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73章 五祖禪寺
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兩人纏綿了一會,說著情話,像極了新婚的夫妻。
起了床見飯桌上留了紙條:我和媽媽去上班了,冰箱里有菜自己做一下,有空去拜訪一下親戚,別在家里睡懶覺。
最後下面寫著:晚上聲音小點,我和你媽年紀大了,睡不好。
狸兒見了以後嬌錘著蕭宸說:“都怪你,現在人家怎麼好意思再見爸爸媽媽……”
蕭宸逗她說:“那我們私奔吧……”
“啊?不好吧?”
阿狸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心里已經開始想著自己生了一大堆小狐狸和蕭宸過日子的情境,臉上笑意嫣然:“去哪好呢?咱們還是回浙江吧……”
蕭宸愕然,捏著阿狸的小臉說:“你當真啦?你這只騷狐狸,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啊……老公……”狸兒扭捏著身子,蕭宸的手已經伸進了自己沒穿乳罩的衣服里,揉著她的大奶子。
阿狸被蕭宸捏著動情,吐氣如蘭:“太好色了老公,剛醒就要人家……”
“昨天被你吃完了,今天我也要吃你……”蕭宸掀起了阿狸的衣服,把腦袋鑽進了進去,含住了一顆雪奶,用力吸她的乳汁。
“唔嗯……”阿狸看著鑽進自己內衣里的蕭宸,十分歡喜情郎對自己的愛意,擱著衣服愛撫他的腦袋說:“慢點,狸兒又不會跑,輕點吸嘛……”
一股又一股香甜的乳汁被蕭宸吸進了喉嚨里,溫熱絲滑,美味無窮。
當蕭宸出來後,嘴角還留著白色的奶汁,他舔了舔嘴唇,回味著奶香。
狸兒嬌嗔道:“真是的,吸了這麼多,以後我們的小狐狸都沒得吃了。”
蕭宸嘿嘿淫笑:“生個女兒,如果沒奶水,就吃我的精液,反正你們這些騷狐狸都是這樣。”
狸兒想著自己吸舔愛郎的玉莖,像吸食珍珠奶茶一樣把蕭宸的精子吞下腹中,粉臉羞紅一片,撒嬌道:“壞人,就知道調戲狸兒,哼!人家不理你啦……”
說著轉過身去,撅著小嘴霎是可愛。
蕭宸愣了一下,抱著狸兒說:“哎喲,這就生氣啦?”
“才……才沒有生氣呢。”
蕭宸摸著她的粉發,柔情說:“怎麼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露出你的狐狸尾巴?是不是吃我的精液吃夠了?”
阿狸說:“人家怕爸爸媽媽看見嘛……”
“狸兒的耳朵和尾巴很可愛呢,以後只給老公看好不好?”
阿狸聽了這話就害羞,欣喜地露出了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感受情郎的撫摸,乖巧之極。
兩人吃了飯,出了門,阿狸好奇地問:“宸要帶狸兒去哪啊?”
“去拜訪一下小舅舅。”
蕭宸的小舅舅姓周,叫周志軍,早年上學的時候成績很好,錄取通知書都郵寄到家中,但家里貧困沒有錢上大學,只能下海經商,後來取了妻子生了一兒一女,大兒子名叫周安逸,女兒叫周雨晴。
說起周安逸蕭宸就有些嘆氣,那人比蕭宸大了四五歲,從小就孤言寡語,這本沒什麼。
只是從大三後就輟了學,強行不讀了,非要跑去廟里當和尚。
對這事外公家也有許多解釋,有說是受了刺激,有說是叛逆,還有說純粹是逃避。
蕭宸知道小舅舅一家人溫和,沒什麼脾氣。說是刺激他也許是也應該是社會給他帶來的,叛逆則不大可能,逃避又是逃避什麼呢?
蕭宸和狸兒說著這些,其實本沒有什麼,信仰本是自由,何況是他家的事,自己本不該摻和。
不過周安逸有一個同學,名叫徐盼君,與周安逸乃是大學情侶。
自從周安逸出家後她也不讀了,跑到廟里去求他回心轉意,只是周安逸一心向佛,無意了緣塵,見了徐盼君幾面後就再也不見,此段情緣也就不明不白的。
徐盼君不死心,她在山下建了一棟茅草屋,在這個時代和那些水泥鋼筋建材的房子顯得格外顯眼。
她的父母去了黃梅縣也勸她放棄,依然無果。
無奈,徐盼君的父母就讓她租房子,以免長期下去住這破爛茅屋壞了身體。
徐盼君的原話是:“倘若那負心人還可憐我,就求佛祖放他回來,有朝一日能回心轉意與我共人倫,不然我要這身子作什麼,不若投了這悠河,也好過日日思念他。”
狸兒聽了這話就可憐她,罵道:“那人也太不是男人了,女孩子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他居然還不動心,高高在上裝什麼呢。”
蕭宸說:“我這次回來,也想要去勸他,就好比我來先尋你一般。”
狸兒柔情似水地看著蕭宸:“狸兒和宸分別何嘗不是如此?我見你哭時心兒也碎了,恨不得立刻投進你的懷里,只是怕你不肯要我。”
蕭宸看著阿狸笑著說:“我蕭宸今生定要娶你為妻,天日可見。”
狸兒心中溫馨無限,挽著蕭宸的手臂,粉臉蹭著蕭宸的胸膛久久不願松開。
“狸兒也是,今生定要嫁與你,共結連理,永結同好。”
兩人來到了小舅舅家,開門的是舅媽,她小時候就很寵蕭宸,這時見了他就很開心,把蕭宸迎進屋里,又見了蕭宸身後的狸兒,十分驚奇,贊不絕口。
狸兒向她問好:“舅媽好!”又朝著坐在沙發上的舅舅說:“舅舅好!”
兩人一時有些愣神,蕭宸隨即道:“這是我女朋友,名叫阿狸。”
“真不錯,你可真有眼光……”舅媽夸贊著,招呼兩人坐下,這時周雨晴從臥室里聽聲出來而來,她知道蕭宸哥哥來了異常開心,但是見到蕭宸哥哥一旁還坐著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那女子朝她一笑,美艷非常,把她看得有些自卑。
舅舅給兩人倒了茶,相互客氣了一下,舅媽握著阿狸的手問:“閨女今年多大了?姓什麼啊?”
阿狸扭扭捏捏地回答不上來,還好蕭宸替她解了圍:“她今年二十四了……她姓……呃,她既然是跟了我,那就跟我姓了,她叫蕭狸。”
幾人一愣還以為他在講冷笑話,當下也不再追問,只是周雨晴撅著小嘴悶悶不樂。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們關系還挺親密的。小狸,你老家是哪里的?父母是做什麼的?和蕭宸是怎麼認識的啊?”
舅媽像是查戶口本一樣追問,小舅舅拉了她一下說:“你問這麼多干什麼?別人女孩子第一次到咱們家就這樣問,人能不緊張嗎?”
小舅媽皺了皺眉說:“聊天麼,不就是家長里短,你插什麼嘴。”
阿狸淡淡地說:“我是浙江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我是跟奶奶生活的,前幾年奶奶去世我就自己生活了,宸見我可憐就收留了我。”
阿狸這樣說舅媽立刻就心軟了,本來她還以為蕭宸帶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回家不太對勁,上個月去上海的時候那幾個女孩子里沒有她,所以要拷打一下她。
舅舅瞪了舅媽一眼,好像在說:“我讓你別問,你還問,好了吧?怎麼收場?”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小舅媽也覺得自己不該問那麼多,於是沉默著回房間里去了。
舅舅對阿狸說:“好孩子,別怪你舅媽,這兩年她心情不好,想多和人說些話,你別在意。”
阿狸想起了蕭宸說的事,淡然道:“我怎麼會怪舅媽,我聽宸說了周安逸哥哥的事,也覺得不是滋味。”
舅舅聽起阿狸先說了這事,有些感嘆地說:“兒子要走自己的路,做父母的終究是攔不住的,只是大學都還沒讀完就去當和尚……我被別人笑兩句沒什麼,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到底想沒想清楚……”
周雨晴也說:“哥哥忒狠心了,盼君姐姐等了他三年,他難道就不心軟嗎?”
蕭宸愕然問道:“她多大了,還在等嗎?”
“和安安同年,想來也24了吧。唉……她是個好孩子,我也勸過她幾次,但是她不聽,現在想來我們家虧欠她許多。”舅舅也垂聲嘆氣。
阿狸聽了頓時站了起來,生氣道:“他在哪座廟里?我去找他問個明白,憑什麼讓女孩子一直等,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蕭宸安撫阿狸示意她別激動,讓她坐下,說:“這次我回來也有心去勸勸他,聽說他在湖北出的家,不知道是在哪里?”
周雨晴說:“湖北黃梅縣,我去年還和爸爸媽媽去過。”
“黃梅縣……我記得有個叫五祖寺的很出名,是那里嗎?”
周雨晴點點頭說:“是的,就是那里。”
於是幾人商議之後即刻動身,小舅媽也要去,周志軍說:“你性子烈,怕他不肯見你,我帶蕭宸去也好,讓他們年輕人說說話,興許管用。”
舅媽於是從懷里拿出幾張錢給了阿狸,說:“舅媽不會說話,剛才惹你傷心,一點心意,你別嫌棄。”
狸兒怎麼敢接,她說:“舅媽,我沒有生你的氣,你這是做什麼,快收回去。”
舅媽又推,蕭宸見狀說:“小舅媽的心意,你收下吧。收了就是自己人,你懂得吧。”
蕭宸給狸兒眨眨眼,阿狸心花怒放,這是代表小舅舅一家看重自己,歡喜得也不再推辭,收下了。而一旁的周雨晴皺眉看著這一切,甚不開心。
“謝謝舅媽!”阿狸開心地說。
“好閨女,去勸勸你安哥哥,他如果一定要出家,也和人家說清楚,別讓人一直等,把人家耽擱了。”
說完了話,幾人驅車走高速往湖北而去,至黃梅縣東山下。
遠遠望去,那山有天一般高,雲層環繞,似有飛仙而出。
日照著山頭如彩霞映現,飄散的雲霧層阮疊嶂,美不勝收。
它像是隱居的忍士,不肯露出真身,高高而立。
“傳說弘忍大師初時建寺於東山之上,所以稱東山禪寺,唐朝宣宗皇帝敕建五祖祖師寺院,並改賜寺額為大中東山寺,一直到現在叫五祖寺。”
蕭宸說著,他想起哲學課上王老師說過,於是感嘆道:“果然名不虛傳,令人望而生畏。”
阿狸好奇地問道:“弘忍大師是誰啊?”
蕭宸回答說:“弘忍法師是唐朝禪宗的第五代傳人,據說是江西九江人,後來到這里建廟立寺,傳習佛法,所以這里的寺廟也叫五祖寺。”
阿狸嬉笑道:“宸你怎麼懂這麼多啊?”
“我是修哲學的,老師有講到過。”
“是嗎?好厲害哦。”
一旁的周雨晴察覺不對,皺眉道:“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怎麼會連蕭宸哥哥的專業都不知道?”
阿狸頓時就有些慌張,結結巴巴道:“呃,我……我有時候會忘……”
周雨晴狐疑地看著她,覺得哪里不對,但看兩人甜蜜地抱在一起,又覺得有些氣呼呼的,心情很是郁悶。
四人到了山腳,往南走了一里路在路邊正見著一個茅草屋,一旁相隔數十米是一片小竹林,下游就是一條寬闊的河,河對岸則是鄉民栽種的田土。
周志軍帶著幾人下了車,見那茅草屋門開著,里面只有單薄的床鋪和飯具,漆黑潮濕,連燈光也沒有,咋一看還以為是個茅廁。
“她常年就住這里嗎?”阿狸下意識地問,她不敢想象這是人住的地方。
周志軍嘆息著點點頭:“她也真是倔強,不然也過不了這麼清貧的日子。”
幾人繞著茅屋看了兩圈,茅草屋後面圍著兩欄雞鴨,嘎嘎地叫,只是不見徐盼君。
蕭宸問:“她能去哪呢?”
幾人都疑惑間,一個身材羸弱的女子從河邊走來,只見腰間盤著衣盆,里面是洗好的衣服,身著補丁塊的衣服,青黃不接,整個農婦的打扮。
“盼君姐姐!”周雨晴歡喜地叫了一聲,跑過去迎她。幾人一看,只見她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周雨晴心疼地說:“姐姐,你怎麼又瘦了?”
徐盼君見了幾人微微一笑,說:“瘦些也好,我吃得不多,能省些糧食。”
眾人聽了微微一震:這姑娘是不打算久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