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遠去。
吳冰的目光追著那火車的尾巴,一直到再也看不見,才低下頭,又掉淚。
彭向明一直就在旁邊站著,看小姑娘哭的這個樣子,又有點兒心疼。
過了一會兒,她抹著淚,抬起頭來。
彭向明擠出一個笑臉,衝她笑。
姑娘看見他這個模樣,反倒是越發傷心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當即就鑽出眼眶,衝著他張開手臂,帶著哭腔,“大叔……”
“好了好了!不哭了哦!”
彭向明抱住她,輕輕地拍她的後背,低聲安慰著。
這年頭,十六歲的小丫頭發育的這麼好了嗎?胸前兩顆肉丸已經初具規模,柔軟的腰肢纖細的驚人,還有那幽幽的處子之香……
女孩兒尚未覺察到彭向明的蠢蠢欲動,但是車站的工作人員很快就過來趕人了。
彭向明只好放開她,一邊向工作人員道著歉,一邊伸手幫她把眼淚抹掉,然後拉著她的小手,柔聲呵哄著:“要不……咱先出去好不好?”
姑娘順從地讓他拉起手,什麼都不說,跟著他出了車站。
已經是六月中旬,在燕京而言,已經相當的熱,彭向明剛才負責又推又拎又舉的搬弄兩個大行李箱,T恤衫的後背都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
從出站口出去,外面馬上就又是驕陽似火。
吳冰似乎沒有要這就回家的意思,但大太陽地里站著,顯然受不了,彭向明就問她:“想去哪?我打個車,送你回學校?”
姑娘搖頭,“學校里的東西,我爸媽昨天就都幫著搬回家了。”
也對,她們這一屆,已經正式畢業了,今天遠路的同學一走,估計就要徹底清掃她們這一級的宿舍了,回去也是無處可去的。
“那……要不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可是這才剛上午十點來鍾。
吳冰剛想搖頭說不餓,忽然反應過來,抬起頭看了彭向明一眼,剛才臉上還帶著一抹悲戚與傷感呢,忽然就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
雖然那笑容很快就又消失了,但她看上去卻感覺一下子好了不少。
姑娘搖搖頭,說:“算了,我還是回家吧!”
彭向明又想想,“呃……不如找個地兒,我請你吃冰激凌去?”
吳冰頓時來了點興趣,想了想,可憐巴巴地點了點頭,“謝謝大叔!”
說去就去,兩人費勁地攔了一輛出租車,用手機在西三環附近搜了家賣冰激凌的網紅店,直接就過去了。
還別說,等冰激凌吃上,不知道是不是甜食的關系,姑娘的神態看起來就又輕松了不少似的——她吃完一勺就會伸出粉紅的小舌頭舔舔嘴唇的樣子,看上去既可愛,又讓人心里癢癢的。
當然,她似乎也很有控制食欲的自覺,小口小口地吃了幾口之後,速度就放到了極慢,好半天才挖一點出來,吃得極為克制。
而且能感覺得到,她現在的心情依然很差。
彭向明知道,對於一個女孩子,考試失利、好友離去、前途迷茫……正是她心防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最容易被色狼趁虛而入的時刻。
但他不想表現的太過急切了,反正這早晚會是他嘴里的一塊肉,那麼急切干嘛?
所以彭向明刻意對她此前的加試失利的事情絕口不提,但聊著學校里的一些趣事,最後還是不可避免又聊到那些傷感的事情。
彭向明就勸她,“好啦,別傷心啦!也就是一個暑假的時間啊,等開了學,你跟媛媛不就又是同學了嗎?又可以聚在一起了呀!”
姑娘認真地點了點頭。
彭向明是知道的,這個年紀的人,對這些東西真的是特別看重。
而且別說她們了,就是彭向明,哪怕兩世為人,穿越過來之後跟趙建元、陳宣一起也就實打實的相處了兩個來月,但那種感情已經有了,真要說大家從此要天南海北了,他覺得自己也會難受的不行。
人之常情,喜聚不喜散。
然而很快,姑娘還是又重新低落下來,“但是那也會不一樣了呀!媛媛是委培生,從大二開始,就可以去京劇院跟著老師實習了,而我就……唉!”
說到底,這才是她心里最大的殤。
分別了還能重聚,最怕的就是到時候彼此已經不是同路人了。
彭向明嘆口氣,剛想接著再勸勸,卻又忽然靈機一動,說:“噯,小冰,你喜歡唱歌嗎?”
吳冰不知道彭向明怎麼忽然轉了話題,但還是點了點頭,“喜歡呀!”
“那你唱兩句我聽聽!”
姑娘一下子有些窘,倒是沒說不行,就往左右看了看,“在……在這里呀?”
“這里怎麼了?就唱幾句就行,讓我聽聽你的聲音。你一個學戲的,將來是隨時要登台的,唱幾句歌,還怕被人聽見?”
“可是……會影響人家呀!”
“你小聲點嘛,就唱給我自己聽,小聲點,來!”
其實現在這個天氣,人家店里生意好得很,還有不少小孩子在,環境一點都不安靜,所以完全不必擔心會影響到別的人。
“那……我唱哪一首?”姑娘還是羞羞怯怯的。
彭向明一擺手,“隨便,喜歡哪首唱哪首!”
姑娘抿嘴,徹底放下了勺子,卻還是有些遲疑:“真的要唱給你聽啊?”
彭向明湊過去,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唱不唱?”
姑娘不好意思地笑笑,倒是變得爽快起來,“好吧!我很喜歡周筠的歌,那就……唱她那首《心動》吧!”
然後醞釀片刻,小聲地唱了起來。
就聽了兩句,彭向明的眼睛已經亮起來了。
不愧是學過越劇的,姑娘的嗓子甜軟清冽,非常好聽。
而且明顯能聽出來,畢竟是學戲學了十幾年的底子,聲音運用如何姑且不討論,她的氣息是真穩,唱這種流行歌曲,完全是游刃有余!
更夸張的是,彭向明聽了幾句,居然愣是沒聽出她的氣口在哪里!
離那麼近,居然聽不見她換氣!
而且她嘴里很干淨,唱歌就是唱歌,不帶一絲的戲腔!
彭向明前世就有位著名的越劇演員,就把一首流行歌曲《月亮惹的禍》唱出了十足的越劇風格——別笑,不管那首歌有沒有作秀和表演的成分,但認真來說就是,專業這個東西,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跨越和掙脫的,越是精擅便越是如此,真的有很多人一輩子浸淫於此,無論唱什麼都帶那個味。
比方說前世說相聲的郭大叔,幾乎唱什麼歌都是一股西河大鼓味兒,改都改不了。
像吳冰這樣,學了十幾年的戲,再唱通俗歌曲居然清冽干爽絲毫不帶戲,實在是難得!
哎……彭向明正聽得亢奮,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好像在另外的那個時空,有個很出名的歌手就是學越劇出身的?
誰來著?
忽然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好像是李玲玉!
記憶這個東西,如同一張大網,想起一件事、一個點,一下子就會扯起整張網,於是他順帶著一下子就又想起了老版的《西游記》。
嘖……那首印象深刻的《天竺少女》啊!
合適!
吳冰這嗓子,絕對合適!
如果我來做這首歌,讓小冰來唱的話,那我一定要全部用原版的編曲,連前奏里那兩句“吼哈”也給弄上去!
只是……放到現在這個時空,而且還是2016年,這種古典到明顯有些陳舊的編曲和曲風,不知道會不會顯得太土了一點。
要知道,這個時空可沒有那一版《西游記》的異域風情配合,那自然也不可能有任何情懷的加成。
純粹聽這首歌,銷量大概不會太好了。
但也一定要盡量做得貼近原版一點,不為別的,至少自己可以懷個舊!
而且這首歌的編曲整體簡單,自己又是作詞作曲編曲制作一肩挑,再找小冰來唱,練個差不多了就直接進錄音室,那麼整體制作下來,成本肯定超低!
正好拿來試試大旗唱片的發行能力!
畢竟是第一次自己獨立做東西,做出來之後也是第一次進發行、走向真正的聽眾消費市場,霍老師當時就提醒過了的,不要一上來就雄心勃勃地光想怎麼搞大制作!
所以,拿這首歌拿來試水簡直太合適了!
一時間,彭向明興奮不已,正好姑娘已經唱完了,他開口就問:“小冰,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要不我給你寫首歌,你來唱?”
吳冰茫然地看著他,“寫歌?”
這方面,她當然聽彭向明吹過牛,但吹牛也就只是吹牛罷了,嘲笑他幾句,被媛媛又拿來調笑自己幾句而已,沒人真拿他當初的承諾當回事。
彭向明可是興致勃勃的,“對呀!跟你說過的呀,最近我的個人工作室也已經注冊好了……你看你,什麼表情啊那是,我不是在吹牛!我說真的呢!”
姑娘依舊有些茫然。
她似乎是暫時沒辦法把表演系……
呃不,是導演系大三學生,以及這個英俊帥氣、又會哄人開心逗人笑,還超級會體貼關心人的大叔,跟寫歌唱歌這種一聽就高端的事情聯系到一起。
“個人工作室?你的?”
“嗯!我個人的音樂工作室,全稱叫彭向明音樂工作室。真的,我有營業執照的!再說了,我怎麼可能騙你!”
吳冰似乎有點回過神來,“那你……不做導演了?”
“那是另外一碼事啊!”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吹牛,彭向明開始認真地吹牛,“《三國》你知道嗎?電視劇,已經開拍了,投資六個億呢!”
然而姑娘可能是沒怎麼關心過這一類的娛樂新聞,搖了搖頭,茫然地看著他。
彭向明無奈,“那部電視劇,我是音樂副總監,而且里面的主題歌、片尾曲,還有其中一首插曲,都是我寫的!……哦,對了,周宇傑你知道吧?”
這下子吳冰瞬間回神,點頭,“我知道!”
看來周宇傑的確很出名。
彭向明激動地一拍手,終於抓到吹牛的關鍵點了,“我給《三國》寫的插曲,用在桃園三結義那一段的,叫《這一拜》,已經錄完了,那首歌,就是我拍板,找周宇傑來唱的,等電視劇一播,你就知道了!”
頓了頓,興致勃勃,“周宇傑唱完《這一拜》之後,還特意找我邀歌,於是我就又給他寫了一首,這首叫《鳳凰於飛》,估計年底年後的,他的新專輯就該出來了,到時候你也能聽見!”
他期待地看著人家姑娘,“這回知道我不是在吹牛了吧?”
姑娘一直呆呆地看著她,忽然忍不住噗嗤一笑,連自己的傷心都忘了,問:“大叔你是騙子嗎?你每天跑步,跟我們聊天,一起玩,就是為了今天要騙我嗎?但是我沒有錢啊!你想從我這里騙到什麼?”
彭向明聞言不由絕倒。
片刻後,眼見冰激凌也吃個差不多了,他痛快地結了賬,拉起姑娘的手,“走!到我工作室去,我給你看看我的營業執照!”
他們吃冰激凌那家店,就在西三環邊上,距離彭向明租房子那個小區並不算遠,但一來心急二來天熱,彭向明還是打了個車,很快就帶著吳冰來到了自己的工作室。
姑娘倒是絲毫都不抗拒,跟著個大騙子,還被他帶到一個小區里。
直到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之後,在這狹小的封閉空間里,感覺著電梯正在一層層地往上升,姑娘的心也跟著慢慢懸了起來。
她偷偷瞥了正彭向明一眼,大理石雕塑般的臉龐,棱角分明,帥氣迷人,讓她迷醉,根本起不了防范之心。
大叔……這是要帶我回家嗎?
他家里有人怎麼辦?比如大叔的父母,該叫他們爺爺奶奶嗎?好像不會有那麼老吧。
他家里若是沒人……好像她更應該擔心才對,雖然大叔不是壞人,可他是色狼呀!
到時候大叔要是想抱我怎麼辦?甚至還想要親親……哎呀,真是羞死了!
姑娘胡思亂想著,粉嫩的小臉漸漸浮上一層紅暈,小心髒也砰砰砰地加速跳了起來。
恍惚間,只聽見彭向明說,“到了。”
出了電梯,打開門,兩人走了進去。
工作室次臥里的床已經按照租房時的要求被中介公司給搬走保存了,現在里面放了一張辦公桌和一架鋼琴。
七八萬的琴,雖然不是那種拉風的三角鋼琴,但其實音質也算相當不錯的,真換成了三角琴,那尺寸又大到沒地方可擺。
彭向明倒是挺想買一架斯坦威來著,但稍微好一點的,就得大幾十上百萬,連二手的也便宜不了多少,現在的他,買起來是真的吃力,就只好先隨便對付一架普通的——不過這會子拿來震懾一下小姑娘,還是夠了的。
鋼琴彈起來,那手速,那流暢程度,果然立刻就讓姑娘星星眼了,簡直比此前吹過的所有牛都管用,“哇!你還會彈鋼琴啊!”
“多新鮮!大師級!”
說話間,高難度就上了,他手速飛快,琴音躍動,煞是好聽!
認真講,恢復了這兩個月之後,他的鋼琴技巧的確已經是越發純熟了。
這回姑娘少見的沒有說彭向明在吹牛,很認真地聽他炫完了一大段,眼里猶自帶著小星星,“你好厲害呀,彈得好快!”
彭向明一下子差點兒被憋死——姑娘,這不單純是快慢的問題呀,我這音准、節奏、韻律,都很牛逼的好不好?
不過無所謂了……
他站起來,把自己剛辦的營業執照遞給她,看著姑娘說:“所以,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是騙子!”
姑娘噗嗤一聲笑出來,接過了營業執照認真看了起來,還邊笑著點頭,“嗯,原來你不是騙子……哎呀,開玩笑嘛,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騙子啊!”
“啊呀,你還主動跟我開玩笑了,有進步嘛!”
彭向明站起身來,走過去,雙手抓住她肩膀,逼近了,看得姑娘臉一下子紅了,目光變得有些閃爍,他卻認真地說:“我寫歌,你唱歌,行嗎?”
姑娘眨眨眼睛,小雞啄米般拼命點頭,“好呀!”
彭向明高興的把她抱了起來,轉了幾個圈後倒在轉椅上,把姑娘這麼橫著身子放在自己的腿上。
吳冰心髒砰砰的都快跳出來了,感覺自己身體暈乎乎的,似乎一下子熱了起來。
彭向明低下頭,在她耳垂上啄了一小口,見她絲毫不反抗,膽子也漸大了起來,摟著她的脖子開始親吻起來,嘴唇從她的脖領親到臉頰,再親過瓊鼻,最後落在她小嘴上。
“大叔……唔……”小姑娘哪經歷過這種場面,只來得及弱弱地叫了一聲,就被對方的大嘴堵住了。
吳冰腦子亂哄哄的,手心里攥的全是汗,她稀里糊塗的,初吻就沒了?而且……大叔怎麼還把舌頭伸進來了?
她想咬緊牙關,卻發現根本阻擋不住,那根粗滑的大蛇頂開她的齒縫就長驅直入,只攪動了幾下,就把她口中積攢的津液掃蕩一空,然後小香舌也淪陷了,被對方卷著好一頓摩擦。
一只大手貼著她的肚皮滑了上去,粗糙的手指在她柔嫩的皮膚上游走,所到之處一陣顫栗,從來未被外人觸摸過的兩只“小兔子”,這次完全落入了大灰狼的魔爪之下。
少女豐盈的酥胸還只是初見規模,軟軟滑滑的像是裹了一包水,不需要用力手指都會深陷其中,暫時摸不到乳頭,只是感覺乳房的中心位置有些不一樣,撥弄起來多少有點礙手。
“不要……”
女孩軟軟地倒在他的懷中,渾身再也提不起半點力氣,一直以來,她對這位帥氣的大叔的好感累積著,讓她不忍拒絕對方的得寸進尺,等到她感覺有些難以承受時已經對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
彭向明把手伸進了她的內褲里,隱秘的小花蕾就藏在這方寸之地,光潔的恥部只生了稀疏的幾根細毛,嫩的幾乎能掐出水來,彭向明順著腿間摸過去,立刻感覺到了中間有道緊緊並攏的小溝,手指在上面來回摩挲了幾下,小溝里面就慢慢滲出了幾顆晶瑩的露滴,小溝也變成了小水溝。
“大……大叔……”吳冰顫著聲音叫了一聲,此刻她感到自己全身都在發抖,腿間一陣陣的尿意更是令她羞恥難抑卻又心慌意亂不已。
她想讓彭向明停下來,卻又有些舍不得這種慌亂刺激跟舒爽交織在一起的奇妙感覺。
彭向明伸進她內褲里的手動作越來越快,女孩潮紅滿面,拼命地壓抑著體內膨脹的快感,張開嘴想說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終於,她再也無法承受了,兩條腿緊緊夾住了那只正在作怪的大手,渾身顫栗著,蚌門中止不住的股股熱流噴灑而出……
“嗚……壞大叔……”吳冰羞愧難當,把頭埋進彭向明的懷里,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彭向明輕聲在她耳邊安慰著,同時又伸手取過幾張紙巾,塞入她內褲里輕輕擦拭著花房,這是多麼純潔美好的一個女孩兒啊!
“小冰,你今年多大了?”
“十……十六……”女孩還在哽咽。
“你滿十六周歲了嗎?”彭向明心中一喜,這個世界女性成年的定義是年滿十六歲,這就意味著他可以毫無顧慮地采摘這朵鮮花了。
“還差……差一個月……”
完犢子了!
這世界的法律規定,跟未滿十三歲無民事行為能力的未成年人發生性關系,無論對方是否願意,都會被追究刑事責任,而且起步就是三年;十三至十六歲之間屬於限制民事行為能力,如果發生性關系,需要對方自願並取得對方監護人的諒解才可以免責,否則同樣要坐牢;只有對方年滿十六以後,並且兩情相悅,才可以不需要顧忌別人的態度了。
現在吳冰相當於已經十五點九九歲了,離著成年僅僅一步之遙,到底刑不刑呢?
這種事她本人或許不會拒絕,但是她的父母就肯定沒這麼好說話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等一個月之後再想辦法吧。
吳冰茫然地抬頭看看彭向明,單純的她根本不知道大叔問她年齡有何用意,但看到對方從自己內褲里抽出那幾張濕淋淋的紙巾,不禁又紅透耳根,嚶的一聲又把腦袋埋進大叔的懷里了。
…………
花了也就二三十分鍾的時間,當著吳冰的面,彭向明一邊彈琴定音,一邊速度飛快地把《天竺少女》寫了出來。
然而,姑娘不識譜。
彭向明愣了好一陣子才問,“你們學戲,難道沒有譜子嗎?”
姑娘搖頭,說:“我小時候學昆曲,《牡丹亭》是有譜子的,但老師說,那是後來人又做的譜,算是復原,但老師們也不教認譜,都是先打基本功,然後按戲教,所以我們說起來,不是說你會不會唱,我們都說誰誰誰會幾出戲。”
“那你會幾出戲?”
姑娘想了想,有點不好意思,猶豫半天,說:“算是……五六出吧!但是我自己覺得可以試試登台的也就一兩出。最近幾年改學京戲,我覺得我的《穆桂英掛帥》還不錯,但是……還是沒通過加試……”
說著說著,就又提到傷心事,姑娘低下了頭。
那就趕緊跳過去。
“不認識譜子沒關系,來,我一句一句的教你!來,坐好,你先聽我唱一遍啊……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
唱完了,彭向明看著她,問:“感覺怎麼樣?”
姑娘認真點頭,“挺好聽的呀,你唱歌也很好聽,噯,真是你剛才寫的嗎?”
彭向明無奈,故作生氣地瞪她。
姑娘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撒個嬌,“對不起呀,我就是好奇嘛!”
“來,這個你拿著,我唱一句,你唱一句……”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
“很好!唱得很好!接著來,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
“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
…………
姑娘在曲藝和音樂方面,的確天賦很高,兩人一個教一個唱,居然進展神速,甚至渾然忘記了時間。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口忽然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咔噠一聲門開,動靜反而一停,當然,屋里的唱歌聲也跟著一停,隨後祝梅探頭往里看了看,才走進來,跟回身看過來的彭向明、吳冰對上。
“來,梅姐!你來的正好,一共倆事兒,需要你去幫我辦了!”
祝梅走過來,“好的,你說。”
說話的工夫,她還不住地扭頭看吳冰,這麼漂亮一個女孩是從哪兒拐來的?自打認識彭向明,就沒見他身邊有過丑的女人!
彭向明晃晃手里的紙,“第一件,你去跑版權局,幫我把這首歌注冊上版權!”
就這一句話,祝梅的注意力立刻被全部拉回來了,一下子跟見了寶貝似的,下意識就伸出雙手給捧著接過來,驚喜地說:“太好了!您又有新作品了?”
能不驚喜嗎?有了新作品,就意味著賺錢。
彭向明的創作能力,就是她現在所有的底氣!
彭向明笑笑,手指吳冰,“第二件事,這是我剛從大街上撿回來的,以後她就是我們工作室的第一個簽約歌手了!你把合同拿出來,給她一份,再解說解說,也好讓她晚上帶回去……”
說到這里,他扭頭看向吳冰,“合同你帶回去,自己要仔細看看,不明白的就問,再給你爸媽看看,畢竟他們現在是你的監護人,咱這不是鬧著玩,等簽完了合同,你就是我的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