工作,今天應該就能完成任務,朱婉君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

  姜怡一邊喝著水,一邊觀察朱婉君的神色,現在看到朱婉君的表情,猜到已經過關了。

  能在朱婉君面前展示出自己的工作能力,也著實令姜怡得意。

  她笑了:“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歡迎朱大主任批評指導。”

  姜怡的完成情況的確超出了朱婉君的意料,如果是別人,朱婉君肯定會大加贊賞一番,問題是做事的人是姜怡。

  朱婉君放開鼠標,靠在椅子上,言語淡淡的:“還算馬馬虎虎吧!”

  姜怡對她的態度並不感到意外,原本就沒打算從她嘴里聽到什麼好話,能得到這個評價,總算她沒有昧著良心說話,可是小嘴里還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朱婉君沒有理她,一邊站起來走回自己座位,一邊對姜怡指示了兩句:“有幾處我做了記號,你自己修改一下。”

  姜怡坐直了查看,果然,朱婉君作了標記的地方的確都需要修改,這幾處小瑕疵很不起眼,一般人很難看出來,可是朱婉君就這麼掃了一眼就查出來了,這也讓姜怡暗暗佩服。

  不過為了安慰自己,她還是把這些歸結於朱婉君“雞蛋里挑骨頭”。

  姜怡修改好後,朱婉君驗收完成,仍然是一副空谷幽蘭的冷淡語氣:“哦,對了,浦院長在電話里說,晚上讓我們和院領導一起進餐,你先收拾一下吧,時間快到了。”

  姜怡抬頭看向朱婉君,只說了兩個字:“真的?”她開始有些吃驚,接著她那一雙明亮清澈的瞳孔突然亮了起來,散發出炙熱的光芒,里面是一種難以置信的喜悅,是一種渴望得到滿足的快慰,甚至是一種欲望得償的亢奮。

  朱婉君根本就懶得再理她,開始慢慢收拾自己桌子上的東西。

  姜怡的動作可就快多了,轉眼間,她桌子上就空了,接著她又跑到衣櫥邊拉起隔簾,換衣服去了。

  朱婉君心里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什麼姜怡這麼高興,不就是吃頓飯嗎?不至於吧!不過姜怡的眼神總讓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等到朱婉君收拾好東西,正准備換衣服時,姜怡已經整裝完畢,就這一會兒工夫,她就像變了一個人。

  柔美的長發只是稍加整理便熨帖妥當地披在肩上,給人以清風拂面般的清新舒適;柔軟的斜劉海靜靜地貼在額頭上,讓人感覺乖巧而甜美;淡描眼影,微卷長睫,使得她原本就動人的杏目更增添了一分姣麗蠱媚。

  她頸上系了一條紫色絲巾,上身換了一件鵝黃色貼身羊絨衫,搭配了一條褐色擺裙,腿上還是那條肉色絲襪,陪襯著修長雙腿的仍然是那雙黑色船型高跟鞋,不過整體上給人以豐神冶麗、煜煜垂暉的視覺感染力。

  朱婉君與姜怡性情不同,風格迥異,朱婉君俏麗的容顏舒朗淡泊,天生一層高雅靜美的氣質,不過仔細觀察,依然能發覺年輕女子的稚氣與青澀。

  不過也正因如此,才多次引發了姜怡內心深處的嫉妒和不自覺的仿效。

  反觀姜怡,她雖然與朱婉君在年齡相當,外表不相上下,但是在青春靚麗的體貌映襯下,又隱約透出一種反差的成熟女性的魅力,這一點也是朱婉君無論如何都無法比擬的。

  朱婉君對姜怡的穿搭不置一言,心里倒是對自己跟姜怡的穿搭如此相似有些反感。

  自認沒什麼話說,便愛答不理地徑自走出了辦公室。

  姜怡也沒什麼好臉色,在朱婉君背後五六步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著,出了辦公大樓便走上了通往餐廳的另一條路。

  最後兩人沿著兩條路,幾乎同時到達餐廳,也不搭話,便一同上了樓。

  醫院領導們在餐廳頂樓的圓桌大堂就餐。

  大堂裝飾考究,而且有樓下員工餐廳沒有的特色菜。

  大堂之內還有裝修更豪華的包間,是院領導們招待貴客或節慶期間用餐的地方,這次用餐的人多,也定在了包間。

  領導就餐一般不必現金結算,只要簽個字就好,每月結一次。

  朱婉君自己享受不到這種待遇,好在已經說不清陪著領導來過了多少次,心里也不算太羨慕,姜怡這次則是著實開了眼。

  今晚有院長、副院長、書記、秘書、護理部、院務處等領導,加上朱婉君、姜怡,一共九個人一同進餐,人多話也活,氣氛十分歡快。

  尤其是姜怡,簡直如魚得水,繞桌飛舞,特別活躍。

  她將服務員趕了出去,自己一會兒給領導們斟酒,一會兒拿著菜單給領導加菜,最後竟然要來麥克風,打開卡拉OK,向眾人展示自己動人的歌喉。

  她的歌聲雖然未必比得上聲樂學員,但吐字婉轉清晰,聲线清脆悅耳,音調連綿高亢,再配上她那漂亮的臉蛋,靈動的神情,翩翩舞動的婀娜身姿,以及似是無意地掀起的飄搖裙擺,著實讓在座除朱婉君以外的眾人耳目一新,贊賞不已。

  在座的男士,由於朱婉君在場,不敢太過露骨地贊美,稱贊也都比較含蓄。

  護理部的錢穎主任是桌上除了朱婉君和姜怡以外的唯一女性,年近40歲的她,眼角雖然已經有了細微的魚尾紋,不過看起來依然很有精神。

  看得出來,她年輕時的美貌上即使無法與現在的朱婉君或姜怡相媲美,也應該算是一位百里挑一的美女了。

  即使是現在,她在醫院里的同齡女性中,仍是容貌最為出眾的。

  在朱婉君來之前,她一直是全院默認的“院花”,直到朱婉君美從天降,奪走了眾人的注意力。

  因此,她難免對朱婉君懷有一絲嫉妒之心,而姜怡的出現,使得朱婉君有了一位競爭對手,部分搶奪了朱婉君曾經獨樹一幟的光彩,這讓錢主任產生了一種報復似的快感。

  此時她作為桌上唯一沒有利害相關的女士,看著眾位男士想殷勤又畏首畏尾的虛偽模樣,決定索性快人快語一番,對姜怡的歌聲、美貌、身形都大加贊美,一口氣把諸公堵在心里的奉承話吐了個干淨。

  錢主任的一番話好似煽風點火,讓朱婉君內心對姜怡更加不悅。

  朱婉君畢竟年輕,一時沒能領會錢穎主任的立場和用心,只顧著將心里的矛頭指向姜怡。

  她那對明麗的鳳目凌厲了起來,狠狠地瞪向姜怡,像兩把緊握的小刀子,在人群的掩護下緊緊瞄著那個裙角翻飛的俏麗身影。

  當她注意到男士們愈發不加掩飾地盯著姜怡舞動的裙擺,以及那對修長的穿著連褲絲襪的美腿時,她才真正明白了姜怡在辦公室換上裙裝的用意。

  其實這用意哪有那麼難猜,甚至顯得過於露骨,但越是不加掩飾的獻媚,她越是難以置信,畢竟她本人心中仍保守著那份矜持和干淨。

  此刻看著姜怡招蜂引蝶,她更是無可奈何,只好默默地在席間端坐自飲,甘甜的飲料進了口中卻隱約有股苦味。

  終於,院務處主任忍不住舉起杯子,對著姜怡:“小姜呀!感謝你為我們帶來這麼動聽的歌聲,來,請讓我以這杯酒來表達這份謝意!”

  這時,院長也端著杯子站了起來,同時向坐在姜怡旁邊的朱婉君示意:“也讓我,為你們這兩位醫院最漂亮、最能干的姑娘敬一杯!”

  無奈中,朱婉君站了起來,露出笑容:“院長,晚上回家時還要開車,只能以飲料代酒了,謝謝院領導的鼓勵。”

  姜怡喜滋滋地站了起來,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飲料,順手拿過擺在一邊的干紅葡萄酒,給領導們斟滿,接著又想往自己的杯子里面倒。

  朱婉君面無表情地按住了她的杯口:“一會兒還有許多工作要做,你也不能喝酒。”

  姜怡先是驚愕,繼而憤怒地瞪著朱婉君,可是朱婉君是自己的上級,說的話又是事實,她無可奈何,只好放下酒瓶,又給自己倒了飲料。

  剛才院長看到院務處主任給姜怡敬酒,沒有提到就在一旁的朱婉君,於是擔心她受了冷落,才起了這杯酒。

  他非常器重朱婉君,此時聽了朱婉君的這番話,當即表示了贊賞。

  坐下來後,院長又問朱婉君:“小朱,交給你們的任務,明天上午能完成嗎?是不是這次工作的擔子重了一點?有困難,隨時說。”

  朱婉君低頭一笑:“院長放心,整理得差不多了,估計一會兒加點兒班,明天一早就能把報告交上去。”

  院長愣了一下,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又端詳了一下朱婉君的表情,確定她不是開玩笑,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太好了!我一直挺擔心,這項工作會不會太重了,你們兩個人真沒讓我失望!好了,現在可以放心了,哈哈!”

  接下來大家又聊了些輕松的話題,姜怡對朱婉君阻止自己飲酒很不高興,起身幫領導夾菜時,假裝無意地在朱婉君的腳上使勁踩了一下。

  吃痛的朱婉君在眾人之下不敢顯露聲色,過會兒轉桌子的時候,又用腳尖在姜怡的腳後跟上踢了一下。

  姜怡哪里肯吃虧,腳後跟向後一磕,碰到了朱婉君的小腿,朱婉君反應很快,彈起一腳踢回去,卻被姜怡閃開了。

  然後不等朱婉君收回自己的腳,姜怡就又將朱婉君的腳背踩到自己的腳下。

  朱婉君這只腳向回抽了幾次,可是被姜怡踩得死死的,沒能成功,只好伸出另一只腳,勾住姜怡的腳踝,把她的腳頂開了。

  姜怡也將另一只腳伸過來,誤打誤撞踢中了朱婉君的腳尖側面。

  就這樣,兩人四腳同時參戰,桌子底下兩雙黑色的高跟鞋踢過來頂回去,你踩上來,我又磕回去,展開了一場纏斗。

  桌子上兩人又都不露聲色,時不時還接其他人的幾句閒話,只是看起來都有些心不在焉。

  兩人雙手支在桌子上,為了不引人注意,連看一眼對方都不敢,更不用提桌子底下。

  不一會兒,朱婉君的一雙黑色長筒高跟皮靴與姜怡的一雙黑色高跟皮鞋就七扭八扯地纏到了一起,一時間誰也掙脫不開,僵持了起來。

  忽然,姜怡的一只腳被朱婉君誤打誤撞地勾了起來。

  她一時把握不住平衡,身體一斜,差點碰到旁邊浦副院長身上,嚇得她連忙扶住桌子,才穩定了身體。

  情急之下,她用一只腳踩住朱婉君一只腳的腳尖,用力將被朱婉君鈎住的那只腳往回抽。

  朱婉君的腳上也加了勁,可還是沒有控制住姜怡的這只腳。

  不過還是姜怡吃了虧,她的那只腳是抽回去了,可收回去的只是穿著絲襪的光腳,那只黑色的高跟皮鞋卻脫落到了朱婉君的腳下。

  朱婉君感覺到了姜怡抽回的光溜溜的腳丫,臉上頓時露出報復似的快感,她還沒有忘記之前被姜怡剝掉鞋子的恥辱。

  她不敢太過囂張,也怕姜怡不擇手段,采取更為大膽的舉動,進而引起別人的注意,於是摸索著踩住了姜怡掉落的那只高跟皮鞋,推回了她的腳下。

  姜怡失了鞋,臉上便悄悄地羞紅了,早就不敢聲張,只是把一只光腳搭在另一只穿著高跟皮鞋的腳面上,木偶般地呆坐在那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直到朱婉君將她的鞋子推到腳邊,並用腳尖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腳踝,她才動了起來,用余光掃了朱婉君一眼,沒敢吭氣,只顧用力踩進自己的鞋子,別說敢怒不敢言,連發怒都不敢了。

  不過姜怡畢竟極為擅長調整心態,不久臉上就又恢復了自如的神態,繞著桌子有說有笑起來。

  她心里怎樣想的,朱婉君無意過多考慮,只是眯起那對鳳目,暗暗回憶剛才姜怡手足無措的樣子,心里送給她兩個字——“報應”。

  晚餐後,兩人一起回到辦公室,一路無話。

  轉眼間,已經是晚上10點半。

  朱婉君將最後一部分資料整理完畢,明天上午只需要將交給院領導的那部分文件打印出來就可以了。

  她看起來有些疲倦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能把工作處理完。

  這些工作原計劃需要至少兩天,即便今晚不睡覺,也差不多要到明天早晨才能干完,沒想到這麼快就基本完成了。

  朱婉君靠在椅背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她很清楚,之所以這麼快就能完成這些工作,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姜怡那讓人驚嘆的工作效率。

  她倆倘若沒有因某些方面的競爭而產生隔閡,在工作中其實是一對完美的搭檔。

  朱婉君深深地意識到,自己以後需要在工作中更加努力才行,否則遲早會被姜怡趕上甚至超過,這對她來講,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朱婉君揉了一下太陽穴,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發現姜怡已不在那里。

  她的桌子上整齊地碼放著打印出來的一部分資料,人卻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用目光四下搜尋了一圈,發現姜怡的一對黑色高跟鞋被隨意地甩在沙發前的地毯上,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正橫陳在沙發的一頭,雙腿微微蜷曲著,好像是睡著了。

  是啊,一刻不停歇地工作了一天,任誰都會感到疲憊的。

  朱婉君收回目光,再次核查了一下自己完成的部分中可能存在問題的材料,徹底滿意後才停下來,喝了一口已經放涼的清水。

  她站起身,“咿”的一聲抻了個懶腰,也來到寬大的三人沙發旁,關了房間靠窗一側的燈,仰坐在了姜怡對面的位置。

  姜怡顯然感到了朱婉君坐到沙發上的輕微震動,但她只是抬起眼皮瞄了朱婉君一下,就又閉上了雙眼。

  朱婉君坐下後,發覺除了腰杆坐得發硬、眼球疲憊干澀以外,雙腿也十分酸脹。

  她穿的是及膝的黑色高跟長筒靴,小腿和雙腳裹在靴子里,盡管有些透氣的縫隙,但還是影響了小腿的血液循環。

  持續彎著腿坐了一整天,甚至顧不上片刻的放松,當然會感覺挺難受的。

  於是她拉開靴子上的拉鏈,脫掉了靴子,將它們整齊地並排立在沙發旁,也將雙腳放到沙發上,隔著肉色連褲絲襪,輕輕地相互揉搓了一會兒。

  之後,她想將雙腿伸展開來,也放松一下,可是還沒完全放平,那對裹著絲襪的腳尖就觸碰到了姜怡同樣套著肉色絲襪的腳趾尖。

  朱婉君側過頭來向腳下看了一下,她看到姜怡側著身軀,套著連褲肉絲襪的雙腿並攏微曲,一只腳踝纏著另一只腳踝,占據了三人沙發的一大半。

  沙發不短,可是也絕對不夠兩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女生同時以舒服的姿勢伸展雙腿。

  此時,這兩雙型體優美、性感十足、裹著同色絲襪的腳觸碰在一起,兩對幾乎一模一樣的迷人絲襪交相輝映,在昏暗的燈光下難分彼此。

  朱婉君愈感疲憊,倒也沒太在意姜怡占據過多的位置,好在沙發夠寬,她只要將腿向沙發里側挪一下,便可完全伸展開來。

  她調整了一下臥姿,把腳放到與姜怡踝窩內側相齊的位置,又輕輕搓動了一下兩條小腿,確認碰不到姜怡,也就合上了眼皮,享受起片刻的休息。

  不知不覺中,時間到了晚上11點三刻。

  整棟辦公樓只剩下這一窗昏暗的燈火。

  窗外和走廊里都靜悄悄的,這間辦公室里同樣靜寂無聲。

  不過在那張寬大的三人皮質沙發上,側橫著的兩個穿著緊身羊絨衫和深色毛中裙的漂亮女孩,以及她們的兩對套著肉色連褲絲襪、相互交錯的美腿,卻在躁動著這間夜幕下的斗室。

  兩個人在沙發上猶如一對迷人的玉璧,身上各自散發的清新香水味熏染了窗外迷離的燈火。

  芳馨滿體,玉體香肌,繡足遺香,香簟幽眠,曲韻撩人,假若有旁人在場的話,肯定會如醉如痴地站在一旁細細地欣賞、品味一番的。

  可惜是的,沉眠中的兩女想必感知不到這份絕倫的香艷。不過話說回來,誰又敢如此確定?

  恍惚間,姜怡也許是感到了不適,抑或是想調整下姿勢,她的身體慢慢轉成了仰臥。

  問題是沙發畢竟不比床鋪,沒那麼寬,於是她的一條腿就搭到了朱婉君的左腿上,腳踝壓在朱婉君左腳的腳背上,絲襪包裹的腳尖同時勾在了朱婉君左腳的腳踝外側,而另一只腳的腳掌前半部分翹起來,壓在了朱婉君右腳的腳背上。

  朱婉君大概感到很不舒服,她的左腳扭動了幾下,但由於被姜怡的腳尖鈎住,沒能掙開,於是向前伸了一下,掙脫了姜怡腳踝的壓迫,翻過來伸開來的腳尖又擠到了姜怡的小腿中部,勾在姜怡那飽滿的小腿肚底下,右腳則頂了幾下姜怡的足底,掙開後又反過來壓在姜怡的小腿下部。

  這樣一來,兩對秀腿美足便一上一下地糾纏到了一起,讓睡夢中的兩人都感到了不適。

  本來就只是短暫的休憩,局促的空間也不可能讓兩女充分進入睡眠狀態,她倆的意識基本上都處於朦朧之中,縹縹緲緲,時斷時續。

  朱婉君腿腳的糾纏,使得姜怡意識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

  她當然清楚,原本安穩的小憩正在被誰所打擾,對她來講,後來的朱婉君無異於在侵略自己的安眠,這讓她愈發惱火。

  越來越頻繁地,她從斷斷續續的昏睡中醒來。

  終於,她煩躁地收回了一條腿。

  她根本就不用向下看,便用力往下蹬去。

  那腳掌先是擦過朱婉君一只腳的五只足趾,然後蹬到了朱婉君這條小腿下方的脛骨上,未必很痛,但猝不及防的朱婉君還是“呀”地叫了一聲,驚得立刻抱起膝蓋,坐直了身體。

  她看到姜怡那只穿著肉色絲襪的腳像凱旋的小將一樣,在她剛剛放腿的地方得意地畫了一圈,又慢慢收回去,以一種看起來就很舒適自然的姿勢微微蜷起。

  姜怡這只型體優美的秀足,即便是對朱婉君這樣的美女,也造成了相當大的感染力,令她的內心不由得贊美和欣賞,仿佛是剛才若有若無的美夢的延續。

  不過毫無疑問,這也是打擾她、挑釁她的罪魁禍首。

  朱婉君惱怒地瞪著姜怡,姜怡卻依舊垂著眼皮,安然側臥,小嘴邊仿佛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

  朱婉君愈發惱火,看見這嬌柔睡態卻又不知如何發作,最後輕輕咬了一下嘴唇,將身體向下一滑,豐碩的美臀重重地傾進沙發里,面朝沙發內側躺定,雙足猛地展開伸直,正好蹬到姜怡朝內的那條小腿上,差點將她的腿腳蹬出沙發。

  姜怡這下可不干了,一陣手忙腳亂的撲騰後坐起身子,直接抬起一條腿,對著朱婉君的腳踝猛踢了下去。

  “哎呀!”朱婉君痛得叫了一聲,立刻也翻轉身體坐了起來,憤怒地瞪向姜怡,而姜怡也正惱怒地瞪著那對杏仁眼,狠狠看著自己,將囂張的挑釁寫在臉上。

  沒什麼好說的了,朱婉君不宣而戰,突然抬起一只秀足,對著姜怡足底猛踹了一下。

  沙發上就這麼大的空間,姜怡想躲也不可能,足底被朱婉君結結實實地蹬了一下,疼痛倒不至於,但身體受力往後錯動,腰部硬生生頂到了沙發的扶手上。

  這下真的把她惹惱了,她不加考慮,又對著朱婉君那對絲足踹了過去,將朱婉君的小腿脛骨蹬了個正著。

  這下挺痛的,朱婉君嘴里“噝”的一聲,皺了一下眉頭,涼氣還沒吸完,便迅速一腳蹬了回去。

  姜怡就知道,朱婉君絕不會示弱,已經做好了准備,蹬出的腳並沒有收回去,依然高抬,足底等著朱婉君,就在她的腳踹過來的一瞬間,又針鋒相對地迎了上去。

  兩女的腳底沒碰到一處,對得不是很准,朱婉君的腳底內側與姜怡的足底外側對撞到一起,同時分別向兩側蕩開。

  兩女當然都沒有罷休的意思,緊接著收回腳,又向對方踹過去,“噼”的一聲,兩只秀足的底部再次撞到一起,狠命的一擊,將兩人的腿足都顫顫悠悠地彈了回去,兩條亂晃的小腿絲光粼粼,肉光閃閃。

  就這樣,沒有片刻的停頓,兩只美足繼續不斷地向著對方進攻,吭吭有聲。

  兩女為了達到更強的攻擊力度,一邊一下接一下與對方對攻,一邊悄悄地調整體位。

  朱婉君身體扭向沙發外側,姜怡則盡量讓身體向沙發內側傾。

  她倆各自的左腿相互疊壓著,絲足繞過對方的腳踝,勾住對方那飽滿的小腿肚,狠狠擰住並絞纏在一起,兩條健美滾圓的右大腿則不停地收回來、再彈出去,收回來時就像一把拉滿弦的弓,彈出去時又像射出去的箭,小腿為羽,纖足為矢,不斷地戳到對方的足尖,踹到對方的足弓,踢中對方的足踝,踩踏對方的足背……

  她倆都在用美腿來宣示自己的主權與勇氣,用美足來宣泄自己的憤怒與不滿,一次次將疼痛帶給對方的同時,自己也必須更努力地忍受。

  她們的大腿每一次伸縮,原本遮住其上部的較薄的深色毛裙都會向上滑走一段,絲襪包裹的圓滾滾的大腿都會暴露出更長的一段。

  隨著兩條美腿不斷的循環往復,深色的毛裙逐漸滑到了腰腹部的位置,右側大腿及部分臀部已經完全暴露了,她們互相抬腿攻擊時,甚至可以隱約地看到對方肉絲連褲遮掩下的微型深色短褲。

  姜怡對此根本不會在意,而朱婉君已經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腿腳上,也沒有察覺到這一塊,何況整個辦公室里只有她們兩位女性,羞澀感也不必那麼敏銳。

  兩人的身體因足底的一次次對撞而前後顫動,兩具嬌柔的身軀連山動蕩,無依的秀發自然地舞動,逐漸散亂,兩對明亮的美目卻散發出愈發興奮的光芒。

  她們目光閃閃地注視著彼此纏斗的腿腳,昂然秀挺的小瑤鼻展示著自己的不屈,上齒齦輕噬殷紅的下唇,微撇的嘴角向對方投去輕蔑,微揚的下頜昭示著傲然與自信,起伏的鎖骨醞釀著蓬勃的戰意。

  她們每一分力量發出的同時,也要承受對方帶來的衝擊,激蕩的求勝心和反衝的挫敗感拉扯著兩女的身軀,濫用著她們的體力,一聲聲嬌膩的“哼”與“嗯”時不時從她們紅潤的小嘴里擠出。

  無論姜怡還是朱婉君,都屬於機敏聰慧的女性,都具有敏銳的洞察力以及迅捷的反應能力。

  持續的拼撞中,雙方都采取了一些策略與技巧,但每每只能占一兩次便宜,很快又會被對方找到弱點、加以反擊,結果往往更糟,自己反倒會成為吃虧的一方。

  無奈之下,她們只好都放棄了討巧使詐的念頭,拿出真正的實力,展開一場實實在在的秀腿美足之間的較量。

  兩條豐碩修長、线條流暢的美腿不斷在沙發上局限的空間里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秀巧纖美的絲足如玉梭般,貫穿於這些弧线之間,描摹出一幅幅撩人心魄的、夢幻般色彩的美妙圖畫。

  輕哼,嬌喘,肉體的拍擊,絲襪的搓蹭,奏出一連串蕩人心弦的音符,這是嫉與情的釋放,這是愛與恨的衝撞,是一對靚女以不尋常的方式展現出的最為絢麗的共鳴。

  爭斗許久,兩女都無意與對方作過多糾纏,基本上都是一觸即分,即便腿腳偶爾纏在一起,也會盡快分開。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力量的衰竭,她們的動作也逐漸變得遲緩,有時候足底碰到一起,會與對方對頂一會兒再滑開,小腿交織在一處時,也開始擠壓幾下再分開。

  兩女額頭滲出的汗液粘住了舞動的發絲,遮擋了部分視野,她們的腿腳便仿佛偷懶般輕慢了起來,櫻口里也不覺發出了輕微的嬌喘,緊身羊絨衫包裹的兩對挺拔豐胸也在慵懶地蕩漾。

  為了縮短大腿的伸縮距離、增強攻擊力,她倆的臀部開始下移,這更是延長了兩人腿足糾纏的時間。

  終於,在腿力近乎衰竭之際,朱婉君和姜怡的這對秀腿纖足再次正對著頂在一起,二力均衡,僵持在半空中,暫時誰也沒有力氣再發動進攻了。

  她倆這時才把目光投向對方的雙瞳,兩對炙熱的寒光互相交織,嘴角都流露出一絲冷然的笑意,煞有介事地暗示自己還有余力,好在心理上給對方帶來緊張,試圖在精神上獲得優勢。

  短暫的僵持中,姜怡根據以往的對戰經驗,認為自己與朱婉君在體力上大致相當。

  然而朱婉君性格上比較內斂,或者說是矜持,這樣的話,肯定會在力量的發揮上打了折扣,難以施展出自身能力的極限,不像自己,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憑借這一本質上的優勢,自己只要咬咬牙挺住,最終的勝利就一定會屬於自己。

  而此刻,她要想盡快得到勝利的結果,就需要給予朱婉君在精神上造成更大的壓力,達到心理上的恐慌,也就必須首先發動進攻。

  於是姜怡的笑意更濃,同時緩緩地將力量注入與朱婉君僵持的腳底,朱婉君自然馬上感受到了來自姜怡足下的壓力,當即也在腿腳上增加了力量,如數地傳導了回去。

  兩女對頂在一起的美腿秀足你進我退地晃動了幾下,又回到了僵持狀態。

  姜怡愈發急於把握主動,不願再以這樣的局面拖下去,隨即再次向小腿及腳底施加壓力,並逐步增強。

  朱婉君也以同樣的力量反擊過去。

  此時,兩人對頂住的腿腳在姿勢上還看不出多大的變化,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兩女的足底結合處原本留有的一絲縫隙已經完全消失了。

  姜怡偷偷地瞄了朱婉君一眼,暗暗地集中了腰腹及大腿的全部力量,猛然間大力推了過去。

  這突然爆發的力量讓朱婉君措腳不及,她的右側大腿被迅速地推了回來,大腿及膝蓋幾乎碰到了自己的前胸,整個身體都被這股力量衝擊得向後仰,幸虧左肩頂到了沙發扶手,借助支撐勉強維持住了身體的姿勢。

  朱婉君的心里十分氣惱,暗罵姜怡一聲“不要臉”,毫不猶豫地用更大的力氣頂了回去。

  這時姜怡的這條腿已經伸得很長,後續乏力,而朱婉君的腿已經完全收縮回來,這樣的形式對她的反擊是有利的:對方已成強弩之末,而自己已經蓄積了足夠的力量。

  朱婉君的反擊自然在姜怡的意料之中,可這反擊傳過來的衝擊力完全超出了她的准備。

  朱婉君在媽媽指導下,近一周的艱苦鋼管舞訓練效果是顯著的,就連她都沒意識到自己的體力有了這麼高的提升。

  姜怡利用剩余力量的拼死抵抗完全成了徒勞,她感到足底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猶如洶涌澎湃的浪潮,使得她感到無比挫敗、力不從心,自己壓過去的腿瞬間就被頂了回來,連蜷起腿的機會都沒留給她。

  這條腿被筆直地推了回來,像根竹竿一樣向上撐著,腳趾高過了她的頭頂。

  好在她腰部的柔韌性相當強,要不然連腰都可能被閃著了。

  姜怡急切之下趕忙松開和朱婉君相纏的左腿,用腳底猛蹬朱婉君伸得過長的右腿的小腿內側,將它踢到一邊的沙發靠背上,這才使得兩人的腳底脫離了接觸。

  朱婉君的左腿當然也得到了解脫,猛地一腳踹到了姜怡的左大腿上,姜怡的左腿也急速地向外側一彈,磕中了朱婉君的左腿。

  兩人的腿腳短暫地各自收回。

  接著她倆同時用雙腿雙腳又向對方踹去,兩人的腳底正好再次觸到一起,在一陣無聲的起浪中,兩對柔軟溫潤的足心勻勻地貼平了。

  她倆頂著對方的腳底作為發力點,在沙發上悄悄碾動肉臀,擺正了坐姿,並齊了腿线,讓腳底的發力更穩,雙方的纖美秀足也更加准確地對抵住了。

  朱婉君和姜怡這才直觀地發現,她倆的腳大小一致,寬窄也相同,穿的又都是肉絲襪,如果攪在一起,還真是不容易辨別。

  上次床上的激斗後,她倆穿錯了對方的靴子都渾然不覺,回去後才發現,當時就已經知道自己腳的大小與對方差不多。

  但還是沒想到,現在這麼一比較,幾乎沒有再相似了。

  朱婉君和姜怡都暗自錯愕了,她們以前引以為豪的除了美貌和身材外,再就是自己這對秀麗的纖足了。

  作為女士,兩人的腳都不算小,這是由身高所決定的,但這絕沒有掩蓋它們的秀巧與纖美,它們都有著柔和的曲线、清麗的輪廓,像兩對叩響歲月的琳琅玉珏。

  兩人都不難想象,對方那細沙般的肉色絲襪之內,一定也游走著與自己一樣的細膩溫婉的皮膚,隱藏著一排纖細靈巧又玲瓏可愛的圓腳趾……朱婉君和姜怡不由同時瞅了對方一眼,倉促的對視暴露了各自幽深的情愫,顯得更加不明不白。

  微妙的氛圍中,兩人一決高下的衝動都加深了許多。

  這不難理解,雙方經過剛才的一番絲足對頂、擠壓、糾纏、廝磨,在心理和情感上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腳本身就是一種發達的感覺器官,尤其是對於細膩敏銳的女性,足部的觸覺和神經反饋更加敏感。

  有心理學家認為,腳趾和腳底在一些偶然的刺激下,會難以解釋地產生某種快慰般的興奮,其程度不亞於口唇、胸部、下腹等的生理反應。

  看朱婉君和姜怡那粉嫩的臉頰上此時泛出的一抹晚霞般的紅暈,就可以猜出她們的心態變化。

  兩人各自的一對美足再次同時向著對方的腳底踏去,這次她們並沒有用力踢踹,而是將一對絲足與對方頂在一起,用力的方法是一邊向腳掌加力,一邊用足底相互搓揉、碾磨。

  表面上,這種的腳板之間的對頂爭斗一點都不激烈,實際上卻非常消耗體力,就像兩位武林高手對掌,緩緩地消磨雙方的內力一般。

  從兩女接觸的足底絲襪間發出的“噝噝沙沙”的摩擦聲,及腳趾縫中被汗液潤濕的絲襪就不難想象,姜怡和朱婉君都在用雙腿的力量,死死拮抗著來自對方腳底的壓力。

  工夫不大,她們就都感到大腿根又酸又脹,飽滿的小腿肚也開始抽動。

  雙方的整個腳板、所有腳趾都用上了力,腳趾頂擠著,腳底心搓著,腳後跟碾著,原本捉對互拼的各個部分開始松動,陷入混戰,腳底力量的均勢混亂地動搖了,就連四條小腿也開始顫顫地晃動。

  兩對大腿隨著持續發力,逐漸高抬,以至於形成了兩個重合的“人”字。

  她們從足尖至腳踝,沿小腿到膝蓋,直至大腿根部,都繃成了一條條挺直的肉光絲线,各自的腳趾都摳進了對方的趾縫里。

  為了方便繼續給腿上加勁,朱婉君和姜怡的身體不斷地下移,兩人修長的美腿之間的夾角也在不斷地變小,從60°到30°,最後幾乎變成0°了。

  到最後,雙方的腳心被對頂在一起的腳跟分開,圓潤的小腿肚熱乎乎地貼在一起相互擠壓,連大腿,乃至部分臀部都不知不覺地開始互相觸碰。

  姜怡的力氣實在是消耗得差不多了,沒有後勁發動反攻,不過,她當然不肯就此罷休。

  忽然,姜怡使出了出其不意的動作,自己豐翹的臀部隔著撐圓的絲襪,在朱婉君同樣膨出的美臀上,使勁地蹭了一下。

  涼涼的肌膚,麻麻的絲襪,讓朱婉君有一種觸電似的感覺,條件反射般地整個身體向回猛縮,雙腿也就失去了支撐,被姜怡一邊一腳各自蹬開。

  她的左腿勉強圈回,右腿卻無力地對著姜怡的臉落了過去。

  姜怡趕忙用雙手抓住朱婉君的這條腿,朱婉君顧不上呵斥,拼命往回收,卻被姜怡像搶孩子一樣扯在懷里。

  朱婉君的右腿死命地左扭右騰,姜怡的雙手逐漸有些握不住,突然被朱婉君失控的腳尖踢到了臉頰。

  憤怒的姜怡干脆抱住肩膀,兩條胳膊將朱婉君的右腿死死摟在懷里,那纖秀的絲足在姜怡的眼前晃動,絲襪包裹的圓滾滾、肉晃晃的足趾是那樣俏皮可愛,薄汗溫熱的氣息夾雜著清朗的皮革氣味,對任何人都是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包括同為美女的姜怡。

  姜怡似乎沒有一絲猶豫,如同面對一塊送到唇邊的精致甜點,雙眸瞅准後短暫地眯起,紅潤的小嘴隨即張開,在這只可愛纖足的拇趾外側下方輕輕地咬了一下。

  朱婉君根本想不到姜怡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連受到的驚嚇都慢了半拍,“啊”地叫了一聲,才掙扎著收回了自己的這只腳,然後呆坐在那里,愣了好一會兒。

  姜怡並沒有趁勢進攻,更沒有一絲的局促,反而對著朱婉君悠然坐定,像一個惡作劇的小女孩般,揚揚眉,眨眨眼,笑嘻嘻地看著她。

  朱婉君緩過神來怒眉橫對:“你干嘛這樣?”

  姜怡故作驚奇地:“我怎樣了?”

  朱婉君臉上泛起羞澀的紅暈:“你……你剛才干嘛……干嘛咬我的腳?”

  姜怡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誰讓你的腳踢到了我的臉呐!挨咬是你自找的,我還沒使勁呢,已經算對你夠客氣的了!你以為我稀罕呀!臭烘烘的,真惡心。”

  其實,突然搔腳、按摩腳、咬腳、吮腳趾、吻腳面等各種刺激,都能夠迅速激發快慰、興奮等復雜的生理反應。

  朱婉君被姜怡突如其來地一逗弄,起初是愕然、驚慌、不知所措,接踵而至的就是一種莫名的歡喜與留戀,回味起來甚至有些溫馨和滿足,紅撲撲的小臉上暗暗透出了些許幸福的紅暈。

  不過,姜怡剛剛說出的那話,令她陡生的歡心無處使,更添了幾分氣憤:“你的腳才臭呐!你才惡心呢!”說著在仍靠在她身邊的姜怡小腿上狠狠擰了一把。

  姜怡痛得大叫:“哎呀!好痛,你干嘛掐我?”說著伸腿用力踹了朱婉君一腳。

  朱婉君馬上用另一條腿,使勁地往姜怡的大腿上身體亂踢,兩人間又掀起一番激烈的腿腳之戰。

  與前次不同的是,這次雙方的四只腿腳全部參加了戰斗,兩對纖巧的絲足相互踢踏,相互蹬頂,相互蹭磨,根本沒什麼技巧,更談不上策略。

  兩人都處於半仰臥位,雙肘撐住沙發,毫無章法地向對方進攻,完全是一番胡踢亂踹。

  雙方的裙子都被撩到了小腹乃至肚臍處,兩對肉色連褲絲襪包裹的玉腿纖足頂過來踹過去的,腳尖向上頂,腳跟向下磕,美腿左右撥,秀美修長的腿不時揮出陣陣絲光,如同繡娘操縱的織布坊車上下翻飛,炫目而艷麗。

  秀足的碰擊,美腿的格架,引出不間斷的“噼噼啪啪”的聲響,更將這蕩心撩魂的美景升華到了極致。

  激斗中的兩位美女當然顧不上如此感慨,她們雙足之間的每一次接觸,都會帶來一種說不出來的亢奮,讓她們一心想著如何充分發揮出自己的實力,蓄積全部的能量和魅力,刺激對方,征服對方。

  這種單純由戰意和情緒所支配的、毫無保留的生拼硬斗,是最消耗體力不過了,何況現在兩人雙腿雙足都參與了搏斗,力氣的耗費何止倍增。

  時間並不算長,朱婉君和姜怡那美麗動人的俏臉便由紅潤轉為赤潮,汗水不停地沿著發髻、臉頰往下淌,喘息聲變得粗重了,動作也滯澀了起來。

  此時姜怡感到自己的體力幾乎處於真空狀態,每一次伸腿都是那樣的艱難,觸碰到對方的腿腳上,又是那樣的軟弱無力。

  多數情況下,只是在朱婉君的腿腳上擦蹭一下,跟撓癢癢差不多。

  她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朱婉君腳上傳過來的力量雖然也大打折扣,但還是比自己更有力道。

  她自己實在是沒力氣了,無奈之下只好采取近乎無賴的方式,趁著朱婉君一只腳踏過來的動作也變得遲緩沉重,順利地纏住了朱婉君的這只腳踝及小腿。

  朱婉君其實也是強弩之末了,之前是毫無保留地向姜怡進攻,混亂地踢打,往往事倍功半,用力不小,效力卻很差。

  即使她的腿力稍強於姜怡,但是消耗的力量也更大,因而她被姜怡纏住的這條腿也沒有能力馬上收回來,另一只腳伸過去也被姜怡腳底對腳底地抵住,再沒力氣向前延伸了,甚至連支撐起小腿的氣力都沒有了。

  兩只抵在一起的腳一起掉落在了沙發上。

  姜怡意識到自己的腿腳上的力量已經比朱婉君弱,再這樣拼斗下去肯定要吃虧的。

  趁著朱婉君暫時落敗,無暇防備,她顧不上自身的疲憊乏力,強撐著坐起身來,張開雙臂向著朱婉君猛撲過去,將那柔軟的軀體死死地按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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