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沒有哭,沒有笑,也沒有一句話,臉上一直是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她的雙瞳中沒有露出朱婉君那樣的驚懼,但也不能用“平靜”來形容,更貼切的是“迷茫”,甚至顯得有些呆滯。
顯然,短時間內,對於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朱婉君痴痴地倚著沙發坐地,她傻呆呆地側坐在對面,盯著朱婉君看。
或許是朱婉君那副我見猶憐的痴態讓她著迷,她的一對杏目緩慢地在朱婉君身上掃視著。
此時,一頭烏黑的秀發胡亂地披在朱婉君肩上,擋住了她的半邊面頰,一對凝秋的鳳目睜得大大的,柳眉彎彎,兩靨含愁。
雖說目光看起來還是驚魂未定,散失凌亂,但還是一副顏清骨秀、香肌玉體的美人側影,清麗難言。
或許鉛華銷盡,方見天真,恍惚間似有一種說不出的風韻,淒魂更顯媚骨。
姜怡看得不知不覺嬌軀僵臥,秀口微張,喉嚨痴痴地上下蠕動。
忽然,朱婉君調轉美目,向她投來戒備的一瞥,轉瞬間又如受驚的小鳥般移開了眼神。
姜怡這才發覺自己有些不對勁,關鍵還似乎被朱婉君看了個透。
她慌忙垂下眼睫,將頭扭向一側,因疲倦而略帶蒼白的雙頰泛出了晚霞般的紅暈。
姜怡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誰都知道她一向風風火火,利落大方,傲骨錚錚,目空一切,敢作敢為,不遮不掩……誰能相信她會在朱婉君面前流露出少女般的羞澀?
此刻她的心思,連自己都捉摸不透。
姜怡垂著頭,側坐在地上,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雙腿,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裝也是一般凌亂,便掩過身子,悄悄整理了一下紛飛的秀發,放平了掀起的衣裙,最後目光停在了自己被肉色絲襪包裹的美腿秀足上。
經過這一晚,就連褲絲襪都不再緊繃著小腿纖足,仿佛在洗衣機里攪了一夜,說不出的松垮萎靡,好像用尼龍的材質壽命記錄了一個跌宕起伏的故事。
姜怡一愣神的工夫,思緒不期然地回到了夢的源頭。
昏暗寂靜的午夜辦公室,擁擠濕滑的皮革沙發上。
姜怡已經顧不得抹去額頭上淌下來的汗水,她緊咬著下唇,傾盡自己的體力,強撐著已經感到麻木的雙腿,踴躍著一再被壓制住的雙足,拼命抵抗著來自朱婉君足底的、如波濤般源源不絕的壓力。
堅持了不知多久,無數次在絕望的邊緣死守,最終勉強耗過了朱婉君這一波攻勢。
然而姜怡非常清楚,自己疲憊的極限已經被無數次刷新,頹勢一次比一次明顯。
可以肯定,稍後朱婉君必然會帶著新一波洶涌澎湃的腳力襲來,滿懷信心地將自己再次逼入絕境。
她實在有些無法理解,朱婉君那對秀巧的美足哪來的這般強大的能量,讓自己根本無法招架。
如果再硬抗朱婉君的下一波攻擊的話,自己大概率會徹底潰敗。
若是就這樣敗給她,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剛剛來到新的工作環境,怎能以一次慘敗開啟之後漫長的較量?
遭受這樣的挫折,自己要花多長時間才能抬起頭來?
姜怡知道,自己必須采取特殊的措施來扭轉這場實力懸殊的足斗,哪怕是耍無賴,也在所不惜。
即便這樣不夠光明磊落,算不得君子行徑,好在自己是美女,不是偉丈夫,胡攪蠻纏是先天的權利,就算是老天爺也該視若無睹。
她瞅准朱婉君一波腳力耗盡,新一波腳力未起,“呼”的一聲撐起身體,便向朱婉君猛撲了過去。
“嗨!你……”朱婉君根本想不到姜怡竟會使用這種死纏爛打的手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姜怡一個熊抱,壓在身下。
她又驚又怒,雙手抓住姜怡的緊身羊絨衫,奮力揪扯,想把她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姜怡發現盛怒中的朱婉君手上力氣奇大,身子一歪,差點被她從沙發上推下去,趕緊用一只穿著絲襪的腳撐住地板,借助地面的支撐,用腰部以下的重量死死地壓住朱婉君。
同時兩只手抓住朱婉君的兩個手腕,巧妙地一扭,將她的雙手從自己衣服上掰了下來。
兩人瞬間就在沙發上揪扯撕扭起來,四條肘部以下裸露的粉臂相互推擠,翻轉爭拗,兩對美目相互怒視,櫻口紅唇中不斷地擠出“嘿”“哼”“嗯”的嬌媚氣聲,為自己攢勁兒。
朱婉君畢竟兩只手腕都被姜怡抓住,又被壓在底下,處於雙重被動,使出的力氣總是事倍功半,掙扎了一番,只好暫時“繳械”,被姜怡按著雙手躺平在沙發扶手上。
嬌喘的同時,一對鳳目狠狠地瞪著姜怡:“你這人就是死皮,無賴,和我比腿勁、腳力,比不過人家就會耍賴皮,真不要臉!”
姜怡此時仍在用力壓著朱婉君,絲毫不敢放松,不過俏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誰賴皮了?我又沒說和你只比腳勁,本小姐睡得好好的,誰讓你過來搗亂?所以呀,給你點教訓,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朱婉君撇撇小嘴:“得了吧你!是你先招惹我的,兩只臭腳亂蹬,我當然要給你點顏色看看!比不過了,就使出這種賴皮的方式,沒見過你這樣沒臉沒皮的了。”
姜怡皺皺小瑤鼻,挑釁地說:“哼!你這人不但臉皮厚,還長著一張鴨子嘴,輸(熟)了都還是那麼硬,現在你還有什麼招數,認輸吧!”
朱婉君沒再接話,翻起兩個眼皮表示不屑。姜怡“咯咯”一樂:“怎麼樣!沒脾氣了吧?早說過,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快快認輸!”
可能是朱婉君的小腹被姜怡的大腿根壓得過緊,實在難受,便圈起腿,用膝蓋來頂,嘴上也不肯放松:“呸!好無恥!讓我認輸?你休想……唔……你要干嗎?你……”
姜怡察覺到朱婉君的腿伸過來,猜她是想反擊,趕忙再次用力蹬住地板,拿體重壓緊她,沒想到觸及了朱婉君小腹下的敏感部位,弄得她嬌吟了一聲,還別別扭扭地提出了抗議。
姜怡原本無心,但看到朱婉君憤怒的臉龐浮起了紅暈,忽然意識到自己也是在用敏感的部位壓制她,過緊的接觸也帶來一種異樣的緊張。
不過,這也不是她倆第一次發生這種接觸,事實上,她還十分樂意欣賞朱婉君羞澀的神態。
這樣的小意外總能令朱婉君難堪,她因此卻很開心,某種意義上講,這在與朱婉君的爭斗中可以當作制勝的法寶來用。
甚至可以說,這本來就是一種小小的勝利。
因此姜怡不但沒有理會朱婉君的抗議,還在故意在兩人接觸的部位用力扭蹭了幾下。
朱婉君情不自禁地“唔”了一聲後,看到姜怡的臉上掛著幾分得意的神色,也明白了她的用心。
她一臉的羞憤,咬緊牙,拼命扭動起身體,雙手猛掙,雙腿亂蹬。
無意中,一只腳碰到了姜怡撐著地板的那條腿的小腿肚,她頓時意識到這是姜怡力量的來源。
她的腳背順著姜怡麻嗖嗖的絲襪向下滑,勾住了姜怡的腳踝,猛然往回一帶。
姜怡猝不及防,身體一斜,半邊身子落到了地上。
朱婉君順勢將她推下沙發,翻過身來撲了上去。
姜怡反應極快,用腳蹬住了朱婉君的腰部,一用力又把她踹得仰坐在地板上。
兩人都不敢遲疑,迅速站了起來,再說什麼都是無用的,她倆毫不猶豫地向對方撲去。
朱婉君摟住了姜怡的脖子,姜怡抱住了朱婉君的腰,雙手用力甩動對方的身體,兩對肉色絲襪包裹的修長美腿相互踢絆,積著滿腹怨氣,悶聲地摟在一起,像是開始了一場摔跤比賽。
不過兩人腿部的力量之前就消耗得差不多了,支撐著兩個打轉的身體,都顯得軟綿綿的。
朱婉君的一只腳絆住了姜怡一只腳的後跟,輕而易舉地將她摔倒在地上。
然而朱婉君自己的雙腿也沒多少力氣,被姜怡一拽,腿一軟,也跟著倒在她的身上。
姜怡自然不肯被壓住,緊緊摟住朱婉君,腰部一扭,將朱婉君翻到身下。
同樣,姜怡的兩條腿也酸軟得沒有多余的力量撐住地板,旋即又被朱婉君翻到身下。
就這樣,無論是朱婉君還是姜怡,都無法持續占到的上風,最終的局面就是,兩人干脆都放棄了多余的行動,只是將對方的身體摟得死死地,兩對結實滾圓的大腿在交錯中夾住對方,誰也不肯讓對方把握主動。
對方爬上自己的身體,就碾動大腿、扭轉腰肢,讓對方滾下來,把自己翻上去;自己爬上對方的身體,也會趴臥不穩,被對方扭到身下。
寬敞的辦公室里,厚厚的紅色地毯上,點綴著兩具柔綿動人來回翻滾的嬌軀,四條修長的裹著肉色絲襪的美腿在翻滾中越纏越緊,最後兩人誰都再沒有力氣掙脫開來。
她們從沙發旁滾到寫字台,撞倒桌上的筆筒;再從寫字台滾到書架邊,晃翻里面的文件夾;翻滾到門口後,又返回到沙發旁……兩女翻滾的過程中,頸項相交,滿頭散亂的秀發黏著汗水,混雜糾結在一處,潮濕的俏臉埋在對方耳後的長發里,紅艷艷的地毯上散落著好幾處汗液滲透的印跡。
四條纏卷在一起的肉絲美腿,任誰也難以分清哪條到底屬於誰。
裹在一團烏雲亂發里的兩張小嘴,不時相繼發出為各自鼓勁的“嗨”“嘿”“哦”“唔”聲,千嬌百媚,撩人魂魄,足以讓人骨酥筋軟,整個屋子都仿佛彌散著一抹紅粉的色彩。
若單論體能,剛剛經歷過一段嚴酷訓練的朱婉君要稍勝姜怡,然而姜怡身體的韌性和搏斗經驗要明顯強於朱婉君。
兩人翻滾纏斗的過程中,姜怡支撐不住時,多次用胸部、小腹等敏感的部位廝磨挑逗朱婉君。
朱婉君本能地躲閃,多次成功使自己逃脫不利局面,但也消耗了她不少的體能。
隨著時間的延長,扭纏爭斗的持續,兩人的體力都已消耗殆盡,翻滾的頻率由快轉慢,以至於後來姜怡連投機取巧的氣力也沒有,只能全憑身體的慣性互相拼耗。
此時兩人每一次翻動都如同慢鏡頭一樣,而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趨勢變慢,看起來非常吃力,仿佛隨時都會停下來。
也許只有兩個當事人,才能理解這種超低效對抗的意義。
最後朱婉君半壓在姜怡的身上,怎麼也爬不上去了,姜怡更是連蠕動的力氣都沒了。
互相壓實的豐胸影響了兩人的喘息,使得她們的每一次呼吸變得異常地沉重漫長。
兩對高漲外膨的胸脯,你進我退地交替起落,拖長的氣音首尾相連,顯出一種蕩人的嬌媚。
她倆都想充分利用這短暫的停戰,盡可能多地恢復體力,好在盡管倒在地上,但厚厚的地毯隔絕了寒冷。
對壓在姜怡身上的朱婉君來說,姜怡的身體十分地松軟柔滑,不亞於彈韌的席夢思;對被半壓在下面的姜怡來講,朱婉君的嬌軀絲滑柔綿,並隨著呼吸傳來陣陣暖意,絕不亞於空調房里的太空被。
突如其來的舒適愜意,一時間使得她倆仿佛沉浸在了安樂窩里,忘記了眼前的狀況,不約而同地緩緩閉上美目,任憑困乏的神志浮沉飄轉。
要說最令姜怡不甘心的事,就是此刻被朱婉君牢牢地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她原本自信在體能方面,即便不比朱婉君強多少,也絕不會比她弱,況且論經驗的上限及手段的下限,朱婉君肯定遠不是自己的對手。
這在之前兩人的多次較量中,已得到證明。
然而今天自己與朱婉君纏斗時,每每處於下風,最後甚至毫無還手之力,被她牢牢地壓制在身下,雙手都被禁錮般地按在身體兩側。
對方的整個身體包括胸部和腹部,都與自己相同的位置緊緊相貼,兩對豐隆的胸峰相互擠壓著,導致自己連喘氣都需要配合她的節律。
更不用說,對方一對修長結實的雙腿正穿過自己的膕窩,纏住自己的雙腿,勾住自己的腳踝,並向雙側分開。
兩具嬌軀摞在一起,像一個“大”字般展開,如同達芬奇的名畫《維特魯威人》。
姜怡深刻地理解了“五體投地”這個成語,自己的四肢像被束縛在了名為“朱婉君”的架子上,無論如何蠕動、掙扎,也撼不動她對自己壓制。
她修長的雙腿若如兩條蟒蛇,緊緊地纏住自己的雙腿,自己稍微一動就會扎得更緊,她溽熱又絲滑的大腿肉直往自己兩腿深處鑽。
姜怡感覺自己的整個軀干被朱婉君用身體牢牢釘在了地毯上。
而此時朱婉君抬起了頭,秀眉高挑,粉腮微鼓,櫻唇半開,吐氣清新,美艷不可方物地正對著自己的臉,那秀挺的鼻尖幾乎要觸到自己滑膩的鼻頭,更可惡的是,她眨了眨那對魅惑的丹鳳眼,清澈明亮的瞳孔瀅光閃閃,正用譏諷和嘲弄的眼神俯視著自己。
姜怡氣惱得無以復加,狠狠瞪著朱婉君,身體也再次扭動起來。
奈何朱婉君的胸腹如同章魚的喙,牢牢地吸附住了自己的身軀,她的四肢更是像柔棉卻張力極強的觸須,緊緊地纏住自己的雙臂與雙腿,使姜怡的一切努力都化作徒勞。
此時的姜怡,內心感到無比惆悵與沮喪,憤怒的俏臉上浮現出了苦澀與無奈。
她感覺現在自己正像一只布娃娃,被朱婉君玩弄於股掌之下。
她想不通,怎麼自己一下子變得如此弱勢,不堪一擊。
朱婉君依然帶著一副似有深意的微笑看著姜怡,智慧的眼瞳閃爍著陰險和狡詐。
她那張美麗的臉如此貼近姜怡,那紅潤又水嫩飽滿的雙頰浮露出一對可愛的酒窩。
姜怡發現朱婉君酒窩的位置不同於自己,自己的酒窩位於雙頰的中部,深淺適度,畫龍點睛般地點綴她的艷麗,朱婉君的卻稍微偏下,幾乎與她嬌俏的紅唇一角相銜接。
平時並不明顯,只有在她嫵媚一笑或志得意滿之際,才會在兩側豐滿粉頰的陪襯下浮現出來,像是為盛放的絢麗傾注福澤,讓嬌嫩更加欲滴,風情再添萬種。
如此近距離的飽覽,令姜怡這樣的美女都難免情動,不過此刻反倒讓她對這尷尬的處境、羞恥的落敗更感難受,只好羞紅了臉,氣惱又無能地再次白了朱婉君一眼,然後眼皮向上一翻,強裝不屑地將俏臉扭向一邊。
朱婉君“撲哧”一聲樂了,一口濕熱的吐息噴在姜怡唇上,鑽得姜怡鼻息亂顫。
她好像很欣賞姜怡所這副罕見的小女兒家撒嬌般的神態,似乎更有興致戲弄一下這位手下敗將了。
她用一只腳腕勾住姜怡的一只腳踝,將腳背伸到姜怡的足底,包裹在絲襪里的腳拇指來回勾劃姜怡的腳心。
姜怡本來就怕癢,被朱婉君這樣嬉弄,立馬受不了了,美麗的臉蛋漲得通紅,嬌軀像風摧細柳一樣“咯咯”顫抖,呼吸也變得短促凌亂,每次喘息都尖銳地拉動聲帶。
她拼命地扭動身體,可是周身四肢都被朱婉君扎得死緊,連活動腳踝都很困難,急得她只能用大腿和腳跟在地上撲騰、空踹。
可忽然間,朱婉君的腳趾停止了騷擾。
姜怡睜開擠出淚花的雙眸,驚覺朱婉君的臉愈發貼近了自己,她的呼吸也沉重了幾分,呼出的熱氣噴到自己的臉上,濕濕滑滑的一片,沒有蒸發的間隙。
姜怡不知為何,緊張地閉緊了雙眼,忽然又感覺耳廓上沿有些熱乎乎的瘙癢,她猜出那是朱婉君兩片柔軟的嘴唇。
姜怡同時感到自己雙腳的腳趾被朱婉君的腳趾輕輕地按壓了幾下,似乎是她要將腳趾端擠進自己的趾縫里。
可兩人都穿著細密的絲襪,沒能成功。
朱婉君或許對此有些氣惱,她用充滿彈性的前腳掌將姜怡的腳趾用力往下踩了幾下,二十根柔軟的小腳趾一次次互相合十,接著再次挑起姜怡的腳尖,又用腳趾在姜怡的腳面與腳底來回蹭擦、揉搓。
奇怪的是,這次姜怡沒有感到明顯的刺癢,明明是與剛才相同的摩挲,不知為何這次感覺格外的自然、熨帖。
她內心有些詫異,仿佛自己的雙腳在自己之前,領會了朱婉君的心意,並如魚得水地享受著,而她現在只知道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曖昧在兩人周圍蔓延。
到底為什麼,這位一向端莊、賢淑的乖乖女,突然對自己表現得如此狂野,難道她真的對自己也發生了興趣?
還是說,這是另一種宣泄嫉妒的方式?
姜怡感到朱婉君濕軟的嬌舌正往自己耳朵深處鑽,一面縮起脖子徒勞地躲閃,一面帶著困惑閉緊了雙眼。
正當姜怡不知該如何應對時,更讓她吃驚的事發生了。
“嘿!你們兩個人呀,怎麼碰到了一起就沒完沒了地爭斗?好了,別再鬧啦!”
這是胡磊的聲音,姜怡聽得真真切切,一點都不會錯,他怎麼會在這里?
在姜怡的意識中,這里應該只有她自己和朱婉君呀!
胡磊是從哪里蹦出來的?
姜怡的大腦一時間變得混亂不堪。
胡磊的身影不知從哪里走來,他出現在兩人身旁,拉住朱婉君的一只手臂:“行了,別再欺負小姜了!快起來,剛才收到了院長的短信,讓我過去一下,這個老家伙真讓人煩,不過可能真的有急事,不能不走一趟。”邊說邊將朱婉君拉了起來。
胡磊的話是不能不聽的,朱婉君也只好松開姜怡,從她身上爬起來,姜怡從她不情願的眼神中看出一絲微妙的寄戀。
不過朱婉君做戲的能力一點都不比姜怡差,轉過臉來就又給了胡磊一個甜甜的笑,還親吻了一下他癟瘦如猴的臉,然後偷偷轉臉,又對著姜怡做了個鬼臉。
她笑嘻嘻地拿起身邊兩只黑亮的長筒靴,扭動著細腰,撇下胡磊,輕盈地向門外走去。
胡磊嘆了一口氣,同情地俯視著姜怡,搖搖頭:“小姜,唉!你也起來吧,咱們一起走。”
姜怡仍然處於迷茫之中,木然地搖了一下頭,打量起這個裝飾華麗房間來,看了一會兒才恍然醒悟,原來這里是胡磊專有的特護病房!
怎麼又到了這里?
難怪胡磊在這兒,自己真是糊塗透頂了。
她在腦中自動接起一段鮮活的記憶,自己與朱婉君在床上扭斗了半天,最後雙雙滾了下來,再看看不遠處,兩只與朱婉君拿走的那一對相似的黑色高跟長筒靴子,正散亂地倒在地板上,好像剛被脫下沒多久,終於解釋通了。
這下姜怡相信自己真的清醒了。
“咯咯咯,咯咯咯”,空蕩寬闊的走廊里,兩對高跟長筒靴一前一後凌亂地踏著,踏出的聲響都透出一種撩人的清脆。
不過,走在前面、挽著胡磊手臂的朱婉君靴底傳出的聲音輕盈而歡快,跟在後面的姜怡,鞋跟的著地聲則顯得有些沉悶與滯澀。
姜怡一直不願承認自己敗給朱婉君的事實,她在心里告訴自己,那不過是疏忽情敵或時運不濟造成的意外,假如再斗一次的話,勝利者一定會是自己。
她氣呼呼地看著朱婉君扭腰擺臀、搖曳婀娜的動人身影,隨著步履而舞動的裙擺,一對忽隱忽現裹著肉色絲襪的美腿,尤其是她腳上那對黑色的及膝高跟長筒靴,在午後的斜陽下隨著優美的步態,不斷地閃現著炫目的光彩,隱隱爍爍,似真似幻,給人一種飄渺的恍惚。
不經意間,姜怡發現腦海里一直閃爍著朱婉君曖昧的眼光,回放著朱婉君剛才那撩人的挑逗,雙頰隱隱地又熱了。
一轉念,她才意識到胡磊似乎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迷戀自己了。
然而這恨意卻似一層無根的浮萍,輕輕地漂浮在某種更加難平的心緒之上。
姜怡郁悶地跟在他倆的身後,看著朱婉君與胡磊那副親昵的樣子,失落,苦悶,惆悵,酸澀,惱恨,失望……一股腦地自心底泛出,漸漸感到難堪、難耐、難以承受。
她很明白,那是一種強烈到說不出口的要命的嫉妒,但她弄不清楚,自己嫉妒的對象到底是誰,是那“匯”高雅與艷麗於一體的朱婉君,還是那“集”顯貴與財富於一身的胡磊呢?
可憎的胡磊配不上朱婉君,囂張的朱婉君更不應該僥幸搶到胡磊,可偏偏一向無往不利、藐視眾芳的自己,怎麼就落魄伶仃到如此地步?
姜怡心有不甘,心想只有給這兩個目中無人的男女一頓飽揍,方能宣泄自己郁結在心中的怨恨。
她的貝齒已經咬住了下唇,她的素手已經攥成了粉拳。
就在這時,姜怡忽然發現了一件好笑的事。
朱婉君兀自邁著曼妙的步履,她那對靴子的底部卻呈現出兩種不同的顏色,一黑,一黃。
顯然,朱婉君腳上這對光澤耀眼的及膝長筒靴絕非一對。
想不到朱婉君這樣心細如發的人,竟然也會如此粗心大意,直到現在還渾然不覺。
姜怡忍不住想嘲諷她幾句,可是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想到了什麼,慢慢站住了,相繼抬起自己的鞋底,扭過頭左右各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竟然也穿著兩只底色不同的靴子,一黃一黑,分別與朱婉君的相同,只是左右相反。
姜怡馬上什麼都明白了,天呐!
自己竟然與死對頭朱婉君相互穿錯了一只靴子。
該不該提醒朱婉君一下,難道就這麼錯穿下去?
姜怡停在那里,煩躁地扭動雙腳,左看右看,越來越拿不定主意。
有人說“美女的腦後都長著一對眼睛”,果然不錯,朱婉君走到樓梯口時,明顯察覺到了什麼,或者說她即使一直招搖地走在前面,也在時刻注意著身後姜怡的動靜。
她也停住了腳步,扭過頭來,看到姜怡正在那里扭扭捏捏的,不停地晃動身體觀察自己的腳。
她開始還有些疑惑不解,不過,或許由於彼此驚人的相似,她倆總能心有靈犀地猜到對方在想什麼,她也跟著扭腰查看起自己的靴子底,當即愣住了,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來看向姜怡。
正好姜怡也扭回頭來看著她,兩人的目光碰到一起。
不知道是彼此都感覺到了尷尬,還是另有其他耐人尋味的感觸,朱婉君和姜怡立刻又都把頭扭向一邊,粉嫩的雙腮上泛起了紅霞。
胡磊走在朱婉君前面幾步,已經邁下了兩級樓梯,忽然被挽在臂彎里的朱婉君扽了一下手臂。
他困惑不解地看著朱婉君,只見朱婉君雙頰緋紅,正似嗔似羞地轉向他,然後咬了一下嘴唇,輕快地接連彈起雙足,在胡磊的眼前晃了兩下。
胡磊也不傻,只是愣了一下,便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所謂‘佳人相逢時,紅粉竟自憐’,這可真是太玄妙了!我看兩位美女就這樣挺好的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是更有趣嗎?”
朱婉君聽到胡磊這番調笑的話,粉腮更紅了,又羞又惱地狠狠甩了胡磊一眼,奮足欲踢,嚇得胡磊連連作揖:“好好好!不說了,不過院長真的有比較急的事找我,我沒辦法陪你們解決了。先走一步,你們兩個看著辦吧。”說完轉身“哈哈”大笑著向樓下走去。
胡磊的離去,並沒有使當前的尷尬得到絲毫緩解。
空蕩的走廊里靜悄悄的,即使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姜怡和朱婉君面對面地站在那里,兩人的眼睛一會兒偷瞄一下對方,掃過對方的腿腳,一會兒低頭看著自己的足尖,目光偶爾碰撞也會立刻錯開。
相對無話,無限漫長,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駐,天下間只剩她們孤零零的兩人,不得不互相面對。
姜怡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會表現得這般怯懦,甚至不敢光明正大地瞧朱婉君一眼,只能將目光從自己的腳尖緩緩前移,一直移到朱婉君腳上那對黑色及膝的高跟長筒靴上。
窄長的靴筒烏光閃動,與上方包裹著美腿的肉色絲襪若觸若離,更顯得明艷光鮮。
優質的皮革,光滑的油面,扭轉著散發出炫目的光弧。
貼合修長的小腿向下延伸,於腳踝處自然內斂,翻出幾道深淺不一的皮褶,隨著里面玉足的舒張,忽隱忽現,婉轉可人,如同靚女兩頰的梨渦。
腳面部分借助四寸高跟的支撐,形成自然下延的曲线,優美又不顯雕琢,與靴筒流暢過渡,渾然一體,直至足趾處才穩穩地平展。
靴尖自小拇趾平滑收攏至大拇趾的終端,井然有致,形成斜行內斂的不對稱三角形。
略帶弧度的足尖前瞻微翹,顯得既舒雅又俏皮,仿佛艷女憑欄投花,又像是處子倚門眺望,恍惚間讓人如夢如醉。
這樣一對精美而秀巧的黑色高跟長筒靴緊貼在一起,互映互襯,炫華奪目,恰似兩個含嗔帶羞的懷春少女。
姜怡很清楚,穿在朱婉君腳上的這一對做工精細、秀巧雅致的及膝高跟長筒靴中,有一只是屬於自己的,她自己腳上也是一樣。
兩人對立無言、各自糾結的時候,彼此的兩雙高挑的靴子卻你中有我,互相彌補,互為鏡鑒,密不可分……然而細細端詳這兩雙錯位的靴子,它們似乎又在暗暗地互相炫耀,彼此拉踩,爭風吃醋,競艷奪芳,姜怡甚至不敢讓左右腳互相磕碰,那生動真切的敵意和緊張感都會令人心跳加速。
姜怡的腦海里忽然又一幕幕地閃現出剛才與朱婉君在地上翻滾糾纏的景象,自己被她那柔綿溫軟又充滿彈性的嬌軀壓制住時,肉體絕沒有感到痛苦,反倒是內心強烈又扭曲的遐思令她煎熬。
不知不覺,胡磊已經走了很久,仿佛世上不再有這個人。
只剩下姜怡與面前這位妖嬈艷媚的魅力美女朱婉君。
不知為什麼,朱婉君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周身便似乎散發出令人難以忽視的挑逗。
姜怡忽然感覺自己的體內有一股熱流在涌動,讓她渾身滾燙如焚,熱汗暗流,她拼命地控制著自己,竭盡全力地壓制,最終將這股熱流收縮到小腹里一個狹小的空間之中。
然而這樣非但沒有使它減弱,反而使它一股股地更加急促、尖銳,猶如拍岸的怒潮,在小腹內來回衝撞。
姜怡最柔軟的小腹驟然間擰了起來,上方抽縮,下方飽脹,她感到這股熱流最後百川到海般凝成了一股濁液,隨時都會衝破小腹下端,噴涌而出。
姜怡用全部的精力來抑制這幾乎要破禁的澎湃洶涌,她罕見地微蜷起腰杆,踉蹌地微合著雙腿,背對朱婉君,顏面低垂地靠在了牆壁上,踮著腳尖碎步挪動。
最後不得已,雙掌合十,將外面的毛裙深深夾進自己的大腿之間,雙膝並攏,小腿交叉,盡一切可能夾緊自己的大腿,但還是由於小腹的墜脹,“唔”地低聲呻吟了一下,臉上如打雷般閃過一陣痛苦的神色。
朱婉君看到姜怡突然這副狼狽的樣子,起初嚇了一跳,也有點慌,默默跟在她後面走了兩步,便恍然領會,邪念驟生。
她漫不經心地走到姜怡身邊,臉上流露出狡黠的笑意,突然抓住姜怡的一條手臂,猛力向外一拉。
姜怡的兩只手原本在兩條大腿的夾持下,勉強與即將噴涌的那股體液維持均衡之勢,同時也給自己心里上了一道安全門,突然被朱婉君這麼一惡搞,身心的臨界一下子被打破了,慌得她顧不上申斥朱婉君,奮力揮開拉扯,兩腳打滑地往胡磊的房間跑,趕緊上衛生間成了當前最要緊的事。
慌亂中,好不容易打開了門,就在姜怡正要跨進衛生間的瞬間,背後趕上的朱婉君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踉踉蹌蹌地又拽了回來。
姜怡哪里敢繼續跟朱婉君糾纏,發瘋地甩動手臂,臀部側貼在門框上,小腿像跳哥薩克舞一樣“噔噔”地前踢後踹,想掙脫開朱婉君的拉扯。
混亂中,姜怡靴子的四寸高跟正好踏在朱婉君的腳背上,痛得她小嘴猛吸一口涼氣,擰皺了眉頭,看起來這一下踩得不輕,也真的把她激怒了。
朱婉君雙手抓住姜怡的雙肩用力向後扳,一只腳勾住姜怡的腳後跟,向後一絆,企圖將姜怡撂倒。
幸好背後就是牆,姜怡“啊”的一聲靠住了牆面。
朱婉君還不死心,跟著貼過去,將姜怡抗拒的雙手和扭曲的身體用力擠壓在牆壁上。
人有三急——溺道之決、谷道之塞、腸氣之不分場合,其中第一種最讓人絕望,拖得越久就越不由自己控制。
面對朱婉君的胡攪蠻纏,姜怡有些發狂了,雙手和身體被朱婉君按住,動彈不得,只好用兩只腳亂踢亂踹。
朱婉君的小腿和腳踝被姜怡靴子的尖部及錐形的四寸高跟接連踢中了好幾下,即便自己腳上也是長筒靴,依然痛得她咬牙切齒。
朱婉君的身體與姜怡貼在一起,看不到腳下,左腿往前一跨,摩挲著姜怡的右大腿,向下探到她的小腿,將它擠在牆壁上,同時一腳踩在她的腳面上;右腿穿梭到姜怡的左腿後方,往後收,用力要將她雙腿掰開。
姜怡奮力將左腿收回來,兩人的膕窩正好交錯在一起,朱婉君順勢將腳腕連續地一扭一勾,纏住了姜怡的腳踝,這下又像個十字架一樣,將姜怡死死地釘在了牆上。
姜怡拼命扭動著身體掙扎,結果下腹遭到了朱婉君小腹更有力的擠壓,平坦又肉實的纖腰隔著輕薄的小裙子互相拱蹭,姜怡那充盈飽脹的身體哪里承受得了?
一時間,兩條大腿之間似乎已經有一點兒熱乎乎的液體溢出,嚇得她趕忙夾緊自己的雙腿來阻止。
她倆的腿腳分別糾纏在一起,姜怡的動作朱婉君都知道。
同樣身為女人,她當然明白姜怡的境地和心思,不但沒有放松,還作惡地把與姜怡纏卷在一起的右腿的鞋跟貼著地板向外一撇,左腳尖繼續踩住姜怡的右腳,膝蓋微蜷,頂在了姜怡右大腿的內側,像撬釘子一樣,用力地向外分。
姜怡閉緊了眼睛咬著牙,後背辛苦地貼在牆上,被動地與朱婉君角力。
朱婉君似乎仍不滿足,她好像越來越渴望欣賞到姜怡雙股淋漓的羞臊模樣,在與姜怡僵持的同時,臀肌夾緊,將胯部一下接一下地往前送,平坦的小腹朝著姜怡收緊的下腹狠命地撞擊著,還不時用力碾壓與揉搓。
姜怡貼在牆上,避無可避,絕望地張開豐唇,急促地吸著氣,痛苦的喘息逐漸扯動聲帶,變成一聲聲“嘶哈嘶哈”的輕呻……
姜怡無數次地抗拒了同時來自體內和體外的雙重壓迫,飽受摧殘的精神與尊嚴最終還是松懈了。
她腹腔內那股亢奮已久的熱流,起初只是漏下了一兩滴,但兩秒鍾不到,便急不可待地噴涌而出,瞬間便濕透了內褲,潤透了毛裙,順著大腿內側蜿蜒而下。
由於姜怡的雙腿正被朱婉君用雙腿撬開,熱流沒有流到膝蓋以下,到了兩人相互緊貼的大腿中部,便滲入各自的短裙,沿著各自的流蘇,“滴滴嗒嗒”地灑落地板。
常言道“頭發長,見識短”,並非無據。
朱婉君只想逞一時之快,卻嚴重忽視這後果對自己的影響,她與姜怡緊貼在一起的下半身當然也不可避免地受了這股熱流的“洗禮”,她的裙子前部也濕透了,流到大腿上的液體並不比姜怡的少了多少。
姜怡崩潰的臀部幾乎要坐在她的大腿上,熱流在兩人短裙上打出無數條通路,她濕淋淋的大腿幾乎能感覺到姜怡下體深處失控的抽縮。
這時她才從亢奮中驚醒,意識到應該躲閃,連忙松開姜怡的雙手,按住她的雙肩向後撐,使兩人的身體不再接觸。
淡黃色的液體幾乎勢均力敵地從兩人裙間漏下,如同垂檐滴雨般打碎在地板上,帶著腥臊的氣味,蹦跳著濺滿兩人黑亮光鮮的及膝長筒靴。
姜怡最後幾乎超脫地閉著眼,靜聽恥辱在地面流淌,可這對朱婉君來講卻是場“無妄之災”。
姜怡的身體徹底松快了,緊張的反而成了朱婉君。
實際上她迫害姜怡時,隱約也產生了相同的生理需求,然而她一心只想著看姜怡的笑話,硬是把自己身體的要求無視了。
兩人用身體互相擠壓,自然是雙向受力,相同部位的碰撞並沒有絕對的受力者和施力者。
擠壓姜怡的小腹時,朱婉君過於亢奮,還以為是自己代入了姜怡的感受,因而才會隱約覺得自己的小腹內漲滿起來,一股熱流也在蠢蠢欲動。
如今姜怡破了功,自己的肉體卻真的越發急迫了起來。
朱婉君也曾經是一位優秀的護士,幫助過排尿困難的病人,其中最簡單而有效的一項療法便是用兩只容器來回倒水,用淋漓的水流和輕快的聲響來誘發病人的尿意。
現在姜怡從裙子深處沿大腿一直爬進靴子里的尿液,以及濺落到地板上細碎的水聲,很自然地誘導了朱婉君的生理反應,遑論她的大腿上已然變涼卻仍在流動的液體,正如同小蟲蟲爬行,更加刺激著她小腹內那股涌動的暗流。
轉眼間,她與姜怡的處境發生了根本性的顛倒,趕緊往衛生間跑又成了她當前最為緊迫的事。
趁著姜怡還沒有從迷茫和凌亂中恢復,朱婉君掙脫開兩人糾纏在一起的雙腿,繞開姜怡就往衛生間里鑽。
由於過度急迫,朱婉君的手哆哆嗦嗦的,甚至鎖不上衛生間門。
失敗了兩次後,便索性直接衝向馬桶,掀起桶蓋,叉開雙腿,撩起毛裙,動作不可謂不快。
然而她在坐下以後,才想起自己穿的是連褲肉絲襪,趕忙又起身將緊貼於腰腹的韌性很強的絲襪從上沿往下扯。
細腰部還算順利,可是再往下的扇面展開的豐臀卻給她制造了麻煩,慌亂中半天扯不下來,急得她真想直接把它撕爛。
常聽人說“天道好輪回”“報應不爽”,可朱婉君也料不到,自己這麼快就被種種因素合力逼進絕境。
朱婉君大力推上衛生間門的行為驚醒了姜怡,她簡直不敢相信,朱婉君居然轉眼就罹難了剛才自己遭受的苦痛,如此完美的報復機會怎能放棄?
更令她驚喜的是,門還沒有上閂,她一把推將進去,迎面看見朱婉君正在那里手忙腳亂地脫著連褲絲襪,見到姜怡,雙眼急得要擠出淚來。
姜怡毫不猶豫地衝上去,拽著朱婉君的一條手臂,將她從馬桶上拖開,“啪”地將蓋子合上,然後坐在上面,笑吟吟地看著裙子滑落到膝蓋、絲襪扯到臀部,顯得狼狽不堪的朱婉君。
朱婉君心里又急又憤,她當然理解姜怡此刻的報復心,說什麼也無用了,果斷撲上前去,抓住姜怡的緊身羊絨衫,想把她拉開。
姜怡如何肯放棄,兩人隨之糾纏起來。
姜怡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可能地拖延時間,將自己剛剛的卑微和絕望一秒不差地還回去。
反正自己已經突破了太多條底线,即便要跟朱婉君貼身肉搏,姜怡也不會在意。
事實上自己正期待著用力地衝撞、擠壓她的小腹,撐開她那好似水管開關的膀胱括約肌,讓她原模原樣地在自己面前一潰千里。
姜怡的豐臀在馬桶蓋上輾轉騰挪,將那薄薄一層塑料板轉著圈地壓陷,靈活又饒有興致地招架著朱婉君的撕扯。
她在心里默默盤算著,朱婉君想必也支撐不了多久了,但她忽略了,女人在緊要時刻發起狂來,能使出來的力氣也非同小可。
朱婉君被漲滿的小腹刺激得逐漸失去理智,她不顧一切地抓住了姜怡的一頭秀發,像拔河一樣揪扯著,往一邊拖拽。
姜怡吃痛不過,被她拖倒在馬桶旁的地上。
朱婉君拔腿跨過去,掀開馬桶蓋,先穩穩坐上,然後連連褲襪都顧不得脫下了,抱著大腿,撅起臀部,以半蹲位的姿勢用力撕扯著大腿間已然變成透明薄膜的絲襪襠部。
饒是絲襪柔韌性很強,也被朱婉君鋒利的指甲刺透了幾個小洞。
不過還沒等到她完全撕開,姜怡就又爬起衝了上來,用同樣彈潤的豐臀擠占了馬桶的側沿兒,肩膀頂住了她的肩膀,雙手扯住了她的頭發,一只腳去勾她貼近那一側的小腿,肥厚的豐臀像貪婪的肉蟲一樣滾滾地拱著,擠開了她的大半邊臀部。
朱婉君防備不及,被擠了一個趔趄,還好穩住了。
她雙手扔下臀後撕成破窗紗的絲襪,也揪扯著姜怡的長發,不顧一切地坐在馬桶上,擠壓著空間。
兩人相貼的兩瓣豐腴翹臀懸在馬桶圈里,你上我下地廝磨抖顫了好幾下,最終正好一人坐住了馬桶的一半,各自半邊臀部都齊齊陷在里面,兩個臀溝都不尷不尬地卡在了馬桶的里圈,進退不得。
瘋狂的兩個人都用粉嫩的小手抓著對方的秀發,邊喘息邊拖拽。
兩只嫩白、凸翹且肥碩的臀部推擠在一起,如同困獸之戰,嫩皮白肉濕淋淋地對撞碰擊,“噼啪”有聲,竟有些像互扇臉蛋,只不過聲音比較輕,比較悶。
她們各自一只腳上的皮靴高跟,向外斜著用力頂住地面,各自位於內側的另一條大腿,緊緊地貼在一起,小腿及腳下卻是腿擠足踏,你跺我碾地扭纏成一團。
有時不知誰的高跟撞上了馬桶的瓷身,“咣”的一聲悶響,帶著往復的回音,像是在無奈地勸解這場踢踢踏踏的碎斗。
此番爭斗中,朱婉君明顯處於了下風,而且劣勢越來越明顯。
她為了防止尿液趁自己慌神,滋涌出來,不時用一只手按住兩條大腿間的小腹下部。
沒多久,姜怡漸漸掌握主動,豐臀翹翹,日拱一卒,占據了馬桶圈上越來越大的空間。
然而雙方都被揪住了頭發,誰也擠不下誰。
朱婉君越發感覺自己水脹的下腹快要炸開了,憋得全身顫抖,冷汗直流,最後決定直面根本矛盾,先將姜怡摔倒再說!
她松開纏在姜怡頭發里的雙手,迅速摟住了她的脖子,下腳絆住她的一條腿,姜怡冷不防被按得蹲在馬桶前,她們的身體緊緊相纏,朱婉君也被帶得向前一蹲,兩女瞬間互相摟著一齊站起身,腳下四只燦亮的高跟及膝長筒靴磕磕絆絆,四寸的高跟踏著地面,發出雜亂密集的脆跺聲。
姜怡擔心自己被朱婉君絆倒,早就松開扯著朱婉君頭發的雙手,一只手迅速摟住朱婉君的腰部,另一只手習慣性地摸向身後,想找到借力的支撐點,無意中被狂躁的朱婉君推著,踉踉蹌蹌地退了幾步。
離馬桶不遠處的衛生間一角,有一個浴缸,是那種衝浪布局的碩大型浴缸,瑪瑙色,長約一米九,橫向呈不規則的斜梯形,窄處約半米,寬處大約有一米五,足夠三個人同時洗浴。
後退中的姜怡,小手並沒有摸到什麼,臀部倒剛好頂到了浴缸那不規則的上沿兒,如果再讓朱婉君往後一推,自己勢必要被按到浴缸里。
姜怡急中生智,雙臂用力攬住朱婉君的細腰,手臂用力一擰,胸脯一滾,腰身一扭,腳下一勾,反而借力打力,一下子將朱婉君扳得坐在浴缸的邊緣,緊接著身體向前猛壓,朱婉君的身體便懸了空,急遽地向浴缸內傾倒。
姜怡的雙掌用力向下推著朱婉君的腰,但朱婉君的兩臂緊緊纏住姜怡的脖子,兩人胸部貼在一起,小腹互相擠壓,朱婉君套著黑色及膝高跟長筒靴的小腿交纏在姜怡的臀部,拔高著姜怡的身體重心,幾乎要把她的雙腳帶離地面。
千鈞一發之際,說巧不巧,姜怡小腹下那堅硬的恥骨聯合部正好居高臨下,一下子戳進了朱婉君短暫打開的柔軟小腹,朱婉君感覺下身就像被一個膝蓋狠狠頂了一下,自己酸痛的膀胱括約肌瞬間麻軟,困鎖於內的洪流如同開了閘一般,被深深夾進股溝的內褲分成幾岔,斜向上噴涌而出,最高的一岔幾乎筆直地噴到姜怡的肚臍上。
熱乎乎的液體瞬間將兩人的內褲、連褲襪和裙子全都淋濕了。
姜怡的裙子前後面原本就是濕濕的,而朱婉君被壓在下面,毛裙吃透了大部分尿液,這下兩人緊貼的腰腹及大腿根都泡在了熱乎乎的尿液里。
朱婉君感到身體里一陣不可言喻的輕松,心里卻對姜怡恨得咬牙切齒,趁著姜怡正摟著自己的腰,不知道發著什麼鬼呆之際,努力將後勁不足的余尿憋住。
接著纏緊姜怡的脖頸,兩條腿勾住她的大腿用力上抬,身體也隨之一扭,兩人便同時“呀”的一聲尖叫,一同滾落進已經攤開了一層黃色液體的碩大浴缸中。
浴缸的高度約為60公分,不規則形狀的邊緣沿著不太陡的坡向內傾斜,直到盆底,內壁有許多層壓模成形的扶手,以方便起身、防止滑倒。
兩人幾乎是滑落到盆底的,跌落的衝擊力度沒有多大,而且是小碗一樣扣在一起的兩個臀部率先觸了底。
落底躺穩後,她倆的頭部向著浴缸較為狹窄的一側,上身依然緊貼著,而腿腳延伸的地方較為寬闊。
朱婉君開始時半壓在姜怡身上,僥幸處於優勢,但這還不足以讓她達到自己的目的,只有把姜怡整個壓在身下才好繼續施展。
她趁著姜怡驚魂未定,還在僵僵地抱著自己,一只腳蹬住浴缸的內壁,試圖借力一舉翻身上去,然而或許是太過性急,用力不當,浴缸內壁相當光滑,還有向上的坡度,她靴子的高跟一味猛蹬,如何蹬得住?
她的腳一下子就滑開了,還連帶著身體向下打滑,翻滾了幾度,兩人變成枕著缸壁側身相擁,腦門硬生生地互相磕了一下。
姜怡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開始反擊,她收回摟抱著朱婉君的雙手,掐住她的雙肩,一邊翻動身體向上,一邊抬起高位的腿,試圖纏住朱婉君的腰部,將她壓制。
朱婉君當然不能給她這個機會,也收回手臂,抓住姜怡的肩膀,也抬起高位的腿,兩人的膝蓋瞬間磕碰在一起,組成了一扇拉葉門,奮力向對方一側頂壓。
膝蓋對頂起初借助的只是大腿的力量,問題是如此硬碰硬的較勁難以持續多久。
兩人的大腿被對方壓得像青蛙的後腿一樣,不斷屈伸、開合,不一會兒,雙方的大腿根部都有了明顯的酸脹感,於是改用膝蓋骨在對方的膝關節上碾展擠蹭,似乎都想讓對方忍不住疼痛而退縮。
不過她倆雙腿雖然修長,卻並不是細瘦枯干的,皮下脂肪充填得勻稱豐滿,連膝蓋處都很是圓潤,因而並沒有給彼此帶來多強烈的壓迫,反而在忸怩的摩挲中加速了腿上力量的消耗。
為了更高效地傳遞大腿的力量,兩人漸漸將體側的大腿向著身體中間端平,並不斷上抬,最後兩個對頂的膝蓋都端到了腰部以上,擠在兩人身體中間,幾乎要擠進她們飽脹的胸部。
朱婉君的後腰、臀部都貼在浴缸內壁,小腹緊繃繃地拉成一張弓,力量全都傾注到大腿,但姜怡也是背水一戰,僵局始終無法打開。
姜怡頑強的抗擊讓朱婉君心里變得越來越煩躁,以至於影響了力道的發揮,小腹在發力中急劇收縮,讓她感到小腹內殘存的體液再次墜脹充盈了起來,這樣拖下去對她極為不利。
兩人對頂的膝蓋終於開始變得疼痛,小巧的膝關節像兩捆緊湊的筷子尖兒一樣互相硌入,彼此分拆,剜剖韌帶,析骨磨髓。
兩人的小腿包裹在與膝蓋骨下緣平齊的高跟長筒靴里,彎曲不得,也自然緊緊貼在一起,相互擠壓,劇烈摩擦的皮革不時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響,冒出一股燒焦般的皮肉腥味兒,自帶一股灼人的火氣。
兩人難分彼此的臊臭裹雜其中,在兩個因搏斗而滾熱的肉體上不斷蒸騰,比火藥味兒還要嗆人,朱婉君心中也越發急躁惱怒。
而且兩人腳踝以下的腳面並不是安穩地錯靠在一起,姜怡的腳尖總是時不時壓在朱婉君的腳背上,朱婉君左右扭動腳腕,卻始終擺脫不了她反復的糾纏,搞得怒火急涌,惱羞成怒。
當姜怡的足尖再次頂過來時,朱婉君挑起靴子,用堅硬的靴尖對著她的腳踝狠狠地刺了一下。
“嘶!”姜怡痛得猛吸一口涼氣,扳過臉,憤怒地瞪著朱婉君。
朱婉君頂了她一眼,小嘴挑釁地一撇,仿佛在說:“活該!你自找的。”姜怡也憤怒了,毫不遲疑地對著朱婉君的小腿狠狠踢了一下。
一時間,朱婉君與姜怡各自用自己腳上的高跟長筒靴相互亂踢,浴缸里瞬間熱油激水一般沸騰擁擠了起來。
兩女足尖與靴筒相互撞擊發出的聲音還算中聽,靴子踢到浴缸側壁的聲響就太聒噪喧囂了,浴缸雖然厚實,但畢竟是中空的陶瓷,而且與周圍固定和裝飾的青花大理石裙圍中間有不少空隙,被硬實的靴子後跟、尖銳的靴尖或磕或踢,發出的聲響如水面波紋一圈圈地重疊震蕩,“哐哐”的鳴響、“隆隆”的共振可謂震天動地。
加之兩人身體扭動時的左右碰撞、推搡搖晃,似乎整個浴缸都要顫抖著從牆角掙脫出來。
然而這些並不在她倆的考慮之內,腿腳上的疼痛才是真的鑽心入腦。
沒過多久,雙方便都忍耐不住,腿腳在踢騰中又纏在了一起。
兩女相互用藕臂玉腿扭住,挺腰撅臀的,都想把對方壓在身下,不過她倆身體上部所處的空間比較狹窄,扭纏了半天,還是側身相搏,一時誰也難以占據上風。
忽然,姜怡的腳跟蹬住了浴缸底部一層防滑的隆起結構,便試圖借力翻身,然而她也犯了與朱婉君相同的錯誤,忽視了浴缸里光滑向上的斜面,用手攀爬勉強能扒住,堅硬的高跟鞋則根本蹬不住,結果自己腳下一滑,身體反而仰倒了。
這下朱婉君抓住了機會,一個翻身,將姜怡壓在了身下,憋脹難忍的小腹像是主動爬上了姜怡的纖腰,迫不及待地撅起了臀部。
姜怡早在跌落浴缸時,余光便瞥到朱婉君嘴角一絲詭譎的陰笑,料定她還打著壞主意,僵持許久竟給忘了。
現在猛地猜到了幾分,心想大事不好,趕緊圈起自己的一條腿,想用膝蓋頂開朱婉君的身體,未曾想重重地撞到了朱婉君正欲打開的大腿之間。
這下朱婉君就算想忍住也做不到了,淡黃色的液體澆著姜怡圓溜溜的膝蓋,沿著兩具肉體間的縫隙,如醍醐灌頂,轉著圈地緩緩流下。
姜怡豎起的大腿首當其衝,好幾股熱流匆匆奔淌進她的兩腿之間,嚇得她趕緊移開自己的膝蓋,夾緊了本就泥濘的下體。
這下朱婉君小腹內積攢的液體再次如同泄洪般奔涌而出,眨眼間便繞過她小得不能再小的內褲,從左右兩側飛流直下。
姜怡是最直接的承受者,朱婉君體內的這一波熱液一刻不停,簡直沒完沒了,堪稱現代版的水淹七軍。
如此的流量,她竟能夠憋這麼久,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姜怡目瞪口呆地看著朱婉君釋放出來的淡黃色液體澆灌而下,溫潤地浸透了自己本就濕著的毛裙,感覺到它們在自己的屁股底下與浴缸里一層已涼的液體匯聚成股,緩緩向腿腳的方向涌動。
朱婉君徹底放松了,直接騎坐在姜怡盆骨硬實的地方,舒緩地嘆了一口氣,向後撩了撩額頭前幾縷散亂的秀發。
姜怡默默地看著朱婉君那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態,靜靜等到心里仇風肆虐,怒火燎原,一甩手,照著朱婉君揚起的臉頰就是一巴掌,頓時在那白嫩的臉蛋上印上了五只發紅的手指印。
朱婉君剛剛理順的秀發又遮住了她那秀美的臉頰,她也只是一愣,轉眼便毫不客氣地照著姜怡的小臉狠狠地回敬了一掌。
姜怡一只手撫了撫被打痛的臉頰,另一只手幾乎同時扇了回去……兩女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一邊本能地遮擋自己的臉,一邊抓住機會就扇對方的嘴巴,手上也都沒有留情面,“噼啪”聲成對兒地在浴缸里回蕩著,接連不斷,清脆震耳。
不過時間不長,兩人的臉頰就又都被甩動的長發遮擋住了,互摑不再精准,拍擊聲也變得遲滯拖沓。
姜怡一把抓住了朱婉君的頭發,用力揪扯,痛得朱婉君顧不上扇打,趕緊抓住姜怡的手,想將其扳開。
姜怡憤怒之下抓得更牢,還用力向後拖拽。
為了減緩疼痛,朱婉君只好把身體後縮,姜怡趁機坐了起來,分開腿撲到朱婉君身上,將她推倒並騎在身下。
朱婉君知道姜怡不可能罷手,不得已,也雙手拽住姜怡的頭發,拼命揪扯起來。
兩人身體的朝向變了,地方也變寬敞了,揪住對方頭發的雙手都沒有松開的意思,反倒更加僵持不下。
姜怡一時難忍疼痛,被朱婉君扯著頭發拖到一邊,再次被她壓住,不過幾次喘息過後便如法炮制。
她倆一旦被壓在下面,就用力揪扯對方的頭發,只要夠狠,便又能翻過身來。
浴缸內尿液已經積留了很大的一灘,兩人身體糾纏在一起,來回翻滾著,像是在汙水里越擰越髒的抹布條,四只蹬踹踢打的黑色高跟長筒靴在液面上下拍擊著,濺起帶著異味的液花,並將一汪黃湯均勻地攤滿整個浴缸。
兩人不僅腿上的絲襪、腳上的靴子、腰間的毛裙已被打濕,就連上身的羊絨衫也被浸透了,內外衣物無一寸幸免。
姜怡每一次用力揪扯朱婉君頭發的同時,自己的頭皮也傳來一陣陣扎心扎肺的痛楚,並由頭頂蔓延到全身,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明白,自己不收著勁兒,朱婉君也絕不會手下留情,雙方都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宜,如今疼得忍不了,只好把手放松了一些。
朱婉君看來也不敢再采取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同時也微微松開了手。
正反饋在兩人四只手之間迅速傳遞,轉眼間,她們便都只是虛握著對方的頭發。
不過朱婉君還是留了心眼,趁姜怡短暫的走神,再一次將她壓在身下,朱婉君那濕漉漉的頭發也跟著披拂在了姜怡的臉上。
然而粘結在朱婉君發絲間的畢竟不是水,一股難聞的異味擁入姜怡的鼻孔,再加上覆蓋整個臉面的窒息感,讓她感到一陣惡心,雙手趕緊收回,要把朱婉君推開。
慌亂中,姜怡的手掌只顧著往前一推,掌心陷進了兩團綿綿的東西里,也沒多想,便用力抓了一把。
朱婉君“唔嗯”一聲嬌柔的悶哼,身體受驚地回縮,雙手也軟軟地撤回。
姜怡順勢用身體把她推開,自己手腳打滑地爬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朱婉君絕對不會干休。
這樣想著,她交叉手臂,護住了自己的胸部。
出人意料的是,朱婉君並沒有馬上撲上來,而是將手臂抬到自己鼻子前聞了又聞,又低頭看著自己濕透的衣裙,接著愣愣地打量起姜怡周身。
姜怡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身上,全身上下幾乎濕透了,一股臊哄哄的氣味再次鑽入鼻孔。
她倆好像這才意識到,彼此在積滿尿液的浴缸中翻滾了半天。
愛干淨是女人的天性,現在這副樣子讓她們不堪忍受,一秒鍾都不肯耽擱,幾乎同時轉過身去,迫不及待地脫掉粘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裙子,胸衣也索性裹在里面,一起丟到了浴缸外。
這是一只可供三人同時使用的浴缸,設備很齊全,外壁上還掛著兩只淋浴用的噴頭。
兩人各自就近搶過來一只,快速調到適中的溫度,一邊向自己的身上噴,一邊順便衝刷起塗滿尿液的浴缸。
兩只銅質的銀色軟管,不時由於水流過大,跳動著糾纏在一起,兩具肉光粼粼的雪白軀干也偶爾互相挨碰,緊致光滑的後背、翹臀或肩膀會不服氣地頂回去,輕柔的“噼啪”聲掩蓋在“嘶嘶嘩嘩”的水聲里。
浴缸深處,兩雙被水浸得黑亮的及膝高跟長筒靴攪動著淺黃色的積水,偶爾由於打滑而撩起高高的水花,現場一片裸體插秧般的混亂景象。
漸漸地,浴缸里的黃色自下水口排出,兩人腳邊的積水已如各自的肉體般晶瑩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