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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並非結局(1)夢中郎君

拜金女之夢 RossG 6896 2024-03-05 15:00

  對生命價值的追尋是人類的天性,種種痴迷、妄念、貪心、奢望自此而生。

  如果說,男人一生中最難滿足的是“欲”,那麼女人一生中最難滿足的就是“愛”。

  不論種族、外貌、地域、文化、信仰、家境、能力、年齡,形形色色的女性中,總有人相信自己就是為“愛”而生,而且篤志一生都要為獲得“愛”或者付出“愛”而努力。

  女性對“愛”的感知力往往遠強於男性,對情感的覺察、體會、依賴、追尋和堅守,幾乎是女性的一種天賦。

  很多女性很早就開始描摹自己的愛情藍圖,編織著自己的“愛之夢”,越是美麗的女性,其追求的執念就越強烈,對“夢”的勾勒也越完美。

  比如童話故事里的“白馬王子”,他不但擁有雍容顯貴的地位、富可敵國的資財、無可比擬的才氣,還具備高偉氣勢的身形、文雅俊朗的容貌、鶴立雞群的風儀,更不用說寬廣博大的胸懷、儒雅謙和的表達、體貼入微的關愛……

  將古今中外所有美好的品格、珍貴的財富、偉岸的形象,都如穿金戴銀、琢玉鑲鑽般集於一身,所有男孩身上可能擁有的全部優秀與美好都囊括在這一人身上,這便是自認最美麗的女孩心中的夢幻。

  每個女孩在青春年華,都會有一瞬間,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美的,至少是最美的那一類人,心中往往也都留下過這麼一個金光萬丈的情郎。

  當然,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總會隨著長大而變得觸目驚心。

  幾乎所有女孩子都會經歷自我認知的困惑、迷茫期,在對外貌的過於自信與盲目自卑之間反復橫跳,不知不覺荒蕪了最美的年華。

  最後如醉夢驚醒,轉眼間便成了大人,對著鏡中不再天真爛漫的容顏,認命一般給自己的臉評個“6~9”之間的分數,用來衡量自己未來老公應該有的身高、體重和銀行存款。

  自己青春時期那份難以割舍、毫不妥協的對“愛”的憧憬,則像一個羞於啟齒的秘密,深深埋葬在不為人知的心底。

  朱婉君與其他的女孩子相似又不同。

  她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在編織著愛的夢幻,然而這夢卻似一幅可以無限點綴的油畫,作畫人的自信從未被現實打倒,畫中的情郎也就愈發超凡脫俗、至臻至善。

  少女時代,身邊一些高挑帥氣的男生也曾令朱婉君偷瞄幾眼,其中幾個有情有意的好男孩,也曾與朱婉君夢中的情郎微微重合。

  然而隨著她的夢想愈加細膩豐滿,配得上她的憧憬的男孩越來越少,或許最終她的愛變得太神聖,寧可空懸也不可染塵,她做出了一個與愛情毫無關系的選擇——外形猥瑣但揮金如土的胡磊。

  也或許,她與姜怡有著相同的想法,先獲取財富,在喧囂塵世中獲得自由,然後再繼續慢慢尋找自己理想中的真情。

  沒人知道一個人能否這樣收獲幸福,就像沒人知道多少財富才能買來自由。

  也許這也不過是對現實妥協的另一種方法,隨著時間的推移、執念的麻木、日常瑣碎的打磨,她們的夢想也終會無疾而終、悄然隕落。

  不過朱婉君暫時還不會這麼想。

  或許她在夢中體會過不打折扣的熱戀,也或許是她多年來不停的執念和求索,讓那份深埋在她心底的守望歷久彌新,時時發熱。

  盡管她自己也做好了守著這份期許,虛度一生的准備,大不了就尋一個讓自己開心的男人,不動情地相伴一生。

  愛情不能受半點委屈,安定的生活卻很容易打發。

  有人曾這樣形容人生的波折:“災禍往往在樂極中降臨,奇跡往往於絕望中誕生。”就在這麼一天,醫院突然調配來了一位高挑英俊、瀟灑貴氣、風度翩翩的青年男博士,直接就任本院的副院長。

  據說他出身不凡,父母均是省部級領導干部,小學就可以安排他去國外就讀,他卻堅持在國內參加高考,在名校本碩連讀後,憑借自己的努力獲得公費出國的機會,短短兩三年內先後拿到多個相關專業的博士學位,還曾在國際頂尖研究所做駐站博士後。

  現在他帶著巨大的科研資源回國,自己也有豐富的臨床經驗,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頂替老邁的院長……

  他就是朱婉君夢中情郎的模樣,從天而降般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後金風玉露一相逢,這位副院長對她也是情根深種,痴心一片,兩人很快如膠似漆,海誓山盟。

  轉眼間,朱婉君已身在教堂,身著潔白的婚紗,抱著真誠的感激,接受了“主”的神聖祝福。

  朱婉君拖著數米長的雪白婚紗,裙擺在七色花瓣上拖行,在眾人驚艷的目光的注視下,手捧鮮花,款款走向頭戴白色禮帽、身著雪白禮服的新郎。

  此時他正面露春風,矗立在一架華麗的金色馬車前,用目光深情地邀約著美麗的新娘。

  朱婉君遞上纖纖素手,享受愛郎之吻,剛要提裙抬起水晶鞋,便被新郎溫柔地抱上馬車。

  四匹白馬揚鼻開道,身後歡呼鼎沸如潮。

  陶醉於幸福之中的朱婉君,與愛郎來到金碧輝煌的休息大廳。

  那一刻,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借夜光杯飲燭影酒,醉倒了多情女與痴情郎。

  面對著俊郎迷人的笑容,初嘗著充滿情愛的熱烈擁抱,在對方溫婉中透著貪戀的撫愛中,朱婉君亮麗的兩側眼角溢出了幾滴晶瑩的淚花。

  她暗暗感謝上蒼、祖先、“主”、佛、造物等一切命運主宰對自己的厚待,她願意將自己余生的一切奉獻給愛,燃燒生命來回報這世間最美好的戀情。

  她再次深情地注視愛郎的眼睛,那是一對能與自己相媲美的瑩瑩雙瞳,瞳孔里是兩人無數次重疊的清麗面龐。

  環抱著對方那既溫暖又富有彈性的身軀,貼緊對方飽滿而又柔綿的胸膛,朱婉君在感受幸福之余,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在身體成熟後,親密接觸過的男性只有一個胡磊,那副排骨般的身體,那幾乎能刺透皮肉的骷髏相讓她十分難受,每每怨恨時間不能加速,胡磊不能突發暈厥。

  她之前從未嘗過被偉岸丈夫擁抱的滋味,當下這相擁的感受實然美妙,但還是與她時常想象的有些不同。

  她沒料到,男人的懷抱也會這樣溫柔舒緩、綿軟如陷。

  她抱緊愛郎的身體,四片紅潤的嘴唇緊貼在一起,伸出滑潤的嬌舌,探向對方的齒齦,兩彎同樣滑膩的舌尖勾卷在一起,交食著雙方口腔里愈發甘甜的汁液,不一會兒朱婉君就感覺渾身燥熱,胸部兩側及小腹之下異常的麻癢。

  她閉著眼,撕扯開阻隔在他們中間的紗裙,竭力地扭動自己的嬌軀,高聳的胸峰在對方的胸脯上用力的揉蹭,化作兩扇擁擠的高原,滾圓的美腿分開對方的雙膝,讓兩人最敏感的部位好像初綻的蓓蕾,青澀洞開,擠蹭在一起,對著兩個堅硬又滾燙的隆起死命地來回揉搓、擰按、摩挲、頂觸。

  瘙癢的感覺一波波地從雙乳、小腹和恥骨周圍擴散到全身,澎湃的熱流渾身上下地奔淌,融化了的皮膚隨著與對方的上下摩挲忽涼忽熱,驅動著朱婉君用整個身體碾揉對方,滿足渾身每一寸皮膚的肉欲,而對方也在竭力地迎合著。

  朱婉君感受到愛郎絲毫不弱於自己的渴望,她不再滿足於彼此肌膚有限的接觸,摟住對方的腰身,便向一側傾斜翻卷,讓對方壓在自己身上。

  對方身體的重量加上用力的扭蹭,使得這被擠榨的歡欣、被包裹的快感達到了頂峰。

  對方也不吝貪圖,摟著朱婉君繼續翻滾,享受她柔軟身軀的覆蓋和研磨。

  雙方就這樣,雙臂摸摸索索地彼此環抱,雙腿里里外外地互相纏繞,隨著兩副濕唇“唔唔嗯嗯”的互相吮咬,翻上滾下地在床上抵死纏綿。

  朱婉君想不到,與對方的身體緊貼在一起翻滾著是如此的享受,同樣想不到愛郎的身體竟然也是如絲一般的光滑,如糯一般的酥勻。

  這相貼腹部、胸部柔軟又有彈性,連雙腿都盤纏如蜀錦,依依如春柳,好像感覺不到骨骼。

  朱婉君的櫻唇與愛郎的嘴唇時刻貼在一起、捻成一堆,兩只滑嫩的舌尖對頂、對卷,兩人都將一條手臂繞過對方的頸部,另一條手臂穿過對方的腋下,四條腿也是相互盤卷著,以最大限度地摟緊對方,讓兩個身體最全面地互相摩挲。

  無論誰翻到對方上面,都用力地向下擠蹭,搖晃著柔軀鑽著對方,雙方都恨不得融為一體。

  誰也不知到底這樣過了多久,兩人都希望時間回環,永遠重復這無法滿足的周旋。

  可忽然間,被激情衝撞得頭腦發昏的朱婉君發覺,愛郎的身後出現了朦朧的亮光。

  她用力閉緊眼睛,但這光還是沿著越來越大的縫隙穿透進來,混沌的長夜被逐漸照亮,愛郎的臉龐反而模糊了起來,這讓她的心好像被扽了一下似的,直往下沉。

  怎麼會這樣?

  難道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難道這讓她銷魂化骨的愛郎只是夢中的情人?

  明明已經接受過“主”的祝福了!

  上帝怎麼能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

  朱婉君驚慌的掙扎摟抱停了一瞬,她用力地晃了晃腦袋,似乎想把這現實從頭腦中甩出去。

  她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盡管愛郎的影子越來越模糊,但兩個身體互相貪求、霸占的激烈觸感還在,甚至變得越來越清晰、真切,摻雜著讓人欲罷不能的輕微痛楚。

  她發瘋般地繼續摟緊愛郎的身體,打斷來回翻滾的強大慣性,奮力地將對方壓在自己的身下,她要用自己的臉、胸、小腹及四肢,將愛郎永遠地固定在這場夢里。

  她現在只相信自己的感覺,默默下沉的心戰栗著躍起,撕裂般的心悸讓這殊死的拼搏更加真實。

  朱婉君能夠感覺到另一個劇烈的心跳正從下面扯動自己的酥胸,震蕩自己的懷抱,自己纖腰上兩條溫暖的手臂也愈發用力,對方好像也生怕自己跑掉,更加用力地摟緊自己。

  兩人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互相鎖住的嘴唇濕漉漉地打著滑……互相眷戀和強留的力量越來越真實,可是朱婉君眼瞳里愛郎的臉龐反而加速消融,最後幾乎成了一道影子,好像一股不可抗的力量將愛郎的靈魂抽走,只給痴情的朱婉君留下一具空蕩蕩的軀殼!

  終於,在愛郎的影子即將被光亮掃蕩的瞬間,朱婉君徹底憤怒了,滾燙的雙唇掙脫了名存實亡的長吻,歇斯底里地發出一聲令聽骨震痛的尖叫——“不”!

  人類認識世間萬物,最須仰仗的就是一對透亮的眼睛,所謂“百聞不如一見”,也足以說明人類對視覺的信賴。

  然而,由於所見未必如所想,有見未必有所得,人生大多數遺憾、抑郁、心中不甘也是因了這對明眸。

  幸而,人類還有另外的一對眼睛作為彌補,這就是人們所常謂的“心靈之眼”。

  某種程度上,它能夠將當下難以企及的目標變為虛構的現實,至少可以在短時間內預支自己求而不得的成就,使自己的內心保持最大限度的滿足與平和。

  即使它帶有極大的欺騙性,也仍然是許多人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糧。

  它也是人類的一種思維方式,現實之眼洞察外界,將現實生活中的事物收集、歸納起來,再由內心深處的“心靈之眼”來匯總、整理、分析,裁定其價值,判斷其利弊,同時提煉自我的興趣,發掘潛藏的靈感,將概念和符號重新組合編排,便能塑造出心目中最理想的情境,既可指引篤志者奮進,也可勉勵失意者自守。

  人生一世,具象化的理想在心靈深處不斷積累、沉淀,達到一定量值而不得實現,便總會通過某種形式以假亂真,影響認知,最常見的一種形式就是人們所稱的“夢”。

  面對夢,多數現代人只在混沌中沉迷,醒來便覺得其虛無縹緲,任其淡忘,不屑一顧。

  但有些人對於有些夢境,並不那麼容易淡忘。

  一場夢仿佛是心靈的一面鏡子,能生動地照射出了人們不敢自省的欲望,將久久積淀於心底的情感擴大並釋放。

  這種夢像醒世的鍾,像撥雲的手,像天啟,像神諭,清晰地預示著人們藏匿於懷的憧憬,指引著一定要去實現的未來。

  它有時能給迷茫的人帶來希望與勇氣,讓他們丟棄羞怯,撕開遮掩,勇於面對、接受自己的本心;有時則會讓歧途已遠的人呆立在原地,在巨大的震撼中不知所措,辨不明現實之眼與“心靈之眼”孰真孰假,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朱婉君在聲嘶力竭地喊出那個“不”字的同時,徹底睜開了掛著淚霜的美麗雙眸。

  愛郎的身影與金燦燦的夢境一起消失了,萌發的曙光正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將猩紅地毯上半透明的纖維染成一叢叢晶瑩的珊瑚藻,旁邊地板反射的凌厲亮光好似晴空海濤。

  朱婉君的雙耳悶悶地嗡鳴著,雙眼腫脹地刺痛著,被晨曦灼熱的光輝晃得昏亂如盲,一陣充滿現實感的惡心在胸下微微醞釀。

  卷地而來的失落覆蓋了她,與那位風度翩翩、飄逸俊朗的“白馬王子”的交歡,無疑只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夢醒時刻,仿佛將她沉醉的靈魂也抽干了一大半。

  錯愕,空虛,無助,絕望,此刻她只想逃離現實,永遠地回歸那場愛情的長夢。

  她用力地閉上眼睛,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情郎的剛剛模樣。

  可是,她清晰地察覺到自己身下是一個柔軟又溫暖的身軀,她收緊雙臂,瘋狂地擁抱過去,將對方死死地攬入懷中,竭盡全力地摟住,對方也在用纏緊的四肢回應,兩個身體不再平躺,而是緊緊地纏抱成一團,在地板上滾滾地左右晃搖。

  她感受到了,這是實實在在的擁抱,正是夢中她與情郎互相占有的感覺,兩片充滿激情的櫻唇憑著記憶再次貼上去,嫩滑的嬌舌又一次撬開了對方的齒齦,忘情地吸吮起對方口腔內略帶甜味的芳涎。

  現實也罷,夢境也罷,她此刻願用一生來換取這短暫的歡愉。

  可突然,對方柔軟的雙唇從自己嘴上劃開,“啊”的一聲驚叫隨即響起,即便是做夢中也不應發生這樣的事,這竟然是一聲女性的呼喊。

  朱婉君的腦海仿佛發生了一場地震,她瞬間清醒了,猛地撐開一對眼皮,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出“啊”的一聲尖叫!

  她看見另一對瞪圓的美目正盯著自己,眼神中透著驚詫與迷茫,近在咫尺的對視與肉體緊密的觸感一樣真切,眼前這個與自己忘情相擁的人,竟然是冤家路窄、不可開交、糾纏不清、咬牙切齒的死對頭——姜怡!

  眼前的姜怡正被朱婉君半壓在身下:衣冠不整,秀發散亂,杏目圓睜,雙頰緋紅,兩片紅潤的嘴唇上還殘留著幾段發白的黏液,向著朱婉君延伸出幾縷飄飄蕩蕩的細絲。

  或許是室內暖氣的緣故,朱婉君感到自己口腔內異常的干澀,連牙根的唾液都變得黏稠起來,部分粘連成細线,殘存在口唇邊,帶著絲絲涼涼的感覺向外伸展,與姜怡唇邊飄來的那幾縷細絲相互銜接。

  “天哪!我竟然和她……”朱婉君不敢再細想,撥開腦中的回味,趕緊收回還攬在姜怡腰部的雙手,撐在地毯上,心里只想著趕緊與她分開。

  慌亂中,她沒想到自己的腰間也同樣被姜怡緊緊摟住了,而姜怡好像還沒想起要松開自己。

  兩人上身短暫地分開了一段距離,但自小腹以下還是緊貼在一起,四條修長的美腿更是不知相互纏繞了多少圈。

  一時間,朱婉君上身的重量全部匯聚到了兩人緊貼的小腹下部。

  混亂的長夜中,兩人的裙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被掀到了腰部以上,她倆貼平的小腹之間,只剩下了薄薄的肉色連褲絲襪。

  朱婉君自己最敏感的部位被姜怡雙側大腿間的“恥骨聯合”狠狠地頂了一下,姜怡也是一樣,即使兩人的身體都如此豐滿勻稱,也架不住彼此間這突如其來的猛烈衝擊。

  這感覺絕非疼痛,但也難忍。

  她們同時想起自己曾在夢中品嘗過這種刺激,異常的舒適與暢快輕車熟路地涌上兩個腦垂體,仿佛要強行按著她們的頭,在光天化日下重演夢中的情形。

  朱婉君和姜怡都很清楚彼此之間正在做什麼,即便是在這方面更為老道、簡直玩世不恭的姜怡,也未料想到會有這麼尷尬窘迫的局面,擔心兩個人當真一起失控,無法收場。

  她也趕緊松開纏在朱婉君腰間的雙臂,抓住朱婉君的雙臂,用力推著她。

  結果兩個人慌亂中手足無序,動作全無理性的指導,四條胳膊胡亂地相互推拉揪扯起來,像打架又沒用力,像合力也沒齊心,拉拉扯扯的,更加拆分不開。

  況且兩人的四條腿纏得過於結實,拼命扭動推搡的兩個上半身,給她們兩人小腹下部緊貼的部位造成了更加劇烈的擠壓與揉搓,兩人的連褲絲襪相互不停地蹭磨著對方大腿的內側,麻轆轆地帶來如同輕輕抓撓的瘙癢。

  這酣暢淋漓的刺激直衝兩人的腦干,讓扭動的雙方小嘴里不由自主地發出“哼”“嗬”“嗯”“唔”的嬌嫩呻吟……最大的問題是,這種刺激產生的效果讓朱婉君和姜怡感到周身都懶洋洋、酥麻麻的,肉體的享受與精神的克制產生了矛盾,搞得她倆更加錯亂迷茫,四肢無力。

  朱婉君支撐在姜怡的身上,更是多了一份向下癱倒的引力。

  沒頭沒腦的扭動中,兩人的恥骨發生了一次輕微的錯動,互相別著,嵌入了一分。

  這一下如閃電般,擊穿了朱婉君的神志,大腦空白了一瞬。

  她雙手一軟,一下子壓在了姜怡身上。

  說“壓”可能不夠貼切,應該說是“砸”。

  朱婉君一對高聳的胸峰正好砸在姜怡堅挺的乳峰上,巨大的衝擊讓姜怡幾乎窒息,一個破音的“唔”從胸腔擠出,自紅潤的小嘴里噴出。

  不過她也能夠理解朱婉君的身不由己,精神上也沒感到難受,反而如提神般清醒了一些。

  兩人軟軟地抓著對方的藕臂,胸脯貼在一起共鳴地顫抖了一陣,好像大冷天打了一個寒噤。

  刺激抖出身體後,她輕輕推了朱婉君一下:“你……你笨呐,你這樣亂搞……咱倆什麼時候才能,才能分開……”姜怡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像嬌喘,但她的胸脯被朱婉君無死角地壓著,說出話來都困難。

  再看癱在她身上的朱婉君,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情急之下,姜怡咬咬牙,“咿呀”奮力一翻身,將朱婉君壓在了身下,兩人纏在一起的四條腿隨之分開了一圈。

  朱婉君這才明白了姜怡的意思,趕緊依樣畫葫蘆,再次摟住姜怡腰部用力,又將姜怡又翻到身下。

  接著兩人摟抱著又翻滾了兩圈,四條腿才真正掙脫了糾纏。

  兩人小腹不再緊貼的一瞬間,朱婉君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只手推開還搭在自己大腿上的姜怡的腿,另一只手按著腰,將姜怡的身體向外一推,接著曲起雙腿,腰部一扭,翻到一邊,緊接著又是一個翻滾,直到身體靠到了沙發邊才停下來。

  那動作看起來十分滑稽好笑。

  坐直後,她瞄了眼自己裸在外面的絲足長腿,趕緊彎起雙膝,拉下自己的裙子,遮住全部腿腳,縮起身子,一對美目驚恐地掃了姜怡一眼,又緊張地望向別處,如畏蛇蠍。

  甚至連她的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那模樣如同一個剛被壯漢欺凌過的小女孩,摧心的可憐。

  她的雙眼望著一片空白,淚光逐漸盈盈,不知是無法理清那個撲朔迷離的夢,還是無法接受眼前更加離譜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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