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逢青(含肉版本)

第64章

逢青(含肉版本) 這碗粥 3099 2024-03-05 17:02

  江璡很少喝酒。雖然小保姆給他試過抽煙、喝酒。但他不喜歡那陣味道。

  這晚,他喝多了,意識變得迷糊起來。仿似身處雲端,飄飄浮浮。走廊兩邊的壁畫,化成了七彩祥雲。

  他眨眨眼。

  眼前趙逢青的笑臉,讓他呼吸窒了一下。

  江璡不自覺地張嘴閉嘴,說了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很困,想睡覺。

  結果,趙逢青就真的帶他去睡覺了。

  江璡在床上眯了一會兒,然後突然醒了過來。

  那個時刻,趙逢青正望著他,笑得明媚而煽情。

  他某個部位立即有了反應。

  他很久沒有宣泄過。讀高中後,他都有意地克制。就是碰上趙逢青,有些起火的苗頭。

  江璡乍醒時,有些辨不清是夢里還是現實。身體的動作,卻比意識走得快,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然後,他知道這不是夢。

  夢中的觸感不會這麼真實。

  江璡停了動作,看著趙逢青。

  他體內隱藏了很久的野性,正在蘇醒。而到了這一刻,他不想再壓抑。也壓不住了。

  江璡坐起,關燈。

  燈一滅。

  室內的場景,突然回到了十二歲。

  江璡的耳邊響起小保姆的聲音,然後他仿佛意識抽離般的,看著自己和趙逢青。

  趙逢青一聲不吭,挺著身子任他動。

  江璡粗喘著,竟然冒出了冷汗。

  在某個時刻,趙逢青突然變成了小保姆。

  他的動作是在做,可是心底卻像被澆了一桶冰水。和以前一樣,心理與身體,呈現出截然相反的冰與火。

  想死,卻死不成。那叫生不如死。

  當年,江璡差點瘋了。在他初讀倫理書籍的時候。

  江璡的小學,跟沒學一樣。顧著逞凶斗狠,心思從來不在課堂。遲到翹課,作業懶得交。除了能認字外,那些大是大非,他都懶得聽。

  老師找過江父,一一分析問題,江父很不耐煩,只道,“老師,我知道了。”

  掛斷後,他打電話回家,把江璡說了一頓,無非就是重復老師的幾句話。然後,他的任務完成了。

  江父繼續過他的逍遙日子,兒子被他拋之腦後。

  上初中後,江璡的同桌是個書蟲,《論語》《孟子》都渾淪吞棗地讀完了。

  江璡借來翻了下。書中的那些禮義廉恥,和他原有觀念不符。他有些不屑。

  不過,上課無聊,他便拿了本來看。

  書讀得越多,他越是困惑。

  江璡去問小保姆。

  小保姆說道:“那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啊,懦夫的安慰。這世界從來都是勝者為王,輸了的,只能自欺欺人。好可憐的。”

  江璡聽了,半信半疑。

  隨著學識的增加,當他明了,自己和小保姆的那檔子事真正的意義後,就開始厭煩了。

  小保姆再來逗他,他把她推開。

  小保姆的面色一變,不悅道:“怎麼了?我給你嘴,你還委屈了?”說著竟有淚意。

  “不想做。”江璡翻身。

  “你不乖了。”小保姆又開始講述,性是人類繁殖的根源,原始森林的大猩猩就是這樣變成人類的。

  他聽得困,直接睡覺。卻在一陣炙熱中醒來。

  小保姆笑,“你的身體很乖。”

  後來這種生理和心理矛盾加深,江璡的精神狀態開始不穩定。

  慶幸的是,在他臨崩潰前,他和小保姆的事被江父發現了。

  90年代的《刑法》,並沒有猥褻兒童罪。

  就是現在的法律,對於男童的受害,都無法和女童一樣,適用強奸幼女罪。

  因為我國的法律,強奸罪的受害者只認女性。

  而男童,只能按猥褻兒童罪,處以不超過5年的有期徒刑。

  據新聞調查,社會上男童遭受的性侵比例,比女童要高。

  只是大多被掩蓋在性別差異之下。

  而且家長、校方都會偏重女童的防性侵教育。

  在許多人的觀念里,男童被性侵受到的傷害,比女童小得多。

  甚至,小到忽略不計。

  小保姆的離去,是江父處置的。

  江父瞧著江璡那俊美的臉,指著他罵,“你才多大!啊!敢學泡妞了?”

  江璡很冷漠,不辯駁。

  江父扯住江璡的衣服,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怎麼生了這麼個惡心的兒子!”

  江璡冷笑,“大概子隨父吧。”

  江父狠狠踢過去一腳。

  江璡本來能躲,但他沒有躲。這一腳,他當做還清了江父的生育之恩。

  如果江璡沒有去李婆婆家,可能他真的會瘋。

  他的心理一直有問題。他後來看過很多書,讓自己保持著表面的平靜。

  心理治療期,江奶奶和何醫生說過,江璡在未成年就有過一個女人。她誤以為,是江璡早熟,你情我願勾引上的。

  江璡也未曾談及真相。

  他最深處的黑暗,一直在腐蝕著他。

  和趙逢青的那晚,江璡亂了。他把她當成了那個憎恨的小保姆,粗魯無比。

  完事後,神智回不來。

  周圍黑漆漆的。他卻見到天花板有個女人。她在笑,“我說過,很爽的是不是?乖,聽我的話。”

  江璡閉上眼。

  “江同學。”旁邊的趙逢青嬌滴滴的。

  “睡了。”他背過身。

  “你辛苦了。”

  江璡睡不著,覺得有根弦崩得緊緊的。這幾年的記憶亂穿,他的冷汗一陣一陣往外滲。

  哪怕旁邊躺的不是小保姆,他都覺得惡心了。

  又是這種被性欲打敗的荒唐感。

  這幾年,江家人都說他自制力一流,可是今晚卻輸了。不知是輸給了酒,還是背後的女生,亦或是,最原始的性。

  江璡一夜無眠,早早就起了。

  瞥見那抹紅時,他轉頭看趙逢青。

  她裸背的线條很漂亮。

  他又開始冒冷汗。

  小保姆捅破自己的紅,將沾著血的手指給他看的情景,浮現在腦海。

  他再聯想趙逢青的各種花邊傳聞,惡狠狠的那句話就出口了。

  趙逢青立即就認了。

  江璡本想著她會反駁的。他有些失望,起身去了浴室。

  再出來時,她已經不在。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但是他卻想去A中的小樹林。

  他去了,拿著面具。他似乎只有戴上了這個面具,才能卸下克制的冷靜,恢復成最自然的少年模樣。

  江璡沒料到,趙逢青也會過來這里。

  她哭得慘兮兮的,喊著:“江同學,我不喜歡你了。”

  他輕輕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了。”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有點兒解脫,卻又覺得有更深的枷鎖將他捆住。

  大一時,江璡再度找上了何醫生。直到這時,他才將自己和小保姆的事一一道出。

  何醫生很震驚,“那個女人呢?”

  “死了。”江璡笑了。

  “哎?怎麼死的?”

  “她搭上了我的父親。”江璡語氣嘲弄,“我的父親出車禍,她坐在副駕駛位。一起死了。”

  何醫生上網去找江父的消息時,才見到那個車禍。車子是自燃起火的。車子是改裝車,電路和油路都動過。無從查起。

  何醫生不禁感慨江璡的悲慘童年。有多少父母,以為把孩子生下來就當完事了。

  何醫生保持著和江璡的聯絡。大一聯系很頻繁,後來則間隔一段時間。

  幾年後,江璡對性,不再惡心。但是想起和趙逢青的那一夜,還是不舒服。

  所以,他都不去回憶。

  江璡在路邊等候紅燈,他點開了那個生日禮物。

  趙逢青一蹦一跳的,跟著旁邊大媽的動作。

  她朝著拍攝手機笑,笑得跟花兒一樣。最後跑到鏡頭前,喊道,“聖誕快樂啊,江總。”

  江璡淺笑,關上屏幕。

  到家時,趙逢青戴著一頂聖誕帽,拿著一塊披薩,正往嘴里送。

  江璡看了眼時鍾,“還沒吃飯?”

  她點頭,裝可憐道:“江總,我一個人孤零零吃披薩呢。”

  “你不和大媽們一起過聖誕?”

  “大媽們都回家了。”她吮了下手指,“我那舞好看吧?就是這個Feel,倍兒爽!”

  “好看。”他打趣道:“跟個真大媽一樣。”

  趙逢青本來想白他一眼,不過改為瞪,“你就比我大一歲。”

  “今天到二月份,我比你大兩歲。”

  她眼尾揚起,“哦?江總今天生日哦?”說完,她才注意到他話里的二月份。她的生日就在二月份,可是她沒告訴過他。

  江璡拿紙巾給她擦手指,“我以為你早知道。”

  趙逢青甩掉紙巾,用油膩膩的手去掐他的臉,一字一字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趙逢青,你這手髒死了。”他說著,卻沒有去拂她的手。

  反倒是她自己先松開手,“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聖誕快樂,你都沒有禮物給我。”

  “聖誕快樂。”江璡沒什麼表情。

  “都不真誠。”

  “你想要什麼禮物?”

  她笑問:“是不是我要,你就給?”

  “基本上是。”江璡補了一句,“你發神經的情況除外。”

  “你給你跳了一段廣場舞。”她的食指在他的胸膛畫圈圈,一臉花痴樣,“作為回敬,你就給我跳個鋼管舞唄。”

  他冷道:“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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