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君腦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記不清自己是怎樣走回房間的,身體將臥室的門靠上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雙腿軟得直不起來。
她將手里的坤包和風衣丟在門邊沙發上,兩腳艱難地挪到房間正中央那寬大華麗的大床邊,嬌軀一扭,便仰面朝天地癱倒在了松軟的被子里。
她那對明亮的鳳目一直盯著高高的天花板,可是什麼也看不見,眼中一直閃爍著姜怡那迷情的媚眼、含春的粉面,以及她與另一個美女顛鸞倒鳳、輾轉糾纏的吵鬧畫面。
那一對白花花的身軀,旁若無人地在地上滾來滾去,姜怡那艷蕩的嬌喘與滿足的呻吟仿佛從整個世界傳來,鑽進朱婉君的雙耳。
孤獨,苦悶,酸澀,抑郁,種種莫名其妙的不快填在朱婉君的胸口,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又想起了加班之夜,自己沒有做完的那個夢,夢中如膠似漆的愛侶突然消失不見,將自己與世界一起拋棄,那份悲苦落寞的心境竟與此刻別無二致。
無處排解的苦悶讓朱婉君的心跳變得疼痛紊亂,更讓她疑惑不解,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受?
她確信自己與姜怡之間不可能有情緣,有的只會是競爭、嫉妒、蔑視與憎惡,自己只會吃姜怡的酸醋,怎麼可能為了她而吃別人的醋呢?
然而心頭的苦痛還是在點點滴滴地敲打,讓朱婉君不得不低頭捧懷,用力壓著胸腔里的哽咽。
她一定要想明白,無論如何都要給自己一個說得通的解釋。
紛亂的回憶中,朱婉君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姜怡的母親姜黎麗。
姜怡和姜黎麗的容貌、身材,甚至聲线語氣,都是那樣的相似。
姜黎麗不僅容顏端麗,肌膚勝雪,豐腴均勻,柔韌的嬌軀與美腿也細滑而富有彈性,流動著少女般的活力與光彩,若非知道她是姜怡的母親,朱婉君定會把她倆當作一對親生姐妹。
朱婉君也隱約意識到,姜黎麗特別注意自己,她知道姜黎麗與自己有著立場和利益上的衝突,但看起來絕不像姜怡那般憎恨或敵視自己。
姜黎麗那對迷人的杏目,瀅波流轉,顧盼生情,朱婉君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對自己的欣賞與贊美,那眼神自帶的溫柔和魅惑,有時也讓自己心蕩不已。
剛才朱婉君去跟母親朱琳打招呼時,姜黎麗的目光也一直沒有離開她,眼中還多了幾分熾熱的激情,看得朱婉君本就躁動的心更是狂跳,熱得發麻的臉頰也更燙了,根本不敢跟她對視,就慌忙溜走了。
論年紀和輩分,姜黎麗應該是朱婉君的“阿姨”,自己對她想入非非,朱婉君也覺得很是不妥,但總比迷上那個死敵姜怡要“合理”許多。
朱婉君總算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滿意些的答案,於是用力地閉上眼,將腦海中姜怡的臉全都換成了她母親姜黎麗,並努力地信了,然後就深呼一口氣,不願再認真去想。
然而問題還是沒有完全解決,朱婉君的腦海中,那姓姜的美女還是在與一個外國美人糾纏不休,倆人在無邊的地毯上輾轉翻滾,如魚似水地彼此貪歡,兩個火辣的嬌軀差不多要粘連在一起,浪蕩淫靡的呼吸聲也越來越吵。
朱婉君被攪擾得愈發心神不寧,漸漸小腹發熱,腿根發癢,周身上下也是燥熱不已,不由得又在心里暗罵姜怡:“真是個害人不淺的小妖精!”
既然已經借用姜黎麗為自己排解了一次煩惱,朱婉君心想不妨再借一次,她開始回想自己與姜黎麗的每一次見面,對方似乎總能找機會湊到自己身邊。
雖然二人並未有過什麼親密的接觸,但姜黎麗的一條腿總會不知不覺地靠過來,貼在朱婉君的腿上,朱婉君知道她是有意的,因為自己的腿能夠明顯地感受到她小腿肚火熱的繃緊,以及膝蓋傳導過來的綿綿壓力。
那種挨挨擦擦、擠擠蹭蹭的感覺,現在想來暖暖的,麻麻的,讓人感覺很舒服,很慰安,難怪自己絲毫沒有想過抗拒。
想著想著,朱婉君搭在床上的兩條小腿也隔著皮靴互相輕蹭了起來。
這下朱婉君意識到自己搞砸了,搬出姜黎麗來,非但沒有讓自己身體的酥麻熱癢得到絲毫緩解,反而讓這種躁動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隨著雙腿在互相摩擦中迅速升溫,她眼中的景象也更加撲朔迷離,姜怡那少女承歡的痴相,姜黎麗那艷蕩撩人的媚骨,背景里一對看不清面目的嬌軀如蛞蝓般翻滾交歡……魅影重疊,嬌吟相織,讓朱婉君體內的欲望之火越燃越烈,一種很原始、很純粹、很本能的渴求在朱婉君纖細的身體里亂竄,最後一路沿著小腹向下灼燒。
朱婉君將兩只小手探入裙內,用力地按摩搓揉著自己的下體,再用兩條滾圓的大腿交叉夾死,修長的美腿像蛇一樣彼此纏繞,但體內燃燒的欲火依然在不斷地升騰,炙烤得她渾身熱汗,在床上不停地扭轉翻滾,神志在煎熬中麻木、蒸發,幾乎不知道身體在做些什麼……
大床的對側是一排大衣櫃,衣櫃正面鑲嵌了一面一人多高的試衣鏡,鏡中明亮的世界與整個房間一一相應。
已經被欲火折磨得迷迷糊糊的朱婉君,朦朧之中忽然看見對面也有一張大床,一位迷人的美女秀發蓬松,衣襟大開,乳溝深露,豐臀綽約地在大床上來回翻滾,她不禁有些好奇,停下來凝神地看,對面的美女也停下來看著她。
四目交投,朱婉君發現對方那對美麗的秀目迷亂又飢渴,目光中發散著炙熱的欲火,深邃的雙瞳迸射出妖媚的眸光,一直望進自己的心里,如磁石般將自己的瞳孔牢牢吸住。
那位美女漂亮得讓人嫉妒,又飢渴得惹人憐惜,她那對高聳的乳房軟軟地漫過敞開的襯衫領口,如飛懸的雪峰,巍峨凸挺,神秘的乳溝深不可測。
朱婉君看在眼里,感覺自己的乳房也變得充盈酸脹,束縛在纖薄的襯衫里憋悶不堪,不由得用雙手撫摸,但按上去又感覺比平日更加硬實了些,稍微一捏就脹痛難忍。
對面那迷人的美女也做著相同的動作,好像一舉一動都在跟隨著自己。
朱婉君有些羞惱了,感覺對方是在有意挑釁,與她橫眉互瞪了幾眼後,忍不住激情亢奮地向她走去,那位美女也毫不示弱地迎了過來,直到彼此的臉頰和身體快要貼到一起才停下。
朱婉君發現這位美女有些像她的母親朱琳,但又不完全相同,似乎更像自己?
但是自己何曾像她這樣艷蕩?
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妖異和邪淫,越是覺得她像自己,朱婉君就越看她不順眼,對方看自己似乎也滿是不爽,這個淫蕩又囂張的女人,一定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這樣想著,朱婉君舞著兩只素手,五指張開如爪狀,猛然抓向了對方,那個女人也如此這般抓向自己,兩人的小手抓在一起,指尖互摳,磨得“吱吱”直響,卻怎麼也抓不實在。
朱婉君氣得抬腳屈膝,頂了過去,兩人的膝蓋又磕在一起,“哐啷”有聲,即便隔著靴子,也撞得朱婉君生痛,對方也痛苦地皺了眉,依舊是互不示弱。
她和那美女同時深吸一口氣,胸部也向前一衝,兩對巍峨挺拔的乳房便撞在了一起,相碰的瞬間,各自掙脫了纖薄的襯衫領子,細嫩雪白的四坨乳肉同時掙跳而出,互相壓扁、貼平,吞噬了彼此的乳頭與乳暈,好像兩對扣在一起的白色脂肪球,迅速向四周膨脹,仿佛都爭著以最大的張力包圍對方。
與此同時,朱婉君和那位美女的前額也頂在一起,連兩人那長長的睫毛都互相壓彎。
朱婉君不禁感嘆,對方的額頭當真是硬啊,就像彼此水火不容的性子一樣。
朱婉君恨得牙根都癢癢的,眼一閉,張開櫻口邊噬咬過去,兩女紅唇相貼,銀齒相碰,但朱婉君無論如何努力都咬不住對方,對方亦然。
朱婉君越來越覺得怪異,搞不明白,怎麼對方如此紅潤的口唇,觸上去卻是那樣冰涼?
被怒火和欲火同時燎燒的朱婉君忍無可忍,岔開雙腿,胯部前推,雙方敏感的下體又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朱婉君沒想到對方連下體都是這般堅硬,一咬牙,腳跟後跺,翹臀前搖,腰扭腹擺,索性用自己的胸峰與下體碾死對方。
她的整個身體竭力前伸,重心像蹺蹺板一樣,在乳峰與恥骨之間來回晃動,整個三角區都印在對方大腿中間,恨不得與對方融為一體,對方也是如此。
蕩動的心神,瘋狂的肉體,給朱婉君帶來了久違的暢快發泄,忍不住發出高山流水般的呻吟與嬌喘,可惜的是,同樣滿面潮紅、淚光點點的對方卻沒有共鳴。
她好像是個啞巴,只張嘴不出聲,朱婉君聽著自己一個人的悠揚嬌喊,感到尤為強烈的孤單和寂寞。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觸摸,朱婉君感到眼前這個惱人又撩人的美女有著太多的不可思議,對方的體能與自己不差分毫,自己努力前推也沒能將她逼退半步,她也竭力前拱,自然也沒能撼動自己一寸。
她倆的身體旗鼓相當,完美地匹敵,意志也是同樣的頑強,而正是這難以置信的相似,讓對方成為自己所見過的最神秘、最匪夷所思的女人。
每當朱婉君稍微泄力,疲憊地喘息時,對方那嬌媚的臉便愈發模糊,如同隱藏到雲里霧里,直到朱婉君用額頭去觸頂,用鼻尖去擦蹭,用口唇去探索,那詩一樣的容顏才會逐漸顯現。
不過對方的下身一直堅韌地存在著,那尖銳的恥骨似乎有用不完的勁,與自己真是棋逢對手,難分高下,隔著彼此的裙子都能感受到對方骨骼的扭蹭、上挑。
唯一遺憾的是,對方與自己接觸的所有部位都感受不到灼熱的體溫,甚至有些涼,但自己只要加勁兒蹭觸、展碾、壓迫,就會由內自外地生出暖意。
最奇妙的是,這個女人總能心有靈犀地與自己同步發力,每一次主動的邀戰,都能得到同等的回應,讓這場較量更像是絲絲入扣的完美配合。
還有一點令人意外,與對方經過如此一番對抗,朱婉君感覺自己胯部私處的瘙癢消減了不少,火燎般的小腹也變得溫暖舒適,周身都異常輕松暢快,這讓她更不願意放過對方了。
這時的朱婉君,對這陌生美女的嫉妒與恨意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她的需求和依賴。
朱婉君恨不得將對方拉過來,緊緊擁抱在懷里,就像姜怡與那個外國美女一般,拼命地摟在一起,肉體交纏,輾轉翻滾,互相釋放,互相索取,肆無忌憚地走進歡愉。
然而無論朱婉君如何的努力,對方似乎鐵了心似的不肯過來,兩人之間的每一寸肉體都無法交錯相擁,仿佛隔著一道無形的牆。
然而徒勞無功並不足以打消朱婉君的渴望,她好像第一次看見了值得自己用整個生命去追求的幸福,而且如此近,如此真實,讓她無法按捺住自己的急切與狂熱。
在可望而不可即的幸福面前,朱婉君已經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