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親吻像砸下來的落石,力道極大,連綿不絕。
韋葉被一次又一次撞進床墊里,因為腦震蕩,晃得干嘔出聲。她只慶幸她沒吃東西,胃里是空的,不然滿床都會是嘔吐物。
沒有特別的滋味,她神志渙散,只想盡快停止。
她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活下來一直是這樣,死了算了。
不,不能死。
她活下來了。
她有無數的機會和可能……
親遍全身後,江湄極度鍾愛那個摸了他的小爪爪。他把這只手放在手心里又親又舔,完全不放開。
他好像在自言自語“摸摸”之類的話,夾雜著渾濁黏膩的呼吸聲和呻吟,韋葉聽不清楚。
她一直吊著一口氣,因為擔心自己的眼睛。但身體沒有給她足夠的支持,她沒有等到去醫院,睡過去了。
或者說昏過去了。
想也知道,她不會有去正規醫院治療的機會。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依舊頭暈,眼睛也依然看不見。
一張薄被裹住兩個人,韋葉面朝左趴在床上,江湄在她右邊側躺,單手橫在她脖子上,塞在被子和她脊背之間。
怪不得她一晚上缺氧昏沉。
腦袋像快要裂開一樣,她知道要靜養,睜著什麼也看不到的空洞眼睛,躺在原地一動不動。周身全是甜膩的香氣和藥味。
這是哪里?他是醒的還是睡的?
她聽他的呼吸,又深又長。
“……嗯……”
微弱低沉的氣音,尾音忽然消失,結束得很倉促。
醒著嗎?她盡量不動頭,茫然猜測腦後的動靜。
“貓……”江湄沙啞地悄聲說話。
果然醒了。
“貓貓……貓咪。”他連著叫了兩聲,低柔曖昧,熱氣蒸騰在被窩里。
“軟軟的,小病貓。”他貼到她脖子後面,深深吸氣。
韋葉身上的雞皮疙瘩一粒一粒地冒出來了。
“……”他倏然又離開,一個枕頭塞進被窩,貼在她右邊的手臂上。
他橫在她肩膀上的手收回去。
薄被飄蕩一下,吹進些許涼氣,又落下來,被枕頭撐住。和剛才他手臂撐起的高度差不多,恰巧留出一點空隙,不至於讓背面摩擦到傷口。
她皺眉。
江湄翻身背靠著他們之間的枕頭,壓住她的右手臂,細微的窸窣聲響起,被面被帶得震動,她耳朵緊貼床墊,聽見床里彈簧錚然作響。
“……唔……”
他在很低地喘。
有微妙的摩擦聲,她無法分辨。
“……”他的氣息顫抖,一開始深,後來亂了幾秒,突然又變得規律。
壓在她胳膊上的枕頭稍稍往她身上偏,江湄的身體在動。
一只滾燙的手忽然越過枕頭,落在她臀上。
掌心包裹臀肉,指尖順著尾椎骨一節節往下爬,塞進臀溝里。
……
韋葉精神緊繃成一條弦。
她知道他在干什麼了。
“……貓……”他呻吟著。
掌心包住她的臀肉,指腹塞進她的腿中間,他摸她腿根的軟肉,指尖反折彎曲,撥開閉合的肉瓣。
灼熱的指腹尋覓著入口的嫩肉,淺淺逗弄,沾了一點很快分泌出來的汁液,又轉瞬抽走。她聽見他舔舐指腹的濕潤聲。
薄被像共振的蝶翼,一陣陣風隨著震動鑽進來,從後頸吹到她腰間。
他在輾轉律動,這個肮髒的怪物,變態,他在……
手淫。