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2章
來自軍皇山的這位客人是一位老者。
這位老者一頭白發,氣度不凡,單手背負在身後,氣勢如虹,至少超出了沉秋好幾個境界,是軍皇山的一位長老,姓晏,名為晏途。
沉秋讓侍女給晏途看茶,雙手抱拳的行了一禮,很客氣地說道:“晏長老,我與您這算是第一次見面,以往都是素不相識,不知您專程來找我是……”
晏途抬手捋著灰色的長胡,呵呵一笑,說道:“沉秋公子,不必緊張,你母親乃是神女宮的宮主,老夫不是懷揣惡意來的,只是單純的想跟你聊聊。”
沉秋問道:“聊什麼?”
晏途道:“是關於晚照的。”
沉秋眉頭一挑:“秦晚照?”
其實沉秋心里早就有此預料了,畢竟秦晚照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本身是軍皇山山主的女兒。
而眼前這位老者是軍皇山長老,不是為了秦晚照又是為了什麼?
一提到秦晚照,沉秋心里不禁浮現出那個英氣勃發的女人。
沉秋不得不承認,秦晚照是一個很出色的天才,而且也非常的美麗,孤傲高冷,睥睨同輩。
雖然第一次見面文時秦晚照咄咄逼人,並且揚言不嫁給他,但是他們之間是有婚約在的,除非沉秋這一方解除婚約。
“晏長老來此,是想讓我解除與秦晚照的婚約?”沉秋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晏途微微一怔,旋即點了點頭,正色道:“沉秋公子真是聰慧過人,沒錯,老夫來此想爭你說的就是這個,還請你解除與晚照的婚約。”
沉秋神色平靜的說道:“這是我那位未來岳父的意思?”
晏途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道:“是老夫自己的意思。”
話音一落,沉秋當即便是很不客氣的一笑。
這一笑帶著些許的譏諷。
晏途如何聽拿出來,他眉頭一皺,臉色一沉,說道:“沉秋公子,看你的樣子,你似乎是不願答應老夫的請求?”
沉秋針鋒相對的說道:“不答應你又如何。”
本來面慈目善的晏途臉色變了,看起來更嚇人,似是動了殺機。
沉秋心中承受巨大壓力,額頭上也有汗水滲出,因為晏途放出來的威壓實在很強,但沉秋還是堅持著,沒有因此而有任何的退縮。
若是退縮,那就真的怕了。
更何況自己身後還有神女宮,晏途敢傷自己,那就是他自己找死。
果然……
大約過去了一小會兒,那股懾人的威壓收起,晏途站起身來,冷冷道:“年輕人,你配不上晚照,老夫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說罷,晏途轉瞬即逝的消失在了沉秋眼前。
沉秋松了一口氣,心緒也平復下來,此事他並拿怎麼放在心上,接下來需要鄭重對待的是去南丹郡。
因為沉秋想去見梵琉璃。
對於那個千嬌百媚而又風情萬種的黑衣女子,沉秋已經將其所有一切刻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無法忘卻和磨滅。
在接下來的時候,沉秋開始准備了。
他要只身前去南丹郡,但是在南虎城的事情需要安排下來。
因此沉秋去見了王大強,交代了一些事情,並且在離開南虎城的前幾天,沉秋再次去了一趟熊力滿的住處,他不想留下此人了。
但是在沉秋到了之後,卻是人去樓空。
“居然跑了,運氣蠻不錯的。”沉秋冷冷一笑。
不過沉秋也並未太放在心上,能殺就殺,不能殺也無所謂。
終於在到了時間之後,沉秋便帶上了一個包袱,准備離開,為他來送行的是塗犬和沉幼蝶。
“沉兄你放心,我一定會注意黑龍幫的,就算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塗犬鏗鏘有力地說道。
“多謝塗兄。”
沉秋看向了沉幼蝶,笑了笑道:“三姨,我不在的時候,你要照顧好自己。”
沉幼蝶心中感動,伸出玉手輕輕撫摸了沉秋的臉頰,為他整理了一下發絲,柔聲道:“不用擔心我,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一旁的塗犬在這時插嘴道:“沉兄你放心吧,你的三姨就是我的三姨,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三姨的。”
這話一出,沉幼蝶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略有尷尬。
但沉秋並未注意到,而是對塗犬抱拳道:“那就麻煩塗兄了!”
沉幼蝶看著真誠感激塗犬的沉秋,心中滋味很是復雜,這個小子,要是知道了自己與塗犬的那些事兒,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最好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沉秋牽著一匹黑色駿馬離開了唐府。
在沉秋離開的時候,自然是注意著黑龍幫,不被其所察覺。
黑龍幫沒了那柳長青的庇護,不是沉秋的對手,沒有觸底反彈,反而沉寂了起來。
天盟分部在這里有三姨與塗犬看著,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沉秋心里如此想著。
出了南虎城之外,沉秋便選定一個方向,小腿一拍馬腹,策馬而去,遠離了南虎城。
此次沉秋離開南虎城,是前往南丹郡。
他是為了赴約。
也是為了那位魔教聖女梵琉璃。
其實沉秋與梵琉璃的接觸並不長,但是不知為何,自從她離開之後,始終都忘記不了,偶爾都會想起她。
梵琉璃一襲黑衣,嫵媚嬌艷,玲瓏嬌然,卻又腹黑,實在是與很多女子不一樣。
想到能夠再次見到梵琉璃,沉秋心中不由得火熱滾燙起來。
只是這一路的路途遙遠,單單是騎馬就需要好幾個時日。
如今沉秋還不到七境,連自己的本命劍也沒有,因此無法御劍飛行,只能選擇這個笨辦法了。
就這樣,沉秋早間趕路,行了半日,到了一個小茶肆,歇了半個時辰,待得馬兒休息好了,這才繼續趕路。
只是到了晚上的時候,馬兒也終於累了,沉秋不得不停下歇息,明日再繼續趕路。
好在沉秋歇息的時候找到了一個古廟。
這個古廟已經破落,雜草叢生,荒無人煙。
晚上的時候雷電轟鳴,山野之間傳來孤魂怨鬼的哭叫,煞是滲人。
沉秋在滿是蜘蛛網的廟里點了一團篝火,拿出干糧吃了起來。
在吃過之後,便打坐修煉了兩個時辰。
夜已深了。
廟外還在下著傾盆大雨。
當當當!
忽然間敲門聲響了起來,比那大雨還要響,並且落到了沉秋的耳朵里。
盤腿而坐的沉秋睜開眼,望向廟門,外面有一個身影。
沉秋神色平靜的起了身,然後神色平靜的走到了門口,拉開門。
當他拉開門的一瞬間,一股女人體香瞬間撲到了沉秋的鼻子里。
門外站著一個婦人。
婦人身著一襲翠綠的花色宮裝長裙。
她體態曼妙,肌膚白潤,豐腴動人,香肩處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而領口大開,雪白豐膩的胸乳便是露出了大半來。
而婦人的一張臉艷媚,雙眸好似會說話一般,楚楚可憐,仿佛有一股柔情。
她高挽的黑發有些被打濕了,臉頰上也掛著淡淡的水珠,艷若桃李。
沉秋不由被吸引了過去,眼前一亮,但隨即微微感覺有點冷。
這股冷,是從婦人身上傳來的。
“公子。”
婦人微微彎腿,屈身向沉秋施了一禮:“奴家戚氏,路過此處,想來避雨一晚,不知公子可否行個方便。”
“這有何不可,夫人請進。”
沉秋身子一側,給她讓了一條道出來。
戚氏感激一笑,邁步走了進來。
戚氏扭腰擺臀的走入廟里,那高翹渾圓的美臀將裙子撐起緊繃,左右搖晃,看的血氣方剛的沉秋小腹升騰起了火焰。
篝火旁,沉秋與戚氏相對而坐,他主動攀談了幾句,才得知戚氏的全名,戚升瓊。
除了主動攀談,沉秋也拿出了一塊干糧遞過去。
“多謝公子。”
戚升瓊盈盈一笑,接過了這塊干糧。
至此,兩人便不再說話了,沉默下去。
可是不知為何,外面的大雨又是狂暴起來,雷電轟鳴,不時撕開夜幕,連這廟里一會兒又一會兒的照亮,顯得陰森恐怖。
咚!!!
廟門突然被人大力的一腳踢開。
一群人走了進來。
“媽的,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雨怎麼這麼大。”
“是啊,這麼大的雨,連過路客都沒有,都沒法做生意了。”
“真他媽倒霉晦氣。”
這群人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他們大多穿著粗鄙,相貌更是顯得嚇人,有的是獨眼龍,有的缺胳膊少腿。
除卻這些,他們的手里還有明晃晃的刀尖。
很顯然,這是一群山匪。
沉秋眉頭一皺。
那群人也看到了沉秋,一個個不再破口大罵了,先是一怔,接著都是笑了起來。
“哈哈,還愁沒生意呢,這不來客人了嗎。”
“運氣真他媽的好!”
“臥槽大哥,快看,那個婦人奶子可真大。”
“女人啊!真他媽誘人,老子下面都硬了!”
一個個山匪都是興奮起來。
他們看到事戚升瓊,就像是一群餓狼看到了一只純潔迷路的羔羊,一個個都是驚為天人,干咽口水,被戚丹瓊給迷住了。
一個個山匪就好似惡狼般,刹那之間就盯上了風韻成熟的戚升瓊。
戚升瓊一襲翠綠的花色宮裝長裙,盈盈的坐在地上,兩腿並攏在一邊,有紗裙遮掩。
她溫婉賢惠,眉宇間滿是誘人的成熟風情,無論是那張動人柔情的臉龐,還是那傲人豐腴的嬌美身軀,都足以刺激這群山匪了。
那些山匪完全忽略掉了沉秋,當他不存在,盯著戚升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大哥,這女人實在太夠勁了!看看她的奶子,臥槽,真的好大啊,都快把衣服給撐開了。”
一個獨眼龍說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還有人一手拿著兵器,一手放在褲襠上,使勁的揉了起來。
山匪門一個個就像是久日沒有進食的狼群,肆意的打量著戚升瓊。
他們吞咽著口水,展露著自己的粗魯,絲毫不在意戚升瓊是如何想的。
當然了,他們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如何。
在他們眼里戚升瓊就只是一只純潔待宰的小羔羊,而且是肥膩膩的那種。
一時之間,山匪們垂涎三尺,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瞪出來了。
這一群山匪們的老大是個光頭,兵器是一把上了環的大刀,被他扛在肩上,很是可怕。
光頭一臉的凶神惡煞,完全忽略沉秋,只是看著戚升瓊,另一只手捂著襠部,那里升起了一個大帳篷。
光頭使勁的揉搓著,滿臉紅光。
“小娘子,不知道怎麼稱呼啊?”光頭嘿嘿笑道。
戚升瓊花容失色,悄悄地靠近了沉秋。
“妾身……戚升瓊。”
“好名字啊,哈哈。”
光頭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老子是這附近山頭的大當家的,缺個壓寨夫人,你想不想當啊?”
戚升瓊連忙搖了搖頭,顫巍巍的說道:“不……不想。”
她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捧在手里憐惜安慰。
可正因為她如此這般,在這些暴戾的山匪眼里,就越是想要蹂躪一番。
光頭臉色頓時板了起來,“小娘子,你不給老子面子啊。”
戚升瓊被嚇到了,更加害怕,不由得躲到了沉秋的身後。
光頭覺得沉秋礙眼,扛在肩頭上的大刀一指沉秋。
“小白臉,給老子閃開!”
唰唰唰!
一眾山匪都是齊齊地看向沉秋。
在他們眼里,沉秋確實就是個小白臉,隨便一個人出手就能捏死。
坐在火堆前的沉秋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面前一眾凶神惡煞的山匪,淡淡道:“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馬上從這里滾出去,否則你們死在這里,也不會有人知道。”
“你個小白臉,口出狂言,今天老子就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痛不欲生的滋味!”
一個獨眼龍剩下的那只眼睛里爆射出寒芒。
刹那之間,一把大刀劈砍向了沉秋。
“找死!”
沉秋眼中寒芒一閃,殺機涌現。
半柱香的時間之後,沉秋提刀走到光頭面前。
光頭躺在地上,滿臉血水,看到沉秋走來,他瞪大眼睛滿是恐懼,哆嗦著求饒:“不要殺我……不要……不要殺我啊……”
噗!
沉秋一刀斬了光頭的頭顱。
對於這種打家卻舍的惡人,沉秋向來都是不留情,毫不手軟。
滿地屍體。
綠衣美婦戚升瓊跪坐在原地,看著折身走過來的沉秋,忙道:“謝謝公子。”
沉秋瞥了她一眼,道:“時候不早了,夫久早點歇息。”
這一夜沒有再發生什麼事了。
只不過廟外依然狂風大作,大雨傾盆,偶爾還有電閃雷鳴。
第二日一早,沉秋便准備好了行禮,牽上那匹白馬,離開了這個破落的舊廟。
但是過了沒多久,沉秋卻發現戚升瓊跟在後面。
起初時沉秋並沒有去理會她。
但是戚升瓊卻跟了他一路。
過了一個茶肆,又到了一座城里。
當沉秋人住到古松城的一座客棧之時,那戚升瓊又來了。
她所過之處,仿佛隱形一般,沒有人能夠看到她。
戚升瓊來到了客房里,收起了一把黑色的油紙傘。
這一路上戚升瓊都是拿著這把黑色油紙傘,撐開著,仿佛有些懼怕陽光。
“公子。”
戚升瓊微微屈身,向沉秋行了一禮。
“你為何一路跟著我?”沉秋問道。
“妾身……妾身想跟隨公子。”
沉秋看著她,沉默片劑,道:“你一個孤魂野鬼,跟著我,合適嗎?”
孤魂野鬼!
戚升瓊的面色微微一變,苦笑道:“原來公子早已看出妾身的真形了。”
沉秋道:“荒郊野外,你一個女人出現在那種地方,自然很不尋常。再者就是你一路上拿著油紙傘遮著陽光,要說我連這都看不出來,那就太笨了。”
“那公子……”
“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吧。”沉秋輕輕一嘆。
十年前。
破舊古廟還是人煙鼎沸,來求佛上香的人很多。
這一日戚升瓊帶著與相公一起來到廟里。
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主持。
主持名曰‘無松’。
“歡迎兩位客人的到來,誠心懇求,燒香拜佛,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無松慈眉善目的接待了戚升瓊與她的相公。
兩人也真誠的上了香,求了佛。
但在臨去之前,那無松忽然叫住兩人,“兩位,你們是來求子的,老衲精通占卜,不如你們來占卜一卦?”
夫妻倆小聲商議了一下,尤其是相公求子心切,於是戚升瓊微微屈身行了一禮道:“那就麻煩無松大師了。”
於是無松給戚升瓊占卜了一卦。
這一卦之後,無松皺起眉來,臉色愈發凝重。
“大師,可是出什麼問題了?”戚升瓊有點著急的詢問道。
“佛日不可說,你們兩位還是走吧,只不過近段時日小心一些。”無松道。
可是他越這麼說,夫妻倆就越不能走了。
“好吧好吧,這樣吧,令夜老衲再給夫人你占卜一卦,希望能解除這個災難。”無松道。
月上中梢。
無松來到了夫妻倆的房中。
“夫人,還請寬衣。”無松來的第一句便是這個。
夫妻倆瞬間大驚。
戚升瓊的相公大怒,“什麼高僧,不過爾爾!夫人,我們走!”
“來了還想走?”無松那慈眉善目的笑容不再,繼而換上了一層陰冷,面容青色,嚇人可怖。
無松欺身上前,一把抓位戚升瓊相公的頭顱,竟然直接就給捏爆了。
善僧成了惡僧。
戚升瓊一個弱女子驚怕不已,一心逃命。
但是太晚了。
“夫人啊夫人,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老衲心中便是火熱,恨不得把你壓在身下,狠狠操弄一番,今夜可算是得償所願了。”
無松笑容陰惻惻的,可怖至極:“別怕,老衲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無松撕扯開了戚升瓊的衣裳,露出了那豐腴雪白的動人胴體。
傲人雙峰,纖細腰肢,豐潤香臀,修長玉腿,完美無瑕,刺激的無松成了真正的惡鬼。
那一夜戚升瓊淒厲尖叫,卻無人來救。
那一夜,她被無松折磨了一晚。
猶若在地獄里徘徊,始終上不了岸
戚升瓊被囚禁在了廟里。
白日里無松是慈眉善目的老僧,晚間無松便是臉色大變,凶神惡煞,將戚升瓊當成了泄欲工具,不知疲倦,狠狠地折磨著戚升瓊。
終有一日,戚升瓊忍受不了這種折磨,摔碎茶杯,割腕自盡了,結束這等痛苦。
不過讓戚升瓊未曾想到的是,她並沒有墜入地獄,而是怨氣不散,成了厲鬼。
在無松如往常一樣來到屋里的時候,戚升瓊假意與他巫山雲雨。
在半途之時,戚升瓊突然凶神惡煞,一把折斷了無松的命根。
有多少仇怨戾氣,戚升瓊就有多恨的將那些發泄在無松的身上。
不止是無松,連帶著那個古廟的其他僧人,都被她殺光了。
起初戚升瓊是不想的。
但是她偶然得知,那些僧人也是知道這件事的,並且也有參與過類似的這種事情。
戚升瓊屠了那個廟宇,便不再離開,一直停留在那里。
在這十年里,戚升瓊遇到的多是好色之徒,有的放過了,有的她都殺了。
直到她遇到了沉秋。
聽著戚升瓊的故事,沉秋有些默然。
大千世界,各種奇聞妙事數不勝數,但是也有見不得光的事情,始終墜於黑暗之中,無人發現。
戚升瓊的這種事,不過是冰山一角。
無人幫她伸冤,於是她便只能自己瘋狂了。
沉秋道:“夫人,抱歉。”
戚升瓊微微一笑,道:“這有什麼可抱歉的,公子是好人,以後妾身想跟隨在公子的身邊,還請公子答應。”
沉秋道:“只要夫人不嫌棄就好。”
戚升瓊媚然一笑,讓得沉秋心頭一陣蕩漾。
果然是勾人蝕骨。
接下來的日子,戚升瓊便跟隨在沉秋身邊了。
在路上的時候,沉秋牽馬,戚升瓊坐在馬背之上,向著南丹郡而去。
而戚升瓊也會照顧沉秋的起居飲食,很是賢惠,伺候的沉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漸漸地,沉秋也享受其中了。
只是這樣的日子好景不長,在這天的時候,沉秋卻是遇到了一行幾人。
那一行幾人為首的正有自己的未婚妻……秦晚照。
秦晚照跨坐在一匹紅馬之上。
她手牽馬韁,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似是居高臨下的看著沉秋。
許久未見,再見到這位未婚妻,又給了沉秋一股驚艷之感。
只見秦晚照的黑發用發帶綁了起來,五官英氣俊美,口含朱丹,一張俏臉煞是美麗,隱有淡淡的嫵媚之色浮現出來。
她身穿一襲紅色勁裝,雖然是坐在馬背上的,但是高挑的身材仍然展露無疑。
尤其是那傲眾的胸圍,雖然是被包裹著的,但是高聳挺立,行跡明顯,凸出有致。
而下面在馬背兩側的玉腿,在紫色緊身褲的包裹下,兩條玉腿修長滾圓,還有著一股肉感。
馬背上的秦晚照英姿颯爽,有著一股傲人的氣質。
她看著沉秋,嘴角一揚,毫不掩飾的冷哼一聲。
忽而看到了撐著油紙傘的戚升瓊,美眸里頓時陰沉了下去。
戚升瓊身上的鬼氣難以掩飾,無法收斂起來,只要是修行者,基本上都能看得出來,並且感受得到。
“好一只冤魂厲鬼!”
在秦晚照的身側,一個英俊男子冷厲的說道:“師妹,我等乃正義之士,除魔衛道是我們的本分,這只女厲鬼是你來殺,還是我來殺?”
秦晚照不理他,而是看著沉秋,說道:“沉秋,再怎麼說你也是神女宮的少主,這樣公然帶著一只厲鬼四處露面,不好吧?”
沉秋淡淡道:“好不好我自己知道,用不著你來操心。”
“你!”
秦晚照斥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沉秋神色冷漠,沒有回應秦晚照,牽著白馬,向前而去。
這頭秦晚照看著前方行去的沉秋,娥眉皺起,丹唇輕咬,恨不得立即動手。
“師妹,不必動怒,這種人良言難勸,我們跟上去,尋個機會,殺了那只女厲鬼便是。”在她身旁的英俊男子笑著道。
“好,就依鴻禎師兄所言。”
秦晚照道:“不過,還是不要傷了那個沉秋,雖然我不喜歡他這個未婚夫,但要是傷了他,神女宮怪罪下來,你擔待不起。”
晏鴻禎笑道:“多謝師妹關心,師兄我知道分寸的。”
雖是笑著,晏鴻禎看向前方的沉秋,眼神卻是冷厲。
“哼,就憑你也配當晚照的未婚夫?晚照可是我晏鴻禎的!”
………
“公子,妾身錯了。”
馬背上的戚升瓊忽然柔聲歉意的說道。
沉秋笑道:“你何錯之有?”
戚升瓊道:“若不是因為妾身,也不會給公子你帶來麻煩,妾身……”
“好了,不用自責。”
沉秋打斷了她,說道:“不用擔心那個女人,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
戚升瓊突然不言語了,沉默了下來。
沉秋覺得有異,回過頭來,看到戚升瓊那雙勾人的眸子里竟然隱有淚光。
“夫人,你怎麼哭了?”
“除了相公之外,公子是第二個如此關心我的男人。”戚升瓊深情的望著沉秋。
沉秋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來,不再說了。
男人!
想拿到自己終於在他人眼里是個男人1了。
一直以來沉秋都想快些長大,第一次,沉秋感到莫名的自豪。
對於自己和戚升瓊之間的關系,沉秋也覺得拉進了許多。
夜晚來臨。
沉秋生了一團火,火堆上掛著一個小鍋,里面煮著肉湯。
戚升瓊照料著,她很賢惠,這些也都非常熟稔。
“公子,喝湯。”
戚升瓊用碗乘著端給沉秋。
在沉秋要接過的時候,戚丹瓊突然想到什麼,又收了回去,拿到嘴邊吹了幾口,這才遞給沉秋。
沉秋心里感到溫暖,接了過去,一飲而盡。
遠處,還有一團火升騰著。
秦晚照身為修士,而且已經半步七境,自然將這一幕收到了眼底。
雖然秦晚照不承認這個未婚夫,但是看到這樣一幕,心頭自然是很不爽。
“師妹,這是師兄我特意為你烤制的,你嘗嘗。”晏鴻禎遞來一塊烤肉。
“多謝師兄。”
秦晚照接了過來。
晏鴻禎也看了一眼不遠處,小聲說道:“師妹,師見有事想要與你相商,不知你……”
“有時間。”
晏鴻禎頓時一陣驚喜
兩人離開了此處。
到了一處偏僻之地,這里是一片樹林,幽深茂密。
剛剛停下步子,晏鴻禎隊後面看著身材高挑修長的秦晚照,只覺得小腹欲火升騰,再也按捺不住,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將其一把抱住。
晏鴻禎急不可耐,始一從後面抱住秦晚照,胯下便是炙熱如火,挺立如柱,凶器撐起了褲襠,一下頂在了秦晚照那豐潤挺翹的香臀之上。
准確的說,應該是頂到了那兩片豐盈臀肉的中間。
雖未直接陷入進去,但是那種難以言喻的緊致彈性,便讓晏鴻禎迷失了心智,心中直呼爽快。
“呃……”
秦晚照一聲輕吟,有些措手不及。
她本想一把推開晏鴻禎的,可是不知為何,一想到先前沉秋與戚升瓊在一起時的那畫面,她心中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像是賭氣一般,秦晚照沒有推開晏鴻禎,反倒是任由他肆意在自己身上作亂。
而且晏鴻禎這般的急切,尤其是下面那凶器在胡亂的頂來頂去,熱血方剛,引得秦晚照也同樣有了反應,心潮涌來,面頰潤紅,嬌媚欲滴。
“噢……鴻禎師兄你……你別急……”秦晚照柔聲細細,口吐灼熱之氣。
“晚照師妹,師見不得不急啊,你不知道,師兄這一路上都只能看著你,想著你,如今師兄真的快忍不住了,你來摸摸,師見這根東西多大了。”
晏鴻禎說著,一把抓位秦晚照的皓腕,把她的玉手拉了過來,放在自己那碩大的凶器之上。
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
好大好硬,就跟鐵柱一般。
秦晚照面頰飛霞,斷斷續續的說道:“師兄你……你這鐵棒……好……好大好硬啊……”
“是啊,還請師妹你幫我解解饞吧。”
晏鴻禎說著,連忙把褲子脫下,又把秦晚照的玉手抓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碩大凶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