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蘇的聲音冷冽陰沉。
衣櫃黑暗,空間封閉狹窄,充斥著木頭的苦香味,陳念惜的心跳聲響得嚇人,她捂著嘴將目光投向衣櫃門的那一條小小的縫隙,那是著衣櫃里唯一的光源,從這里可以窺見到白蘇的黑色綢緞裙。
“二。”
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陳念惜將自己縮得更緊了,她實在不向面對白蘇,為什麼白蘇能找到她呢?
她都躲到衣櫃里了,有沒有可能下一秒白蘇就消失不見了呢。
“一。”
聲音干脆利落地收尾,一時間世界安靜得可怕。
白蘇看著那扇緊閉的衣櫃門,臉色很是難看,散發的氣壓低到可憐。
她越生氣,就越是鎮定,目光堅毅明亮,思緒轉得很快,各種折騰人的法子一股腦全都冒了出來。
“吱呀”一聲,衣櫃門被一只纖纖素手推開了。
露出一張蒼白惶恐的臉蛋,下唇內側一圈被咬得殷紅如血,目光顫顫,纖細嬌小的身體更是抖得厲害。
很可憐,很惹人憐。
但是白蘇已經給過她太多機會了,小家伙依舊要跑、要躲著她,她沒有辦法了。
白蘇面無表情地彎腰,一點點地靠近陳念惜,陳念惜往里躲,直到無處可退,她瑟縮著,似乎將自己變小,小到可以掉出縫隙,逃之夭夭。
那張臉明明是熟悉的臉,素顏清麗,可壓迫感卻極強,淡薔薇色的嘴唇弧度很小地翹了一下唇角。
陳念惜驚慌地看著,覺得心跳暫停了一瞬後又瘋狂地跳動了起來,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即將淪落的處境了,纖細的手指神經質地在上了釉的光滑木板上滑著,發出十分尖銳刺耳的聲音。
胸膛劇烈起伏著,她呼吸中帶著些喘,開始變得破碎了起來,眼神慌亂地瞟著,略微泛白脫皮的嘴唇顫抖,細弱蚊蝻的說著,“不要…不要過來…”
纖長的眼睫在下眼瞼處投下變形的扇形陰影,她眼睛黑黢黢的,好似兩個黑窟窿,黑得那樣徹底,連光也被囚禁其中,陳念惜不由得胡思亂想,也許下一個被囚禁在那深淵般的黑眸中的就是自己了。
“很遺憾,寶貝兒你超時了,就非要惹我生氣嗎?”
白蘇的臉色完全沉了下來,她今天扎了一個側分貼頭皮的低馬尾,看起來很是肅冷嚴厲。
陳念惜簡直抖到痙攣,渾身的骨關節都在發出“咔咔”的響動,她縮在角落里,覺得自己隨時都會被撕破脖頸,鮮血井噴般噴濺出來。
“救,救命…”
渾身汗濕的陳念惜眼神空洞,嘴唇微張著蠕動,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白蘇因為陳念惜總疏離著她而生氣,逮到了陳念惜就把她帶到浴室,一言不發地就扒她的褲子,細長的輸液管直直插入她緊閉的褶皺干淨的菊穴。
她要用灌腸的手段,以作懲罰。
至於為什麼用到了這種不入流的法子,其實也是白蘇實在沒辦法了,下了重手她也不舍得,只得這樣嚇唬嚇唬警告警告陳念惜。
陳念惜在浴室哭得可慘,白軟的身子在白蘇懷里發僵、戰栗,哽咽著重復、保證說“不躲了,不敢了。”
白蘇心軟,只給她灌了一次便放了她,把哭得要碎掉了的寶貝洗淨、擦干抱回床上,正打算抱著哄一哄時,卻來了電話。
公司上的事情耽誤不得,她到陽台接了不到二十分鍾的電話,一出來陳念惜就不見了蹤影。
她簡直要氣笑,氣到想把陳念惜抓來打一頓,屁屁開花,這次她保證小家伙哭得再慘,求得再可憐她也不會有絲毫的心軟了。
她下樓耐著性子問傭工少夫人出門沒有,得到的答案是否時,又耐著性子上樓一間間房間去找。
然後再這間客房的衣櫃里,她找到了陳念惜。
白蘇圈著女孩纖細的腳踝,一點點把她拖出來。
陳念惜害怕極了,清純漂亮的五官因為恐懼而扭曲變形,她蹬著腿,身體不斷地往後挪,試圖想把已經被拉到外面身子藏回去,仿佛只有櫃子才是最安全的,可以保護她的。
“不,不…放開我…”
聲音壓著濃濃的哭腔,她已經在浴室哭過好一會兒了,這會兒怕又是要哭到渾身顫抖了。
但她如此抗拒、排斥的態度,真的惹惱了白蘇,眼色陰沉到了極點。
她覆在陳念惜身上,眯著眼扣著女孩的下頜,聲音冷冽。
“這麼喜歡這個衣櫃?我會滿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