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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會說實話嗎?

尋雁 黑煤球 2244 2024-12-08 15:58

  再也裝睡不下去了,一切解釋都是徒然,我看著青兒默默點頭。

  “那你從頭至尾都知道我在做什麼,一直都在看我笑話,是不是?”

  “我沒看你笑話.....”

  “閉嘴!”青兒淒然一笑,淚水終於忍不住流淌了下來,在黑暗中顯得那麼晶瑩剔透,“你不用安慰我,我不是什麼想不開的小女生,沒那麼脆弱。沒錯,我就是那麼不要臉的女人,我忍不住想親你,親那個從來沒用正眼瞧過我的男人。不過你放心吧,不過我現在告訴你這個決定是有多麼的愚蠢,我就算瞎了眼也不該覺得你是那個我值得親的男人!這次是我錯了,過了今晚,我再也不會有那種可笑的想法了,魏懷遠,你最好以後都不要惹到我!”

  話一說完,青兒立刻站了起來,目光決絕的瞪了我一眼,飛快地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我愣愣的瞧著遠去的背影,苦澀一笑,沒想到青兒會這麼激動,這麼看來,還不如一開始就表明自己清醒著,也不至於鬧出這麼大的烏龍!這下好了,以後碰見,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

  望了眼緊閉關上的臥室門,不難想象她此刻的心情會是多麼的陰雲密布,心里有些歉疚,自己會愛上已經是為人母的溫妙竹,可就是對青兒......難道說我有御姐或者少婦癖?咳咳,想到哪去了!罷了,等有機會再跟她好好道個歉吧!

  第二天清晨,當青兒紅腫著雙眼走進弟弟臥室的時候,發現對方早早地離開了屋子。

  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那也是唯一證明昨晚上不是做夢的證明。

  青兒幾乎一晚上沒有合眼,神色復雜的看了看床鋪,抓著自己有些蓬亂的頭發,才走到衛生間里,就如往常一樣刷牙洗臉。

  回到臥室內,青兒看著化妝鏡里眼圈紅腫、面容憔悴的樣子,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葉青,你要振作起來,不就是一個臭男人嘛,你看走眼了,大不了以後找個更好地!當著他的面親給他看!氣死他!”

  說完後,青兒開始熟練的畫起了淡妝,十幾分鍾後,青兒放下手中的防曬乳,鏡子中的她再度變得堅強,就連浮腫的眼眶也不那麼明顯了。

  與此同時,一大早就打車回到儒林府邸的我卻是不知道,讓自己滿懷愧疚的女人再度精神百倍了。

  當我打開房門,走進客廳的時候,媽媽正坐在餐桌前,心不在焉的撕拉著手里的面包,一小塊一小塊地送入檀口之中。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昨天自己那麼一鬧,將手機關機就徹夜未歸,好像根本忘記了,前天晚上同樣是徹夜未歸。心感不妙的同時,果然有兩道冰寒刺骨的目光向自己掃來,讓我忍不住寒顫。

  瞧見媽媽即將爆發的狀態,我連忙露出格外“燦爛”的笑容,朝著她走去。

  果然,我討好的“笑容”對媽媽來說,是消除一切怒氣的良藥,只見媽媽那酥軟的胸口隨著一口深深呼吸而上下起伏,猶如寒冰一般的目光也肉眼可見的消融殆盡。

  媽媽將手里的面包放回盤子里,還不忘拿起濕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嘴,一絲不苟地將紙巾折疊方正放好,然後也懶得看笑呵呵的我,從餐桌移到了沙發上坐下,拿起遙控板打開了電視。

  “媽,我....”

  就在我思忖著開口說幾句什麼的時候,媽媽突然緊盯電視內容,擺手示意我暫時不要說話。

  我好奇地也順著電視看去,里面播放著天府市頭條新聞,名字很顯眼的標注著“張良善書記率齊魯考察團前來我省學習考察,要求學習借鑒先進經驗,深化兩地交流合作。”

  畫面上是川省威嚴肅穆的省委大院,何書記與劉省長及各級領導干部熱情洋溢的向中巴車上走下的人一一握手示意,旋即鏡頭給到了一位儒雅的老者,老者戴著一副金邊眼鏡,面容和藹卻不失威嚴。想必他便是齊魯的省委書記張良善了。

  “這還是我見過的何偉嗎?和現實中完全兩個樣啊!”想起他在醫院的時候,對著媽媽總有一絲“祈求”意味,可這會看來,他那胸有成竹的威嚴模樣,完全不輸張良善的氣場。

  媽媽聞言,回頭冷冷掃了我一眼,不說話,繼續看電視。

  我當然也不會自討沒趣,砸吧砸吧嘴繼續看新聞。

  想起上次在醫院的時候,何偉臨走時,聲稱是我的姥爺,可媽媽不允許我叫,她也沒對我解釋什麼,只說等將來了再和我說。

  從媽媽的反應來看,我的親生父親很有可能就是何偉的兒子,可我回到媽媽的身邊,他從來沒有出現過,而且根據當時何偉的反應來看,我那位父親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

  嗐,有媽媽就夠了,想這些做什麼,如果將來有一天,媽媽願意對我講,我就只當故事聽了。

  新聞報道隨著一行人朝省委大樓里面走去而結束。這段新聞是昨天下午的,顯然今天早上才播放。

  媽媽看完這則新聞後,失神了片刻後,突然地關掉電視,然後拿過一旁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我是蘇尋雁。”

  “嗯.....齊魯書記張良善此次來川省的行程有幾天?”

  “好!我知道了。”

  不出幾十秒,媽媽便掛斷了電話,站起身來打算回樓上書房。

  我頗為感慨媽媽的雷厲風行,就算是給下屬打電話,說的話也就是寥寥數語,真是難以想象在她手底下工作的人,該會多麼的膽戰心驚。

  今天周日,見媽媽不聲不響地就要上樓去,我忍不住問道:“媽...您難道不問問我,連續兩天晚上去了哪里?”

  媽媽聽見我的發問,走在樓梯上的腳步頓了頓,回過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在你的心里,這個所謂的家不過是旅館罷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見你沒有少胳膊少腿的,我還敢奢望些什麼?”

  媽媽的話,猶如釘子一般猛地扎進了我的心髒,我欲張嘴狡辯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苦澀的嘴巴讓我頓時石化在了當場。

  “再說,我問你,你會說實話嗎?”靈魂拷問再次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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