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呼楊巾幗劫之地下城

第5章 與龐太師的明爭暗斗

呼楊巾幗劫之地下城 zzsss1 4529 2024-03-05 17:47

  天子仁宗皇帝端坐於龍椅之上,底下兩班文武,山呼萬歲。太監陳琳唱道:“今日聖上龍體欠安,諸位愛卿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穆桂英從武班出列,奏道:“啟稟陛下,臣婦有事啟奏!”

  仁宗道:“何事?”

  穆桂英道:“臣婦奉聖命,治理黃河水患。近日已到大堤察看水情,但見水勢洶涌,今年或有泛濫跡象。臣婦忖度,黃河年年修築大堤,恐非長久之計。不如引水入淮,由淮入海,方是百年大計。因此臣婦連夜繪制引水圖,請陛下過目!”

  陳琳替穆桂英將引水圖傳到仁宗手中。宋仁宗接過一看,點頭道:“此計甚妙!當速速征發民夫,開河掘道!”

  這時,龐太師從文班出列道:“陛下,渾天侯乃是一婦人之見,切不可采用!”

  “哦?為何不可?你且到來朕聽!”仁宗問道。

  龐太師道:“引水入淮,想法雖是不錯,卻也凶險異常。那黃河之水,年年高漲,即便挖好了河道,這河水已是高過汴梁數丈,若掘開堤壩,將水引入挖好的河道里,那水勢洶涌,恐怕一時之間難以控制,淹了兩岸百姓不說,京城亦是岌岌可危啊!”

  仁宗點點頭,道:“國丈說得也是在理!”

  穆桂英道:“陛下,此事臣婦早已讓人看過,只需用硫磺制成炸藥,將大堤炸出一個缺口來,斷然不會傷及其余大壩。太師所言,不過是擔憂他在河邊的田地遭臣婦征用,方才出言制止。”

  龐太師道:“陛下,吾兒之墓地,便是藏於河邊。想當年吾兒橫死,臣使欽天監在河邊勘出一塊好地皮,能佑臣家與陛下。如今吾兒便是葬於那處,若是讓渾天侯動了風水,怕破了陛下的王氣。”

  仁宗左右為難,道:“此事暫且擱下,容後再議!”

  穆桂英急著進言道:“陛下,此事事不宜遲,若等到汛期一至,恐怕真要禍及京城了!”

  龐太師道:“渾天侯,你休要危言聳聽!”

  穆桂英轉頭對龐集道:“太師,莫不是你那地里,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方才萬般阻撓皇上的決斷?”

  “你!”龐太師怒極,指著穆桂英道:“休要血口噴人!老夫為人光明磊落,能有什麼秘密?”

  穆桂英又對皇上道:“既然太師光明磊落,就當以天下萬民為慮,何以為一己之私,阻撓黃河改流?”

  仁宗也莫衷一是,問包拯道:“愛卿,你可有何良策?”

  包拯步出文班,道:“依微臣之間,太師可於邙山尋一塊聚集王氣之地安葬令郎。此事關乎民生,還請陛下以天下為重!”

  仁宗點點頭,對龐太師道:“國丈,既然包國相也這麼說了,只能委屈你暫時遷了令郎之墳。待朕大去之後,便讓令郎入配皇陵,你看如何?”

  龐太師道:“既然陛下這麼說了,微臣自然謹遵聖命!”

  仁宗道:“國丈為國所想,實乃天下楷模。既如此,朕便於你十日之限,將莊園搬離!”

  當下事體議論已畢,朝中文武各自散去。

  穆桂英剛剛出了朱雀門,卻聽身後有人在喚:“渾天侯,請留步!”

  穆桂英回頭一看,原來是龐太師,便道:“太師還有何事指教?”

  只見龐集兩眼通紅,道:“渾天侯,我龐家與你楊家前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何要讓陛下拆了吾兒之墳?”

  穆桂英道:“太師此言差矣,本侯並非有意要與太師結仇。只是此事事關天下,不得已而為之,還請太師見諒。”

  龐太師的眼中布滿了血絲,這時穆桂英才發現,原來他並不是悲傷,而是恨極。只聽他道:“穆桂英,你真的以為能斗得過老夫麼?”

  穆桂英道:“太師,你若以為能將對付呼家的那一套對付本侯,那便是錯了。呼家不過是一時大意,才落了你的圈套。今日桂英便是拼了這性命,也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

  龐太師陡然一驚,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穆桂英道:“該知道的,本侯自然會知道的。不該知道的,自然也會知道。本侯還是勸太師好自為之!”

  “好!”龐太師一咬牙,道,“穆桂英,既然如此,那你我便走著瞧!鹿死誰手,猶未可知!”說罷,便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穆桂英再次到達河堤的時候,已是下午。由於昨日一夜未能合眼,中午便在書案上稍稍休息了片刻,馬上又出府巡視水情來了。

  穆桂英將各分段的治河官皆召集起來,道:“今日本侯已向皇上奏明,皇上應允另開河道,只是有十日之限,十日之內,切不可去動龐莊。”

  “是!謹遵穆侯之命!”諸位治河官應答一聲。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

  穆桂英問道:“何事如此喧嘩?”

  一名校尉急匆匆地進了大帳,稟道:“穆侯,昨日夜里營地外來了一瘋女子,衣衫不整,淨說些胡言亂語的話,喊不住地大喊救命。營里民夫見她可憐,便將她收留下來。今日小的們一時沒有留意,竟讓她逃了出來,再營地里發瘋呢!”

  穆桂英皺了皺眉,道:“帶本侯去瞧瞧!”

  一行人出了大帳,只見空地之上,幾名民夫圍著一名年輕女子,那女子卻是四處衝突,不停地哭喊。

  穆桂英疾步上前,問道:“怎麼回事?”

  只聽一民夫答道:“這女子似有些瘋癲,不知從何處來。昨夜忽然出現在營地,淨說些不著邊的話,說地下有個鬼城,里面住的都是魔鬼,一會又大叫救命,一會又喊有人要捉她!”

  “啊!”穆桂英一驚,對民夫道,“趕緊將她帶到本侯府上去。”

  那些民夫不敢怠慢,幾個身強體壯的漢子一齊上前,將那女子捉住,用繩子捆住了她的雙手,死拽生拖地將她押到了穆桂英的府邸里。

  穆桂英屏退了眾人,問那女子道:“你知道這地下有城?”

  不料那女子大聲尖叫:“不!地下住著一城的魔鬼……”她一邊喊著,一邊眼淚、鼻涕一下子全都流了下來,身體抱在一處不停痙攣。

  “你,你怎麼了……”穆桂英見到這場景,不由也有些驚愕。

  忽然,那女子撲將上來,一口咬住穆桂英的手臂。

  “啊!”穆桂英吃痛,本能地將手一甩,把那女子甩開。誰知那女子竟像不覺得痛一般,又是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臂,頓時連血都咬了出來。

  “出了什麼事?”候在門外的官兵與民夫聽到里面都打斗聲,怕穆桂英有失,急忙衝進門來。眾人一見這場景,頓時嚇得說不出話來。

  穆桂英搶上前去,一把將她的手拉開,袖子往上一擼,只見那女子的手臂上,竟如那女屍一般,布滿了許多齒印。

  “她,她真是個瘋婆娘!”民夫們驚道。

  穆桂英揮揮手,讓民夫們都退出屋子去。

  走到那女子面前,柔聲道:“別怕,我是天波府的渾天侯,你在地下都看到了什麼,趕緊與本侯說說!”

  不料那女子已像是說不出話來一般,只管抱著自己的膝蓋,不停痙攣。

  穆桂英嘆了口氣,知道也問不出什麼來,便召來張龍、趙虎二人,道:“這女子與前日河上的浮屍一般,身染毒癮,你二人速速返回開封府,將此事告知包大人!”

  張龍、趙虎二人齊聲道:“謹遵渾天侯之命!”說罷便騎上快馬,絕塵往城里而去。

  穆桂英又找了幾名民女,讓她們好生照看這女子,只待她毒癮一過,立即向她稟告。

  打點完一切,便從府內出來,往天波府而去。

  一路之上,暗忖道:“這瘋女子定是因我昨日夜探地下城,驚擾了賊人,使得賊人疏於看守,才讓她逃了出來。此人定知地下城底細,若是待她毒癮過了,便可從她口中得知一些地下的秘密……”

  思想之間,已出了營地。

  忽見一群龐府家丁打扮的人,持著棍棒,往營地而來。

  穆桂英便駐了馬足,定睛看去,卻見這群人凶神惡煞般的到了營地門口,叫嚷著要進去拿人。

  “放肆!此處乃是修河重地,爾等安敢擅闖!”穆桂英厲聲喝道。

  家丁中走出一人,正是龐家莊的管家張全,只見他耀武揚威,到了穆桂英面前,微微躬身一禮,道:“原來穆侯也在此處,小人不知,多有打攪!”

  穆桂英道:“你們這般前來,確是為何?”

  只聽那張全答道:“穆侯有所不知,昨日夜里,小人的莊園里進了一賊人,身手甚是了得,莊里數十名高手,竟拿他不下。所幸那賊人見勢不妙,已被我們逼退,只是攪了莊里的安寧,使得一名奴仆趁亂逃走。今日小人聽聞,那賤奴竟逃進了修河民夫的營地之中,故而率人來捉。那賤奴患有瘋癲之病,語無倫次,不知所雲,若是離了龐家,怕是用不了多少時日,便會一命嗚呼。不知穆侯是否見到過此女,若有見到,煩請穆侯將她交還給小人。”

  穆桂英心下馬上明白過來,原來這伙人是來捉拿那瘋女子的。

  她猜得沒錯,這女子確是昨夜趁亂逃出地下城來的。

  只是這女子身懷機密,是萬萬不可交還給龐家的人的。

  何況這龐府之人,一個個凶狠如同虎狼,若那女子回去,焉能有命在?

  便道:“本侯倒是未曾見著,張總管不妨去別處找找!”

  “穆侯,今日確是有人見她進了修河營地,還起了一場騷亂。想必穆侯一心治水,無暇理會這等小事。可否讓小人進去,搜他一搜?”

  張全依仗著龐太師的權威,完全沒把穆桂英放在眼里。

  “大膽!本侯在此,看誰敢踏入這營地半步!”穆桂英一聲厲喝,在得勝鈎上取下繡鸞刀,往地上一拄。

  穆桂英名震北疆和西域,三軍上下無不威服。

  千軍萬馬之中,更是取上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

  手中的繡鸞刀,斬殺過無數不世名將,殺氣凜然。

  那龐府的上下家丁,哪里見識過這等神威,不禁連連後退。

  那張全,更是嚇得差點別轉腦袋逃命去了。

  “想要保住小命的,趕緊退離此地!若不然,便休怪本侯刀下無情!”

  穆桂英如天神下凡一般,嬌喝聲在對方的耳里聽來,彷如陣陣雷聲,驚心動魄。

  “穆,穆侯,那,那女子可是龐府的人,理應交還龐府……”張全早已嚇得舌頭都打結了,壯著膽子說道。

  “本侯早已說了,那女子不在營地!”穆桂英依然寸土不讓。

  就在雙方對峙著,忽然營里跑出一位民婦,叫道:“穆侯,不好了,出事了!”

  穆桂英一見,正是照看那瘋女子的其中一位民婦,便下了馬,將那民婦喚到一邊,問:“何事驚慌?”

  那民婦道:“小人該死!小人奉穆侯之命,照看那姑娘。不料那姑娘趁著我們不備,竟懸梁自盡了!”

  “啊?”穆桂英一驚,道,“快帶本侯去瞧瞧!”

  兩人快步返回府邸之中。

  此時,府中有幾名官兵,已將那女子從梁上救了下來,從屋頂垂下來的那條白絹,隨風飄蕩著,如同招魂的白幡。

  那女子仰臥在席上,幾名醫官正在旁邊施救。

  良久,那醫官才立起身,道:“穆侯,救得已是晚了,全沒了氣息,請恕小人無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穆桂英問道。

  那民婦稟道:“穆侯前腳剛走,這姑娘便安靜了一些,我等便喂了她一些米粥,她便睡去了。小人見她睡去,不敢驚擾,便掩了門出去。不料待小人打了洗臉水回來,卻見她早已吊死在梁上。”

  穆桂英點點頭,走到那女屍旁邊,細細地查看屍身。

  這時,旁邊的醫官輕聲道:“穆侯,請屏退左右,小人有話要講。”

  穆桂英對左右道:“爾等且先退下,門外候命!”

  左右皆應答一聲,退出門去了。穆桂英道:“先生有話,但說無妨。”

  那醫官瞧了瞧左右,確定了四下無人,道:“穆侯,此女乃是被人殺害的。你瞧!”

  說著,那醫官指著女屍的脖子,那里有一條被白絹勒過的紅痕。

  紅痕之上,卻有一條極其細密的勒痕,深深地嵌入了肉里。

  “這……”穆桂英望著醫官道。

  “此女乃是被人先行用弓弦勒死,然後才被偽裝成自殺的模樣。”醫官下了結論。

  穆桂英這才明白過來,龐府的人早已無處不在。

  那張全率人在門外鬧事,不過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龐府早已派出殺手,潛入營地,趁隙將那女子殺害。

  可見這女子所知的秘密,定對太師構成了巨大的威脅,方令太師下此殺手。

  大營之外,只見一名民夫打扮的人,匆匆跑了出來。

  張全一伙人依然候在那里。

  那民夫見了張全,道:“張大管家,那女子已被小人做掉,請放心!”

  “你確定她已死透?”張全不放心地問。

  “醫官已驗過多遍,確死無疑!”那民婦肯定地說。

  “好!哈哈!既然如此,穆桂英那麼想留著那女子,我便留給她罷了。也好,省下了一筆買棺材的錢!”張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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