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十分復雜,最終還是做下了如下決定。
她在她們幾個玩得好的群里發了消息,還賤兮兮地配了那張偷拍的圖——正是白蘇半蹲著給陳念惜穿鞋的圖,語氣也是陰陽怪氣。
“我蘇姐在給老婆穿鞋,瞧這滿臉殷勤的模樣,果然是墜入愛河的女人,怪不得最近怎麼約都約不出來。”
下面跟著起哄,隊形整齊地讓白蘇帶著小女友出來見見。
只要白蘇把她那小東西帶出來,張麗娜就有無數的法子讓她變髒,到時看白蘇還會不會寶貝這裝純的賤人。
新做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惡毒的想法在心底咕嘟咕嘟地冒著泡。
白蘇半個小時後才回消息,“別了,我怕你們這群財狼把她生吞活剝了。”
“白蘇,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當年老娘可是把我最喜歡的小模特給你玩了,就這交情,見見你小女友怎麼啦。”
“就是這樣我才不會把她帶出來,你們哪個是好人?”
白蘇西望陳念惜的生活圈子越簡單干淨越好,她怕這些烏煙瘴氣的醃臢環境將她水晶般美好純淨的寶貝玷汙了。
“哇咔咔,白總敢說這種話?這里的人惡能惡得過您?”
“我的確不是個好人,但在她面前是。”
“艹!真成了心尖尖上寵著的人了?我白總轉性了???”
白蘇很是傲嬌地發了個“哼”的表情,隨後即便是那個5人群里炸開了鍋,她也絲毫不去理會,專心地和心尖人一起逛街。
逛完後,白蘇借著走累了的借口將車鑰匙塞進陳念惜手里讓她開回去。
陳念惜有些窘迫,咬著下唇站在車門前不肯上車。
“我不是很熟練,考到駕照後還沒怎麼開過車,怕剮蹭到了你的車。”
白蘇的車可不便宜,陳念惜真的怕自己拙劣的車技弄壞了白蘇的車。
大包小包已經放進後備箱了,白蘇靠在門前,把頭發撩到耳後,無所謂地說道。
“上了保險的不怕,得常開才能開得熟練呐。”
陳念惜只得硬著頭皮地坐上了駕駛座,在腦中把開車的流程過了一遍。
“回去嗎?”
白蘇稍稍側過頭,臉上蕩著清淺的笑意,專注地看著陳念惜認真思考的模樣,在和她目光對視的那一霎那,星火燦爛,璀璨奪目。
她搖搖頭,香雲般的發鬢下的珍珠耳墜也跟著閃閃爍爍起來。
白蘇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她嬌矜的氣質,明艷嫵媚的長相,天生就與珠光寶氣這個詞適配度極高,所以在白蘇身上總能看到各式各樣的寶石水晶珍珠等首飾。
而白蘇耳垂的珍珠,顆粒飽滿、精圓,能夠顯現出如圓月般的美感,並且散發出月輝般的光澤,輕易營造出朦朧的意境美。
白蘇骨架纖細,能掛得住肉,看著很瘦,但只要一摸就能摸到滿手豐潤細膩的肉,佩戴上珍珠,就更突顯出珠圓玉潤的貴氣。
“不,你跟著導航開吧,我們去一個地方。”
經過白蘇的不時指導,陳念惜跟著導航順利地開去了一個有著空中花園的高檔小區。
“進來吧,你是我這間小屋的第一個客人。”
白蘇笑眼彎彎,靠在門上做了個歡迎的動作。
陳念惜往里看了一眼,第一感覺就是慵懶浪漫,有一角隨性地貼著白蘇的畫,沒有裝裱,紙張微黃,畫風熱烈奔放,用色大膽,大概是好多年前白蘇年輕時的畫作了。
陳念惜呼吸急促了起來,皮膚微微發熱。
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直衝雲霄而去了。
她意識到白蘇正在向她展示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是她生命中與眾不同的那一位?
又或者說白蘇不止帶過一個人過來,她的漂亮話只不過是為了感動她的獵物?
但,陳念惜更願意相信第一種看法。
“謝謝,你的房子很漂亮。”
鞋櫃只有一雙家居拖鞋,白蘇示意陳念惜換上,她自己則穿著純色襪子直接踩在地板上。
“當初裝修的時候確實用了些心思,這畢竟是我掙到錢之後的第一間屋,對它總是懷有那麼點特殊感情的。”
僅有的一雙拖鞋證實了陳念惜的預想,血氣上涌,她臉有些發熱。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陳念惜說著停頓了下來。
“哦?我是什麼樣的?”白蘇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不愁錢的貴夫人。”
陳念惜轉著滴溜溜的大眼睛,猶疑地說道。
白蘇把換好鞋的陳念惜拉起來,爽朗地笑了一會兒,率真得有些孩子氣了。
陳念惜想她應該回到了讓她覺得足夠安全的地方。
白蘇帶著她參觀,拿了一個擺件給陳念惜玩。
“現在確實是,不過我當初從a大畢業,也是進的廣告公司當小職員的,不過後來自己出來單干,也碰上了些時運,就開了間廣告公司。”
“a大?你學習太好了,而且開了公司也好厲害。”
“是嗎,不過就是會些應試技巧而已。”
“你真是謙虛了。”
……
“會喝酒嗎?”
面前是一個大大的酒櫃,紅酒葡萄酒香檳居多,各式各樣的鋥亮酒杯整齊擺放,陳念惜能夠看到自己的許許多多張臉。
她一時看晃了神,搖搖頭,說不會。
白蘇開了酒櫃,她稍稍倚靠在玻璃櫃門上,眼里明明滅滅地閃著燈火,紅唇妖冶。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