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穆桂英平南

第119章 入鐵籠

穆桂英平南 zzsss1 6537 2024-03-05 16:43

  楊排風好像瘋了一般,一下接著一下,把暹羅力士的腦袋狠狠地撞到地上,直到那魁梧的女人血漿橫流,腦花四濺,仍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楊排風雖然在戰場上殺敵無數,但要她手刃一個素未謀面的無辜之人,還是下不去手。

  若非阿儂以楊金花的性命相要挾,她又何至於此?

  就在殺死暹羅力士的一刹那,楊排風感覺自己最後的底线也被人突破了。

  鮮血,讓她瘋狂,不顧一切。

  她就像一頭野獸,隱藏在心底的所有獸性,都被激發出來。

  嗜血,蠻橫,把所有的道德倫理全都斬斷,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看著楊排風的這副樣子,穆桂英的心里不禁顫抖起來。

  她自詡為仁義之師,卻在這里,參與了如此血腥的游戲,只為博取儂夏卿和阿儂的一笑。

  儂夏卿開心地咧開了嘴,道:“精彩!老夫已是很久沒見過如此別開生面的角抵了!”

  阿儂望著角斗籠里,道:“夠了!快去把她拉開!”

  幾名僮兵打開了鐵籠上的門闖了進去,手里綁著神石的長杆子朝著楊排風的身上使勁地戳了過去。

  楊排風忽然一聲慘叫,身體不由地往旁邊一斜,軟軟地癱了下去,不停地抽搐起來。

  暹羅力士的沉重的屍體被人擡了出去,用一張破席裹了,埋在了寨子外頭的一片亂石地里。

  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魂歸西天,屍體又像被人處理牲口一般,隨意一埋。

  這里不是真正的地獄,卻是比地獄還殘暴恐怖的人間煉獄。

  楊排風也是被人擡出來的,穆桂英看到她口吐白沫,神智不清。

  七八根杆子一起戳到了她,猛烈的電擊幾乎讓她休克,一時半刻是很難清醒過來的。

  儂夏卿好像很滿足,重賞了寨子里的每一個人,下令把穆桂英和楊排風暫時

  押入地牢,看守起來。

  特磨道的地牢建在府治下面,陰寒潮濕,人在其中,便能感覺到一股涼意從皮膚上滲透進去,深入骨髓。

  地牢里幾乎沒有犯人,空蕩蕩的,愈發顯得陰森恐怖。

  穆桂英和楊排風被分別丟進了兩個低矮的鐵籠里,幾乎連身子都站不直,只能佝僂著蜷縮在地上。

  僮兵們把鐵籠的門鎖緊之後,便退出了地牢,只在門口把守。

  一瞬間,穆桂英感覺自己就像陷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海洋里,無邊無際,讓她更加絕望。

  吸進鼻孔里的,都是帶著濃重霉味的空氣,又濕又沉,穆桂英整個肺部都幾乎涼徹。

  等她眼睛適應了黑暗後,這才打起精神,打量了這個地牢。

  頭頂腳下,都是布滿霉斑的石壁,有些凹凸不平的巨石上面,甚至還長滿了烏黑的苔蘚。

  圍在她們四周的一根根鐵柵,也顯得有些毛糙,看起來就像生了一層厚厚的鐵鏽。

  難道……這里就是我生命的終點嗎?

  穆桂英頹廢地想著。

  她也知道,宋軍是不可能深入到特磨道來的,狄青一戰成名,也該是時候全身而退了。

  就算他不想,遠在東京的天子也不會容許他長時間逗留在邕州。

  穆桂英想不出自己接下來還會怎麼輾轉,只將特磨視為自己的葬

  身之地。

  本想席卷殘匪,卻不料自己成了階下囚,這種事說出去,恐怕連她自己都會

  擡不起頭來的。

  “排風……”穆桂英輕輕地叫了一聲。

  女兒不在身邊,唯一還能安慰她的,就是這個自己曾經的丫鬟。

  楊排風的抽搐終於停了下來,兩眼無神地穿過鐵籠,望見了穆桂英,動了動嘴唇,道:“元帥……”

  “排風,說起來都是我對不起你!”穆桂英懊悔不已,“當初若不是我帶著

  你來廣南,你如今也不用遭這份罪!”

  “不要說了……元帥,為了你,排風即便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楊排風氣若游絲。

  從昆侖關,到邕州,再到特磨,一路之上,她受過的苦楚也不少,就連穆桂英在黃峒享著清福,萌生退意的時候,她還在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罪過。

  此時,她終於完全垮了下去。

  和穆桂英一樣,到了特磨,便不再做他想,剩下的唯有深深的絕望。

  在絕望面前,她一蹶不振。

  “穆元帥,楊參贊,該吃飯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黑暗里忽然傳來一聲吆喝。

  一個長得又矮又胖的獄卒從門口走了進來,手里托著一個木盤,上面放著兩個鐵制的大碗。

  他走到鐵籠前,從柵欄的縫隙里分別給兩位女將塞了進來。

  穆桂英低頭一看,那鐵碗里的飯食俱是黑乎乎的,和那些發霉的地板一樣,散發著濃重的餿味。

  這東西,簡直連豬食都算不上!

  “看什麼看,有的吃便已是不錯了!”獄卒喝道,“像你們這種大宋來的母

  狗,就應該讓你們餓上幾天,才會聽話!”

  獄卒先是一口一個元帥參贊,忽有改口叫她們二人母狗,就像先把她們捧到天上,又狠狠地打進泥土里,讓穆桂英和楊排風等人,不得不認清眼前的現實。

  “混蛋,你居然敢給我們吃這樣的東西!”楊排風怒不可遏,拿起那鐵碗,

  用力地丟了出來。

  “喲!母狗,想不到你還挺有氣節的嘛!那好,既然不想吃,你們都不用吃了!”獄卒說著,把穆桂英眼前的那碗餿米飯也抽了出去。

  “滾,我們就算餓死,也不會吃這些!”楊排風憤怒地吼道。

  穆桂英的身子往鏽跡斑斑的鐵柵欄上一靠。

  楊排風或許說得沒錯,她們餓死了,總好過持續不斷地遭受敵人的凌辱和虐待。

  “你說什麼?信不信老子……”獄卒說著,掏出一大串鑰匙來,想要打開鐵籠的門。

  像他們這樣的獄卒,凡是被丟進地牢里來的女犯,誰都逃不過他們的魔掌,必然是要先行享用一番的。

  但穆桂英和楊排風二人身份特殊,且身懷絕技,獄卒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把鑰匙插進鎖孔里去。

  獄卒想著要用自己男人的驕傲來征服她們,不過腦子一轉,想想還是不能胡來。

  這兩個曾經讓大南國聞風喪膽的女將,雖是落魄到了極致,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想必對付他這種小嘍囉,還是不在話下的。

  他又罵了幾句,退出了地牢,把門一關,監室里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地牢不僅黑暗,而且安靜,靜得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得見。

  穆桂英說:“排風,我們在這種地方待上幾天,想必人也會瘋了的吧?”

  楊排風道:“元帥,你我現在開始絕食,即便是發瘋,想來也瘋不了多久,就會一命嗚呼吧!”

  穆桂英道:“我死倒是不怕,就怕可憐的金花,又會落個如何下場?”

  楊排風嘆息道:“元帥,如今想來,當初你對待那些大南國的俘虜,可算是仁至義盡了。就連罪魁禍首儂智英,你也能大度任用。想想他們如此對待我們,真是不值!”

  穆桂英道:“你快別這麼說!儂智英不也助宋軍攻破了昆侖關麼?”

  楊排風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早知自己會有如此遭遇,她恨不得當初把那些大南國的俘虜都殺個干干淨淨。

  穆桂英也沉默下來,回想起整個征南的經歷,她確實有些婦人之仁。

  落到如此田地,是兒子楊文廣、女兒楊金花、副將陳曙、隱藏在宋軍之內的奸細陳夫人等人一起,把她的一世英名聯手斷送了。

  不吃東西,肚子里開始咕咕直叫,身體也變得有氣無力,昏昏欲睡。

  穆桂英和楊排風不再多說,一起背靠著鐵柵,半昏半睡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地牢的門又被人打開,一雙厚重的牛皮靴踩踏在地上,發

  出咚咚的悶響。

  穆桂英聽到聲音,勉強睜開眼睛。

  無邊的黑暗里,總算有了一道橘色的亮光。

  被印在光线里的,是一位身材窈窕,成熟性感的婦人。

  那婦人穿著一身七星鎖子甲,腦後插兩根雉雞翎,腳踩縷金色牛皮戰靴,外罩鮮紅大氅,看起來英姿颯爽,卻是穆桂英平時打仗穿的那套行頭。

  “范夫人……”穆桂英動了動嘴唇,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來。

  來者正是奸相張茂的發妻范夫人。

  她望著鐵籠里蜷縮著的穆桂英道:“穆元帥,真沒想到,你還沒被餓死啊!”

  面對冷嘲熱諷,穆桂英已經無力再去計較,耷拉著頭,一言不發。

  范夫人張開手臂,原地轉了個圈,道:“穆元帥,你快看,我穿上你的這身行頭如何?”

  穆桂英擡起眼皮,望了她一眼,又沉重地垂了下去。

  這種時候,她已是自身難保,哪里還有閒暇的工夫,去在意別人穿了她的裝束。

  范夫人見她好像鐵了心不答話,便對身後的幾名士兵道:“快把她們兩個人

  從籠子里提出來!”

  “這……”范夫人的士兵都是跟隨她一道叛變過來的,他們原先都是大宋的禁軍,自然也知曉穆桂英的厲害,有些畏縮。

  “飯桶!”范夫人罵道,“你們在怕什麼?這兩個女人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

  難道你們還怕打不過她嗎?”

  原來,自己已經在這個地牢里待了整整三天了!

  穆桂英在心里如是念道。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她看不到日升日落,因此也無法計算日子。

  想不到昏了又醒,

  醒了又昏之間,已經這麼多天過去了。

  士兵這才硬著頭皮,打開了鐵籠,把穆桂英和楊排風兩人從里面拖了出來。

  果然,兩位女將幾乎全無反抗,就被士兵拖著出了地牢。

  地牢外還是陰沉沉黑漆漆,原來時間已經到了晚上。

  南天的夜空異常遼闊,本該星月齊明,卻被一層厚厚的黑雲遮擋著。

  要不是沿途插滿了火把,穆桂英簡直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處。

  特磨道大寨的中間,依然是篝火璀璨,數不清的僮民圍在那鮮血淋漓的鐵柵圍欄旁邊,大聲地歡呼著。

  看來,儂夏卿今日又舉辦了一場角抵大賽,把民眾都引了過來。

  “楊門女將!楊門女將!”僮民一見到一絲不掛的兩位女將被帶出地牢來,都爭相呐喊起來,仿佛她們已成為了這里最奪人眼目的明星。

  和那天一樣,儂夏卿和阿儂還是坐在台子上,左右分散的席位上,是儂家的幾個兄弟。

  楊金花被換上了一層薄薄的紗衣,被儂智光摟著坐在大腿上。

  她的眸子里黯然如今夜的星辰,全然見不到半點神采。

  見到穆桂英和楊排風被帶了上來,她動了動情,但一看她們還是那副悲慘屈辱的樣子,情緒瞬間又低落下去。

  “跪下!”范夫人在穆桂英和楊排風的小腿上踢了一腳,將二人的腿腳踢彎。

  她又走到穆桂英跟前,得意地冷笑道:“穆元帥,現在這副樣子的滋味可好?

  哈哈!”

  鐵籠里,還是兩個膀圓腰粗的女斗士纏在一起角抵。

  忽然,一名穿著白色護襠的女子大吼一聲,把另一位藍護襠的女人攔腰抱了起來,狠狠地砸在地上。

  她頓時一個翻身,騎坐在那藍護襠的女子身上,沉重的拳頭朝著她砰砰的砸了兩下,直將那女子整個面目都砸得凹陷下去,這才住手。

  僮民們又是一陣歡呼,寨子里更加熱鬧起來。

  “穆元帥,聽說你們楊門女將身手個個不凡。前幾日見識了楊排風的本領,確實令老夫大開眼界,嘆為觀止。你身為楊家女將之首,今日不妨你也為我們露上一手,如何?”儂夏卿大笑著道。

  穆桂英已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跪在地上的身體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一樣。

  至於儂夏卿到底說了什麼,她幾乎充耳不聞。

  “義父,跟她廢什麼話,直接把她丟進籠子去,是死是活,全憑天意!”儂智光大聲地道。

  “好!便依吾兒!來人,把穆桂英拖到籠子里去!”儂夏卿也不管穆桂英同

  不同意,大手一揮。

  “不行!”楊金花忽然叫了起來。

  “咦?我的好兒媳,你好像有話要說?”儂夏卿意外地道。

  “你,你們不能這樣!我娘她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這樣上場,會被活活打死的!”楊金花的話說得很快,像是怕有人隨時都會打斷她一樣。

  果然,儂智光憤然起身,兩記耳光扇在楊金花的臉上,罵道:“賤人,這里有你多嘴的份麼?一條母狗,死了便死了,你要是敢再多說半個字,老子就把你也送到里面去!”

  楊金花捧著自己火辣辣的臉,委屈地哭了起來。

  幾名壯漢走上前來,架起疲軟無力的穆桂英,將她丟進了籠子。

  儂夏卿道:“本場角抵對決,由楊門女將對陣……”

  “慢著!”范夫人忽然喊道,大踏步地走到台子前,說:“啟稟婭王,寨主,末將門下有一家奴,名喚張全,早年也習過角抵之術,在東京汴梁城里,也可謂數一數二!不如由他上場,對陣穆桂英,如何?”

  儂夏卿撫掌道:“好!如此正好!”

  張全早已換好了衣裳,上身赤膊,下面也像那些女子一般,只留了一道護襠。

  五大三粗的個子,渾身上下布滿了像鵝卵石一般的肌肉,即便是羅漢金剛,也不過如此。

  要說他的武藝,平素里或許不是穆桂英的對手,但欺她三天沒有飯吃,此時早已餓了個頭昏眼花,取她的性命,易如反掌。

  穆桂英一進斗籠,依然像是萎了的花,無精打采,癱坐在地上。

  直到有人拿著栓了神石的長杆子從柵欄里探進來,在她身上狠戳一下,她這才像受了刺痛一般,尖叫地竄了起來。

  “哈哈哈……”圍觀的僮民皆俯仰大笑,“這楊家的女元帥,怎的如此不堪,就像沒了精骨一般!”

  “想必是這些日子讓幾位殿下玩得脫了力,這才顯出疲態來。難道你沒瞧見,當初她進特磨道之時,可精神多了!”

  范夫人走到鐵籠邊,對張全耳語道:“我家老爺被天子腰斬於市,你我皆如喪家之犬,此番進籠搏斗,務必取了穆桂英的性命,以慰老爺的在天之靈!”

  張全道:“夫人盡管放心!”

  一聲鑼響,宣布角抵開始。

  只見那張全大叫一聲,俯身朝著穆桂英猛衝過去,一頭撞在了她的小腹之上,用肩膀將她整個人高高地拱了起來。

  穆桂英餓得心里發慌,眼前昏暗渾濁,根本無心角斗,一下子被張全頂到了柔軟的腹部。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已騰空起來。

  張全用一側的肩膀擡著穆桂英光溜溜的身子,原地轉了一圈,又將她狠狠地朝著地上砸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穆桂英頭下腳上地被掀了個跟頭,身子在沙堆里翻滾了幾下,仿佛屍體一般,一動不動!

  “吼!”張全得意地呐喊起來,拳掌相交,轟然有聲。

  他大踏步地追上前來,一把又將穆桂英從沙堆里揪了出來,輕輕一投,把那白花花的肉體像擲皮球一般,遠遠地擲了出去。

  穆桂英感覺自己就像長了翅膀,身體凌空,直到重重地撞擊在鐵柵上時,這

  才又撲通一下,跌在了地面上。

  “噫……”圍觀的僮民不由地一陣唏噓。

  他們本以為兩員宋將相搏,必是一番血戰,誰料穆桂英全無還手之力,竟被張全丟來甩去,好生無趣。

  張全得了范夫人的指示,一心要取穆桂英的性命,可沒空理會那些僮民的不滿,又緊追到柵欄邊,翻身坐到穆桂英的身子上,雙手在她的咽喉處緊緊地鎖了上去。

  “唔!”穆桂英難受地呻吟起來,雙眼不停地翻白,毫無血色的面龐頓時又憋得通紅。

  在極度窒息下,她修長的雙腿垂死般地在地上反復蹭動起來。

  “穆桂英,今天是你的死期了!”張全猙獰著道。

  在生與死之間,穆桂英終於本能地反抗起來。

  只見她擡起胳膊,自上而下,狠狠地擊打在張全的臂彎上。

  張全只道穆桂英已是俎上魚肉,任由宰割,哪有防備?

  手臂上被重重地砸了一下,牽扯著他整個身子不由地往下一沉。

  穆桂英趁機揚起手臂,一記響亮的耳光拍在了他的臉上。

  張全被打得眼冒金星,臉上更是火辣辣地難受,瞪著雙眼,幾乎難以置信。

  已是強弩之末的穆桂英,居然還在不屈地反抗!

  “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不過,這次的譏諷是衝著張全去的。

  張全面上無光,心里的殺意更濃。

  他大罵一聲:“賤人,找死!”說著,又衝上前去,彎腰拖住了穆桂英的右腿。

  若是換在平時,打開了難得的局面,穆桂英一定不會再給對方留下任何機會。

  然而,她早已餓得渾身乏力,掙扎了幾下,始終沒能從地上站立起來。

  那張全可不是省油的燈,雙手趁機抱住了穆桂英的右腿,又擡起一只腳來,踏在她的左腳腳踝上,兩臂往上一舉。

  穆桂英幾乎整個人都被拎了起來,急忙兩手撐地,盡力地擡高自己的身體。

  不過,她的雙腿已經被八字形地打開,長在腿間的那處肉穴,毫無遮攔地展露在眾人面前。

  被剃光了恥毛的陰戶,紅腫得就像兩顆肉瘤,極不雅觀地朝著兩旁翻開著,露出里頭鮮艷濕潤的嫩肉。

  在篝火的照映上,淫肉的顏色變得更加誘人,曾經縫補過的針腳,就像在肉洞四周長滿了腿一般,看上去有些恐怖,卻又讓人心動不已。

  “你們快瞧,這大宋女元帥的下面,像不像爬著一條蜈蚣?”僮民開始驚訝地議論。

  穆桂英雖然是赤身進的特磨,但一路之上,羞恥不已,雙腿始終夾得緊緊的,就連走路也不敢邁開太大的步子。

  隱私處的風光,倒還是第一次被人瞧得如此真切。

  “殺了她!殺了她!”僮民開始呐喊。

  這場早已沒有懸念的角斗,他們只想盡快了結。

  “母帥!你快反擊!”楊金花早已摸透了張全的意圖,知道他勢必要將穆桂英活活地劈成兩半,再也顧不上儂智光的阻止,撲到了鐵柵前,痛哭地大喊起來。

  “金花小姐,你再怎麼喊都不濟事的!”張全面露殘忍的笑意道,“進了籠子,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只可憐你小小年紀,便要當一個孤兒了!”說著,把踩在穆桂英小腿上的腳往前挪了挪,挪到了她的大腿根部,把她整個人死死地踩在地上,大叫一聲,雙臂猛的又往上扯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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