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忍不住笑了,“因為你太可愛了。”
“我有男朋友的。”
過分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扣起了底下的真皮,沒一會兒指尖便紅了起來,跟她纖弱的手指相比,那皮質倒顯得格外堅硬了。
她咬著下唇,眼睛里沁出淺淺的淚花,盛在眼眶里,眼淚汪汪的。
“沒關系。”
白蘇仍捧著她的臉,摩挲著少女膠原蛋白充沛的臉頰,笑得眼睛彎彎的,看似無害,實則眼底全是精明的算計,挖坑等待小家伙主動跳下去。
“你是同性戀嗎?”白蘇問。
“不是。”陳念惜搖頭,她離同性戀這個群體實在太遠了,據她所知,在她身邊沒有一對同性戀人,也許有,但別人沒有公開出櫃,她自然也無從得知,而且她也沒有故意揣測兩個關系親近的女孩是同性戀的這種行為。
“我也不是。”
白蘇非常篤定地說道,她的目光十分真誠,像一束明亮坦蕩的光,這倒把陳念惜弄得有些慚愧了,她摩挲著褲子,眨著眼猶猶豫豫地說道。
“那……”
昨晚白蘇走後,她絞盡腦汁的想象中也包括了白蘇是不是同性戀這一點,如果是的話,她又有丈夫,如果不是的話,那她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又遠超正常的女性之間的親密。
這會兒白蘇這樣斬釘截鐵地說自己不是同性戀,陳念惜突然涌現了一股失落的低落情緒,胸口悶悶的,本就疲倦無力的眼皮愈發耷拉了下去,被丟棄的小狗似的,可憐兮兮的。
“因為我追隨了我的本心,”
她牽著陳念惜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前,心髒發出強有力的震動,穿透衣服傳遞到陳念惜掌心。
“昨晚它想那樣做,於是我便那般做了。”
“你討厭我嗎?”
心情過山車似的,經歷了低谷,又快速衝上雲霄,陳念惜眼里又聚了光,一個勁兒地搖著頭。
“不討厭。”
她那樣急切地否認的態度讓白蘇情不自禁笑彎了唇,她點了點陳念惜的鼻尖。
“那討厭我親你嗎?”
“也不討厭。”
陳念惜如實回答,不僅不討厭,而且還很喜歡,很舒服。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狐狸眼稍稍眯了些,瞳孔看起來很深邃,又看起來很是空洞,總之她變得神秘莫測了起來。
陳念惜就是那只白乎乎的小兔子,太容易被牽著鼻子走了。
“不討厭的,但是覺得很害羞。”
“除了害羞還有呢?”
白蘇唇角噙著笑,回味著陳念惜高潮時歡愉的臉。
“還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以前從未體驗過的,還有就是很舒服。”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後面幾乎就是氣音了,臉也跟著紅了起來,害羞地低下了頭,掩耳盜鈴地祈求白蘇看不到她的紅臉頰。
白蘇捧著女孩的臉,讓她的眼對上自己的眸,她的眼睛像漩渦似的,一旦望進去就抽不出來了,女孩微張著唇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恍惚、迷幻。
指腹溫柔地撫摸著女孩濕潤的沾了些緋紅的唇瓣,白蘇愛憐地附身吻了好幾下,將更多的紅留下。
“可以理解為這是女性之間表達表達親密、喜愛的一種小游戲。”
她說話是帶著香氣的,鬢邊柔柔的卷發也落在陳念惜臉頰上,陳念惜覺著心髒被捂化了,身上也軟軟的。
陳念惜被家里寵愛著長大,出來念書又在象牙塔里干干淨淨地呆了四年,連涉世未深這個詞都談不上,剛要邁入社會呢,就被納入白蘇羽翼下繼續當她純真的小公主了。
“如果我下次對你做這樣的事情,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隨時都可以拒絕。”
白蘇覺著捧著這單純的孩子的臉,就仿佛捧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可她絲毫不為自己的話感到害臊。
“嗯…”
“再親一下好嗎?”
她幾乎是跨坐在陳念惜腿上了,完全背著光,看不清她的臉,但每根發絲都在發著光。
陳念惜抖了一下,她仰著張純白漂亮的臉,臉上藏不住神情,露出迷茫,緊張,又有些許期待的可愛表情……
白蘇的心猛地用力一跳,她在陳念惜身上再一次體驗到那種年少心髒狂跳不已的悸動。
她又想起小時候終於得到了最喜愛的小動物,愛不釋手,怎麼也抱不夠親不夠。
“沒拒絕就是同意了喔。”
這次她把舌頭也伸了進去,很細致地舌吻,陳念惜的反應也非常可愛。
當她舌尖滑過她上顎,舌面或是牙齦的時候,對方顫抖著,攥著她的衣袖,似乎是害怕,但又更像想要貼近一些。
漫長的吻結束後,白蘇從包里拿出小包易攜濕巾,輕柔地給陳念惜擦拭沾了好些口紅的嘴唇。
小家伙低垂了眉眼,眼睫簌簌抖動著,她張嘴喘氣,臉上浮著薄薄的粉,看起來有血色多了。
日光映在她的右臉,臉上的細細的寒毛染了金光,看起來毛茸茸的,白蘇忍不住在她臉頰上貼貼蹭蹭許久。
高大的梧桐筆直地排列成兩對,護衛般守護著這街區矜貴的人兒。
她借著陳念惜對她的好感,說不出的拒絕,誘奸了純潔美好的可人兒。
白蘇知道自己的行為是不恥的,下流的,但這又如何?她向來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那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