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白節,整個蒙古高原一片白色,滴水成冰。
人們都躲進了蒙古包,連平時繁華的大都街上都少見人影。
只有苦逼的城防兵不得不把自己裹成了球,躲在避風處探頭探腦。
突然遠遠地,雪地里傳來了一陣犬吠聲。
"注意有雪橇過來了,都打起精神!"經驗豐富的隊長豎耳聽了聽,吩咐手下。
等城防兵咒罵著在城門口勉強站好,雪地里果然飛快地駛來了幾輛雪橇--狗拉雪橇。
雪橇當然馬和鹿都能拉,但如果是長途的話,首選的還是狗。因為雪橇的裝載量有限,而狗是雜食的,能吃肉,肉相比草料能節省很多空間。
幾只雪橇停在了城門口,隊長一眼就認出這支雪橇隊來自外地。
拉車的狗不是本地的細犬、獒犬,它們的毛更長,體型更大,應該來自更北的區域。
不等城防兵上前,為首的一個漢子就掏出了一塊狼衛令牌。隊長立刻吆喝著手下讓開道路,雪橇疾駛而入。
來到萬安宮北門,雪橇隊停了下來,一行人紛紛下車,恭敬地看著其中的大殿下貴由。
"各位幸苦了……賞!"貴由淡然地叫親隨打賞。
隨手脫下厚厚的大氅扔給手下,整理了一下華貴的質孫服,單身進了萬安宮。
他是個身材瘦弱的青年,相貌倒還可以,但看著總讓人感到幾分別扭。
腦袋奇大,好像喝了三鹿奶粉的大頭娃娃;胸口怪異地向前凸起,雙肩上聳……
這些就是佝僂病的特征了。
進了萬安宮,貴由激動地向昭慈宮走去,他也參加了"長子西征",一直在外面打仗,已經有三四年沒有見過額吉了。
半路卻被一個面生的宮女攔下了。
"大殿下,前面一個連廊被大雪壓塌了,匠人們正在搶修……如果殿下想去昭慈宮,可能需要繞下路。"
貴由也沒多計較,"帶路!"
宮女帶著他繞到了昭慈宮的後面,一路上的守衛都認識貴由,也沒人攔他們。
"殿下,這個小門進去就是昭慈宮的後花園……我還要去盯著匠人們,就不陪殿下進去了。"宮女低頭行禮。
貴由點了點頭,徑直一搖一擺地走進了後花園。
身後的宮女抬起了頭,臉上竟然帶著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非常詭異。
說是後花園,大冬天的又哪里有花,只有一些光禿禿的灌木和石頭。白雪堆積在上面,形成了一個個雪蘑菇,倒也別有特色。
貴由沿著宮女們清掃出來的便道向里面走去。
想到馬上就能看見敬愛的額吉,不由地就加快了腳步。
也沒留意到不對的地方,一路上竟然一個宮女也沒碰到。
馬上就是白節,宮中理應是最忙的時候。
穿過幽深、寧靜的花園,看到了寢宮的後牆,那里有一排雕花的木窗。幾算窗戶虛掩著,可能里面地龍太熱,需要透透氣。
貴由面露笑容,幾乎小跑起來,繞過那排後窗就是側門了。這時一種奇怪的聲音從屋子里透過窗戶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貴由不由地停下了腳步,作為一個已經有了小孩的父親,他當然聽出來那是什麼聲音,臉色不自覺地紅了起來,稍後又變得雪白。
額吉這是在會情人?不會的,她不是那種人……對的,她一定在用角先生……貴由自我安慰著。
心里亂想著,等他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窗下。
看了看四周確實一個人也沒有,咽了口口水,貴由鬼使神差地把頭探了過去。
額吉的呻吟聲更清晰了,低吟漫唱,嬌媚入骨,竟然遠勝於自己碰過的所有女人。貴由只覺一股熱氣在自己的小腹中升起。
屋子里的家具貴由很熟悉,有幾件還是他親自送的。但是看不到額吉的身影,額吉床前的紅瑪瑙簾子太過密實。
就在他莫名地感到幾分遺憾時,突然一只雪白肉感的玉足從床簾里伸了出來,一下子稍顯昏暗的房間里頓時顯得光亮起來。
那只玉足牢牢地吸引住了貴由的視线。
這是一只多麼漂亮的腳啊!
小巧、勻稱、豐滿,白白淨淨,肥瘦適度,美妙天成。
雪白的腳趾頭像嫩藕芽兒似的在不斷張合……
他從來沒有看過額吉的裸足,想不到這麼漂亮,就像天山的雪蓮。
腳已經這麼漂亮了,那麼額吉的身體呢?
貴由感覺有魔鬼上了自己的身,他怎麼能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心里自責著,腳卻死死釘在了原地,一步也能移開。
突然,簾子後面響起了乃馬真的一聲嬌呼,"蛇,你想干嘛?"
貴由頭嗡的一聲開始巨響,心就像被捅了一刀,難過、憤怒,眼淚不自覺地冒了出來,他感覺自己要死掉了。
就算在戰場上受了重傷也沒有這麼難過!
額吉不是一個人,她是在會情人!她怎麼能這樣?乃馬真慈祥的面容在貴由的心中一片片地碎落了。
床簾嘩的一下分了開來,兩具摟抱在一起的肉體從床上下到了地板上--一個精壯的男人正抱著他的額吉,兩人一絲不掛。
分合間,可以看到兩人的下體連在一起。
這男人的個子真高啊,個子不算矮的額吉就像一個白娃娃被這奸夫輕松地抱著。
他的臉看不見,因為正埋在額吉高聳的懷里,他在吃著額吉的奶子!
而額吉嘻笑著,還主動握住另一只肥奶在挑逗男子。
身上紋著一條黑蛇的奸夫沒有放開額吉的奶子,抱著她在房中亂走……一邊走,一邊推著額吉的屁股,使她像秋千一樣上下起伏著。
額吉顯然很喜歡這個新游戲,雙手摟著男子的脖子,大呼小叫起來:"寶,你真有力氣,我不知道還能這麼玩……太棒了……啊,啊,舒服!"
屋外貴由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又嫉妒又自卑,他是做不到這樣的,自己的小身板根本舉不起額吉這樣的豐滿身子。
而且奸夫的玩意好大啊,像公馬一樣,難怪額吉要這樣大呼小叫。
趙淳松開了嘴,吐出了被吮吸的紅腫乳頭,"我跟拜火教的歡喜嬤嬤學的……殿下,喜歡嗎?這招叫什麼'懷中抱子'。"
"瞎說,什麼'懷中抱子'?我都可以當你額吉了。"乃馬真打了趙淳一下,眼睛一轉,咬著嘴唇嬌笑道:"寶,你這麼喜歡吃我的奶子。要不,我收你當干兒子吧。"
說完,她就感到了肉穴中的變化,小男人竟然更加興奮了。
"寶,你就是個灰狗日的。"乃馬真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本來是想調笑下小男人。
"額吉,母親,干媽!"趙淳卻已經不知羞恥地叫了起來,同時肏的更猛烈了。
乃馬真也感到了此處的情趣和刺激,配合著小情郎,小聲叫著:"兒子,我的兒子,真猛!"然後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浪:"大雞巴兒子,用力!肏爛你額吉的大屄。"
對此,趙淳也見怪不怪了,乃馬真一到臨界點就會這樣,胡言浪語地亂叫,把皇後的端莊完全拋去,變成一個由性欲支配大腦的蕩婦。
果然,她叫著叫著,人突然開始抽搐,顯然是高潮了。趙淳停止動作,抱著她,讓她細細體會余韻。
貴由猛打了幾個擺子,也射了。
片刻後醒悟過來,又羞又怒,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心下發狠,當下就想拉開窗戶跳進去。
但是啪的一聲,窗戶里面竟然被栓住了,無法拉開。
"有人?"趙淳一驚,就想放下皇後。
皇後兩支肥腿卻死死夾住了他,就是不肯下來。
"放心,肯定是風……和平時一樣,人都給我趕走了。前面又有法蒂瑪守著……"
"殿下,我還是去看看吧。"趙淳還是有點不放心。
皇後的大腿卻夾得更緊了,雙手死命摟著脖子,就是不放開。
"叫我呼來額吉……寶,別怕!現在帝國我最大,我在攝政,沒人能管我。"看著趙淳,眼睛里有幾分希翼,"就算我和你的關系公開了,他們也不敢對你怎麼樣,反而要討好你。你信不信?"
趙淳可不想公開關系,他還要點臉,於是趕緊轉移話題,"就怕你的兒子們知道了,害你為難。"
乃馬真有點不高興,但又喜歡小情郎的不貪婪,狠狠吻了他一下,"嘻嘻,我兒子、孫子有好幾個,知心知意的寶貝卻只有你一個……他們不敢得罪你,畢竟都想當大汗呢,還不是要看我的心情。"
貴由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額吉的最後一句話點醒了他。
他現在不能衝進去,一旦和額吉翻了臉,他就別想繼承汗位了。
二弟、四弟和侄子們可都在盯著那張寶座。
貴由的手松開了自己的刀把,屈辱地閉上了眼睛,耳朵里滿是額吉淫蕩的叫聲,他們又開始了。
不知何時,他又趴在窗戶那偷看起來。
這奸夫好俊啊,還很年輕,怪不得把額吉迷的團團轉。不僅相貌英俊,身材亦是極好,全身就像鐵鑄的一樣。
貴由對趙淳的相貌並不羨慕,在權力面前,美色一無是處。但是他的身材、肌肉使貴由感到了自卑,眼熱不已。
雖然表面若無其事,但有點畸形的身材是貴由內心最深的痛。
他在軍營里,不管天有多熱,身上的衣服從來是工工整整的。
只有用華貴的衣服才能掩蓋他內心的自卑。
如果自己也有那光頭年青人的身材該有多好啊……也能把豐滿的額吉隨意擺弄吧,肏得她大呼小叫、哭爹喊娘。
貴由痴迷地偷看著室內火熱的場景,褲襠里的貨竟然又勃起了……他完全把自己代入了趙淳。
房間里,趙淳仗著自己身高、力氣大,玩起了高難度動作。
在乃馬真的驚叫中,趙淳把她倒提了起來,兩手摟住她的腰肢,豐滿白皙的大屁股放在面前,然後頭就低了下去,對著毛茸茸濕噠噠的黑森林就啃了下去。
沒有絲毫嫌棄,一般人還真做不到,最多事前舔一下。
乃馬真又笑又叫,兩只手害怕地抱住了趙淳的大腿,兩條大白腿徒勞地在空中亂蹬。
窗外的貴由瞪大了眼,一眨不眨,眼睛布滿血絲,他想象著是自己把額吉擺出了這種羞恥的樣子。
乃馬真又是一聲尖叫,雙腿不再擺動,反而緊緊夾住了趙淳的腦袋,"兒子,你的舌頭……捅進花心了……啊,好舒服!"她發覺情郎喜歡這個稱呼,那就這麼叫吧。
果然,耳邊的肉棒又硬了幾分。
皇後嚶嚀一聲,頭一扭,嘴一張就吞了進去。
兩人擺出了一個站立式69,互相瘋狂地舔食著對方,房間里又是稀里嘩啦的聲音。
乃馬真畢竟是普通人,沒過多久就感覺腦袋充血,吐出肉棒求饒,"寶,我不行了,我頭昏。"
趙淳這時已經確定窗外有人在偷看了,惡趣味上頭。
他把乃馬真擺弄了幾下,擺成了小兒把尿式,又順手拿了件棉襖反披在皇後胸前,下身還是光著。
乃馬真好奇地瞪大眼睛隨便情郎擺弄,直到趙淳把她搬到窗邊,打開了窗戶,就這麼放到了窗台上。
"蛇,不要調皮,大白天的。"皇後驚呼一聲,雙手捂住了臉。
"呼來額吉,不覺得刺激嗎?不是你說不怕人看見的嗎?"
乃馬真想想也是,要是有宮女撞見,回頭處理了就行,誰叫她違令進園子的。
"可是,人家冷嘛。"皇後開始撒嬌,兩條光腿真的頂不住外面的寒冷。
"等等。"趙淳觀想符文,一個淡淡的紅色結界圍住了兩人。
"這是'火焰屏障'?法蒂瑪教你的?"乃馬真認出了這個火系法術。法蒂瑪不止一次對她釋放過。
"嗯,學了幾招。"火焰屏障沒什麼用,唯一的用處就是像現在這樣給別人取暖。
貴由縮在窗下,沒有想要溜走,雖然知道這樣危險,但額吉的兩條大白腿就在他的頭上啊。好像摸一摸啊!
"蛇……我問你,如果我不是皇後,你還會不會這麼賣力討好我?"皇後一邊受著鞭笞一邊問道,畢竟已經泄了一次,不是那麼敏感了。
兩人的節奏比較緩慢。
"當然會了,殿下除去皇後的身份,額吉本身就是一個美麗的女子……這麼白的皮膚,這麼大的奶子,一身好肉,我是肏也肏不夠的。"順手用力捏了一下那對肥膩,引的皇後低聲嬌嗔。
"你騙我……我比你大了這麼多,老實說,最小的孩子都比你大……大汗一次酒醉後說過,他跟我敦倫沒有感覺,我下面太松了……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同過房。"她緊張地看著趙淳,原來表面強勢的皇後,內心也有自卑的一面。
趙淳低頭一個狼吻,又是幾下深入淺出,水聲肆起,"那是他的太小了,我們不是正好?只有殿下那里才能完全容納我,我們是天生的一對。"海王模式上线,甜言蜜語不斷。
"大膽,竟然這麼說大汗,就不怕掉腦袋?"皇後十分滿意情郎的答復,嘴上卻恐嚇著。
"膽小的話,我就不敢這麼干額吉了……書上說,女子性欲的最高峰是在四十左右,男子性欲最高峰是在二十歲前……所以額吉和我才是最合適的一對。"
"你看的什麼邪書啊,不正經。"皇後抬頭看著趙淳,臉色開始變紅,眼波如水,"吻我!"
趙淳知道她這是又來感覺了,於是上面吻著,下面開始加速。
兩人調笑著,肆無忌憚地交合著。
皇後靠在趙淳懷里,雙手高舉,摸著他的臉,糯糯地說道:"你是真神賜給我的寶貝……你讓我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只恨沒在年輕時遇到你。"
趙淳也感動了,溫柔地叫道:"呼來額吉!"
乃馬真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但話又說回來,即使年輕時遇到你,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為什麼這麼說?"
"那時的我沒有足夠的勢力,保護不了你……你知道嗎?大汗並不是我的第一任丈夫。成吉思汗打下乃蠻族時,我剛成婚沒多久……為了加強對我族的統治,成吉思汗下令處死了我丈夫,把我嫁給了窩闊台……我和他結婚七個月就生下了貴由,所以大汗一直懷疑貴由不是他的血脈。"
"那貴由殿下到底是不是?"趙淳也有點好奇。
"我哪知道,我那時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根本不清楚什麼時候懷上的……不管貴由的阿爸是誰,他反正是我的兒子。"
窗台下的貴由臉色慘白,怪不得大汗這麼不喜歡自己,原以為只是因為自己身體不好。
窗台上的兩人聊完閒話,又投入到了猛烈的交合中。劈里啪啦,一些微腥的液體甚至濺落到了貴由的臉上。
"嗯……兒子,用力肏我……我感覺來了,要到了……"
趙淳領命,奮力衝刺起來。同時開始舔弄皇後的耳垂,舌頭變細直接伸進了耳道里。
窗台上的啪啪聲響成一片……上下同時侵襲,加上光天化日之下的刺激,一下子就把皇後帶到了欲望的頂點。
可能因為對情郎袒露了心事,加深了感情,這次的快感格外猛烈,她哭喊起來,"不行,不行了……我,我要尿了!"
話沒說完,金色的尿液嘩嘩嘩地朝窗外噴了出去……
趙淳把癱軟的皇後抱進了屋外,嘴角帶著笑意關上了窗戶。
他當然不知道偷窺者是貴由,只以為是哪個思春、好奇的宮女。
所以也沒想著向皇後揭發,只是略作小懲,但沒料到皇後會尿失禁,大冬天的也夠受的了。
直到房間里沒了聲音,貴由才從窗台下站了起來。華貴的氈帽、質孫服上濕了一大片,還有些尿液直接淋在了他的臉上。
但貴由並沒感到羞憤,反而有一種興奮感。
他伸手在臉上抹了把,然後狠狠地聞了聞,意猶未盡……
叉著大腿,晃晃悠悠地向來路走去,沒辦法,褲子里的精液已經凍結了,又冷又硬,兩次的量當然不少。
貴由回到府上,洗了個澡,在浴室里就把一個伺候他的丫鬟暴奸了。
今天狀態竟然格外地好,差點沒把那個未經人事的丫頭肏死。
貴由對自己的表現異常滿意。
休息了一會兒,到了晚上又進了宮。母子兩人湊在一起吃了頓晚飯。
"貴由,你瘦了,外面不好過吧。"氣色絕佳、嬌艷迷人的乃馬真這時滿臉慈祥,看著她最喜歡的兒子。
貴由的眼神有點躲閃,看到額吉,就想到那兩條晃動的大白腿。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看你臉色不對啊。"乃馬真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額頭。
貴由低頭躲了開去,"可能路上趕了點,我太想早點見到額吉了。"
乃馬真很欣慰,說起了正事,"我決定扶持你繼任汗位。"
"真的?謝額吉!"貴由趕緊離席下跪。
"可大汗不是中意失烈門嗎?"
乃馬真放下食物,很驕傲地說道:"一個這麼大帝國,不是他一個人說想給誰就給誰的。也要問一下我們乃蠻人的想法。"
又低聲對貴由說道:"我已經打探清楚了,大汗這次是突然發病,沒有寫什麼書面的遺囑。這就可以好好說道說道了……我叫你回來,也不用你做什麼事,你就給我守在大汗床前,不要讓別人接近他……我已經寫了信給你的幾個舅舅,邀請他們來大都'巡獵'。"
第二天貴由就搬到了窩闊台的寢宮,守在了他的床前。也不知是為了表現,還是真的對窩闊台有感情,他親自接過了照顧窩闊台的事務。
喂藥喂食、按摩全身、擦身洗臉,甚至端屎把尿都守在身邊。一時貴由殿下的孝心傳遍了整個帝國。
在貴由的細心照顧下,奇跡發生了,昏迷不醒的窩闊台竟然漸漸好轉了。
這天,貴由臨時回府處理點事,等他從家里趕回宮中,卻發現失烈門出現在了寢宮中。
他正攙扶著窩闊台在慢慢散步,爺孫倆說笑著,窩闊台完全看不出是個剛生過重病的。
"阿巴嘎,他賽音百努。"還未成年的失烈門看到貴由,趕緊問好,右手貼胸,彎腰鞠躬。
"他賽音百努。"貴由看著這個差不多和自己一樣高的侄子,五味雜陳。
現在想想自己的兄弟、侄子身材都很高大,只有自己……
也許自己真的不是黃金家族的血脈。
"貴由,你也照顧了我這麼多天了,幸苦了。接下來就由失烈門陪我吧,回去做你自己的事吧。"窩闊台看都不想看大兒子,異常冷漠地開口道。
"是,大汗。"貴由咬著牙,只能無奈地告退。
貴由心灰意冷,一步一拖茫然地走著,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
父親一直把自己當個怪物,從來沒正眼看過自己,不管自己多麼努力地做事,多麼英勇地作戰,取得了多少勝利……
得到的只有父親厭棄的眼神。
一向疼愛自己的額吉也有了心愛的情人,明顯不再像以前那樣關心自己了。
等失烈門繼承了汗位,背後恥笑自己的人會更多吧。
自己該怎麼辦?能怎麼辦?
眼淚模糊了貴由的視线,他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殿下,大殿下?"突然感覺有人在叫自己,貴由第一時間就轉過了背,不能讓人看到自己的脆弱,蒙古人不需要眼淚。
整理好自己的儀容,貴由才拿出大王子的威嚴,背著身,淡淡問道:"何事?"
"聽說殿下回都了,我一直在找殿下,有要事相商。"來人熱切地回答。
貴由這才轉過來看向來人。這人貴由認識,是額吉手下的忠狗,財政大臣奧都剌合蠻。
"是剌合蠻啊,找我何事?"
"打擾殿下了。是這樣的,有個教派仰慕殿下的威儀,想投靠殿下,托人求到了我這里。"
貴由輕蔑地笑了,"你又拿了多少好處?你不是拜火教徒嘛,怎麼想到給其他教派出力?"
剌合蠻故作被冤枉的樣子,"這次真沒拿好處。這教派雖說是外來的,但是真有本事……殿下也知道我身有頑疾,沒人看的好,但就是被他們治好了……如果不是皇後殿下身邊有了拜火教,我還真會把他們推薦給皇後殿下。"
貴由也知道剌合蠻是個病秧子,因為同病相戀,兩人平時關系還不錯。
現在看看剌合蠻,發現他除了臉白了點,精氣神都不錯,身上也沒裹得嚴嚴實實,就像換了個人。
頓時對那個外來教派發生了興趣。
"是什麼教派?有掌控者嗎?"
"是印度來的閻摩教,當然有掌控者……要不殿下抽空見見他們,也許能在什麼地方幫到殿下。"
剌合蠻說的委婉,但貴由還是聽出了他的意思,這閻摩教也許能治好他的佝僂病。
"可以,你安排一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見他們一下。"貴由壓制住自己的激動,淡然地對剌合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