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毓涵作為伴郎需要全程陪著新人,周毓涵母親趕他走,“快去幫你哥陪酒,她留給我們照顧你。”
江萊也說:“你快去吧。”
周毓涵了解自己父母,對江萊說:“你別緊張。”
江萊看見周毓涵父母眼里的善意時緊張就在一點點消解,她點了點頭。
周毓涵走後,江萊決定先開口,“叔叔阿姨好。”
周毓涵父母笑了笑,“你好。”
“聽說你和毓涵是同學啊?”
“嗯,他在我們班上是學霸,成績很好,人也很好。”
周毓涵母親說:“你肯定也不差,不然毓涵不可能這麼喜歡你。”
江萊結巴了,“我……我也喜歡他。”
周毓涵父親被江萊逗笑,“那你就是還在考察他?我跟你保證,我兒子絕對禁得起考察!”
江萊莊重點點頭,周毓涵母親拍了拍丈夫,像是故意誰給江萊聽,“毓涵不讓我們說這個,說小姑娘會緊張呢。”
“好好,我不說了。”
後面又有人找周毓涵父母,待他們走後,江萊一個人坐著,靜靜思考周毓涵父母的話。
等到婚禮結束,周毓涵和其他伴郎被灌的一塌糊塗最後只能被人攙扶著送上車,江萊被周航拉著也跟周毓涵坐在同一輛車里一起回了周家。
周家有保姆照顧周毓涵,江萊被安置在旁邊沙發上坐著,等到房間里就剩他們兩個人時江萊終於松了口氣,她悄悄走到周毓涵身邊,看著他醉酒後有些泛紅的臉心里突然一動,剛想摸摸他的臉時有人敲門,“呦,打擾你了弟妹?”
江萊收回手,看著站在門邊的周涵說:“沒有。”
周航笑得有些燦爛,“那方不方便出來一下?”
江萊起身跟著周航走出門,走到客廳發現地上有許多行李,周航的妻子站在行李旁邊,說:“他請的婚假有限,所以我們決定今晚就出發去度蜜月。”
江萊說:“祝你們新婚快樂。”
“哈哈哈哈謝謝。”周航摟緊她的新婚妻子,兩人相視一笑,周航這才笑著說:“我們去度蜜月前我想告訴你一些事。”
“是我答應你的,關於我弟弟的秘密。”
周毓涵第二天醒來後頭疼欲裂,他扶著額頭想起他在他哥哥婚禮上好像喝了不少酒,剛想起身時有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周毓涵身子頓住,是江萊。
江萊看他笑了一下,“你醒了,阿姨給你衝了醒酒茶,你趁熱喝。”
周毓涵接過,江萊看他喝完才開口說話,“周毓涵,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周毓涵放下杯子,無奈地問他:“是不是我哥跟你說了什麼夸張的話?”
“你說的是哪些?”江萊看著他,“是指你暗戀我不敢表白,每周去文化宮上課就為了看我,還是你寫了情書沒送出去?”
“還是你偷偷藏了我的衣服當什麼寶貝似的貢起來?”
周毓涵噎了一下,“你別聽我哥瞎說。”
江萊“哦”一聲,“所以是假的?”
“……也不是。”
“嗯,那是什麼衣服呢?”
周毓涵嘆了口氣,起身從衣櫃里拿出件暖色系外套,江萊看著有點眼熟,輕聲說:“原來是外套啊……”
周毓涵聽她松了一口氣的語氣,問她:“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江萊沉默,片刻才說:“我以為會是內衣內褲之類的貼身之物……”
周毓涵好笑道:“我那時候接觸你都不敢,去送情書也是下了十二萬分的勇氣,又怎麼可能拿的到你的……貼身之物?”
“你不能怪我多想吧,誰叫你集齊了所有的元素。”
“什麼元素?”
“高嶺之花,暗戀已久,愛而不得,”江萊想了想說:“還有高干背景。”她剛差點都想好萬一他是黑化的stalker該怎麼辦了。
周毓涵:……
“別說這個了,”江萊轉移話題,“我們來說說那封情書吧,你還留著嗎?”
周毓涵有點想扶額了,江萊卻靠在他肩膀上,說:“你不是寫來送給我的嗎?我想看看。”
周毓涵只好從書桌里找到拿給她看,江萊坐在桌子邊,小心翼翼地拆開,認認真真地看完,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問:“你這是情書?”
“我以為你要跟我發展革命友誼呢?”江萊反復觀看情書的最後一段,“有人會在情書里寫‘我能不能跟你做朋友’嗎?”
周毓涵耳朵紅透了,伸手去拿那封情書,“別看了……”
“不是送給我的嗎?”江萊轉身躲過他的手,忍不住又去看那份字跡工整、感情真摯而且略帶青澀的情書,“太可愛了吧……你高中的時候怎麼能這麼可愛?”
江萊看著周毓涵的神色,平靜了下心情,又問他:“你哥哥還說你第一次見我是在奧數賽上,從此就對我情根深種,這話是不是真的呢?”
“嗯。”周毓涵誠實地點頭。
江萊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笑過,她說:“賽後不是都會拍照留念嗎?你有嗎?”
周毓涵又找出相冊給她看,江萊看著照片在第一排找到了自己,又在最後一排找到了周毓涵,她又忍不住笑,“好可愛啊,是小帥哥呢。”
今天江萊說“可愛”這個詞的頻率已經超標,但全都是對著高中時期的他,周毓涵抿了抿嘴,把相冊從她手里拿走,江萊急忙喊道:“別拿走,我剛剛看到還有你高中時期的其他照片……”
“如果要看我,我就在你眼前。”
江萊沒有察覺到,仍然纏著他問:“你再和我說說,你高中時和我還有什麼交集?”
周毓涵嘆口氣,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只好抱住江萊纏上來的身體,跟她又講些高中時期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聽周毓涵講了太多,江萊晚上睡覺的時候居然夢到她的高中時期,記憶中平淡無奇的高中日常因為今日周毓涵的講述多了許多新的細節。
她夢到補課後她蹲在巷子里喂貓,抱著籃球的周毓涵從她身邊走過,腳步遲疑卻不敢上前。
做夢唯一的好處就是有時候夢境不一定要符合現實,所以江萊扔下手里的貓糧,站起來轉過身,對視時周毓涵有一瞬間慌張,江萊卻淡定地抱著手臂,說:“同學,打劫哦。”
周毓涵慌亂的神情變成了錯愕,江萊又步步靠近他幾乎把他逼靠在牆上,她抬手摸了摸周毓涵高中時期還帶著少年氣的臉,一本正經道:“我要劫色。”
如果是現在成年後的周毓涵肯定會配合她,閉上眼睛任她親吻,可高中時期的周毓涵完全是個青澀高中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喜歡的女孩,更別說這個女孩還喜歡不按套路出牌。
江萊看著被她壓在牆上垂著眼睛不敢看她、睫毛慌張地眨著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好的周毓涵,笑著吻了上去。
江萊幾乎是笑醒的,起床後她就迫不及待去找周毓涵,從背後抱住還在洗手台洗漱的周毓涵,說:“我昨晚夢到你了,准確來說是高中時期的你。”
周毓涵拿毛巾擦干淨臉,“嗯”了一聲。
“我覺得逗你真好玩。”
周毓涵轉過身看她,“怎麼逗的?”
“對你壁咚然後強吻你。”
“你沒有對我做。”周毓涵低頭親她,“記得要對我做。”
“嗯,我會把高中時期欠你的都補給你。”
“江萊,你不欠我什麼。”
江萊看著他,周毓涵說:“高中時期雖然沒有表白成功但喜歡你已經足夠滿足了,不能滿足的是現在與你再次相遇的我……所以,更加喜歡現在的我,好不好?”
江萊埋頭在他懷里,笑著說:“你怎麼和自己吃醋啊?”
周毓涵頓了一下,江萊安撫他,“知道了,現在的周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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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嶺之花愛而不得黑化
生悶氣,自己吃自己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